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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很多人不服气,说二爷压根不是李家的人,那什么,李家不都是叫植物么。”

叫植物?许轻言想了想,没错,李桐、李栀、李槐,不是树就是花,梁见空却从姓到名都不是一个体系。

许轻言想到付叔说过,梁是夫人的姓氏。

“呵呵,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ark对任何说梁见空坏话的人都特别反感,别人要说梁见空根不正苗不红,他比梁见空还急,“这件事,社里不许别人多提,我就悄悄告诉你,二爷啊,排行老二,小时候丢了,当时夫人特别伤心,为了安慰夫人,老爷就给这个二儿子跟了夫人的姓,至于名,我不懂中国话的成语,说是神马万物皆空,不再挂念什么的意思。”

听一个外国人在那里八卦消息,许轻言没来由的觉得好笑:“你怎么就知道那么多呢,跟我说这么多没问题吗?”

“我是二爷的心腹!”ark给自己正名,“你……二爷没把你当外人,知道吗,好好珍惜吧。”

她什么时候就成了梁见空的自己人?

但从ark嘴里提到的和付叔之前说过的一整合,许轻言脑中逐渐有了思路。梁见空确实是和李家三兄妹有亲缘关系二哥,但不知什么原因,从小生长在外面,找回家后,为了证明自己,一直在外历练,期间还忙里偷闲跟程然对着干,然后是他派沈月初到程然身边的卧底,期间帮他削弱了很多程家的势力,也为梁见空回到李家助上一臂之力。

至于他怎么认识沈月初,还有待考究。

许轻言无语,这些人真会玩,全都透着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梁二爷:我下车的时候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医生:这里有暖气,你更需要围巾。

梁二爷:……

呵呵

“不知道能否顺利。”ark盯着前面,实际上前面根本看不到什么。

“你其实也想见他一面,对吗?”

ark虽然老爱跟啊豹唱反调,单看得出两人关系不错,要不是真兄弟,经不起乱开玩笑。

ark没出声,算是默认。

许轻言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吧,现在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ark握紧方向盘,咬牙坚持道:“不想,二爷的只是绝对不能违抗。”

依照所获的信息,今晚兵分两路,机场是一路障眼法,码头才是真的交接点,齐了梵负责劫人,劫到后迅速赶往码头,期间梁见空和夏葵在指定地点和阿豹接头。

许轻言沉吟片刻,问道:“2号码头离3号码头最近,我们能绕过去吗?”

“可以是可以”

“到那后,你下车过去,车我来开。”

ark眼睛瞪得滚圆滚圆, 蓝眼珠快要被她瞪出来了:“许医生, 你想干嘛?”

“你去见阿豹, 道别。”

ark吃了豹子胆都不敢违抗梁见空的意思, 但架不住有人敢。

许轻言冷不防下车,ark吓得魂儿都抖了抖, 连忙开车追上去:“快上车,你别坏了事。”

“我觉得今晚有事,我们必须赶过去。”

许轻言并没有骗ark,她心跳的速度一直很快,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ark纠结得不断捋头髮,卷发都要被他捋直了,终于是下定决心:“上车,走吧。”

许轻言骨子里并不是个怕事的人,跟着梁见空的这段日子,也算是经历了大小惊险,但每一次都是被动卷入,像今晚这样她主动出击,是第一次。

不远处隐隐看得见码头边上的路灯,这附近有着大片的仓库,ark对这里很熟悉,找了个隐蔽的口子进去,七拐八拐,车子在一个个仓库中间穿梭,快到2号码头的时候,ark把车停下。

“你能行吗?”

“我就在这里等着。”

“小心了……谢谢。”

ark谨慎地下了车,弓着腰,匆匆隐入夜色。

许轻言迅速换坐道驾驶座,调整座椅、反光镜。四周只剩下她一个人,静悄悄,朝前看去,就是一条仿佛没有止境的黑色通道。许轻言分辨了下方位,西面正是她的左手边。这样子不行,看不清前面的情况,这种心里没有底的感觉很不好,许轻言慢慢把车往前开了一段路,逐渐看到前面灯光,水面上停着一艘船。从这个角度看去,隐约能看到几个人影。

前面应该就是梁见空的人,那么程然的人在哪里?他今晚带了多少人来?

许轻言的手机一直很安静,梁见空早就叫波仔给她的手机做了反追踪,程然应该是察觉了,所以往她家里寄了隻手机,他还是会往她自己的手机发消息,但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躲避梁见空的耳目,然后像是考验她的忠臣度似的,他会给她另一隻手机发消息,偶尔也会电话,基本上要求她本人反馈梁见空的行踪,见了什么人。

虽然,梁见空说让她坐山观虎斗,但许轻言有自己的考量,在她看来,程然和梁见空都是害死沈月初的刽子手,一个举起了刀,一个把人推了过去。可程然的功利心太重,对自己容貌迷之自信,反观梁见空,还算厚道。

所以,她倒是挺想看看程然打算做什么。

许轻言的另一隻手机上,程然的消息是:控制住一辆车,停在2号和3号码头之间。

她现在这样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许轻言关了车灯,紧绷着身体,身体略微坐矮一些,不时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她飞快拿出另一隻手机拨下一串号码。

等待音响了两声,电话就被接起:“到了?”

“你在哪?”

“别急,我看到你了。”

程然的声音就在耳侧,许轻言不禁朝身后看去,明知道他不在这里,心中还是打起鼓来。

不远处梁见空的身影偶尔能够看见,他的身形很出挑,所以他通常会穿暗色系的衣服,不让自己显得特别惹眼。但许轻言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好像在他身边越久,就越感觉熟悉。

她一边和程然通着电话,一边看着梁见空,像是小学生大着胆子作弊,又怕被老师发现一般。她不应该对梁见空有什么愧疚感,虽然他把她放在身边,但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没错,日本人和酒哥对她发难的时候,他也罩过她两次,可要不是她先发製人,他未必会配合演出,更何况她每次都恰到好处地替他推波助澜。

最重要的是,她救了他两命,他欠她的除了沈月初一条命,他自己的命也是她给的。

可是,他可能是月初的兄弟,月初可能是相信他的……放下手机后,许轻言盯着不远处的身影,晃了晃脑袋,努力忽略掉心中的不适,她不能分心,既然他不敢坦白,那么,他在月初死这件事上一定还有隐情。

左边响起敲窗的声音。

许轻言倏然抬头,用了两秒辨认出外头的人影,她放下车窗,警惕地露出一条缝,程然很好认,他后面还跟着一个面生的年轻男人,许轻言不动声色地问道:“你直接过来了?”

程然不慌不忙地朝车后座示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开下门。”

程然拉了拉车门,许轻言没动,他又敲了敲车窗:“许医生?”

许轻言暗暗吸了口气,摸到解锁键,按下。

程然和另一个男人迅速上了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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