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驻守寨子的人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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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middot葛恩一看到国旗就停下了脚步,还拉着我的胳膊叫我也停下来,并且还坐了下来。

ldquo喂,rdquo他说,ldquo那边肯定是你的朋友们了。rdquo

ldquo更像是那些反叛分子。rdquo我说。

ldquo他们!rdquo他叫道,ldquo怎么会?在这么块除了幸运的大爷谁也不会来的地方,西尔弗一定会挂骷髅旗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不,那是你的朋友们。刚刚发生过交锋,我敢肯定,你的朋友们占了上风,这会儿他们正在岸上那个老寨子里,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弗林特修建的。啊,弗林特他真是个有头脑的人物!除了好酗酒外,没谁能与之匹敌。他真是什么都不怕;只有西尔弗例外mdashmdash西尔弗这个伪君子。rdquo

ldquo好吧,rdquo我说,ldquo可能是这样,而真是这样的话,我更得赶紧去跟我的朋友们会合了。rdquo

ldquo不,朋友,rdquo本答道,ldquo你先别忙着走。你是个好孩子,我不会看走眼的,但是你毕竟只是个孩子,听着,本middot葛恩可不是个容易上当的人。郎姆酒也休想把我带到你去的那个地方mdashmdash郎姆酒也休想,除非我亲自见到你们那个真正的绅士,并且得到了他的保证。你可不要忘了我跟你说的那些话!lsquo对真正的绅士绝对信任(记着说),绝对信任rsquomdashmdash然后别忘了再捏他一下。rdquo

说着,他仍带着那种俏皮的神情捏了我一下,这是第三下了。

ldquo而当你用得着本middot葛恩的时候,你知道到哪儿找他,就在今天你发现他的地方。来人手里要拿上一件自东西,而且他还得一个人来。噢!你还得说这个:lsquo本middot葛恩rsquo,你得说,lsquo这样要求自有他的道理。rsquordquo

ldquo好吧,我说,rdquo我想我明白。ldquo你有些主意要提出来,而且你想面见乡绅或是医生;在我发现你的地方可以找到你。就这些吧?rdquo

ldquo什么时候呢?你说,rdquo他又加上一句,ldquo这样吧,就从正午时分到钟敲六下。rdquo

ldquo好的,rdquo我说,ldquo现在我可以走了吧?rdquo

ldquo你不会忘了吧?rdquo他有些焦虑地询问道,ldquo绝对信任,还有自有他的道理,你得说。自有他的道理,这句是主要的;就像男子汉对男子汉那样。嗯,好吧,rdquomdashmdash他仍拉着我mdashmdashldquo我肯定你可以走了,吉姆。但是,吉姆,要是你遇见西尔弗的话,该不会把本middot葛恩给出卖了吧?就是野马拖着你也不会吧?你说决不呀。要是他们在岸上宿营,第二天早上他们的老婆就会变成寡妇,吉姆你信不信?rdquo

正在这时,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接着,一颗炮弹穿过丛林落到了沙地上,离我们谈话的地方还不到一百码远。我们俩立刻朝着不同的方向拔脚就跑。

整整一个钟头的工夫,频繁的炮声震撼着这个岛,炮弹接连不断地穿过丛林,这些炮弹就像长了眼睛似地跟踪着我,逼得我东躲西藏。在炮击临近结束的时候,我虽然还是不敢冒险向炮弹落得最密集的寨子的方向跑,但是我多少又重新鼓起了勇气,向东经过一段很长的迂回,向岸边的树林摸去。

太阳刚刚落下去,海风飒飒地掠过树林,吹动着锚地灰色的水面;潮水也远远地退下去了,露出了一大片沙滩;在白天的炎热消退之后,冷空气透过我的外衣侵袭着我的肌肤。

伊斯班袅拉号仍然泊在锚地,但是它的桅顶上果真飘着面骷髅旗mdashmdash黑地子的海盗旗。就在我张望的时候,红光一闪,接着又是一声巨响,激起了四面回声,这是又一颗炮弹呼啸着从空中飞过。这是最后的一次炮击。

我在地上趴了一会儿,观望着炮击之后海盗们的忙碌。在离寨子不远的岸上,那些人正用斧子砍着什么东西mdashmdash稍后我才发现,原来是那只可怜的划子。而在靠近河口的地方,在树林里正燃着一堆篝火,同时,在岸线上的小拐角与大海之间,他们的一只划于在来回往返,上面的那些人,上午我见他们还是脸色阴沉的样子,这会儿却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大吵大叫。但是从他们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大概是郎姆酒起了作用。

最后,我想可以朝寨子的方向返回了。眼下我所处的地方是向东环抱锚地、伸入海中相当远的一个沙尖嘴,它半没人水中与骷髅岛相连。现在,当我起身的时候,我看到在沙尖嘴下面更远的地方矗立着一堵孤零零的岩壁,它位于低矮的灌木丛中,相当高,颜色特别自。我马上想到这可能就是本middot葛恩谈到的那块白岩石,而说不定哪天真用得上那条小船,那我就知道到哪去找了。

后来我就沿着树林的边缘往回走,一直走到寨子的后方,也就是向着陆地的一面,于是很快便受到了那帮忠实的朋友的热烈欢迎。

很快我就讲完了我的经历,然后便开始打量起四周来。木屋是由未锯方的松树树干钉成的,包括屋顶、四壁以及地板。地板有几处高出沙地表面一英尺或一英尺半。门口有个门廊,门廊下,有一股细泉向上涌人一个相当古怪的人工蓄水池里mdashmdash不是别的,而是只船用大铁锅,底儿被敲掉了,埋到沙地里,正如船长所说,ldquo齐吃水线rdquo。

这屋子除了构架外,里面几乎空空荡荡,但是在一个角落里,有一块石板,摆放成炉床的样子,还有只陈旧生锈的铁篓子,装柴禾生火用。

小丘的斜坡上和寨子里面的树全部被伐掉,用于修建木屋了,从残留下来的树桩我们可以看出,一片多么好、多么繁茂的林子被毁掉了。在树木被搬走以后,大部分土壤不是被雨水冲走就是埋成了堆,只在那细泉从锅中溢出后形成的细流边上,有一块厚密的苗床,上面长着些苔藓、羊齿植物和蔓延在地面上的小灌木丛,仍然在这沙地上摇曳着一片碧绿。紧紧环绕在寨子周围的那片树林mdashmdash他们说作为防御工事是太近了mdashmdash仍然长得高大茂盛,靠陆地这边全都是枞树,而朝向海滩的那边则是大片枞树与长生橡树的混生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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