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事后经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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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爱将周围的人,放到小说中。《神雕侠侣》确实是为母亲写的,但以此说她便是小龙女,很不准确。这样的一个小说人物,其实是好多人的集合,单就‘师徒身份’而论,父亲还跟红姨学过功夫,随柳姨学过舞蹈……”

————张仁《父亲的女人们》

“先生在情感方面,虽然表现的从容,其实最不擅长,内心的反省大概有过很多次。从《射雕》开始,他便在思考这方面的缺陷,主人公身上总能体现出来。他一直想改变这些,郭靖的木讷,杨过的癫狂,张无忌的软弱……后来可能也灰心了,不愿再理会,这才有那个他用来自嘲的角色,韦小宝。”

————雷晨《江湖往事?序》

“在当时的围攻争议下,他大概也心力交瘁了。所有的不过是一腔深情,还有至死也不愿放弃的责任。杨过的断臂,是武侠史上的异数,而与小龙女这对残缺的组合,更是见所未见。以感人程度而言,是其它小说难以相比的,原因便在于作家的情感已浇灌其中,难以分离。”

————沧海《文化百年——名人的慷慨悲歌》

在从各个方面努力后,事情终于得到了控制。

这是一场艰苦的战斗,张斯也疲惫极了,好在效果显著。由于《神雕》的出现,在以后的叙述中,张斯与冯轩轩的恋情,再难以丑闻的形式出现,反倒可能成为文坛的一段佳话。

因为大家的情感都是普通的,并不会有那种浓烈的感觉,但事件出现后,才会以常规的思维去推测。而当张斯用小说来感染读者的时候,他们发现,这个世界上可能存在着至情至性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他们模仿不来,但会表示自己的尊重。

至此,事情尘埃落定,张斯只等着过上两年,便娶老师过门。而麻烦的事,对于其她那些女性朋友们,总也需要一个交代。

尽管不曾明说,但几人与他的关系,确实亲近。

如今他便要成家了,会有一位妻子,一个孩子。从今而后,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所以郑重其事地写了几封信,分别寄了出去,叙了叙旧情,接着是道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人生的转折来的有些早,出乎他的意料,但也没什么不好。

朱红尚在桃源,可以当面说明的,不过他不知如何面对,只好也是寄了信。

过了几日,陆续有些回音,杨雨薇与郦清的做法如出一辙,将信件原封地退了回来,未有一字交代,不知是何意思。

柳璃与楚韵则给他打了电话,态度并没什么变化。尤其柳璃,依然谈笑自若,还调笑了他几句,劝他“莫要得了怕老婆毛病”。

对此,张斯只有讪讪,却也没什么尴尬感,跟柳璃说话,他总能感觉到放松,而没什么顾虑。

楚韵是悄悄打给他的,结结巴巴,又模模糊糊,实在不很清晰。但意思张斯是明白了,让他多保重,不想两人的关系出现什么变化,还是依原来的样子比较好。

倒是雪伦,正正经经地给写了信。

“你的心意,我自然是明白的。相处这许久的时光,你于我的性格,也该有所了解才是。对于你的那些举动,我多是赞成的,不然,也不会写文章来代你辩驳。男子汉原该有些气魄,既然是自己做下的事情,便要敢站出来担当,至于对错,反倒不那么重要。

只是,何必要向我道歉呢?

当日的情形,是我亲眼所见,文章上的事也并非虚构。至于我和你的关系,原是我自己的选择,并非你占了我的好处。当然,自你想来,平白得了个并不丑恶的女伴,陪你聊天,陪你写作,甚而是陪你睡觉,是得了极大的便宜。

然而,你又怎知我不是这般想法呢?我选择你,或许正是出于同样的目的呢。只是你的性格是令我喜爱的,文采也使我钦服,便是容貌也是我想亲近的,这在其他男人是没有的。若是其他男人也能像你这么吸引我,我亦不介意去找他们,陪他们聊天睡觉。

故而你不必对我有所抱歉,我亦不是你想象中的弱女子,更非什么受害者。你曾问我,何以写出那许多性小说,有那般多烟视媚行,甚而**的女主角?此刻我剖白心迹,你该有所了解了吧。我虽然没有她们那样的性行为,心理上却是差不多的。

再者,那也不是什么**,不过是在追求一种脱出束缚的自由罢了。

我便是这样一个自由的人,故而,若说我是你的情人,倒不如说你是我的情人来的准确。我不会长久地停留,看了我想要的风景,便会离开,最多当思念的时候,再来看一次。我也相信自己是善良的,却不会为了别人而存在,为的永远只是我自己而已。

至于你与我今后的关系,此时说了尚嫌有些早。在我看来,还是维持原状的好,只望你在空闲的时日,能来探望一下我。

好在前几次,我都曾细心留意,不曾怀上孩子。没有这份拖累,我能活的潇洒些,想看别的风景,大概也能轻松地去追寻。或许过上几年,我的年纪大了,受不得孤寂的苦楚,也想要一个孩子的陪伴,希望那时候仍能看到你的身影。

当然,说这些仍是为时太早,几年后的情形,又有谁能预料呢……”

张斯接到这封信后,默然良久,最终将它夹紧了自己的书里。雪伦的心意,他确实是了解的,一半是真心的剖白,令一半是为了心疼他。

她确实个自由的女人,没人能留得住。

便像一只漂亮的鸟,有着光辉的羽毛,没有谁能留得住它们。但是它们时常也会停留,为了它们喜爱的东西。

这封比较另类的信,在后世整理的时候,同时出现在了张斯与雪伦的文集中。作为一份坦诚的深情剖白,它有着极为重要的史料价值,是研究雪伦以及新女性思想的重要根据,也是研究张斯与雪伦关系的重要论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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