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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吗?小辉无法立刻做出回答。

他不习惯泰戈这样的语气,好像他已经来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泰戈的语气向来是轻佻的,惹人生厌的,让他听不下去的,可绝不应该是这样认真严肃甚至带着一丝丝乞求的。

“我想我的判断没有错,一定是因为莉莉丝的话,让你对我的态度改变了太多,”

“毕竟,我原本以为,”

泰戈顿了下,小辉有点无法直视他现在的样子。

“我以为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你会答应我的求爱。”

太过直白的话让小辉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

“所……所以我说了那些跟我没有关系,新欢也好、纹身也好,跟我没关系啊!!”

他那个为了篮球而生的脑子根本无法消化处理这样复杂的信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吼了出来,随即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隔了约莫十分钟,手机响了。

是一条讯息。

“i?jt”

又过了五分钟。

“i?jt?love?u”

小辉看着这样的讯息彻底乱了,他真的在为莉莉丝的话而不高兴吗,为什么,是因为泰戈的过去如此混乱?还是他拥有过太多的情情爱爱肉体关系?

但说到底,这些东西和他并没有关系,他为什么会因为这些事而烦躁?

他回到卧室清理脏了的床单,抱在手上也觉得烫手。

梦里和泰戈做了太多旖旎的事。

什么时候起,那个人从火神变成泰戈的?

小辉忽然感到了害怕不安。

床单泡进浴缸之后就不想再去关注了,实在静不下心来。

从小和青峰在自家院子里打篮球长大,让小辉也养成了靠篮球来排解压力的习惯。这样的事他不知道怎么对青峰和火神开口,只能寄托于篮球,然而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一开门,发现泰戈仍然在那里站着,背对着这边。

听到开门动静的泰戈回头看他,他竟然不敢去迎接泰戈的眼神,抱着篮球匆匆要经过他,但是被挡了下来。

“抱歉,我”

“我还是,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就在小辉以为泰戈的道歉是为了讲什么好话时,他再次接触到了那个讨厌的体温:泰戈冲动地把他强行揽回了屋子里,并且重重关上了门。这个举动惹毛了小辉。

“你干什么混蛋!”

和泰戈独处成了一件格外危险的事。

泰戈看起来和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一贯的游刃有余消失得无影无形,只是不停地说抱歉。

“我不能…我不能说服自己接受被你讨厌,我以为我们能够…至少,至少在以后,是会有机会的,让你为我的事心烦我很抱歉,但是我、我是说,你就是我的感情史终点,我不会再有那样混乱的故事发生了,所以、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无视我…老天,我现在才发现被你说‘不关我的事’是多么痛苦的事,我、不能…我做不到”

泰戈不断地重复“i?,t”。

小辉手里的篮球早在门被关上时就滚远了,看着泰戈手肘上那只黑色的猫咪。

美国人的情感都这么强烈吗?他想。

莉莉丝也是,只不过一段时间没见,那么热情地去亲吻他来传达喜悦的心情。

泰戈,以前也会对那些新欢们露出这样的模样吗?

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够了!烦死了!”小辉叫停了泰戈忽然失控的表达,抬眼瞪着这个讨厌死的男人。

“都说了,不知道啊!讨厌也好,不讨厌也好,那种事我不知道!明白了吗!”

啊,混蛋…都有杀人的冲动了。

他的确讨厌过泰戈,而且想真的弄死他,当发现自己赤身裸体浑身吻痕地躺在这个混球身边时,他想掐死他,再自首也好,怎样都好,他无比地恨过泰戈。但是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他没能再来哪怕一次要杀了他的想法。

一声声恶心想吐的宝贝亲爱的在无形间好像烧坏了他的脑子,泰戈的身体温度也逐渐强势地让他不得不熟悉,直到那个混球不知何时取代了梦中火神的位置——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他妈的不会自己想办法弄清楚吗,啊?!去死吧!”

他出生至今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把手边一切能摸到的东西都砸了,大有和泰戈同归于尽的想法一般。

泰戈被小辉的疯狂行动短暂地震慑住了,小辉看起来就像他们的法地胡乱搅着,搅得唾液流得到处都是,又不满足地舔吻着他的下巴,又吻到最敏感的脖子,惊得他的身子都软成一滩。

出门时他忘了拉开窗帘,这让他的迷失在昏暗中来得更疯狂更彻底。他被吻得点燃了欲望,又或者说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对这个该死的混蛋产生了旖旎的念头,只是不敢正视——可他们此刻都疯了,那还管什么呢!小辉用上了全力缠绕着泰戈去抓挠他的背,毫不在意是否留下惊人的血痕。泰戈的缠吻让他快喘不过气来了,氧气渐渐稀薄,这混蛋还死不松口——他情急之下给了他一拳,泰戈的脸被他打得歪向了一边,他大口呼吸了几下,随即又撕扯住那头凌乱的红黑色头发,仰头承受泰戈追过来的疯狂的吻,同时被揉得站起来的下半身也迫切地向他展示着:

“听好了混蛋…我他妈的就是讨厌你的过去,你的新欢绝对不会包括我,你这个让人讨厌的种马……!”

他凶狠地骂着身上的人,泰戈却抱住他一遍遍地重复,“我发誓不再会有那样的事情了,因为你是终点…我确信那是真的,你是我的终点,辉……”

他第二次被泰戈剥掉了衣服,整个人喘息着躺在沙发里,似乎要融化进沙发的皮质中了。眼睛却牢牢地锁在那双红色瞳孔里,唇瓣开合着喘息,热汗淋漓——泰戈无法再忍,一边吻着他一边帮他加快高潮的来临。他看着他的暴躁的小狮子在性爱的浇灌下露出了最美的样子,紧皱的眉头和通红的脸,滚下脸颊的汗珠,哆哆嗦嗦的颤抖着的唇,牙齿想咬住嘴唇又咬不稳,还在断断续续地边喘着气边费劲地挺腰,把脆弱的地方往他的手里送。

“要到…了……呜”他喜欢听小辉临近高潮时的呜咽,很喜欢,那嘶哑的、无力的,像是求救又像是要更多的轻轻哀嚎,他的充血的生殖器在他手中颤抖着,顶端已经成了蛇莓一样诱人的颜色,在他的掌腹挤压摩擦下越发颤抖得剧烈,然后他的小辉会猛地一个挺腰,以最色情最漂亮的肢体姿势舒服地射出来,随后软了身躯倒回沙发中,继续被他压在身下吻个遍,那身体热得令他无法放开手。

“辉……辉,看着我”

他用醉人的语气喊他,在那双蓝色的瞳孔里看着自己的模样,“辉……你看清楚,是我……”

小辉无法立刻回答他的话,只是急剧地喘息着,然后突然变成恶狠狠的表情,“我知道是你,混蛋,妈的,去死吧……”

泰戈怔怔地看着这样的小辉,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法形容、无法描绘,只要能够光明正大地拥有这个人,他可以交出迄今为止所拥有的一切。

“你讨厌我吗?”他忽然压低了身子凑近问他,两双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彼此。

小辉不说话,他又伸手理了理他被汗水打湿的深蓝色短茬,再次温柔又深情的,又乞求的、可怜的,问他:

“亲爱的,你讨厌我吗”

紧紧相贴的躯体已经被彼此的汗水搞得滑腻,交叠在一起说不出的色情。小辉在他身下不断重复又深又重的呼吸,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他恨这个混蛋……

像未知的强大的生物一样,一点一点,无声无息地,侵入了他分明被失败的初恋构造起的堡垒里……

十年单恋的结束让他只想好好打篮球,只想……好好打篮球而已,凭什么,连首发的机会都被这混蛋赢走了……

说什么求婚、哈,什么啊……怎么可能啊,那种事情……

我可以像你哥那样向你求婚吗

他在几乎完全凝固的脑子里不断重复这句话,然而泰戈又被吓到了——他只会被他一个人吓到——为什么这个问题会让他的宝贝流下眼泪呢,这不应该。

“辉……”

“谁需要你洗什么纹身啊!我才没那么说过啊!擅自给别人造成很大的困扰啊混蛋!”

他只是没有精力揍他,可仍然愤怒得要死,为什么擅自给他造成困扰,就像十年前他擅自给火神造成困扰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表达爱啊……

泰戈感到了窒息的痛意,有些语无伦次,“我只是……”

“我认为你不喜欢我的纹身,就像不喜欢我的耳环……所以我洗掉了它,我想这样会让你不那么排斥我的接近,我也想向你道歉,为我混乱的过……”

“去……”

泰戈瞪大了眼睛。小辉蛮横地将他拽下去,拽得他那条全是破损的手臂一阵锥心的剧痛,可那都抵不过小辉给他的甜蜜。他第一次主动吻了他,像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缴械投降换取最后一线生机的野兽,激烈愚笨地去吻他,磕撞了他的嘴唇和牙齿,连血都咬出来了——

“辉……?”他不敢相信目前的一切,但小辉的温度那样的真实,明显接吻经验少得可怜的嘴巴失去了他的主导就只会乱亲。被挑逗和甜蜜包围让他无法再忍哪怕一秒,小辉只乱来了一小会儿,就被夺走主导权——

“你在邀请我……是你邀请我的,亲爱的……原谅我。”

小辉最后清醒的记忆只剩下自己的双腿被分开,以羞耻的姿势停在了泰戈的肩上,而泰戈还轻轻托起了自己的腰。他最后看见红黑发色下的眼睛——和火神完全不同的,另一双、属于tir·真治的眼睛,在牢牢地盯着自己,就像是在发动攻击前一刻已经蛰伏了太久的野兽,终于候来了漫长黑夜后的曙光、一触即发——被填满的感觉一瞬间让他几乎昏厥,喉咙挤出了痛苦的哀嚎,随即他被死死地吻住了嘴唇,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被折成这样,泰戈的温度在他的身体中胡作非为,滚烫的、坚挺的、令他蚀骨销魂的抵死缠绵,他叫他的名字,叫到嗓子完全哑掉,泰戈仍不停下,非要将他弄到昏迷才满足一般。

“辉,亲爱的…我亲爱的,曾有人这样对你说过吗?”

“说过……什么……”

“亲爱的……我爱你,爱你,爱你。”

“呃!……要…去…泰戈、泰戈……要……”

他已经不知道抱着自己冲刺的人最后的回答了,泰戈既惊喜又痛苦又甜蜜地倾听着他准确地喊着他的名字,在他耳边颤抖着、用尽全身的爱回应了他濒临高潮的难以自持:

“当然的,在我身边的话,多少次都可以……y?love”

“……笨蛋”小辉下意识低声骂他,声音小如蚊蝇振翅。

泰戈的气息不再是平时的淡淡香水味道了,而是和他一样,带着一丝清爽。他被他压制在门上,身体也贴在一起,只模糊看见他的眼睛深深注视着这边。

太近了,这样的距离。

“宝贝……”泰戈轻声呼唤他,声音中有一丝异样的热度。小辉下意识往旁边躲闪目光,随即感觉到面前的温度又凑近了些,几乎要蹭到他的脸上了。

然而他无法挣开躲掉,只能任由泰戈的鼻息和温度愈来愈近,在唇前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落到了脖子上。

温暖的、还带着些水汽的、半湿润的嘴唇,贪婪温柔地贴上了脖子处的敏感地带,暖热的轻蹭吮吻感让他一瞬间打了个小小的颤,眉毛受惊般的皱起,不自觉地露出了望着天花板皱眉的模样。

泰戈带着润泽的发梢一直蹭在他的脖颈上,酥麻又带着痒意,加上微微的吸吻,很快让洗过澡后原本就神经放松的身体感到异样的舒服,从被拥抱、被亲吻的地方蔓延到全身。

真是怪了…一天以前他们还那样疯狂地像要咬死对方般的做着,现在却…为什么,这么温柔…

在被吻到忍不住轻扭脖子以求躲避——抑或是得到更多的吻时,小辉的身子又突地一颤——那双手顺着睡衣的下摆钻了进来,停在了腰上。

“……”

“……”

相顾无言,只有眼神在无限地拉扯。泰戈似乎并不心急,指腹轻轻摩挲着小辉腰身的软滑皮肤,专心观察他的反应。

可爱……实在是太可爱了。他竟然真的拥有了这只球场上的黑豹、床榻间的黑猫。

他教会小辉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搂着脖子,这样方便他们贴得更紧——在小辉照做用双手搂住他的颈后那一秒,泰戈搂腰的手蓦地一收,瞬间让两个人的身体变化都无处遁形——小辉脸上的温度都蔓延到他脸颊上了,隔着浴巾和柔软的睡裤,两道炙热的温度正互相抵着对方。

“白、白痴……”小辉实在有点受不了这样羞耻的面对面坦诚,刚想把搂着泰戈脖子的手收回来,耳边就传来低哑的声音:

“别动…”

随即腰上那双手开始游走,在他光滑的后背上轻柔地抚摸。啊…是有茧的——在皱眉闭紧眼睛忍受羞耻的舒服里,小辉忍不住想着。泰戈的手打惯了篮球,他们的手上都覆着一层薄薄的茧,然而泰戈比他的要厚,因为除了打篮球,他还开跑车、开机车,听说还在玩儿射箭,打枪。那双手,接触的东西太多了…

他感觉到了泰戈的气息变化,因为近在咫尺——在那张柔软的嘴唇吻到他的颈后时,那双手也已经在他的上半身游走了个遍。因为被抵在门上,他更直观地感受着来自泰戈的压迫感。泰戈的呼吸,从平缓到有些加快——

“宝贝…”他又喊他。

小辉从这一声里听出了隐约的急切和请求,他几乎是用气音喊的了。不止泰戈,事实上…他也忍不住、险些脱口而出喊他的名字。

泰戈的红眸在相互交缠紊乱的呼吸里对他露出请求的神情,某些蠢蠢欲动只等他的一句话便可上膛。灼热的体温让他难以违心地开口去拒绝,而且——为什么要拒绝呢?

“……”

而泰戈也已经明白了——只要不出口否认,那就是他这骨子里含蓄内敛的东方爱人的默认。小辉同样气息变急变快,什么都没说,只是主动吻了他的嘴唇,并且奇迹般地,小心地、生涩地主动伸进去一点点舌尖。舌头只缠绕了一秒,下一刻他们就摔进了后方的柔软床榻,倒入床心时小辉发出了猝不及防的哼咛声,随即就被欺身压上、湿滑的舌头像蛇一样钻进了他的口中——

“辉…辉…”一声声低音在他耳边略急地响着,又被接吻声吞没,在接吻的间隙中他偷瞄了一眼——那条浴巾还绑在泰戈的腰上,明明松松垮垮的了,却怎么都不肯掉下来…

随即他的注意力就被既粗鲁又温柔地动作勾了回来——在闭眼缠吻的时间里,泰戈已经双手撩起他的睡衣下摆缓缓推了上去。衣服堆在锁骨下时,泰戈给了他一个邀请的、写满疼爱的眼神——他不由得在这样的眼神中咬咬牙,抬起胳膊允许泰戈脱去他的睡衣——肌肤暴露在变得粘稠的空气中,然后被濡湿的暖热嘴唇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不断地在他身上点着名为情欲的火。

“宝贝,你很可爱…”泰戈不断地夸赞他,然而小辉想,他又不是女人,才不会因为被说可爱而开心。可是泰戈看上去像是认真的,就像在他眼中,自己这个快两米的打篮球的男人真的很可爱一样。

“不要碰…!”小辉猛一哆嗦,双腿间挺立的部位被一只手握住了,那只手趁他不注意时摸索进了松松的睡裤腰,轻而易举地揉弄起来。小辉因而用手捂住涨红的脸,双腿却不得不诚实地微微向两边分开着——方便那个人抚摸他急需被触碰的地方,温柔地对待他的渴求。

“不行,我要碰,要碰更多的地方,因为你是我的人…”

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哄骗地要他露出脸颊,他只能强忍着冲破表皮的羞耻,用泛红的染上迷离的眼睛瞪着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红与黑的交错,那发丝带着和他同样的味道…小辉忍不住垂下视线瞥了一眼下方,随即身子小小的痉挛了下。

没有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听话地曲着腿,任由另一个人紧握着自己的东西摩擦揉弄制造快感更羞耻的了。这份羞耻却同时又是强烈的催化剂,一股奇异的快感冲上脑海,让他开始有些忍不住地想要挺腰。

“宝贝…你快到了吗?”泰戈温柔地四处吻他的皮肤,脖子,锁骨,胸口,还有乳尖——小辉的身子用力地抽了个激灵,忍不住想要合拢双腿,泰戈的声音却如同迷药一般让他忍着羞耻仍然打开,那一处的硬挺越来越让他无法忍受,大腿内侧开始迎来高潮前的战栗——

“嗯……嗯、……”快要哭出来的声音,泰戈的目光一暗,手上的速度猛然加快许多。

随之而来的是小辉顿时憋不住的叫喊,还有扭头想要抓紧枕头的乱动的手——但被泰戈抓在手里,一根根手指交错相拥,变成了紧紧的十指相扣。

“…快到了吗,宝贝……”

“嗯、嗯……是、是……”

小辉呜咽着乖乖回答他。泰戈骤地感到下腹紧到要爆炸了,咬紧了牙替他加快动作,深深痴迷地看着小辉在枕头里难耐地扭转。他们的手紧紧地扣着,就像没有任何力量能将他们分开——小辉的气息忽然变得激烈起来,呼吸紊乱而迫切,一双深蓝的眼睛求助地紧紧盯着他,张口支离破碎:

“快……呜不要……要……呃……要去……”

该死的……泰戈不得不狠狠咬了口舌尖才能保持忍耐。小辉潮红的脸上有热汗冒出,濒临高潮前的呻吟是这样的迷人——泰戈甩了下头定下心神,更专注执着地盯着小辉的脸——即将到达顶点的脸——

“去……了……呃、嗯……”

他的小辉紧紧地蜷在他身下,腿间的那一根还在不断地流出浊白的液体,一股一股、伴随着那对漂亮大腿的抽搐。隔了好久,那硬起的部位才发泄完毕地软了下去,躺在蜜色的腿上,浑身濡湿。

泰戈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他的嘴唇被自己咬伤了。到了高潮的小辉诱人的模样几乎要了他的命,下腹那一处涨得生疼。睡裤早就在激烈抚慰时不知道被扔去了哪里,虽然,他也很喜欢穿着衣服的小辉露出那样的姿态……

“…fuck、”一口凉气倒吸,泰戈有点难以置信,望着小辉伸过来的手。

那只手停留在他腰间浴巾绑的结上,像是在试探着什么。他一瞬间呼吸都要停止了,死死盯着那只手——手指轻轻地抠进了结里,然后缓慢地拉扯着…

“……”

小辉的眼睛要比嘴巴会说话得多,带着高潮余韵里的情迷,微微眯着、似乎很不满那个结还在顽强地坚持着不肯被解开——又或许是因为小辉没办法好好解开。泰戈将他抱起来,自己靠坐在床头,随后又温柔地把他轻轻抱到腿上。

“亲爱的……”泰戈的语气能将人在爱欲河流里溺毙,带着致命的哄骗味道,发了痴一般地抚摸坐在身上的小辉的脸,“亲爱的,……”

他不得不停下来整理已经不成连贯的话,这个黑夜赋予了他们无限的爱的可能性…

“自己解开它…”

小辉赤裸着坐在一双结实的腿上,腿心的敏感不可避免地轻轻蹭在了浴巾的柔软布料上,偏偏泰戈还坏心眼地微微挪动腿——

“好孩子——我的宝贝…我恳求你,恳求你……”

他被泰戈搂了过去,顺服地趴在他的胸膛前,听着让耳朵和腰身都软下去的宠溺声音,“亲爱的,自己解开它……”

他慢慢地扯松那个结,将两条带子分开,滑落下去。

靠在床头的男人喉咙里挤出一声长长的、轻颤的喟叹。

“宝贝,现在起……”

“你将会再一次…完全属于我了……”

简而言之,泰戈把自家老婆惹生气了。

虽然他老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老婆,否则也不会在赏了他重重一拳——所幸没有把他那优秀的鼻梁给打断——后又想要给他的小弟弟一脚,被他及时拦下来了。而这一切全是他罪有应得——谁让他过去欠下的风流债那么多,今天这位甚至找上门来,被本来就在生气昨晚又被在显眼位置种了草莓的小辉直接撞上,那位他已经不记得名字的一夜风流兄弟离开后,他就遭受了以上待遇。

老婆完全不打算理他,每晚惯例的床榻温存也被取消了,泰戈除了唾骂自己还是唾骂自己,早知道后来会遇见真爱就绝对不会去沾花惹草惹一身麻烦。眼下橘黄的昏暗光线正好,深夜时分的床铺柔软又暖热,他的小辉靠在床头一反常态地看书——老天爷,自他们在一起以来从没见过小辉摸书——不过显然小辉是故意的,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欧美男优的写真杂志,看上去看得十分投入,根本不管侧躺在旁边的他。

呵,这有什么好看的。泰戈心中一万个不屑,这些男优的身材哪一个抵得上他?况且看这种东西……他清楚地记得小辉从一开始就说过他对男人没有兴趣,所以绝不可能像眼下这样看男人身体的写真。

好吧,看来小辉是铁了心今晚不可能与他温存了。任他怎么投去邀请的、灼热的视线,甚至在被子底下悄悄伸手去抚摸小辉的胳膊——小辉瞬间就给他甩了回来,仿佛他是一只讨厌的蚊子。

“宝贝……”他喊着他的宝贝,不过宝贝今晚可能是失聪了,看吧,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

泰戈默默擦眼泪。

小辉心不在焉地翻着杂志,毫无感觉——为什么千篇一律摆这些秀肌肉的造型,况且这肌肉还没他好,真要看点什么小黄书还不如看老哥的小麻衣……

啊,该死的种马。他不想去看泰戈一眼,哪怕知道泰戈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这边。

混蛋种马,去死吧,死在那些床伴的身上最好了。他生气地想,泰戈究竟有多少一夜情人还在等着他去偶遇,虽然他根本、一丁点、都不想、遇见他们!

搞得他像个和男人抢男人的男人一样,混蛋。

虽然心中已经把泰戈砍死了一遍又一遍,表面上小辉仍然稳如泰山。泰戈没有办法,这样一个可口可爱的老婆在跟前,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却一口吃不到,多么悲惨的事啊。

“辉……”泰戈嚅嗫喊他。

小辉纹丝不动,泰戈叹气,能做到的道歉已经全部做完了,聪明如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试图撑起身子去吻他的侧脸,下一秒脸上就多了一个掌印,收获颇丰。

良久的安静后,一点微弱的、奇怪的动静吸引了小辉的注意。

此时是午夜零点,床头灯光线昏暗。不断翻页杂志的声音遮住了那一点小小的动静,但当手头的动作停下来,小辉就发现了异常。

就在几厘米外的地方,泰戈靠着他睡觉的地方,传出了相当微小的气息声。那就像是原本就很小的声音,又被刻意地抑制住,只留下微弱的声带震颤传递出来。他下意识想稍微扭头去看那是什么声音,但脖子刚一动就僵住了,随即不动声色地转回来,继续把视线投向一点也不感兴趣的男优写真集。

他今晚绝不看那个混蛋一眼,绝不。

不管泰戈搞什么花样,他今晚都绝不会给他一个眼神。抱着这样的心态小辉继续刷刷翻书,然而就这样干巴巴地持续了几分钟后,他再次注意到了异常——已经没有办法不注意到了,刚才的气音变大了一些,翻阅杂志的声音已经盖不住了,那气息轻喘的声音简直不要太明显——

小辉几乎立刻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毕竟这个声音他听得太多——

“你他……”破功扭头的第一秒,小辉僵直在原地。

视线所及之处,脸颊带着可怜神色的、又果不其然已经染上了潮红的泰戈,正巴巴注视着他,盖在身上的被子某一处在轻微地、节律性地蠕动。

“你终于看我了,辉…”泰戈用轻喘的声音轻轻说。小辉难以置信地往下瞟了一眼,那处蠕动的被子明显在他的视线投过去后动得稍微厉害了些,至少已经不需要仔细盯着看才能看出来在动了。

“你、你他…妈的混蛋你在干……什……”小辉本以为自己会很有气势地指责他,然而只是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

泰戈似乎为他的反应感到满意和享受,用那双原本就十分优秀的、染上情欲味道后更加勾人心魂的红色瞳孔直直地注视着他,另一只手去抓住了他的手臂——小辉顿时感受到极高的体温,泰戈在有生理欲望时总是这样。

“放开……”他的语气实在没什么气势。

泰戈只是在柔软的枕头里蹭了下头,红黑色的发丝深陷在布料上凌乱地散开。被这样的视线抓着,小辉挪不开眼睛,眼睁睁看着泰戈在他眼前——尽管被挡住了,但隆起的被子和那只在动作的手,无一不告诉他此刻正在发生什么。

泰戈表现出罕见的依赖模样,但小辉实在判断不出来这是不是演的——他被这个狡黠的天生的gay骗过好多次了,泰戈的演技让他防不胜防。但不论如何,此刻泰戈正用小狗那样可怜的眼神巴巴地望着他,见他没有抵触,又得寸进尺地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嗅着他的味道,随即那团被子隆起的幅度和频率更大更快,泰戈的喘息在被子里含含糊糊。

“我知道今天令你感到了生气,宝贝……我无法否认那是我曾犯下的错误……我知道,那是可恶的混账历史……呃……所以我做好了…做好了今晚没有你的晚安吻的心理准备……”

泰戈的话断断续续,掺杂着越发明显的喘息,不断的往他身上轻蹭。

“但…请你不要在此刻离开我的身边……我能够接受、没有你的……呃哈……晚安吻,这对我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惩罚……我只希望你能允许我在你身边……嗯……在你的体温和气息旁边,让我完成这个独自一人的……呃……惩罚……”

“亲爱的……没有你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小辉感觉心头狂跳了许多、许多下。泰戈的话语总是深情得像是演的,尽管交往至今他从未欺骗过他一次。他听着这些话总是会耳朵发烫,知道这是自己的软肋,而泰戈总会很好地利用这一点——

他做不到在喘息的泰戈身边躺着,还能无动于衷。

泰戈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又低又沉,比起他哥又要优雅三分。而这声音轻喘许久,早就让他耳朵烫到不行,泰戈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用委屈可怜的语气再次、断续地、对他的耳朵说:

“辉……辉,你能给我……一个吻吗?”

“你知道我快要……我需要你……”

他听得耳朵简直要爆掉了,那一处隆起的被子晃得格外厉害。他的手臂被泰戈抓得发烫,恍惚间忘了自己正在生气,情不自禁地向他凑过去——

“哦我亲爱的……”

唇舌立刻就纠缠在了一起,紧接着是疯狂的索取。在那一秒小辉就知道自己又上了当,他的手被牵引着来到了那一处隆起的被褥下——触碰到了那个炽热的东西。他下意识往回缩,但被紧紧拉住了手,接吻的间隙泰戈恳求般的对他的耳朵吹气:

“亲爱的,拜托你……请你帮我……”

他被吻得有些意乱情迷了,睁眼看见泰戈布满水雾的眼睛,感觉心头颤了颤,片刻的愣神里,手指就在被褥下被对方一根根轻轻掰开,再完整地包覆住那根暖烫的肉茎,滑腻的手感让他脸颊瞬间爆红——泰戈包住他的手缓缓地动了起来。

又滑、又热、又硬挺的——他头晕晕地被他包着手,替他挤压裹住那快感的来源地,上上下下。泰戈的喘息在他的手接替工作后顿时变得粗重了许多,隐隐还有想要压到他身上来的趋势,但到底是眼下最迫切的欲望暂时占据了上风——

“宝贝……不要生我的气了……呃……从……从见到你那一天起……”

他呆呆地听着,感觉手中的搏动越发的厉害,在他手里冲刺的速度快到他感觉手都微微发麻——

泰戈咬住了他敏感的耳廓软肉,又用力吻了一口。随即有什么在他手中一下子释放出来,瞬间的滑腻暖热沾满了整个手掌,指缝之间全是泰戈的味道——

“……那一天起,我就注定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就算是……死亡……也不能改变我对你唯一的爱……我的挚爱。”

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心一意喜欢了整十年的人,对于火神,小辉自知很难放下,虽然自疯狂做过的那一晚梦魇过后他就奇迹般的再也没梦见过那样心痛恍惚的场景,但火神仍经常来他的梦里报道。他也仍会在渴醒喝了水回到床上却失起眠来的夜里忍不住回想着那一晚火神的样子,他清楚地记住了火神的声音和脸庞,因而也会给予自己生理上的慰藉。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经历着深夜想着火神自慰,白天却被队里讨厌的家伙骚扰的困境,看泰戈更加不爽。

而对于小辉赤裸裸的拒绝,泰戈却毫不在意地打太极,小辉拒绝归拒绝,根本影响不了他继续追求。然而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小辉根本没把他的示好放在心上,甚至完全不觉得“自己正在被追求”,这也让泰戈对这个亚洲人更感兴趣。以往那些暧昧对象没有一个不是很快就陷入谎言泥潭,变得言听计从,令他失去兴趣的,而小辉是个例外。当然,他知道小辉心中扎根了公牛队那个叫火神大我的日本人,还知道他们相识十年有余,更知道自己的名字听上去和火神几乎一致,连发色都微妙地重合七八分。well,谁会在意这种无所谓的小事呢?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介意用这些巧合来逗小辉玩儿,他想知道小辉什么时候才会露出破绽以便他真正开始发动进攻,不过小辉最好是不要那么快回应他比较好,否则就太无趣了,不是吗?

不过,他真喜欢这个亚洲人的身体,尽管小辉比自己要大一岁。泰戈无法拒绝小辉的蜜色身体带来的诱惑,尤其是千变万化的球技之中最漂亮的那一招,他疯狂迷恋着小辉后仰跳投的姿势,真不敢想象那张柔软的腰会在床上折成什么样子,还有什么性爱姿势难得住这个玩弄篮球于股掌之间的亚洲人吗?他常常在场外边喝水,眼神似有若无地停留在小辉身上——这个亚洲人并不会注意到他的视线是多么的灼热,也不知道自己的喉结、胸膛、腰腹和大腿都被另一个男人火辣直接地打量着。这其中当然有一部分语言沟通障碍的问题,小辉的话相较美国本土成员要少很多,多数时间都是在重复练习,这给了他更多的机会欣赏他的身体。

小辉喜欢吃汉堡,饮料喜欢喝他们本土人不太感兴趣的宝矿力,手机外壳是红色,眼神中总是带着淡淡的不屑——不过却并不是真的对什么不屑,而是这个日本人的眼神似乎天生如此。球场上的行动变幻莫测令他们这些玩儿惯了街篮的人也啧啧称奇。队里那个喜欢开玩笑的家伙扬言准备约上这个日本人玩玩儿——当然是不那么友善的意味,他感到了淡淡的心烦,毫不犹豫给了这个老伙计一个脑袋巴掌。

“他是我的猎物,这不会改变。”

说实话,小辉彻底失恋后眼中染上的一抹如影随形的失落,在他看来也是那么的诱人。嘿,失恋的年轻人,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为何要这么悲伤呢?他时常看着那双亚洲轮廓的眼睛,看着那双眼底映出的那家伙——红头发的火神大我,哈哈……如果是“红头发的泰戈”呢?

州预选赛的胜利为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庆功宴上他一边和队友们潇洒畅饮,另一边偶尔观察着小辉——是的,他的猎物已经在醉倒的边缘了,明明25岁了酒量却根本没接受过锻炼,很符合他对东亚人的刻板印象。泰戈毫不在意地又喝了一杯红酒,在吐出的葡萄香气里靠近他,大胆地揽住了他的腰——他终于如愿以偿摸到了这具迷人的身体。

蜜色的皮肤变得多么的灼热,眼睛尝到的是蜂蜜的香气,鼻子嗅到的是陈年葡萄酿出的芬芳,多么的令人心动啊,他的猎物。他向来对自己的身高很满意,眼下也能不太费力地扛起这个日本人,小辉毕竟还有意识,恍惚间问他发生什么了,要去哪里,看清是他后昏沉沉的眼神中加入了一丝厌烦,这毫无疑问更刺激了他的某种被酒精驱使滋生的欲望——没错,他们都是合格的成年男人,这理所当然,不是吗?

“跟着我就不会出问题。”他根本就不介意被小辉拒绝。

他的猎物看起来对洋酒的确毫无招架之力,让他想想,小辉喝了几杯来着?三杯?也许只有两杯,就足够这个接近两米的男人软倒在他的床上——真要命,这个男人还会无意识地作出捂头揉按太阳穴的动作,东方人特有的细长眉毛皱起来,赤裸的身体宛如一尊刷过蜜的古希腊雕塑艺术品,发出了难受的哼声,大约是被葡萄酒的后劲冲得头痛不已。

泰戈调低了灯,开始在黑暗中压住火热的身体开始亲吻。

他太喜欢小辉的身体了,因而决定从上到下不放过一寸地方,要将这个男人品尝个遍。谁让他乖乖跟着他来到了家里呢?

首先是脸庞,秀气的眉毛,单薄的蜜色眼皮,扫得他的双唇微痒的睫毛。他细细吻过这样笔直的鼻梁,然后来到了唇瓣前——带着浓郁的葡萄酒香,燥热又软滑。他将自己的嘴唇贴上去,闭上眼睛缓慢地轻蹭厮磨,然后伸出舌尖,缓缓地往两瓣唇之间的缝隙伸过去。被酒液的糖分干涸后轻黏在一起的唇瓣带着迷人的阻力,他并不心急,一点点地驱使舌尖顶开那道唇缝,舌尖终于触碰到了那条温暖滑软的舌头——小辉似乎难受地扭了一下身子,他始终贴着那张嘴唇,仔仔细细地品尝小辉的味道,毫无保留地接受了醉酒的人的引诱交换彼此的唾液,交缠出淫靡响亮的水声,直到头昏脑沉的小辉茫茫然睁开一点眼睛,眼中落入的是一抹红黑——

“……火神……?”小辉迷茫了。

红黑的头发……该死……除了这个什么也看不清楚了。他被泰戈吻得小腹发紧,意识朦胧间以为回到了那个晚上,心中刚开始愈合的伤口突然又被撕开,被酒精驱使着立刻伸手去抱面前的人——火神、真的是火神…为什么…但他哪里还管什么为什么呢…

泰戈眯起眼睛,喘着气打量眉头紧皱的小辉,这真是有意思,不是吗,这家伙把他当成了心上人…“小辉”。他挑眉叫了他的名字,随即被小辉的反应看得兴趣大增——即便醉得人都分不清,仅仅以为是火神,小辉也想硬撑起被酒精搞得软成一塌糊涂的身子,但显然他目前没有那样的力气,被泰戈轻而易举地压制在身下,火热的唇舌比之前势头猛烈了些,朝他的脖颈间敏感地带展开袭击。

“不要碰……”小辉瘪起了嘴,眼眶里泛起的水光让泰戈蓦的一愣。

“是梦吧……”小辉的眼泪把泰戈吓到了,他凑近听清他在喃喃“我下定决心放下了啊,火神和大哥在一起就好了……”

“不要亲……”

泰戈皱了下眉,他从没见过小辉眼中的失落具象化成眼泪的样子,瞧瞧……这个笨家伙下面的反应这么强烈,嘴上还能说出这种话,wait…为什么公牛队那家伙会不喜欢他呢?老天,这不是很奇怪吗?

“如果我说我要亲呢?”他在小辉耳边低声,随即舔走那些咸的眼泪重新埋进脖间,舌头卷舐过每一寸战栗着的暖热肌肤,确保它们上面的细小汗毛都因为舒服而颤抖着站起。小辉的喘息难以抑制地哼了出来,想必彻底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人,双臂都已经主动攀上他的脊背紧紧抱着,不断地难受地扭着脖子。

太棒了——他仍每一秒钟都在为小辉的反应心动不已,当他握住赤裸站起的阴茎那瞬间小辉的喉咙挤出了一声抓心挠肝的呻吟,紧接着是一声男人都懂的、长长的叹息。他实在忍不住狠狠一口咬在蜜色的锁骨上,感觉到抱在自己背上的手臂同时一个激灵收紧,燥热的身子在他的身下——准确来说,蹭着他也勃起的部位轻扭。

他醉得太厉害了,这怪不得其他人。泰戈深吸了口气吐出,再一次在昏暗的光线里细细看过蜜色身躯的每一厘,随后将那根轻颤的肉柱淌下的黏滑液体涂在那处紧皱的小洞——指腹刚触碰到那处的褶皱嫩肉,小辉就不适地翻过身去想要逃避这股怪异的感觉,眉头都皱在了一块儿。可惜醉酒的人拼不过性欲高涨的清醒的人——第一根手指缓慢地撑进去时,小辉颤巍巍地咬紧了下唇,似乎忍受着强烈的难受。他俯下去吻住他的双唇,故技重施用舌头的缠绕交媾来分散可爱的猎物的注意力,直到两人混合的唾液从嘴角流得粘连凌乱,后方已经被毫无察觉地进入了三根手指,一点点往更深处探去——

“呃…!”小辉颤抖了下,一股奇异的性冲动从体内搞不清哪里窜了起来,双眼也布满情欲的雾气。

“火神……”他忍不住轻声喊面前的红发影子。

红发影子回答他,“叫名字。”

小辉觉得头又开始痛了,葡萄的香气熏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名字?是要叫“大我”吗,可是他从来没有这么喊过火神,突然要这么喊,他要怎么放下呢?……

“别害怕,乖孩子,叫名字。”红发影子继续循循善诱。

他也很想这样叫他,大我,大我……大哥肯定在床上就是这样喊火神的,他也可以吗?这场梦竟然这么包容吗?真是个幸福的梦…

“tai…、taiga……”小辉试着叫出来。

随即有什么硬烫的东西抵在了身体某处,他来不及思考和给出反应,那个东西猛地朝着体内挺了进来,一瞬间陌生的肿胀异物感让他下意识惊愕哼声,随即那道硬烫的东西就开始在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等等、到底、

“痛……”小辉咬紧了嘴唇呜咽出声,双臂开始挣扎,想尽力推开那个让他很不舒服的东西,但立刻,一道嘶哑低沉的嗓音便带着几分急促的喘息响起在他的耳边:

“叫我的名字,小辉,好孩子”

他懵懵懂懂地听着从未听过的甜蜜哄诱的语气,不自觉地又一次确信眼前的人就是火神,那么就应该叫“大我”……

“taiga……呃……taiga、taiga……”

他的身体渐渐适应了那异物的出入感,竟然开始尝出一丝奇怪的舒服——那硬烫的顶端不断冲击在他的软韧腺体上,每一次撞击都激起那团组织表面一阵舒服酥麻的颤抖,随即就有一股隐约的射精冲动像放电一样从那处蹭的划过整条尾椎骨,他的腰间也不由得震颤一下。每一下都是如此,那硬烫的东西不遗余力疯狂地冲击着他的那团韧肉,搞得他浑身麻得要命,痒麻感和性快感混乱地交杂着不断流经他的尾骨,他忍不住沉沦进了这股性快感的浪潮里,原本抗拒的手重新攀住了那道脊背,搂着对方往后仰着头,漂亮的喉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一双炽热的眼睛下。

“taiga……taiga啊呃……呜……”

“……喜欢……你……”

抱着他腰的手臂忽然骤地收紧了——似乎是因为愤怒。小辉正觉得快忍不住要到最舒服的地方,那道让他舒服的硬物却忽然撤了出去,一瞬间的空虚感让他懵懂地睁开眼睛。随即那个红黑发色的影子强硬地将他一把拉起跪在床上,他的双手忽然被紧紧攥住,往背后背去——小辉茫然地直挺挺跪在床心,感觉到一条手臂横过了腰身抱在他的小腹前,紧接着——那个东西再次挺了进来。

几乎半直立着接受性器官的挺进,让他的腰条件反射地往后折去,就像他最擅长的后仰跳投那样——

“not‘taiga’,is‘tir’……uand?”

忽然不再温柔甜蜜的低沉嗓音抓挠着他的耳膜,小辉闭紧眼睛咬着唇,后方不停甚至加剧了的冲击让他根本无法回答这句话——当然,他也无法思考,只觉得身体好热,越来越热…直立的性器在半空中随着后方的冲撞而一颤一颤地晃动,有时还拍打在他自己的小腹,他忍不住想用手去抚摸揉弄,让涨硬在里面的东西可以快点射出来——然而身后的男人死死箍住他的手,让他只能通过体内的快感达到高潮。

“taiga……tir、tir……呃……不行、不行了……”

小辉的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痕,急促剧烈的喘息在卧室里回响,他的身体——半跪着直立在床榻上的深色身体染上了一层滴血般的绯红,腿心的性器顶端不断渗下温暖的液体,跪着的两条大腿抖成了筛子。后方的冲击一刻不停,持久又有力地直捣他体内掌控快感密码的钥匙,过电的快感几乎要将他击倒了——可他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抱着,倒也倒不下去,只能拼命地颤抖着双腿,痛苦地期待着马上就要到来的性高潮。

“不要停下来,甜心……叫我的名字,你知道我喜欢听。”那道声音还在诱惑着他,威胁着他。

他实在坚持不住了,第一次尝到前列腺快感的身体软成了泥,那声音的主人还在轻咬他的耳朵,手指也在他的胸口揉捏。小辉觉得自己快窒息了,眉头皱紧到极限,液体还在不断地从马眼流出来,而那股真正的热浪也马上、马上——就要——

“呜……!”

他的两条结实的大腿彻底抖疯了,大量的乳白色浓稠精液射在了枕头、被单上,缓慢地流淌洇湿更多的地方。强烈的气流哽在干燥的喉头,变成几乎致命的急促喘息,汗水打湿了浑身每一厘皮肤,亮晶晶且湿滑无比。他在快感爆炸的一片空白里茫然无措,而那个男人——taiga,还是tir?令他安心地紧紧抱着他,仍在嗅着他被汗水打湿的背部的味道,同时一股灼烫的液体也在他的体内倏地涨开蔓延,滚烫温暖的温度让他在射精刚结束又迎接了另一种奇异的高潮,身子几乎要痉挛过去了。他仍保持着跪在床榻的姿势,那些装不下了的精液便从性器和后穴紧密连接的部位缓缓流出,混着汗水从他的大腿根流下去,有的则是直接滴落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床单上,变成一团团湿润的深色。

小辉彻底瘫软了,落进那个男人的怀中,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泰戈爱不释手地抱着他的宝物,又埋头下去吻小辉的嘴唇,那张嘴唇实在太完美而性感,叫他的名字时是那么的色情又可爱,tir,tir,他叫他tir,这张平时要么根本不对他吐一个字,要么骂他混蛋臭小子的嘴,在被高潮包围的时候喊着他的名字,tir,怎么不叫他为这个东方的深色肌肤尤物着魔呢。

他忍不住地想要尝他更多的滋味,接吻是美好的,交媾也是美好的,假如抬起这个人的腿将他按在墙上呢?那具精通各种高难度投篮姿势的身体一定能毫不费劲地做到——然而他忽然想起小辉最开始喊的那个名字来。

taiga。

泰戈看着仍醉意朦胧的——按年龄来说应该叫哥哥的男人,蹙起了眉,心中生出股奇怪的感觉。

自然,他一开始的确是想骗他叫“大我”,因为和他的名字发音几乎是一样的——那是多么色情的画面。可他为什么要出乎他意料地提到了“喜欢”?而自己……

又为什么在那瞬间动了怒?

“……”

“嘿,在我的床上为别的男人流眼泪,你可真是个可恨的恶魔,对吧?”

泰戈这样朝怀里醉困的男人问到,然后缓缓地印上了那双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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