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敌人进攻寨子（1 / 2）

西尔弗一消失，一直密切注视着他的船长便将身子转回了屋里，发现除了葛雷外谁都没在自己的岗位上。这是我们第一次看到船长勃然大怒。

ldquo各就各位！rdquo他吼道。接着，当我们全部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之后，ldquo葛雷，rdquo他说，ldquo我要把你的名字写进航海日志里：你像名真正的海员一样忠于职守。特里罗尼先生，我对你感到吃惊，阁下。医生，我想你是穿过军装的！要是你在方特诺依就是这样服役的话，先生，那你最好躺到你的铺位上去。rdquo

医生这一组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射击孔旁，其余的人都忙着给备用枪支上弹药。可以肯定，我们每个人都是面红耳赤的，而且，就像俗语讲的，耳朵里就像有个跳蚤。

船长默默地察看了一会儿。然后他又开口讲话了。

ldquo弟兄们，rdquo他说，ldquo我已经给了西尔弗个侧舷炮齐发。我给他一顿痛骂，就是想激怒他；就像他说的，不出一个钟头，我们就要受到进攻。我们在人数上处于劣势，这一点我是不必说了，但是我们是在工事里作战，而且，在一分钟前，我还会说我们作战是有纪律性作保证的。只要你们愿意，我毫不怀疑我们会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rdquo

接着他又进行了一番巡视，随即看到，就像他说的，万事俱备。

在屋子窄的那两面，也就是东面和西面，只有两个射击孔；在门廊所在的南面，还有两个；而在北面则有五个。我们七个人有整整二十支枪。柴禾被堆成了四堆mdashmdash你可以把它们叫做四张台子mdashmdash每堆都位于屋子每一面的中央，而在每个这样的台子上都放了些弹药和四支装好弹药的火枪，以供守卫者取用。在屋子当中的地方，则放置了一排弯刀。

ldquo把炉火熄了，rdquo船长说，ldquo寒气过去了，我们不必再叫烟熏得我们睁不开眼睛。rdquo

那个铁篓子被特里罗尼先生整个地拎了出去，余烬在沙子里灭掉了。

ldquo霍金斯还没吃上早饭呢。霍金斯，你自己动手去拿早饭，回到你的岗位上去吃，rdquo斯莫列特船长接着说道，ldquo打起精神来，孩子，只要还活着你就得吃饭。亨特，给大家上一圈白兰地。rdquo

在这段时间里，船长在脑子里构想出防守方案。

ldquo医生，你把住门，rdquo他说，ldquo注意，不要暴露自己；待在里面，从门廊往外射击。亨特，负责东面。乔埃斯，你站在西面，老弟。特里罗尼先生，你是最好的射手mdashmdash你和葛雷得负责最长的北面，有五个射击孔；这里最危险。要是他们上到这面来，从我们自己的射击孔里向我们开火，情况就不妙了。霍金斯，你和我枪法都不怎么样，我们就站在一边装弹药，打个下手。rdquo

正如船长所说，寒气过去了。太阳刚一爬到我们外围的树梢上，就将它的热力倾向了地面，把个雾气吸得干干净净。沙子很快便开始发烫，木屋房架上木头里的树脂也被烤化了。外套和上衣已被扔到了一边，衬衫领口也敞开着，翻到了肩上；我们每个人都站在各自的岗位上，天气炎热加上内心焦灼，弄得浑身燥热。

一个钟头过去了。

ldquo该死的家伙！rdquo船长说，ldquo这沉闷得像赤道无风带似的。葛雷，吹口哨招招风吧。rdquo

而就在这时，传来了进攻的第一声消息。

ldquo请问，先生，rdquo乔埃斯说，ldquo要是我看见什么人，我可以开枪吗？rdquo

ldquo我告诉你可以开枪！rdquo船长大声喊道。

ldquo谢谢你，先生。rdquo乔埃斯仍旧彬彬有礼地答道。

接下来半晌不见动静，但那句话已经使我们都警惕得竖起了耳朵、睁大了眼睛mdashmdash枪手们用手端平了枪，船长仁立在屋子的中央，紧闭着嘴巴，皱着眉头。

这样又过了几秒钟，直到乔埃斯猛地举枪开了火。枪声余音未落，回敬的枪声便接踵而至，从寨子的四面八方飞来，像接连不断的雁群似的，一枪紧挨一枪。有几发子弹打中了木屋子，但是没有穿透进来。当硝烟散去之后，寨子和环绕它的树林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和空落。没有一根树枝摇动，也没见到一个暴露我们敌人踪迹的枪管在闪光。

ldquo你击中目标了吗？rdquo船长问道。

ldquo没有，先生，rdquo乔埃斯答道，ldquo我想是没有，先生。rdquo

ldquo讲实话也算不错，rdquo斯莫列特船长咕哝道。ldquo给他的枪装上弹药，霍金斯。你那边打了几枪，医生？rdquo

ldquo这我知道得很清楚，rdquo利弗西医生说道，ldquo这边是三枪。我看到三次闪光mdashmdash两次挨得近mdashmdash另外一次离得远，靠西边。rdquo

ldquo三枪！rdquo船长重复道。ldquo那么你那边总共有多少呢，特里罗尼先生？rdquo

这可不太容易回答了。从北面射来了许多枪mdashmdash据乡绅计算是七枪，而据葛雷估计则是八枪到九枪。从东面和西面射来的总共只有一枪。因此，进攻显然是从北面展开，而在其余的三面，我们将只受到些虚张声势的骚扰。但是，斯莫列特船长并没有改变部署。他提出，如果反叛分子成功地越过了栅栏的话，他们就会占领任何一个无人把守的射击孔，就会把我们像打耗子一样地打死在我们自己的堡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