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他不喜欢我怎么办?(挠痒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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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着人把我的被子和床也清理干净以后,我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我到底有多弱?

本来只是想要让他帮我把家具移回原位,没想到他却连损坏的东西都复原了,将我整间屋子弄得焕然一新。

我不禁回想起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瞬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被他看了多少次笑话。

一转头,就看到他正以手支颐,安安静静地望着我笑。

本来还觉得那笑容挺温柔的,越看越觉得他笑容不对劲,越看越觉得他是在嘲笑我。

趁我俩还在装傻,我岂能放过机会!

我猛地扑过去,一把挠上他的腰:“叫你笑!”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出手,微微一愣,随即那抹温柔的笑意便僵在了嘴角。

我见他这副忍耐的模样,瞬间爽了,下手也更不留情起来。

“还笑不笑了?”我一边挠他痒痒,一边恶狠狠地问道。

他努力想要忍住,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开始颤抖,肩膀一耸一耸的,想躲又不敢躲,只得用他那惯常的小猫力气,轻轻推我的手,最后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不、不笑了……不笑了……哈哈……”他一边笑,一边求饶,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雪白的耳根迅速染上一层粉色,想躲开我的魔爪却又怕弄伤我,只得微微侧过身子,试图拉开距离。

可他越是躲闪,我越是起劲。“让你笑!让你笑!”我干脆把手伸到他腰侧去挠他,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紧实的腰腹。

“哈哈……真不笑了……哈哈……痒……”他被我挠得卷缩起来,不自觉地弓着腰想躲,身体蜷缩成一团,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我胸口,惹得我一阵心痒,下手越发没轻没重起来。

“不行了……哈哈哈……饶了我……”

他一边笑,一边不自觉地弓着腰想躲,我直接用上蛮力扑到他怀里去挠他。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搂住我的腰,却又因为这亲密的接触,笑得更加厉害。

“哈哈哈……别……饶了我吧……”他断断续续地求饶,声音里却满是愉悦。

我抬头看他,只见他眼角泛着泪光,胸膛剧烈起伏,平日里矜贵疏离的云寂帝君,此刻竟像个孩子般,毫无防备地在我怀里笑得直不起腰。

直把他闹得微微出了汗,我才终于放过他,抱着他的腰安静下来。

他则顺势环住我的肩膀,几乎是把我整个人圈在了怀里,还极为放肆地抚摸我的头发。

看在他今天实在是乖的份上,我也就勉强不在乎他的“僭越”了。

我被他摸得舒服,那股子冷香直往鼻子里灌,心跳慢慢开始不由我控制地加速。

我干脆从他怀里转了半圈,把脸朝着床外,正好能看到我挂在房间里新挂上去的画。

那幅画是仙界常见的帝君肖像画,画技确是极好的,虽然远远比不得我身边这个真人好看,却几乎把我之前在仙宴上见过的神韵画了七八分。

无人会质疑那是一位合格的主杀伐的仙界帝君。

而我身边这个人……

我手指似乎都还残留着他肌肤柔韧的触感,耳边好像都还能听到他开怀的笑声……

如果说现在的我还要质疑身边人到底是谁,那简直是可以把脑子捐给需要的人了。

但我实在没想到,传说中杀伐果决、冷酷无情的云寂帝君其实是这样的性格。

什么冷酷无情,明明软得像个包子,可爱得要死。

性格还温温柔柔的,欺负起来比欺负小狗有意思多了。

我又回头去看他,他被我闹过后,嘴角没有再勾起,但眼神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他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却已经比那画卷中画的人好看很多。

他抬手,轻轻地将我鬓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我的脸颊,带起一阵酥麻的触电感。

“怎么了?”他轻声问道,声音温柔而磁性,仿佛羽毛般轻轻扫过我的耳畔,激起一阵阵的战栗。

我慌乱地移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没、没什么……”

他的眼神太过炙热,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融化一般,让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猛地推开。

“我困了,要睡觉了!”我慌乱地缩到被子里,将自己紧紧地裹住,躲避他灼热的视线。

“晚安。”隔了一会儿,头顶响起他轻柔的嗓音,裹着被子的我,感觉自己被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我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们睡在一床被子里,他的气息无处不在,温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传递过来,他温柔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我忍不住偷偷弯起了嘴角,心中那股莫名的悸动,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云寂帝君,似乎,也不错。

天刚刚一亮,我就收到了我主人的传信。

讯息还是他先收到,等我睁眼的时候,那束光正被他捏在手里翻来覆去地倒腾着玩。

我顿时睡意全无,猛扑上去一把抢过来:“怎么不叫醒我!”

将讯息没入识海,我匆匆忙忙地起身穿衣。

他乖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忙活,像是个等待着主人出门的小狗,满脸写着:我不高兴。

我懒得理他,一把扯过他脖子上的铁链,往床头上一拴:“乖乖等我回来!”

走到门口,我又忽然觉得不放心,停下脚步,持着我的小匕首倒回去,从他柔顺的发丝间又割下一截,恶狠狠地警告:“不准出房间!听到没有?”

这才飞奔着去找我的主人。

结果一出门,我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平日里清净的仙宫,今日却四处都是行色匆匆的仙娥侍卫。

我心下更加疑惑,快步走进主人的院子,还没来得及迈进大门,折颜就来拉我:“小嫱儿你怎么才到。”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推进了书房。

一抬头,就见主人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个清单,眉头紧锁得可以夹死蚊子。

我赶紧换上一副笑脸,凑上前去给她捏肩,撒娇道:“仙尊~我好想你~”

我主人见进来抬头扫了我一眼,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去爬寂灭仙宫了?”

那天爬天梯被太多的人见过,我不好撒谎,只好点头。

她将我的手从肩膀上抓下来,异常严厉地看我:“云寂帝君明日要来赴宴。”

“啊?”

“帝君于那日逍遥仙尊的寿诞上救了你,你是我的侍女,他这份情,我不能不承。”

“我上书予他表达感谢。”她重重把那清单往书桌上一摔,发出“砰”一声响,“结果他说什么珍宝都不要,要我请他喝酒!”

我似乎都能听到我主人咬牙切齿的声音,赶紧伸手给她按压太阳穴,就听她继续道:“于是……我请了逍遥、若积他们……明日仙宫里会举办一场私宴,到场的可能有近十位仙尊。”

我被她的解释弄到发愣,便听她又道:“你明日负责给他斟酒,表现得好点。”

我几乎听愣了。

明、明日?

他脸都还伤着呢!

她将那清单又拿起来继续看,明摆着送客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见他。”

我脑袋懵懵地走出书房,折颜还等在门口,她见我出来,就来扭我的脸:“你去爬天梯了?”

“好痛……”我赶紧抢救自己的脸,她见面就捏我脸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爬上去了吗?见着帝君了吗?”

我想了想,当时确实没见到,只得摇头。

“主人不让你再见他,也是断了你的念想。”她手指重重点在我额头:“帝君地位超然,不是你这种小仙女可以肖想的。”

我真想回她一句是他肖想我,又怕要被当成疯子。

只好点点头。

她见我乖顺,点点头:“跟我来吧,我给你找了个好师傅,教你如何给帝君斟酒。”她语气严肃地告诫我:“明日千万不要无礼,知道吗?”

就这样,我被两个年长的仙侍围着,熬完漫长而难熬的斟酒礼仪学习,练到手都酸了,天都黑了,才被允许放回房。

我满心忐忑地往回赶,真怕他又不见了,还好一推开门,就见大美人正乖乖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幅画轴,手指轻轻地敲击着玩。

见我进来,他就歪着头对我笑,烛光里美人如玉,看得我小心脏怦怦乱跳。

我把外套脱在衣架上,故意开口道:“明天云寂帝君要来。”

他闻言歪了一下头,那副样子完全不惊讶。

也是,他惊讶个头,惊讶的明明是我!

我坐到床上去,他就过来抱我。

“别碰我。”我拿手臂给他挡开,故意道:“明日我得伺候他喝酒,今日为了学斟酒的礼仪,手举了一下午。”

我当着他的面故意揉肩膀:“手痛。”

“我看看。”他果然着急,手都还未摸着我呢,指尖上疗愈术的光芒都亮起来了。

那光璀璨得不知是我的多少倍,一挨着我的手臂,本来就只有隐隐的那一点酸痛,瞬间消散。

我被灌得实在有点舒服,也就让他捏着我的手臂用疗愈术从头到尾给我走了一遍。

施法结束,他又过来帮我捏肩,手艺没想到还相当不错,捏得我舒服极了,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手艺。

我把他之前拿在手上的画轴拿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他手上动作没停,声音倒像是有点不好意思:“赔你的。”

“赔我的?”我瞬间好奇起来,立即解开缚绳打开画轴。

那是一幅山水画,画中的风景和昨日我那幅山景画一模一样。

只是那画卷之上,峰峦叠嶂,气势恢宏,墨色浓淡相宜,层次分明,既有嶙峋之险峻,又有雄浑之壮阔。

远不是我昨日那三个灵石的画能比,这要是拿出去卖,至少能让我发一笔横财。

我不禁问道:“哪来的?”

他半天不开口,我回头去看,他耳廓通红,少见地不敢看我。

“你画的?”

他轻轻点头:“喜欢吗?”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

看来云寂帝君这个人,就算是失了这一身修为、没了这张脸蛋,仅凭这一手画工,也能比我过得富庶。

等等。

脑海中,昨日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飞速闪过——我义愤填膺的地将那幅“三个灵石”的“大作”扔在他面前,还冲他大放厥词:“你知道我这画多珍贵吗?”

珍贵?珍贵个头啊!

我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他若真是有如此高超的画功,那岂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我那画能值多少钱?!

啊啊啊啊!

我怎么又在他面前丢人了啊!

我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升温,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不行,我得做点什么掩饰一下我的尴尬!

“啪!”我一巴掌拍他大腿上,把人拍得一跳。

“你不喜欢吗?”他的皮肤细白得过分,一巴掌就被我拍红了,好在他已经被我的突然袭击打习惯了,他语气急切,带着几分无措和小心翼翼,“若是不喜欢,我还可以重新画,你是喜欢素雅一点的风格,还是喜欢……”

“闭嘴!”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强装镇定地打断他的话,将他送我的画丢进储物袋,大声喊停:“我在想其他事!”

他肩膀都不给我捏了,皱着眉来看我。

我被看得心慌,张口胡扯:“我在想明日见到帝君,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他听到这话,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那双总是含着淡淡笑意的眸子,此刻更是亮得惊人:“怎么会……”

“他要是不喜欢我,那我就……”我干脆把自己后脑勺倒在他怀里,等他低头来看我的时候,一把捏住他的下颚,恶狠狠地盯进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强、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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