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暴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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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将至。

闷雷响了近半个小时,掩盖住密林中传来的阵阵惨叫和呼救声。

砰!

一块带血的石头结束了一条生命,衣不蔽体的女人颤抖尖叫,很快被一双充满血腥的手捂住了嘴。

哗哗大雨如约而至,堂而皇之冲刷走一切痕迹。

在暴雨雷鸣声中,男人望着密林的方向,吞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掐灭烟头离去。

春生到家时家里的铺面已经关门了,柳梦香拌了一大碗凉粉放在桌上,母子俩一如既往都没有和彼此说话的意思。

不过柳梦香没有从桌前离开,她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半干的卷发搭在肩头,翘着二郎腿点燃了一根烟,指尖微微发抖。

春生一言不发湿哒哒地在桌前坐下,捧着碗大口吃粉。

“去换身衣服再吃。”柳梦香用西南方言说。

春生没回应,风卷残云般吃完一碗粉上了楼,走到二楼台阶尽头时,他双膝一软顺着灰扑扑的水泥墙滑倒在地。

第二天又下了一天雨,春生发烧了,烧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县长来他家找人才发现人已经烧得意识不清。

柳梦香平时最有主意的人一时也慌了神,县长背着春生就往医院跑,柳梦香拿着伞追上去。

这可是县里唯一的大学生,还是县里和周老板谈生意的翻译,金贵得很。

县长背着人跑到一半,一辆黑色奥迪朝三人驶来。

后车窗降下,露出男人神色莫测矜贵的一张脸。周继承瞥了眼县长背上的人,问:“这是怎么了?”

县长气喘吁吁回答:“春生发烧嘞,周老板,今天嘞会怕是开不成咯噶。”

周继承没什么表情道:“先上来吧。”

柳梦香犹豫着,县长已经拉开后车门,周继承眉头一挑,意味不明地扫了县长一眼,坐着没动。

前排司机赶紧下车,拉开另一边车门说:“县长,走这边。”

“噢,噢。”县长绕到另一边,把春生塞进车厢内,被司机请到了副驾驶。

县长不明不白围着车绕了一圈,抹了把汗,一看柳梦香还举着伞站在车外,正要说话,周继承的声音低沉响起:“柳太太也上车吧。”

柳梦香这才绕到春生那边上了车,见春生软塌塌地栽倒在周继承肩上,赶紧将他拉过来固定在自己肩头。

周继承不动声色。

柳梦香握着儿子的手有些发抖,车行到医院门口,柳梦香看向周继承说:“周老板,多谢你了。”

周继承点点头:“先去做检查吧,小陈,你陪他们去。”

司机应了一声,抱着春生下了车进医院。

周继承点了一支烟,指尖摸了摸颈侧刚才被大学生滚烫的呼吸喷扫过的位置,喉结滚动,捻着指腹漫不经心吸了口烟。

春生烧到四十度,在医院输了两天液,三天后才出院。

城里的刘麻子死了,听说是掉到山崖下摔死的,脑袋磕到石头上,脑浆都摔出来被大雨冲没了。

刘麻子是城里的惯偷,以前还强奸妇女坐过牢,死了大快人心,儿女都不认他,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办,草席一裹挖坑就埋了。

柳梦香买了一条红塔山,让春生给周老板送去。

恰好烤烟厂的事尘埃落定,县长请吃饭,春生揣着烟去了。

“这一杯,我代表我们云城县的所有百姓敬周老板!”县长用他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起身举杯,“有了这个烤烟厂,家家户户都种烤烟,卖钱,过好日子!”

周继承笑了笑,喝了酒。

县里的干部陆陆续续敬酒,周继承照单全收。

“春生,你也敬周老板一杯。”县长拍拍春生的肩膀,脸上有了醉意。

“小孩儿就别喝酒了,”周继承喝了不少酒,却口齿清醒,还是那副矜贵模样,“刚出院喝酒也不好。”

住院的事周继承帮了忙,连医药费都是他的司机垫付的。

春生倒了满杯酒,敬周继承,他不会应酬说漂亮话,就硬邦邦地说:“谢谢周老板。”

周继承看着他笑起来,那笑容和之前的似乎不大一样,春生分辨不清,猛地一仰头把酒干了,被辣得呛咳不止。

宴席散的时候春生已经醉了,脸色陀红,但还保留了一丝意识记得要把烟给周继承。

走出饭店后春生趴到周继承的车窗前,把烟塞进去,缓慢地说:“周老板,谢谢你,那天送我去医院。”

周继承还是带笑看着他:“举手之劳,烟你拿回去。”

“不,不。”春生摇摇头,呼吸沉重地停顿一会儿,忽然趴在车窗上不动了。

县长一行人早都醉得差不多了,但没想到喝多最少得大学生醉得最厉害,直接醉得睡死过去。

小陈正要请示周继承怎么办,就见周继承开了车门亲自将那大学生抱上车。

小陈尚来不及诧异,就听到老板说:“回招待所。”

——

春生半夜被热醒了,他身上滚烫,浑身无力,大腿根还火辣辣地疼。

头痛得仿佛要炸掉,春生恍惚地睁开眼,不是他的房间,更像是宾馆,灯亮着,房间里有浓重的烟味,床边坐着一个人,赤裸着上身,嘴里叼着烟,眸色深沉盯着他。

春生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对视着,没有动,脑子里混乱得像搅了一团浆糊。

周继承以为大学生醒来会失控,会怒斥,会叫嚣着杀了他。但他似乎还没酒醒,只是迷茫地望着。

周继承掐了烟,上床拍了拍大学生的脸,觉得好笑:“还没想起来?”

春生的视线顺着男人性感的喉结滑落到对方黑色平角内裤下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饭馆,敬酒,送烟……记忆一一回笼,包括他半梦半醒间被人脱了衣服裤子,耳边沉闷的喘息,以及脸上被喷了黏腻腥气的液体……

春生瞪圆了双眼,眼中渐渐充血。

周继承慢条斯理重新点了一支烟,在大学生愤怒的喘息里淡淡开口:“我知道刘麻子是怎么死的,不想自毁前程我劝你收起你的拳头。”

春生紧咬后槽牙,双目通红:“你想做什么?”

周继承低头摸了摸他的脸,轻笑:“你知道。”

春生胸膛剧烈起伏,他骂:“变态。”

周继承一只手夹烟,一只手摸到被子里:“再骂一声试试?”

春生被攥住命根子,脸色涨红不再吭声。

周继承的手在他腿间流连,摸到破皮的伤口春生颤了一下,手臂上冒起鸡皮疙瘩。

他狠狠闭上眼,忽然一道黑影罩上来,下巴被手掌捏住,口唇被迫打开,呛人的烟气往嘴巴里钻,春生要反抗,下一刻灵活的舌头钻了进来。

春生想吐。

春生赤裸着被按到浴室墙壁上,微凉的水将他从头浇到脚。

周继承叼着烟,将两人身上的污秽冲干净,扔掉花洒挤下旁边的浴液,挤了半掌,按住大学生的背把浴液往他屁股里送。

“不要!”春生剧烈挣扎,慌乱无措,“周继承,你这是强奸!”

“老子强的就是你。”

周继承将他拖到洗漱台边,按趴在洗漱台上,屁股翘起来,滑腻的手指钻进股缝找到洞口挤进去,未曾开发过的穴眼紧致得要命,一根手指头都吃不下。

力量悬殊让春生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洗漱台的边缘抵着他的小腹硌得发疼。

“放开我!放开我!”春生徒劳喊叫着,骤然间手指戳进洞里,他痛得一抖,“啊!好痛……”

周继承好不容易挤进去的手指耐心在里面打转开拓,不慌不忙的模样就跟在酒桌上谈生意时没什么不同。

春生冷汗涔涔,他像一条濒死的狗垂着脑袋,屁股里刚能塞进三根手指,周继承就把手抽了出来,打开水龙头湿了手将剩下的浴液抹到胀到发紫的肉棒上,对准那翕张的穴眼捅了进去。

春生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痛,只有痛,痛得仿佛被人一刀从中间将他劈开,眼泪抑制不住往外涌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是个男人,现在却被另一个男人按着操了屁股。

周继承掐着大学生的腰,喘息声低沉,他掌控着速度,每一次进出都又深又重。热汗顺着额发淌到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在大学生背上。

渐渐的痛意中多了一丝别的感觉,春生的性器颤颤巍巍地挺起来,在操弄中顶到洗漱台的边缘,他叫了一声,声音变调得不像他自己。

春生惊惶地捂住嘴,周继承探手摸到他身前,一边顶操一边替他撸,说:“爽了是不是?”

春生腰酸腿软,他放下手重新撑在台面上,握住性器的手很热,一根指头上还有薄薄的茧,剐蹭性器时让春生喉咙里抑制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小腹紧涨,屁股不自觉收紧,夹得周继承喘声骂了一声。

春生很少打飞机,他一直觉得性欲是丑陋的,他幼年时经常听到隔壁房间压抑的呻吟,让他觉得很恶心。

可是思想控制不了性欲的本能,前后的快感一起刺激着春生的大脑,他在一片白光中射了出来。

春生做了梦,梦到刘麻子从山崖边滚落,他的眼睛带着仇恨和恐惧,淌出两行血泪,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砰!

山崖下传来巨响,春生站在崖边发抖,雨很大,雨声中传来一声声激烈喘息,他一转头,看到柳梦香抱着带血的石头浑身湿透麻木地看着他。

春生脸上雨和泪融在一起,他夺下柳梦香手中的石头扔到山崖下,又是砰的一声,春生抖得更厉害了,忽然间脸上的雨水变得潮热,春生抬头,刘麻子的尸体挂在他头顶,白色脑浆哗啦啦地流下来。

“啊!”春生从惊梦中醒来,睁眼便看到一根紫红的性器对着他的脸,喷射出乳白的液体滴落在他脸上。

春生偏过头又要吐,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了,他干呕几声,被潮热的手掌捏住下巴强制转过头,周继承仿佛撕去人皮的恶狼,居高临下看着他,眼里深黑如墨。

“你以后再在床上吐一回,老子就去你家里操你。”

春生闭上眼,眼泪从眼尾滑入鬓间。

春生不知道他晕过去之后周继承又强奸了他多久,他身上没有哪一处不疼,好像掉落山崖的是他,他浑身骨头都碎了。

身下的颤抖和呜咽越来越强烈,恶狼的眼神有些许柔和,他摸了摸大学生湿润的脸,擦掉他的眼泪,下床点了根烟。

春生蜷缩着,眼泪流干了,睁眼无神地看着墙壁。他浑身烧得厉害,脑子里的发条全部松散成一堆废件,他没法思考了。

周继承裸身坐在窗边,烟一根接着一根抽,自己的烟抽完了,拆了大学生送的谢礼,抽完一整包才停下。

他回头往床上看了一眼,大学生背对着他,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周继承掐了烟,走过去拽着大学生的胳膊将人拖到床边抱起来,一动大学生屁股里就流水,黏答答地滴到地板上。

周继承往他屁股缝里摸了一下,摸到自己的精液。

第一次干清理的活儿,周继承不算熟练,正抠弄着老二又抬起头,大学生眼皮颤了颤,眼尾通红看着他。

那眼神大有你再操就同归于尽的意思。

周继承倏然笑了笑,春生不知道他笑什么,默默转开眼。

春生又住院了,又是周继承送到医院的,又是小陈司机付的医药费。

中午小陈司机特意来探病,还给春生带了口味清淡的午饭。

柳梦香硬要把医药费给小陈司机,两人拉扯半天,春生漠然看着,什么也没说。

周继承没有再出现,倒是小陈司机天天往医院跑,春生出院后又天天往春生家里跑,每次都是给他们母子送饭,潇湘楼的饭菜不要钱似的一天三顿地送。

自从春生考上大学后就没听到过的闲言碎语又出现了。春生对小陈司机说:“陈师傅以后不用再给我们送饭了,谢谢周老板的好意。”

第二天小陈司机没再来了。

一切都回到正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两天后的傍晚,春生帮柳梦香收摊,刚把桌子搬进屋,就听到汽车的声音。

他走到门口,看见车头的四个圈。

七八天没见到周继承,春生看到他浑身都僵住。

风吹过来带着一丝酒味,但周继承丝毫看不出喝过酒,穿着很贵的黑衬衫,梳着大背头,眼神清明,像电影里的演员。

春生胃里一阵翻涌,脸色惨白,单薄地站在那里显得很可怜。

周继承敲了敲车窗:“上车。”

春生站在原地没有动。

周继承看了他一会儿,勾唇:“小陈,去派出所。”

春生上前拉开车门。

去招待所的路上春生一言不发,在周继承的手从衣摆下钻进去的时候春生愤怒而惊愕地转头瞪着他,不敢相信周继承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就这么明目张胆。

周继承似笑非笑地在他紧实的腰腹上捏了一把,春生很瘦,腰也很细,但不是皮包骨的受,他手臂和腹部都有薄薄的肌肉,线条很漂亮,手感也不错。

春生被他的动作吓到,下意识巴掌就落到了周继承挽袖露出的小臂上,啪地一声脆响,小陈司机忍不住往后视镜里扫了一眼。

周继承大概是喝多了,手臂都被打红了还笑着,看起来心情颇为愉悦地收回手,不再招惹春生。

到了招待所春生才知道他真的低估了周继承的睚眦必报,门刚关上春生就被大力按到门背后扒了裤子,外裤和内裤都堆在脚腕,啪啪两巴掌落到屁股上,春生拼命挣扎着:“变态!你放开我!”

周继承脱完春生的短袖,一边脱衬衫一边冷笑:“再骂大点声,我爱听。”

春生双手被钳到背后,黑衬衫当绑带把手腕紧紧缠住,周继承拖着他走到床边将人摔在床上。

春生闷哼一声,周继承走到窗边拉了窗帘,房间里暗下来,春生看到周继承从裤兜里摸出一根针管朝他走来,春生惊慌地蹬着腿想跑:“周继承你想干什么?”

周继承走到他面前,拔掉枕头上的塞子,推出一点药液排气,俯下身安抚地拍拍春生的脸:“别动,乱动把针弄断了就不好了。”

“不,不要。”春生真的害怕了,他哀求,“别打针,求你了周继承。”

周继承置若罔闻,将春生翻了一面,春生脸埋在被褥上挣扎,呜呜地叫。周继承坐到他腿上,一只手按住春生的后颈,针头对准上臂三角肌的位置扎下去,动作利落。

春生只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刺痛,冰凉的药液就进入了他的身体。

春生安静了,他趴在床上不再动也不再出声,周继承皱了下眉,将人从床上捞起来,看着春生呆滞的眼神,眉头皱得更紧,怀疑是卖药的人给他拿错了药。

忽然春生眼眶里默默流出一行泪,周继承松了口气,原来是吓到了。

周继承好笑地抹去那滴清泪:“让你舒服的东西,怕什么。”

春生又流下泪来,呆呆地说:“你去告我吧,是我杀的人,他要强奸我妈,我杀了他。”

春生哽咽了一下,眼泪更加汹涌:“我去坐牢,我给他偿命……”

周继承看着他没说话,片刻后摸过床头的打火机和烟盒,点了烟叼在嘴里,含糊地说:“宁愿坐牢也不愿意跟我。”

春生水淋淋的眼睛望着周继承,又是一副很可怜的模样。

“我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离开这里,”春生声音很轻,烟雾一样,稍不留神就会散,“我没有爸,连我妈都不知道我爸是谁,我妈在县里很出名,男的都知道她。

“小时候家里经常有各种各样的男人和女人到家里来,男的是跟她睡觉,女的是找她打架。我妈几乎不跟我说话,但我经常觉得她很吵。

“我不能让她闭嘴,没有她就没有我,没有她去跟男人睡觉我连学费都凑不齐。

“我努力考上大学,我想以后找个好工作,带她离开,去过清净的日子。你来我们县办厂,我妈挺高兴的,她说等我去上学她就去乡下种烤烟。

“要是你没有来就好了。”

周继承吞吐着烟,沉默良久,他问:“恨我吗?”

春生摇摇头:“不恨。我做错了事,你没有揭发我,我和你睡觉是交换,就跟我妈和别人睡一样,她是为了给我凑学费,我是为了掩盖罪行。”

周继承笑了,他掐了烟,漫不经心地说:“可是杀人的并不是你啊。”

春生浑身一僵,过了十几秒他慢慢垂下眼,说:“我只要认罪,那就是我。”

周继承说:“死无对证的情况下的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我要是有证据呢。”

春生猛地把眼睛睁圆,却分辨不出真假。

周继承倾身解开他手腕上的衬衫,在他耳边沉声道:“你听话,就不会有证据。要赌一赌吗?”

春生不敢赌,周继承的助理有一台相机,他见过。

——

春生身上上次被弄出来的印子都消得差不多了,药效上来,性器颤颤巍巍抬起头,马眼翕张着,淌出几滴清液。

周继承这一次准备齐全,油和套子都是去市里吃饭的时候买的。

春生跪趴在床上,周继承一只手给他撸,一只手倒了油扩张。

春生又爽又疼,额头冒出细汗,脸色潮红,身体燥热不堪,他摆动腰肢,想让前面撸动的手快一点。

周继承突然松开手,春生喘息着,自己伸手去抚慰阴茎,却被周继承制止。

“唔……放,放开……”春生身体越来越软,双膝跪不住地抖,腰往下塌。

周继承扩张得差不多了,抽出手指掐着春生的腰让他把屁股抬起来,坚硬如铁的肉棒抵到穴口,春生脑子里乱得已经想不起那一夜的痛楚,但身体记忆在阻止凶器的侵犯。

“放松。”周继承拍拍他的屁股,又扩张了一会儿,帮春生把前面撸出来,浊白的精液射出来的时候春生脑子都空了,就在这时周继承把性器怼了进去。

“呃……痛……”春生冷汗下来,脸一下白了,周继承的阴茎太大了。

“插一会儿就好了。”周继承也前进得十分困难,嗓音发沉发紧,“放松,别吸这么紧。”

春生双臂颤抖着把双腿更分开一些,周继承扶着他的屁股猛地往前一送,春生惊声尖叫,求他轻一点。

周继承一边抽插一边把掰过春生的脸吻他,春生偏着头,脖颈拉得很长,周继承指尖触到颈动脉,一跳一跳的像一颗小心脏。

春生舌头被吸得发麻,涎夜顺着嘴角淌到下巴,难耐的喘息交叠着,春生时不时轻轻叫一声。

周继承抽插速度越来越快,舔着春生颈间跳动的部位,诱惑道:“叫出来,春生。”

春生不肯,周继承就用手掌捂住他的嘴。春生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手掌一松开他就忍不住大口喘气,周继承趁机重重顶弄,破碎的呻吟从喉管里挤出来,春生又流下泪来。

那一晚周继承一共做了四次,最后又把春生干晕了。

春生醒来的时候还是在招待所,天大亮了,他撑着床想起来,一动就觉得全身骨头都错了位,尤其是屁股,像被劈开后又粘在一起,除了痛就是酸。

春生无力地放弃挣扎,躺在床上看着窗帘缝透进来的光。

刘麻子已经死了,这么多天又是暴雨又是大太阳,尸体肯定已经烂得差不多了,即使把尸体挖出来也看不出什么。他得找到周继承那个相机,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有证据。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春生警觉地支起耳朵,来人用钥匙开了门,推门的瞬间春生闭上了眼睛。

小陈司机拎着一个饭盒轻手轻脚走进房间,把东西放下之后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春生的额头,才走了出去。

房门关好,春生等了十来分钟才转头看向床头的柜子,费力爬起来打开饭盒,又是潇湘楼的饭菜。

周继承刚跟县里领导开完定厂址的会,小陈回来了。

关上门周继承点了根烟,问:“没发烧吧?”

小陈回答:“没,人还没醒,我把饭盒放床头了,没叫醒他。”

周继承吞云吐雾一阵,弹弹烟灰,说:“下午我去看厂址,你送完我回来照例给他送饭到招待所。”

小陈应下:“是。”

走到门口,身后老板的声音又响起:“菜色换一换,别送重复的。”

“好的老板。”

——

柳梦香今天没摆摊,关了门去镇子里吃满月酒,本来是要带春生一起去的,结果昨晚小陈师傅来说周老板找春生帮忙写材料,住在招待所暂时不回来了。

柳梦香看得出来周老板是很看得起春生的,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帮春生。上回春生去当翻译,除了县长给的辛苦费,周老板还额外给了五百块钱,她没告诉春生,周老板说他先给过春生,春生拒绝了。

这回春生又去帮忙写什么材料,都直接住在招待所里写了,肯定是对周老板很重要。

儿子能得到大老板赏识,这是好事。听说周老板也是北城人,以后春生在北城上大学,要是能得周老板提点照顾,她儿子要在外面立足就容易多了。

春生在招待所躺了一天,下午小陈司机又给他送饭来了,这回春生没装睡,他问小陈司机:“陈师傅,周继承让你怎么跟我妈说的?”

周继承办事滴水不漏,不可能带他消失一天一夜不找理由应付柳梦香。

小陈司机说:“你放心,老板说请你来写材料,这几天暂时都不回去了。”

春生冷笑一声,还真是那个衣冠禽兽能编出来的理由,那么冠冕堂皇。

晚上周继承回来春生趴在床上看电视,眼睛半睁不睁昏昏欲睡,但一听到开门声又强打起精神睁开眼。

周继承看他撅屁股的姿势忍不住一笑,眼尾轻轻挑起:“屁股还痛?”

春生说:“要不你试试?”

周继承刚脱了外套,挽袖的手一顿,作势解皮带:“行啊,你今天要是没能把我按床上,老子一定操你到天亮。”

春生别说干翻周继承了,他现在浑身力气加起来还没有一只猫力气大,上厕所都得扶墙。

春生怕这个老禽兽来真的,默默爬回床头,蒙进被子里,说:“我睡了。”

周继承洗了个澡,带着潮气钻进被窝,春生背对着他,两片肩胛骨支楞着睡衣,又单薄又倔强。

周继承看出春生装睡,长臂一展大学生被翻了个面,故意握着他的手伸进自己裤子里。

春生抖了抖,睁开眼,眼里厌恶一闪而过,抿唇乖顺道:“今天不做行吗?”

春生的手很漂亮,手指很长,指尖饱满圆润,淡粉色,指甲剪得很干净。

第一次见到春生握手的时候他就看上了这双手,心想无论是自慰还是帮人撸肯定都很好看。

周继承将春生的手指含进嘴里,春生诧异地睁大了眼。

舔弄,吸吮,十个指头都被含得水淋淋的,一股清凉薄荷的牙膏味,右手无名指指端还被咬出牙印。春生咽了下口水,努力克制住抽回手的冲动。

周继承真是个变态,喜欢上男的就算了,还有这种帮人舔手指的癖好。

春生闭上眼,两只手被握着把住了硬热的阴茎,周继承摆弄他的指头,道:“春生,睁开眼。”

春生有了之前的经验,勉强摸清了周继承在床上的脾气,顺着他来就能好受很多。

睁开眼,周继承带情欲的双眸微红,春生的眼睛里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湖清水。

周继承就喜欢春生这副干净的模样,腾出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气息很热,那不是一个吻,而是周继承单方面的屠戮,春生觉得周继承一定是想将他生吞了,下嘴唇被咬破,春生痛得发出闷哼。

周继承退开,看了看他唇上的破口,深红的血珠凝结到极限后化开,顺着唇缝洇入齿间。

春生察觉到手中的性器又变大了些,他看着周继承要吃人的表情,主动加速想尽快帮周继承赶紧弄出来,免得屁股遭殃。

当晚周继承射了一次就没折腾他了,春生心里愈加肯定,周继承就是吃软不吃硬。

他得尽快拿到周继承的相机。

第二天一大早周继承就出门了,他洗漱时春生醒了,在他出门前问:“我能回家吗?”

周继承诧异地挑了下眉,他以为按照春生的脾气会趁他走后直接就跑,没想到这么快就学乖了。

周继承没正面回答,他反问:“你说呢。”

春生以为这是拒绝,马上拉高被子蒙住脸,不愿意再看他。

周继承笑了声,走到床边将人从被子里拽出来,蛮横地接了个吻,把人亲得气喘吁吁才放开。

“回家可以,晚上回来。”周继承摸了摸春生的脸,又低头亲了一下,“还早,你继续睡吧。”

春生沉默了一会儿,说:“知道了。”

周继承今天还是要去看厂址,春生在他离开五分钟后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开门溜了。

柳梦香刚摆上摊,见春生回来愣了愣,问他:“周老板的材料写完了?”

“没有。”春生走路略有些奇怪,嘴唇也因为被姓周的王八蛋咬出个口子有点肿,他怕被他妈看出什么,快速上了楼。

“你吃没吃早饭?”柳梦香在后头问。

“帮我煮碗粉。”春生站在楼梯上说。

“不要放辣椒。”又补充。

柳梦香没说什么,给小摊支上防蚊罩,进屋给他煮粉。

春生回屋仔细想了想,要想拿到周继承助理的相机基本不可能,他助理天天跟着周继承跑的。

要是相机没拿到还被周继承发现了,那老王八蛋不知道怎么折磨人。

春生琢磨一天,眼见着日头开始西移,他下楼帮柳梦香收了摊,吃饭时跟柳梦香说:“我明天准备去市里头。”

柳梦香淡定地夹菜:“去市里头搞哪样,和周老板去?”

“去打工。”春生说,“周老板的事今天就忙完了,开学还有段时间,在屋头没得事做。”

柳梦香没接话,吃完饭后她从兜里摸出五十块钱塞给他,洗碗去了。

春生捏着钱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西山云彩的色泽渐淡,他站起来,冲厨房说:“我走了,明天早上直接去车站坐车。”

柳梦香应了一声:“晓得咯。”

春生朝招待所走。

砂石路的余温烘着晚风,春生走到招待所门口时额上覆着一层薄汗,他看见门口停着那辆四个圈的车,车窗大开着,车里的男人手肘搭在窗框上,嘴里叼着烟,天色将暗未暗,男人的眼神被烟雾挡得暧昧不明。

男人朝他招招手。

春生莫名顿在原地,他不想要再往前,再靠近。

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春生走到了车窗前,或许是烟雾散开后男人阴沉的眼神。

他恍恍惚惚地看着周继承,看到周继承眼睛弥漫出的笑意,看到周继承嘴巴开合,他没听清声音,但读懂了那两个字。

“真乖。”周继承说。

春生觉得周继承像是在对一只被规训好的狗说话,让他感到隐隐的愤怒。

周继承看着大学生眼里极力压抑的憎恶,并不生气,他掐了烟,摸了摸大学生的脸,推开车门下了车。

春生用钥匙打开门,一进门就被压在门背后,他尚未发出惊叫,脖子就被掐住被迫扬起来,充满烟味的唇齿将他所有反应吞吃入腹。

周继承一边吻,一边扒了大学生的裤子,揉捏起饱满圆润的臀肉。

春生眼泪都被周继承的舌头捅出来,喉管又痛又麻,他呜呜叫唤着拍打周继承的肩膀。

周继承松开纠缠地唇,春生偏开头大口喘息,凉气吸进喉咙里又干又涩,还发痒,他忍不住猛烈咳嗽起来。

周继承拭去他脸上的泪,低笑着说:“不禁操就算了,怎么连接吻都搞得像我在谋杀。”

春生忍不住瞪人,结果泪眼朦胧脸色绯红的模样把周继承给看硬了,一把抱起春生就往床上扔。

春生的裤子在脚踝上晃了几下,掉到地板上。

春生躺在床上,大张着腿,周继承衣着完整,跪在床上倒了油给他扩张,越看越像衣冠禽兽。

春生把眼睛闭上,周继承俯下身舔他的上眼睑。

春生眼皮直打颤,又把眼睛睁开。

周老板自上而下注视着他,手指往穴里深入两分,语气平平:“不许闭眼。”

周继承说什么是什么,春生摆出逆来顺受的姿态,睁眼看着男人,眼神随着男人的深入撞击逐渐涣散,被撞狠了的时候还会失声喊着周继承的名字。

春生一叫唤就让周继承进入的力道越来越重,他垂眸看着大学生迷乱的眼神,眼泪把瞳孔润得像湖泊,映出周继承凶悍的脸。

周继承轻掐着春生的脖子操干,为了呼吸春生大张着唇,像浮在海浪之上渴水的鱼,浪潮翻涌,死亡和重生都在一息之间。

春生的下体被操得红肿,穴肉翻出。几经高潮后他的阴茎疲软得只能吐出一些透明的水,他体力不支,沙哑的嗓音求着周继承:“不……不要了。”

周继承置若罔闻,捞着他的背将他抱起来,烫热的性器直上直下,顶得春生无力趴在男人肩头发颤。

春生屁股又酸又软又疼,周继承顶着里面好几秒都没有再动,他以为结束了,下一秒就被很热的手掌掐住腰托起来,性器从体内滑出一截,里面的液体淌出来,周继承掐着他往下坐,铁棍直戳得春生浑身发抖。

“啊……周……周继承……不要……”

每一次起落春生都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咬周继承的肩膀,却连牙齿也使不上劲,淡薄的牙印很快就消失了。

周继承让他翻了个身跪在床上,春生跪不住,腰直往下塌,被周继承握住屁股啪啪往里撞。

春生受不了了,他想逃,他抓着床沿往前爬,却被周继承拖回去操得更凶。

周继承把手指伸进他嘴里操弄他的舌头,愈加凶狠地操干。

春生两腿战战,膝盖跪在床上也觉得痛,他上下都在流水,浑身湿透。

昏厥前,春生感到微凉的液体射在体内,他小腹一抽一抽地痉挛,肉穴还在收缩,性器退出后大股的液体淌出来。

周继承盯着大学生泥泞的穴口,乳白的精液和粘稠透明的水还没淌完,他看了一会儿,点了支烟,轻刮着翻出来收不进去的殷红穴肉,不紧不慢吸了一口烟。

日上三竿时春生被敲门声吵醒了,他费力睁开眼皮,对外面的人说了声稍等,伸手去捞自己的衣服,却摸了个空。

“春生,我来给你送衣服。”小陈司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开门了啊。”

春生半躺在床上,将被子拉高盖住了肩膀下的性爱痕迹。

“你的衣服和老板的一起送去洗了,老板给你买了套新的。”小陈司机将袋子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春生的脸色,确定他没发烧,才继续说,“你换好衣服我送你回去,老板家里有急事下午我们就得走,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王助理,他还会在县里留一段时间。”

春生本来还在纠结他的五十块钱,听到这愣了愣。

周继承要走了?

“哦对了,这是老板的号码,你以后到了北城念大学……”

春生木然盯着小陈司机递过来的一张纸,打断他的话:“不用了。”

小陈司机顿了顿,还是将纸条放到被子上:“你在北城人不生地不熟的,这也算是有个照应。你先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没再给春生说话的机会,小陈司机说完就出去了。

春生呆坐了一会儿,将那张纸条攥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

临近开学,柳梦香小病了一场,感冒发烧。

春生出发去学校那天她病还没好,春生说不用送,她还是送到市里的火车站。

一路无言,只在春生进站前柳梦香说了句:“在车上睡觉不要睡太死,装钱的包包随时抱到起,好好读书。”

这是春生第一次出远门,从未体会过离别滋味的他在这一瞬间忍住了眼眶的酸热和喉间哽咽,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便进了站。

一路北上,辗转到北城时正是清晨,朝阳初升,出站口挤满各大学院前来迎接新生的学长学姐。

春生望着牌子眼花缭乱。

乘坐学校迎新大巴抵达学校时太阳已高高悬在头顶,宿舍是八人间,目前只来了六个,其中一个跟春生是同省老乡,见春生选了个下铺,那位同乡就住到了春生上铺。

当天晚上春生对面的两张床铺依然是空的,舍友们都猜测剩下两个估计是本地人。

第二天一早春生揣上存折去银行取钱交学费。

柳梦香怕他在路上被偷,学费都存进存折里让他贴身带着,现金带得不多。

取完学费回学校的路上,不知道是太阳太大晒的还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春生觉得有些头晕,快到校门口时他就有些喘不上气了,于是靠在路边休息。

两分钟后春生突然发现脚下多出一片阴影,有人停在了他面前。

抢钱的?

春生一抬头,是两张陌生的脸。

春生还没来得及跑就被黑衣保镖捂嘴捉上了车后座。

上了车,春生闻见了熟悉的香水味,一转头看到张似笑非笑的脸,车窗开了一半,车门没上锁,但春生只是紧紧抱着布包没有动。

因为周继承说:“敢跑我就在你们学校门口干死你。”

春生以为北城那么大,一定不会再遇到周继承。

就算周继承是个变态,他那么有钱,随便就能找到愿意和他做那种事的人,犯不着专门找他一个穷学生。

“来北城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周继承衣冠楚楚,眼神巡视着春生的脸,前排的保镖把车窗升上去了。

春生没有动,也没有回答。

“把我的号码扔了?”周继承仿佛耐心十足,春生却绷紧了脊背。

周继承轻笑了一声,下一瞬春生就被掐住了脖子,周继承的身躯笼罩了他。

“放开我!”春生被压倒在座椅上,一瞬间恐慌的记忆蜂拥而至,他用尽力气去阻止,却不是周继承的对手,很快被夺走了呼吸。

“唔……唔唔……”

春生用手胡乱捶打,换来舌头变本加厉的搅弄,他被掐着下巴,涎水顺着唇边流下。

周继承稍微退开,喉结滚动,低声道:“你乖一点,下午就送你回学校,不耽误你交学费。”

春生恨恨瞪着他,眼眶通红,却没有泪水。

周继承和他对视着,并不在意他眼里的恨意,反而更喜欢这双眼睛。

快一个月没见,周继承实在是想这人想得紧,他喜欢看春生反抗不过的挣扎,喜欢他眼里那股倔意,这和那些装出来的不一样,简直比春药还能让周继承兴奋。

只是看着那双眼睛,周继承就勃起了。

车稳稳开进车库,保镖没出声就主动下去了。

春生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撑得他双腮鼓起,狭小的空间内并不适合大幅度的动作,周继承缓而深地抽插,粗大的性器直抵春生喉口,被过分热的口腔包裹着,周继承发出性感的喘息。

“你在发烧啊。”周继承沉声道。

春生被插得流出生理性泪水,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过了几分钟,周继承将性器从春生嘴里抽了出来,对准他的脸射了。

春生下意识闭眼,歪着头用合不拢的嘴喘气。

他的脸色红得像烂熟的苹果,精液从他鼻梁上流淌而下,滑到嘴角,这画面刺激着周继承,刚刚被安抚的性器又抬了头。

春生被周继承抱下车,他可能真的在发烧,手脚都觉得软。

他放弃抵抗了,始终闭着眼睛,只是在进入电梯时忽然睁开眼:“我的包!”

“没人惦记你那点钱。”周继承道。

春生一时哽住,有点想哭又忍住了。

在周继承这种人眼里,钱不是钱,是纸;人也不是人,是猎物,只要被盯上,就不可能躲得掉。

猎物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玩腻了才有可能被丢掉。

春生真的在发烧,或许从昨晚就开始低烧了,昨晚洗澡时他就觉得有些头晕,只是春生以为是舟车劳顿所致,没有多想。

周继承抱人进屋后给量了体温,然后喂了两颗不知道是什么药进春生嘴里,春生怕极了这是什么不干净的药,紧闭着嘴巴不肯吃,周继承废了一番力气喂进去,结果下一秒就被水呛着又咳了出来。

“不喜欢吃药是吧。”周继承盯了春生一会儿,面无表情慢条斯理把人压在沙发上解了领带绑住手,又脱他的裤子,“那就吃别的,听说出汗也能治发烧。”

春生压根没有说话的机会,两指就不由分说探入干涩的后穴。

“啊……”春生控制不住叫了一声,腿被分开抬起来架到男人肩上,他以半躺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双手被绑着什么也做不了,春生偏开头,他心中不甘与屈辱又认命的各式复杂情绪搅成一团,双眸渐渐湿润。

“看着我,春生。”周继承一只手在春生后穴开拓,一手握住他的脸,强势地让春生转过头来看着,俯身吻他,滚烫的呼吸交缠,双指贴着内壁搔弄,春生的性器抬了头,身体扭动,嘴里发出黏腻的呜咽声。

周继承移开唇,用手指搅弄春生殷红的唇舌,听他发出更加淫靡的声音。

铁棍般粗大的性器进入久违的洞穴中时遭到了排挤,春生在混沌中感受到了利斧劈山的痛意,先前被抚慰出的快意一息间荡然无存,这和第一次被侵犯时没有区别。

“出去……”春生忍不住求饶,染上哭腔。

周继承同样被紧缩的穴肉夹得难受,他掌着春生的两片臀肉又往两边分了分,命令道:“放松。”

“我也想啊!”春生痛得恼怒,双手使不上气,胸膛剧烈起伏,哭着骂周继承变态神经病王八蛋。

周继承不怒反笑,拍了他屁股一巴掌,性器又进去一点:“继续骂,骂我的时候你放松多了。”

春生闭嘴了。

周继承掐着他的腰缓缓抽动起来,一边操一边问:“大学好玩吗?”

春生额头冒起细密汗珠,明知顺从能让自己更好受,却还是以沉默发起微不住道的反抗。

周继承骤然用力一送,龟头触到更柔软的深处,春生紧闭的唇齿被捅开一道口子,呻吟漏出,周继承大开大合操干起来。

春生发烧的身体被操得越来越热,阴茎射了一次后他的力气就开始快速流失,意识开始模糊后他发出本能的吟叫,眼尾绯红以迷茫的眼神望着上方渐渐虚焦的脸,体内性器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阴茎再一次立了起来,铃口冒出清亮的淫液。

内壁滑腻的液体流到肛口,软肉被磨得通红,周继承握住春生的阴茎撸动,指腹偶尔刮擦过马眼,春生忍不住地哼叫。

周继承太喜欢听他叫床了,性器在滚热的甬道里持续胀大,狠狠戳进最深处。

“轻,轻点……啊嗯……”

“乖学生,你好热。”周继承嗓音低沉,附在春生耳边低语,酥麻的热气钻入耳道,春生的阴茎在掌心里一抖,又射了。

周继承解开了春生手腕上捆绑的领带,捧着他的脸深吻,趁他意识不清,说:“春生,以后听我的话,跟了我,我对你好。”

说完他猛地深入,精液射进最里面,春生难以自抑地“唔”了一声,听着像是回应。

春生没有回答,猎物反抗时驯兽者会被激起征服欲,周继承只是在享受这个过程而已。

他闭上疲软的眼,周继承把性器从他身体里抽了出去,将他抱了起来,春生以为结束了,浑身无力地靠在周继承肩头,等他抱自己去清洗。

周继承脱掉了春生一直穿着的短袖,单手将人箍在自己怀里,放上浴缸的水。

春生实在腿软,贴着周继承的胸膛往下滑,蓦地被一把捞住。

“别乱动。”

春生虚虚睁开眼,讲话只能发出气音了:“我站不住。”

周继承摸了摸浴缸里的水温,抱着人躺了进去。

春生趴在周继承身上,已经昏昏欲睡。

下一刻后穴里滑进什么东西,他被扶着腰坐起来,春生短暂地清醒了,腰被手掌掐着提起来,又重重落下。

“啊!”

春生坐得头皮发麻,屁股一紧,听到周继承沉闷的喘息。

春生完全使不上力,这个姿势全靠周继承的臂力在动作,春生不明白周继承怎么有使不完的力气。

水位慢慢升高,升至身体相接处,一起一落撞击时拍打出水花,春生受不了了,觉得腰快断了,他伏趴在周继承身上不肯再起来,语气仿若撒娇:“不要了。”

“累了?”周继承没尽兴,揉捏他的臀肉,口齿含住他胸前的小红豆,又舔又咬,弄得春生阵阵颤抖。

“啊……周……周继承,别咬了,求你……”

“叫声好听的就放过你。”

“唔……不……”

周继承抬头,好学生已经睡着了。

傍晚春生醒了,头脑发昏胀痛,浑身骨头像是被锉刀锉过一遍,他是渴醒的,厚重的被子捂得他全身是汗,他抬了抬手,只是动了一下就酸软地落回原处。

整个房间里很暗,春生看向窗外,最后一抹紫红的余晖映在窗户上,周遭寂静得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要喝水?”

春生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他根本没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人。

他没力气翻身,只费劲转过头,看到周继承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天光太暗,只能看见他的轮廓,看不清表情。

但那双盯着春生的眼睛,让春生心脏狂跳,无端生出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惧意。

周继承动了,先打开了床头灯,再拿了床头柜上的水,坐到床上单臂托起春生的后颈,把水喂给他。

咕嘟喝了大半瓶停下,微凉的液体滋润过喉管,春生觉得自己活过来大半。

周继承放他重新躺下,指腹拭过他唇角的水渍,又按在他唇上,轻轻摩挲着。

春生没有躲避他的动作,在这间房子里与在县里的招待所不同,这里全然是属于周继承的地盘,每一寸空气中都充斥着周继承的味道,春生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春生已经想明白了,周继承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正因如此,这样的人才注定不会永远对同一只猎物感兴趣。

周继承会专门跑到学校去抓他,不过是因为新鲜感还没过去。

只有等到周继承不再对他感兴趣了,他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周继承俯身,春生以为他要吻下来,闭上了眼睛。

但周继承只是停在很近的距离,他摸了一下春生的眼皮,说:“继续睡吧,学费下午已经让人去交过了。”

春生睁开眼,对上那双漆黑的瞳仁,鬼迷心窍般竟觉得那双眼变得透亮。

春生莫名感到心慌,不知所措地移开视线。

周继承离开前关了灯,说:“军训你就不用参加了,这几天就在这里养病,正式上课再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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