第三十一章 玉立长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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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韵随着人流向阶梯教室走去。

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天南地北地闲聊。

方才学校通知,阶梯教室有演讲,但座位有限,不能全校都去,只能选部分人去。而高一第一楼层的五个班,都被选中了。至于其它年级,大抵也是这般。

大家对演讲的事,既有兴趣,又没兴趣。

有兴趣是因为,演讲需要占用许多时间,而这段时间就不用上课了,同时可以低声讲些小话,而没人管束。

没兴趣则是,通常情况下,都是学校副校长、主任来演讲,讲的则是校规校纪,或是考试事宜。

老生常谈,听多了发腻。

大家的议论虽多,却与演讲无关,能真正去听的人,大概找不出几个。

进了阶梯教室,内部宽广,座位成阶,依次井然,楚韵与大家都坐了下来。

白灵、李菲几人就坐在她的身边,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楚韵白了她们一眼,作气愤不理状,几人却不在乎,依然如故地笑。

昨天的恶作剧,把她吓的够呛,却把几位舍友乐的要死。

每次提到这件事,几人便止不住地笑,楚韵生气也没用,后来只好当做没见,不搭理她们。

“这个死张斯!讲这些东西干什么,无聊!”楚韵心中暗恨,将罪责归到了张斯头上。

“怎么,还生气呢,不生气了好不好?”白灵挽着她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道。

“哼”楚韵将头转到了一边。

白灵又摇她的胳膊,不停地说道:“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最后,说的楚韵头也晕了,只好把脸转过来:“好啦,好啦,你再不停下,我真生气了。”感觉颇为无奈,连个气也生不成。

白灵闻言一笑,放下了她的手臂。

却听李菲“咦”了声说道:“你们看!”声音中满是惊喜。

二人闻言,随着她手指方向望去,黑板上刚被写了五个大字:张斯品三国

这下便明白讲的是什么了,其它年级有疑惑不解的,正向别人打听,张斯是何人,品三国是何事。

人群中,惊喜的占了多数。

白灵高兴地随着大家欢呼了几句,然后开始叽叽喳喳地讲话,由于语速太快,听不清在讲些什么。

大家只知道,她很兴奋。

那些凌乱的语句,可能是在向楚韵介绍张斯其人其事,或是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有关张斯的最新状况。

楚韵却一言不发,似乎在认真地听,间或皱下眉头,作思考状。

张斯来演讲,实在是超出她意料的,当然,也超出其他人的意料。

在她看来,学校的举动,实在小题大做。

阶梯教室时什么地方?

张斯讲故事不错,师生都爱听,无可否认。

可是,在阶梯教室演讲合适么?

学校毕竟是学习的地方,可不是听故事的地方。

而在许多人眼中,张斯是个极具才华,却又不务正业的人。大部分时间花在了与课本无关的东西上,导致成绩很不如意。在那些传言中,张斯得分形象是英俊、有才、温和……唯独没有“好学习”这一条。

世人目中的学习,必然要与成绩挂钩,否则便不能称之为学习。

张斯的种种,无疑不能作为学生的表率。

如此想的,不止她一人。

但是别人并不像她,与张斯有一段亲密经历,想法比较复杂。

大家想法很单纯,学生演讲?很好。

好在何处?热闹。

有热闹看,何乐而不为?

至于到底如何,看看再说吧。

或褒或贬,一切,反正都与自己无关。

前面两排是空着的,这些不是为学生准备的。

渐渐的,开始有老师进来,一个接一个地坐下。张相文、谢敏振、陈吉、陈娜、冯轩轩……认识的,不认识的,前两排的空位在减少。

“同学们,请安静一下”主持人薛娟上台,示意大家安静。

她是高三的语文老师,年届不惑,为人很正直,就是脾气差了些。因为所带班级成绩一直领先,在校中名气不小。对学生向来严厉,故而一发言,下面顿时便静了下来。

“谢谢合作。”薛娟说道,难得地讲了次笑话。

下面为有些笑声,很快就熄了。

“这次是高一(3)班张斯同学演讲,给大家讲三国,可能许多同学都听说过。”说到这儿,话题一转:“我是个好主持人,这是学生公认的,原因是我很少讲废话,我打算保持这个传统。”斜着身子,头微微偏转:“下面,请张斯同学上台演讲!”

下面响起了掌声,为了等待演讲者登台,同时,也为了这个“传统”。

张相文拍着手掌,呵呵地笑着:“这个薛老师,还是老脾气……”

谢敏振点点头,不言不语,倒是陈娜几个年轻老师,对薛娟很是崇拜,劈啪地努力拍掌。

讲台一旁,缓缓走上了一人。

穿过薛娟的身边,站到了讲台上。

待学生看清楚了,“哗”的一下,掌声潮涌一般,响彻整个阶梯教室。强度似乎达到了最大,整个空间都被塞满了,更有些同学高声呼喝,吹着口哨。

台上静静地站着一个人,温文尔雅。

暗蓝的长袍,整洁的头发,清秀的面庞。

下摆垂曳,布鞋声轻。

这是一套久远前的服装,如今穿了,有种难言的惊艳之感。

张斯只是立在台前,一语未发。

下面的掌声已够雷动,大家似乎能感到,扑面而来地书卷气息。

单凭这身打扮,这趟听讲,来的值了。

“太牛了!小斯,哈哈……”王鹏站起来大声喊道,惹得周围不少目光聚了过来。

“我去,鹏哥你能不能小声点?”孟远拉了拉他的衣服,低声说道。

王鹏闻言,倒是真的坐下来了,口中却仍然不停地叫喊。

孟远、王闯几人默契地捂住脸,或将头转向别处,当作不认识他。管津甚至学着其他人的模样,也一装出副鄙视厌烦的模样看着他,好把自己与王鹏区别开。

“你们这是干什么?”王鹏发觉大家的举动,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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