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脑洞真大（2 / 2）

【那名孵化工现在怎么样了？】待在胎盘培养液里的人影在确认了拉拜尔应该没有出现问题后，就问起了另一个接触过那‘神秘讯息’的孵化工的情况。

“不太理想。那名孵化工过度地接触了那些未知讯息，原本我特意监视了一下它体内的忠诚因子的状况，见其并未失效，便以为依靠忠诚因子的约束并不会出现问题”拉拜尔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皱紧了眉心说道：“……但就在不久前，我再一次地想要尝试破译一下那种未知讯息，从而与那名孵化工进行精神共感链接的时候，却发现，它的精神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陷入了有些混乱的异常状态！”

【混乱？它难道……背叛我族了？】胎盘培养液里的人影听到这，目光一边，猩红里透出丝丝冷意的视线忽然集中到了拉拜尔身上。

“不，并不是那样。”拉拜尔心头一紧，知道这位大人或许又心生怀疑了，他赶紧解释道：“准确说，有着忠诚因子没有问题，那名孵化工依旧对我族十分忠诚，但它如今的精神意志里，却偶尔会生出对某个不知名的存在的臣服之念！”

“很诡异的是，那名孵化工自身并未察觉到异常，一直到我前不久与它精神共感后发现了它的精神异状，这件事才暴露出来！而且，就算被我问起了，它自身竟然都不清楚让它多出了臣服之念的那个对象究竟是谁，哪怕被我点醒后，也还是一样！”

【……】胎盘培养液里的人影定定地看着拉拜尔，大量的气泡在淡绿液体中冒出。

【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吗？】沉默了一会儿后，牠以带有些质疑之意的语气，沉声对拉拜尔问道。

拉拜尔闻言，心里泛起了一抹无奈。他知道，这位大人对自己升起了疑心，并且恐怕这次是不太容易消除了。毕竟，他说出的情报实在是太诡异了。

因为，按照拉拜尔刚才话里的意思，既然在受到了那种未知讯息的暗算后，那名孵化工哪怕自身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一直持续到了拉拜尔与它再一次精神共感后才暴露出了这个问题，那么跟那名孵化工一样也接触过了那种未知讯息的拉拜尔自己，现在的情况又是如何的呢？

以那名孵化工的事例来看，如果拉拜尔其实也出现了相同的问题，或许连他自己都不会察觉到吧。

这时候，连忠诚因子其实都已经帮不上忙了，因为看孵化工的状态，哪怕被那种未知讯息影响到了精神意志，也似乎并不会跟忠诚因子互相冲突。

按照拉拜尔的经验，能够辨明他现在是否有问题的，就唯有更上级的可以直接感应他的精神意志状态的人，也就是他所效忠的对象，他面前的这位待在胎盘培养液里的大人了。

但这位大人现在却在踌躇着，不太敢贸然直接感应拉拜尔的精神意志了。

通过「忠诚因子」建立的深达灵魂层面的联系，牠其实已经察看过了拉拜尔的精神状态，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但这种程度的检查，其实是比较粗浅的。远远不如拉拜尔与孵化工之间的‘精神共感’链接来得深入全面。

或许拉拜尔这位仆人已经出了问题，但却没有被牠发现。所以，牠现在对拉拜尔的疑心依旧没有完全打消。

可要深入检查的话，牠就可能会有接触到或许此刻依旧与拉拜尔有沾染的那种未知讯息的风险。要是连牠也跟着中招的话，那可就是自己坑自己了。

【拉拜尔……】沉吟了片刻后，牠缓缓对拉拜尔说道：【你现在，有办法自证清白吗？】

“吾主……”拉拜尔闻言，脸色颇为纠结了几秒，然后直接低头跪伏在地上，无奈地说道：“请恕我无能。此身……此刻……愿凭您随意处置！”

拉拜尔这话，就表示了他无法主动做到彻底打消那位大人的疑虑。

那位大人看着做出全无反抗姿态的拉拜尔，语气幽幽地说道：【你其实，可以不说出刚才那些话，不是吗？】

拉拜尔一副忠心耿耿的奴仆姿态：“不，我对您的忠诚绝无动摇，既然发现了异常，就不敢擅自欺瞒。”

这反而让胎盘培养液里的人影心里很是纠结。

牠不想冒可能坑了自己的风险，但牠总不能干脆下达让这位仆人自绝性命从而证明清白的命令吧？类似于会过分折辱对方的验证方式也不行，忠诚因子虽然能保证他这样的仆人不会背叛，但并不是说将他的心灵给变成木偶了。

正常人该有的思维、人格、感情，拉拜尔都有。如果牠做得太过分，让这位仆人寒了心，就又不太好了。

这位仆人是牠最重要的臂助，至今为止帮了牠太多，个人能力也根本不是那些低等的量产型孵化工可以比较的，若是寒了对方的心，虽然不怕背叛，但对方以后的办事效率说不定就会下降了。

……

‘我去……你们这一对主仆的脑洞可真大。’

隐于暗处默默旁观的江言，这时候看着拉拜尔和那个待在胎盘培养液里的人影陷入了纠结状态的样子，他都忍不住快要笑出声来了。

因为始作俑者的他，可以很肯定地说，现在的拉拜尔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主仆俩此刻的担忧，其实都只是他们自己脑补出来的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