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原生家庭篇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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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脚腕被绳索捆绑套牢在四方的床柱上,少年被迫打开了身体,一丝不挂地仰躺在床上承受着继父的窥伺爱抚。

“爸爸……好痒啊……爸爸……”

奶白的肉体赤裸裸地呈现在男人的面前,男人用舌头舔舐着身下少年的肌肤,就像是在品尝人间的珍馐。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继子很美味很可口,今天终于可以品尝到这道美味佳肴了。

抚摸着少年的腿根,少年仍旧在做着最后的无畏抵抗试图合拢双腿,却被男人无情地掰开来,逼迫对方双腿大大敞开裸露出臀缝间那朵突兀的粉嫩花蕊。

娇嫩的女穴干净鲜嫩,颤抖地一开一合。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抵在穴口,轻轻往里一推,温热的穴肉紧紧地吸附着侵入的异物,似千万张小嘴那般吮吸着。

“宝贝儿……你果然是个欠操的骚货。”

亲手鉴定了继子多余女批的欠操程度。

男人拉下裤链,掏出了早已肿胀勃发的性器。

他等不及了,这个小贱货居然敢在他面前露出这么一副饥渴的模样,甚至不要脸到在父亲面前把腿张得大开把那么一张贪吃的小嘴儿呈现在他面前。

这不能怪他,是这个小贱货太欠操了。

握着性器,将龟头抵在穴口,男人根本就没有那个耐心去给对方做无谓的扩张,甚至都没有给对方缓和的时间就大力挺身直直将性器整根插入其中。

“啊!!!”

少年高扬着脖子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喘着气,就像是濒死的游鱼一般垂死挣扎拼命呼吸。

挣扎着的纤细手臂被男人死死地扣着手腕按压在床上,压制得少年毫无反抗的余地。

性器埋入温热的壁肉中,感受着紧致的包裹吮吸,大力攥着少年的手腕,男人无视了身下少年的挣扎求饶,连让对方适应他性器尺寸的时间都没有给便耸动着腰身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他想操这个小贱货很久很久了,从对方望向他喊他“萧叔叔”开始。

明明对方穿得衣冠齐整,但是呈现在他面前的却是对方赤身裸体跪趴在对上朝着他扭着腰爬行过来雾眼朦胧的勾引模样。

是这个小贱货主动的……

是这个小贱货发骚犯贱欠操,他不过是满足了对方的心愿罢了。

跟对方同处在一个屋檐下,每分每秒他都在承受着性欲的折磨与煎熬。

他无数次想要把面前那个看似无辜的小贱货扒光衣服按压在身下,用他早已肿胀得发痛的阴茎抽打在对方身上唯一有料肥嫩的臀肉上,让对方知道该怎么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孝顺自己的老子。

“唔……呃嗯……”

身下的少年不再发出痛苦的呜咽,出口的话语逐渐变了调……

将身下少年的骚浪的女穴干得潮吹浑身无力后。

男人不再对其实施暴力镇压,松开手转而揉弄着对方悄然挺立的阴茎,施予对方些许父爱的温存。

本来只觉得被捅得痛到麻木的穴肉逐渐发麻,混合着性器被抚弄撸动的快感,引得本就适应性事的少年不再逃避躲闪渐趋沉迷其中。

手腕上被攥出了一圈淤痕,手指微微弹动适应了片刻的自由后,少年不再作无谓的反抗挣扎,他迎合着对方的吮吻依偎着对方嗓音软得一塌糊涂,“爸爸……言言疼……唔……”

都被他用阴茎操批变成他的所有物了还在叫爸爸……

男人双眼充血一片赤红,已然沦为丧失理智的魔鬼野兽。

不知道为什么,将阴茎捅入对方的身体里边,听着对方挨着他的操弄叫着他爸爸……莫名的,男人的心中居然氤氲起一丝诡异的满足感。

“乖宝贝儿,爸爸多操操你,把你的骚穴操烂了操软了,宝贝儿就不疼了。”

抽插的动作更是大力,仿佛要把对方干死在床上。

伴随着这番激烈的律动,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少年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任由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奸淫操弄。

“宝贝儿……爸爸的乖宝贝儿……”

男人凑到少年耳畔,伸出舌头舔弄着耳窝,另一手大力揉捏着少年纤薄的娇乳软肉。

撸动少年阴茎的手并没有停下来,时不时用大拇指拂过马眼刮蹭下射出来的精液,引得身下的少年只得发出一声又一声濒死的娇吟。

他的乖儿子被他操得真好看!

这么好看的小贱货,就该张开双腿,让爸爸好好操好好舔……

而且不光是女批,少年也该作为一个男性被彻底占有。

拔出阴茎,抵压在后穴穴口。

压制着身下的少年,借着沾染的浊液做润焕,缓慢插入。

前边的女批还夹着他的精液,含混着少年淫水的阴茎就完全插入了到了紧致的后穴中。

一前一后都被男人占有得彻底。

整整一夜,他将少年用绳索捆缚着按压在自己的身下放纵自己的兽欲尽情奸淫操弄。

一旁桌上放置着的摄像机闪烁着灯光,将这场荒诞的性爱全须全尾记录了下来。

“萧先生,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寄这种东西给我弟弟。”将一厚厚的信封拍到桌上,韩阳目色冷冽,“这足以构成骚扰,我可以拿着这些证据去法院告你。”

凌言每天都会早起,但因为昨天的变故,韩阳成了早起的那一个。

自然而然看到了夹在门缝的那封信。

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照片,看到画面中交叠的花白肉体,韩阳差点没有当场吐出来。

等到他再仔细看清楚,发现被成年男性按压在身下操弄的少年居然是凌言,韩阳瞬间暴怒!

这个男人恶不恶心呢,强奸了继子还有脸寄这种信威胁人?

“你弟弟就是一个小贱货,他勾引过他每一任继父……”

咖啡厅里,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对韩阳开门见山说了这么一句话。

“套着柔弱无助的天使壳子,芯子里却是诱人堕落引人犯罪的恶魔小鬼。”男人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话语餮足慵懒,“你知道他跟我住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怎么在诱惑我么?他的一言一行都相当符合我的喜好,哪怕我在上他的时候他还乖巧撒娇叫着我爸爸……”

对面的男人滔滔不绝,韩阳告诉自己应该马上打断这人的话,可他却没有,他竖着耳朵灵敏地一字不拉地听完了。

“他真的很美味很可口啊……”放下咖啡杯,男人总结陈词,“你应该深有体会,你跟他做过吧?前后两张小嘴都很会吃男人的几把。”

身体僵硬,双拳紧握。

韩阳双唇颤抖,说不出否认的话语。

“这么说来,我们都一样了。”男人向后靠坐,打量着面前尚显青涩的青年,“打个商量吧,我们平分怎么样?”

“你妄想!你这个变态!”韩阳怒而暴起,大喝。

“我是变态,难道你不是了?你上他的时候,他叫的你哥哥吧?哥哥能上弟弟?呵……我没听说过这种逻辑啊。”

面前的人不是他的对手,男人打从看到这人的第一眼起就充满了自信。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弟弟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当然可以在一起。”韩阳告诉自己,男人是在强词夺理,他不能被绕着走。

“我跟言言也没有血缘关系啊,而且我跟他的母亲已经离婚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他拥有他,反倒是你,你即将跟言言在一个户口本上,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变态的事呢?”嘴上说着谴责的话语,眼神却是犀利而戏谑。

男人存心在看韩阳的笑话。

这个男人……太可怕……

韩阳回想凌言这些日子跟他在一起时,每天早上都有些精神恍惚,是因为这个男人么?

一想到自家弟弟每天早上都会收到那样变态作呕的信件,他就莫名来的心疼。

来之前他也打听过……

他的弟弟以前似乎过得并不好,他的母亲频繁结婚离婚,上一任丈夫离婚更是因为……那个家伙强奸了凌言。

该死的……

想到信封里边,照片上双眸空洞伤痕累累的少年,他就控制不住想要杀了面前这个人。

事实上他也确实控制不住了。

骤然出手,一拳打了过去。

眼镜被打飞出去摔在地面上,男人被揍得偏过了脸,嘴角淤青,略显狼狈。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男人并不计较,“年轻人,别这么大的火气,心理有病就得好好疏导积极治疗。”说到这里,男人顿了顿,复又道:“巧了,我以前正好做过心理医生,我们同为言言最亲近的人,我不介意免费帮你看看。”

抬起拳头,还未挥出去,就让男人给握住了,“也许你跟我一样,患的是同样的病症。”

低沉的笑声流泻,推开韩阳,男人扬长而去。

这个男人……

坐回到沙发上,韩阳略显茫然。

言言,曾经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过。

眼前浮现的是对方宛若献祭的模样,晕红着脸,眼角含泪一声声叫着他哥哥。

【哪怕我在上他的时候他还乖巧撒娇叫着我爸爸……】

耳畔,回想着男人方才说过的话。

言言……也曾经对那个男人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也曾经满心满眼装着那个男人……

双手颤抖,抱着头,韩阳思绪纷乱不堪。

【你弟弟就是一个小贱货,他勾引过他每一任继父……】

言言那么可爱,那么乖巧……怎么可能……

不,一定是这个男人刻意抹黑言言,想要磨灭言言在他心里的分量,好让他主动退出!

哈哈,这个男人还真是用心险恶,他怎么可能会上当呢?

呵呵,怎么会……

心间的位置莫名的抽痛,韩阳面色苍白,临近崩溃。

可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言言,我的弟弟,你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呢……

与此同时,待在家里边的凌言,正晃荡着脚丫,躺在沙发里,一边吃着薯片,一边按着手中的遥控器,看着电视屏幕闪闪烁烁。

手机铃声响起,凌言看也不看就接了,“喂,老变态,找我有什么事?”

“呵呵,用完了就丢,宝贝儿,你以前叫我爸爸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淘气。”

“你也说了是以前,你跟我妈都离婚了,我也没有义务再跟你父慈子孝了。”咔吧一声咬断了薯片吞咽下去,话语也有些含糊。

“宝贝儿……你要知道,一日为父终生为父,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小宝贝儿。”彼方,男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央,握着手机故意压低了嗓音颇具蛊惑意味,男人在有意撩骚。

“哪里来的强盗逻辑,照你这么说,我怕得有好几个爹。”将手机往耳边凑了凑,凌言忽地变了语调,很是轻佻,“而且,哪有天天想着操儿子的爸爸?”

“……”天天想得他下身发疼的人说出这样露骨的话语。

男人登时就硬了。

这该死的小贱货!

当初那场强奸,与其说是强奸不如说是他中了套了。

迷幻剂,再加上连日来的撩拨。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这个小贱货按压在身下操得腿都合不上了。

他本来就是为了这个小贱货才跟那个女人走的形式婚姻,结婚的时候也说好了,他只是为了更好地治疗女人的病……

[你这种病,最好的方法是对症下药。]然后他才说出了那句现在让小贱货时不时提出来刺激他的话,[从今往后,我只做你一个人的良药。]

讽刺的笑意浮现,男人很是不屑……

那女人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试验品,这小贱货怎么就不明白呢?

不,或许这小贱货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现在成了强奸继子的禽兽声名扫地,工作也受到了影响,社会地位一落千丈。

这小贱货却伪装作无辜的受害者又潇洒地跟新继父家的哥哥浪到了床上去。

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啊。

“宝贝儿,我有时候真想操死你算了……”阴狠的话,并不带玩笑意味,男人也凑近了手机用低沉悦耳的嗓音继续说着骚话,“而且,你那个弱鸡哥哥可满足不了你啊,真的不想回来?爸爸发誓,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哦,韩阳20。”凌言一脸冷漠地曝出了韩阳小兄弟的尺寸,“我记得你只有18吧?”

喀嘣一声又咬碎一块薯片,凌言很是没有耐心道:“你要没什么正事我就挂了,我还得追剧,拜~”

“……”

广场之上,男人面色愈发阴沉。

怒气不断郁积。

最终,男人只是狠狠地按了陷入忙音的手机屏幕上的挂断键。

嫌他短?

很好啊,这该死的小贱货!

推开房门,看着散乱着发丝仅仅穿着一件白t坐在沙放上吃着薯片看着电视剧的弟弟。

韩阳眉头略微紧皱。

言言很少有这么不注意形象。

素着一张脸,妆也不化,裙子也不穿。

除了那头长发犹在,凌言完全颠覆了之前在韩阳心中留下的甜美软萌形象。

虽然凌言的素颜也不差。

但韩阳总觉得有些东西悄然改变了。

“大清早的怎么不好好穿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也许是因为之前跟那男人的谈话,韩阳心里莫名来的烦躁,故而出口的话语就重了几分。

放下薯片,凌言缓缓坐起身来,望着韩阳,不似往日的害羞腼腆,此时此刻凌言大方地打量着韩阳,开门见山道:“你见到萧缙云了?”

虽然早有预料,自家弟弟很有可能在他面前伪装,但是事实摆在面前,他仍旧带着三两分自欺欺人,“言言……我不是故意打听你的隐私的。”

“没啊,你该知道,毕竟如果你不知道我还得费尽心思给你说清楚啊,多麻烦。”随性的话语,浑不在意韩阳的小心翼翼,凌言笑得人畜无害,出口的话语却伤透人心,“哥哥啊,萧缙云是不是说我勾引过我每一任继父?”

“他胡说八道,言言我……”

不等韩阳说完,凌言开心道:“是真的啊哥哥,可是他们都没你好,我一勾他们就跟苍蝇一样扑上来了……”说到这里,凌言微微偏过头,面颊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哥哥比他们都棒~能坚持一个多星期呢~”竖着手指,天真的表情,赞扬的语气。

这场面十足嘲讽。

甚至凌言还暗自腹诽:当然了,比萧缙云差点,但考虑到那家伙是心理医生,姑且排除在外好了。

天使的面孔,恶魔的内心。

少年便是这样的存在。

“言言……你之前是……故意的?”

韩阳不愿相信,脑中的弦紧紧绷着,仿佛下一刻稍稍施加外力便会铮然断裂。

“不然呢?”眨了眨眼,凌言埋怨道:“化妆穿女装好麻烦的……但偏偏你只喜欢女孩子啊,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骗子……

这个小骗子……

什么乖巧听话,通通都是骗他的!

怒不可遏,反倒冷静非常。

韩阳一步步来到凌言面前,瞧着这个骗子还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猛然出手将其推倒在沙发上,屈腿跨坐压了上去,“这么说昨天也是你故意算计的,就是为了骗我跟你上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怒吼,不甘,愤怒,更有着无边无涯的心碎疼痛。

他所以为的爱恋喜欢都只是欺骗伪装,这个小骗子,把他一颗真心骗到手了,就这么直截了当地露出了真面目。

为什么不就这样继续骗他呢?!

哪怕是继续骗他,只要他能看着对方还是爱着他的模样,他就心满意足了啊。

韩阳很崩溃,为他这般不可理喻危险堕落的思想而痛苦。

哪怕是知道自己被骗,他仍旧沉沦难以自拔。

明明才一个多星期,为什么他就这么离不开这个小骗子了?

“哥哥……你好凶……”面前的少年,仍是是那般羞怯软濡……

恍惚之间,韩阳仿佛又看到了曾经那个满心依恋着他、乖巧可爱的弟弟……

情不自禁,他又上了套,吻上了对方,掀起对方的t恤,手不受控制地爱抚揉弄……

“哥哥……哥哥……啊……给我~哥哥~”

情欲沾染的那一刻,少年叫得放浪而沉醉,宛若情场老手,淫荡而不知羞耻。

骤然清醒,韩阳狼狈地翻滚坠落在地。

“哥哥?”沙发上,被韩阳剥得干净的少年,浑不在意如今春光大泄,坐起身来,略带不满地瞧着韩阳,“为什么不继续呢~言言想要哥哥~”说话间,更是不加掩饰地暴露着自己,双腿大张,手指插入到女穴中一抽一插,另一手揉着纤薄的乳肉,伸出舌头舔舐着嘴唇一脸欲求不满道,“来嘛哥哥~”

站起身,韩阳靠了上去,却不是为了少年的邀请。

响亮的耳光声回荡此间。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情欲被怒火所覆灭,韩阳怒吼着,内心仿若被尖刀划拉着,疼痛、鲜血淋漓。

这不是他的言言……

不是……

“呵呵……”先是低微的轻笑,而后是拉扯着嘴角放肆响亮。

少年肌肤幼嫩,非常敏感,昨天做爱的时候韩阳就知道了。

如今这个耳光毫不留情地打下去,少年的脸登时红肿了一大片。

见对方这副模样,怒火转瞬消失,身体不受控制一把又将人揽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打你……是哥哥的错……是哥哥不好。”

失去理智的人……

陷入疯狂的人……

凌言感受着抱着他的人浑身颤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错了,这个人跟以前的那些人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突然觉得没有意思了啊……

“你问为什么。”怀里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说道:“看着你们这些天之骄子人生赢家被我耍弄得团团转我就觉得非常有意思啊,还能为什么?”

抱着他的人,身体忽地僵硬,凌言浑不在意,娓娓道来,“我妈找的第二任,是一个知名作家,拿了不少文学奖,被称作华语文坛泰斗。第三任是一个画家,有着当代梵高的美名,第四任是个银行家……”一个个数落过去,最后凌言顿了顿,“最后这一位,就是你父亲,华国首富,韩启天。”

“除了你父亲,我妈每一任丈夫最后都对我摇尾乞怜,一腔真心喂了我这个白眼狼。”凌言话语越来越诡异,畅快之中带着一丝恨意,“他们再成功又能怎么样,最后都成了猥亵继子的变态人渣!再华丽的皮囊也掩盖不了他们是禽兽的事实,我就是要让他们身败名裂,到我所在的烂泥沟里也看看是什么样的风景。”

松开怀抱,韩阳瞧着面前面目狰狞的少年,觉得分外陌生,可心里犹带三分恻隐不忍,“那这次……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凌言忽地变作天真浪漫的模样,“因为言言还从来没有过哥哥啊~”

张开双臂,凌言眨巴着眼,软濡着嗓音,“言言真的好喜欢哥哥~哥哥抱抱我,好不好?”

分明是笑,可那眼中的神色如此凄凉……

这个少年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

可哪怕再清楚明白面前的少年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韩阳仍旧控制不住,似飞蛾扑火一般迎了上去。

再次紧紧抱住少年,韩阳眼中的光亮也彻底熄灭。

“哥哥,亲亲我好不好?”

双臂收紧,韩阳毫无感情道:“好……”

他离不开……

他放不下……

这少年就是神投放到人间的潘多拉魔盒,一旦开启,永无回头之路。

缠绵的吻,升腾的温度。

两人忘我痴缠……

“哥哥……进来……”

这句话,打破了固有的坚守……

即将成为兄弟的两人,彻底挣脱了伦理的枷锁坠入了乱伦背德的深渊。

推开房门,韩启天跟柳茜就看见自家的儿子们这般丑陋放纵的姿态。

大儿子凶狠地按着小儿子将勃发的阴茎插入到对方双腿间那幼嫩的多余的女穴中,粗大的生殖器将窄小的阴道口撑开到极限正在那肉洞之中疯狂抽动……

伴随着抽插的动作,不断有淫水顺着结合部位躺下,浸湿了沙发。

满是丑陋的欲望。

“孽子!!!”韩启天气得当场就过去将韩阳踹到一边。

柳茜则是见怪不怪,来到沙发旁,看着沙发上痕迹斑斑的凌言,略显疲惫疏离用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量道:“这种没长开的傻小子都不放过?真有你的。”

看见是柳茜,凌言眨了眨眼,眼泪听话地滚落出来,他向柳茜伸出手,言语委屈,揣着明白装糊涂,沙哑道:“妈妈……哥哥也欺负我……”

“哦,是么?”

话音未落,柳茜双目赤红,扯下脖颈上的珍珠项链,朝着凌言脖子上一绕,“既然觉得被欺负了,我没办法帮你,那你去死好了,死了就再也不会被欺负了……”

手一用力狠狠勒紧,“去死!!!”最后那一声,陡然拔高,破了嗓音,理智归于零。

不知从何时起。

这个被她拿捏攥紧的小东西总是在挑战她的底线,频频出乎她的预料。

一开始她的的确确是打着仙人跳的意思利用儿子,任由对方被欺凌、被践踏……

可是,他们却真的爱上这家伙了。

怎么会?

就连她都拿不下的萧缙云,对方也能轻松拿下。

甚至在刚才那个少年的眼中,对方也满是爱意。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明明她才是操盘手,为什么到现在却显得她分为无知像极了被利用的小丑?

不可以,不可原谅。

既然棋子不受控。

那就毁掉好了。

杀了他……

杀了他!!!

韩启天哪里料到自己妻子会突然勒死自己儿子,愣了半晌,忽然上前将柳茜一把抱住想要阻止。

然而疯狂的女人此时此刻仿佛爆发出所有力气,愣是韩启天怎么拉怎么拽,都无法阻止。

眼见着凌言面色愈发青紫,千钧一发之际,韩阳拿过一旁的花瓶照着柳茜脑袋上狠狠打了下去。

嫣红的血,顺着柳茜额头汨汨留下,女人手脚发软晕倒在了韩启天怀里。

“茜茜!茜茜!你怎么样啊茜茜?”韩启天抱着新婚妻子,回头看着拿着花瓶口的韩阳,再多的责骂也显不足,“孽子!!!”

上流社会的花边新闻总是吸人眼球。

宋氏集团老总的儿子,强奸未过门继母的弟弟,被继母发现过后又打死了继母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帝都群众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时,都是在议论这件荒唐事。

流言传播得太快,韩启天想要运作的时候大势已去,韩阳最轻也会被判死缓。

一夜之间,宋家仿佛经历了沧桑巨变。

看着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神情憔悴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

凌言点了点唇畔,面上重又挂上那副人畜无害。

似猫儿一般优雅绵软的少年,缓缓来到男人面前,双腿弯曲,跪坐在男人面前,仰望着对方,“爸爸……我只有你了……爸爸……妈妈哥哥都不在了……”

“言言……”那畜生伤害了这个孩子,但他还愿意叫自己一声爸爸……

伸出手,揉了揉面前少年的发丝,将人带入了怀中,“是爸爸对不起你……早知道韩阳是这么个畜生,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他来照顾你。”

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的亲儿子给杀了。

这简直是最荒唐的事。

中年男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顺势依偎进男人的怀里,在对方看不到的角落凌言冷着一张脸,但是出口的话语却是柔软且依恋的语调,“爸爸……我以后都跟着你好不好?”

满心的依赖,顺从的姿态。

紧紧抱着少年的男人并不曾看见少年嘴角的笑意嘲讽而刺目。

一切都在重复轮转重复循环。

当中年男人眼中露出跟以前的那些人相似的神情时。

凌言没来由的有种倦怠感。

这无聊的游戏,该结束了。

【你确定是这么想的吗?】

脑中突兀出现这么一个声响,已经被男人压在身下脱光衣服的凌言愣了片刻。

【你是什么东西?】

凌言尝试着在脑中思索,传达交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你当真厌倦了这一切吗?】

【唔……嘶……】女穴被粗硬的性器插入,挨着男人的操,凌言破罐子破摔,略显疲惫道,【这群人没啥意思,我早就玩够了。】

【那要不要尝试些新的玩法,比如换一个世界?】

【好啊,走着。】张开双腿盘上男人的腰身,挺着腰本能迎合,交流与做爱两不误。

没有过多思索,凌言当即应下。

也是在他应下的当口,少年凭空消失。

男人还应惯性挺身冲刺,却兀的撞向地板。

刹那阵痛,捂住下身。

男人很是茫然。

然后紧接着慌乱地呼喊,“言言?言言!!!”

冰冷的监狱里,韩阳等待着自己的死亡宣判。

狱警敲了敲铁门,让他出去,“有人来看你。”

手上铐着手铐,被狱警带领着去往探视间,坐在座位上,看着钢化玻璃对面的熟悉面孔,韩阳有些意外,拿起话筒,他也不知道该跟这个男人说些什么。

“你似乎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混得最惨的一个……差点命都赔进去了。”萧缙云话语同情,神情却不像他说的那般,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是啊……最惨。”韩阳已经什么都不想搭理,什么都不想在意了。

或许被恶魔拉入过地狱的人都是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吧。

“呵,你还真是容易安于现状啊。”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萧缙云眸色忽地变作暗红,一刹那后重又恢复作寻常的黑。

“你,想不想改变自己如今的境遇?”

不是假设,不是期许,而是直截了当自信满满地问对方想与不想。

韩阳自然听得出萧缙云的言下之意,握紧了话筒,言语之中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许,“你只是一个心理医生……我父亲都只能给我改判死缓,你又能做什么?”

“死亡并不代表真的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萧缙云笑意浮现高深莫测,“你只要对我说,想还是不想。”

本来绝望不见光明的深渊,忽地有一缕阳光投撒进来。

他没有理由也不想拒绝。

他甚至还奢望着,能够走出监狱去到那个小骗子面前将对方欠他的通通讨回来!

“想!”斩钉截铁,坚定果决。

“那,交易达成。”

没头没脑的话语,莫名其妙。

韩阳照旧过着自己乏味的囚禁生活。

直到……

死刑的宣判。

惊恐,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那个男人不是……

怎么会……

回头听到有人追加上诉,控告他非法购买毒品药剂长期非法囚禁虐待他人,原告正是萧缙云。

被束缚带约束着,感受针管扎入血管,毒剂快速腐蚀着生机。

从生走向死,只不过短短15秒。

他这一生……当真是荒唐可笑啊……

“哟,你出来了。”

灵魂出窍,韩阳看了看如今自己透明的模样,回头瞧见自己的肉体正躺在一旁。

这种感觉还真是新奇。

回过头来,瞧着面前的男人。

这人是萧缙云,又不是……

因为下一刻,对方即化作混沌不可视的暗黑浑浊不定态。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可名状的、难以形容的,甚至连声音也像是来自天外般虚空,“重新认识一下,zero,世界与万物的支配者。”

“因为你与我曾经签订过契约,所以……”深渊中延伸出一条乌黑的触手点在了韩阳灵魂额头处,烙印加注,交易开始践行,“如今我找你兑现,拿走你六十年的寿命,给予你一个重来的机会。”

触手收回,一扭曲晦暗的旋涡出现在韩阳脚下。

“于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等等!”韩阳打断道。

“还有什么事?”不可名状体略显不耐烦。

“我能不能再看看他?”韩阳仍旧不甘心。

“这家伙的魅力还真是大……”不可名状体颇感无奈,却没有拒绝,只不过言语之中很是戏谑,“但我觉得你看了应该高兴不起来。”

“……”回想对方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韩阳犹豫半晌,还是坚持。

面前悬空浮现出一道景象。

“爸爸~啊~爸爸~”

纠缠的白花花的肉体呈现在眼前。

画面中,少年仿佛感应到了旁人的偷窥,本该深陷欲海的迷蒙眼神一瞬间变得清明,唇形一张一合:你-在-看-什-么?

猛地挥手打散了面前的画面,韩阳面色深沉死寂。

“送我走吧……”

许久,房间中回响着的是韩阳于此世间最后一道叹息。

送走了人,不可名状体摇头,“都说了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画面。”

某别墅区,其中一栋的大门兀自打开。

站在门前的少年似有所感地看着前方的虚空,睡袍上脸颊上通通都沾满着鲜血,毫无杀人自觉的少年看见面前人笑意灿然,“good,honey~”

“你玩得倒是挺开心啊。”虚空传来话语。

“honey你好冷淡,我还以为我们以后会是关系最亲密的存在呢~”少年嘴里抱怨,软着嗓音撒着娇,“甚至前不久我们才在床上你叫我宝贝我叫你爸爸呢~”

“你还走不走?”

虚空没有接茬,只是点明了少年此时不自由的立场。

“呀……真是没耐心,好吧,已经处理了那群麻烦,走吧!”

离去的少年重返曾经继父们的家中,手起刀落一个也没有放过。

而今这是最后一站,余光瞥向身后,韩启天死不瞑目仰躺在血泊中。

少年甜美地冲对方一笑,挥挥手,“拜拜啦~爸爸——”

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借由交易获得了那个不可名状存在的能力的少年,轻易划破空间的壁障,迈步跨入。

会去往何方,他也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为了维持交易的存续,他需要上交给那个名为zero的周扒皮很多很多灵魂。

另一平行时空,韩阳猛地睁开眼。

看清楚日历显示的日期,韩阳赶忙冲下楼,大力抓着父亲的肩膀嘶声喝问,“爸爸,你认识柳茜吗?”

“他是谁?”

悻悻然收回手,韩阳后知后觉。

是了,这时候他的言言应该还在之前某个畜生继父的家中。

而他的父亲也完完全全不认识日后的继母。

但韩阳不是坐以待毙的个性,他狂奔出别墅区。

依循着曾经打探来的消息,寻到了少年曾说的,第一任继父所在的住址。

他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一个低垂着头嘴角还泛着淤青的瘦削少年。

此时的凌言因为生母的忽视,胆小怕人性格畏畏缩缩,总喜欢缩在角落里边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过长的发丝遮挡住了少年好看的脸蛋,没有人发现这么一个跟地沟里边的老鼠一样的存在居然长得那么明艳动人。

当少年抬起头来时,彼此目光相对。

霎时,韩阳头脑中多了许多陌生的记忆。

少年在学校里边被霸凌,回到家里边过后还要旁观母亲跟继父的恩爱,但是两人的世界当中从来都没有他。

凌言的第一任继父有明显的躁狂症,没有写作灵感的时候就会把凌言当作单方面发泄怒火的工具。

有一次,作家三天三夜睡不好觉,狂躁到了极点,一把将凌言拖入房中,等到天明房门打开来的时候,凌言躺倒在血泊当中,如果不是凌言生母回来得及时,凌言就被活活打死了。

因为作家的虐待,凌言被伤到了脊柱中枢神经导致下身瘫痪,脸上也被划出了一条又一条横贯深可见骨的伤痕。

等到痊愈过后弯弯曲曲的肉蜈蚣遍布整张脸,再也看不出来这孩子曾经有多么好看多么讨喜。

一个丑八怪,一个残疾,凌言生母因为愧疚虽然多多少少对凌言有了几分关心,但是遇到了真爱该结婚还是得结婚。

只不过凌言生母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连带着凌言这个拖油瓶也不停地换着人叫爸爸。

但那些爸爸明面上慈爱,在背着凌言生母的时候都会用看脏东西的眼神看凌言,仿佛他这种人就不该存在一般。

唯一给凌言带来过温暖的是凌言活着的时候最后一任继父的儿子,他的继兄韩阳。

不同于之前那些人,韩阳没有嫌弃凌言长得丑又是个残疾,韩阳会推着凌言的轮椅,带他出去玩,跟他的朋友开心地介绍凌言是他的弟弟。

有人说凌言的闲话韩阳会立马挺身而出……

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让凌言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也让从来没有过多奢求的凌言有了妄想,他的目光开始停留在韩阳身上,但是韩阳却不可能永远留在凌言身边。

韩阳后来谈了恋爱有了女朋友,渐渐对凌言没有从前那么关怀备至了。

即便是这样,凌言也是在心里默默祝福着韩阳,他能理解韩阳的处境,他也衷心希望对方能够获得幸福,而不是一辈子被他这个残疾丑八怪所束缚。

韩阳领着女朋友回来的时候全家人和乐融融,但当凌言自己操纵着轮椅出现的时候,本来欢乐的气氛瞬间变得死气沉沉。

柳茜让凌言回屋里去,韩启天没有反对柳茜的提议,韩阳身边的女人对他说了什么,曾经对凌言颇为照顾的韩阳便走上前来,用恳求的神色看向凌言,“言言,我过会儿再去找你,好不好?”

越过韩阳,凌言瞥见一个女人正用轻蔑的眼神看向他——女人是他迄今为止看到过的最好看的人,气质温婉长相甜美,一头及腰的如云黑发搭配上碎花长裙衬得对方就像是个堕落凡尘的仙女一样。

只是可惜了这个仙女的内心并不如她的外表那么干净。

凌言没有争夺的心,但是旁人却连他这么微不足道的存在都不想容下。

这个过一会儿凌言是等不到了,因为他被人跟牲口一样装在编织袋里边被拖到了荒郊野岭分了尸。

凌言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被人切割成一块又一块,被丢弃得到处都是。

充沛的怨念召唤来了乌黑的、晦暗的、阴沉的存在。

不可名状的物体粘附笼罩着编织袋。

虚空中传来问话。

【你愿意出卖你的灵魂换取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成了灵魂体的凌言没有回答,反倒是维持着阿飘的样态跟在韩阳身边,旁观对方跟那个女人幸福和美地过了一辈子。

整整六十年,凌言就这么冷眼旁观着,一言不发。

韩阳病逝的那天,凌言冷不丁开口,“你还在吗?”

【我一直都在。】

“我什么都给你,但唯独一样你不可以再夺走了。”

【什么?】

“那就是我的那张脸,请还给我。”

【如你所愿,你的灵魂归我,你的美貌我永不收回。】

凌言被烙上了形似彼岸花的归属印记。

归属于那个名为zero的不知名无形体所有。

凌言用漫长的阿飘生涯明白了一个道理:长得好看的人,命,总是好的。

而他为了活得好命,出卖了灵魂,以后将会一直好看下去。

此时此刻,少年凌言看向韩阳,眼底的光彻底熄灭了。

也不过如此么……

所以他以前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

【走吧,我不喜欢回头看。】

一阵风吹过,扬起少年单薄的衣角。

明媚的目光下一刻变得呆滞又木讷。

韩阳一步步走向少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碰着对方。

“我叫韩阳,你叫什么?”

少年迷惑地偏过头,微蹙着眉,还是弱声弱气地回应:“凌言。”

青染是秦风楼里的红牌,风情万种名声响彻京畿,算是京城里边的一朵娇花。

只可惜,这朵花太俗,没得甚么清高自持,一点朱唇千人尝,一张玉臂万人枕。

来者不拒不论高低贵贱只要给钱他就接,钱给得够多,他便脱下衣服任君采撷,就连有某些特殊爱好的恩客他也不会推拒……

据传,青染曾经答应过一对兄弟玩双龙。

一夜风流,青染本人倒是没事,那兄弟俩却让人给横着抬出去了,险些没有精尽人亡。

经此一事,京中人由对青染的样貌转而开始对青染的床技议论纷纷。

年方十八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青染骚得坦荡,也骚得没有底线。

京中的男人们为之神魂颠倒,但京中让青染给勾走了自家男人魂儿的女人们却整天扎着稻草人咒青染早死早超生。

不过,青染始终顶着这风尘俗名活得好好的。

【别玩得太过分,人类的体能极限……你尽量别突破。】

凌言一把将衣衫拉扯下来引得春光乍泄,捡过眉笔朝向空中举过去,眨了眨眼暗送秋波,“你帮我画完,我就听你的。”尾音勾人,魅惑娇气。

空间一瞬扭曲,乌黑的触手突兀出现,卷过眉笔,为凌言勾勒完眉形便搁置一旁。

凌言是个现代人,古代世界是第一次来。

取代原主身份适应了一段时间后,勉勉强强能入乡随俗。

伴随凌言的到来,小倌青染一朝顿悟,骚得坦荡且没有底线。

原主本来羞涩得跟个木头似的,更因无意中跟自己的亲生父亲滚上了床,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让凌言寻到空子狩猎了对方的灵魂,取而代之。

三两句诓骗对方能替对方逆天改命,对方就傻傻地献上灵魂给他。

无聊,无趣。

把玩对方灵魂,得知原主的原定命运。

凌言登时兴奋得两个洞都开始瘙痒难耐——他都还没有跟亲爹搞过呢~想想都刺激~

“我办事你放心,保管给你狩猎到各种鲜嫩多汁的灵魂。”

单是凌言做小倌的这段时间,就已经有不少公子哥儿为了凌言上吊割腕投湖……

就为了跟家中顽固老家长据理力争想要为凌言赎身与其厮守白头。

这明显不现实,不提凌言这出身,即便是不计较他的出身,娶个男妻回去能下蛋吗?

是个脑子正常的爹妈都不会同意自家儿子这种宛如被驴踢了的降智请求。

哪怕这群人嚷嚷着青染不一样,体质特殊。

其爹娘也认为他们是被下了降头,主打一个闭目塞听武断专横。

古代不比现代,没得自由恋爱的观念。

闹到最后,多的是绝食乃至寻短见。

凌言坐在这什么也不干,就有大把大把的鲜嫩多汁灵魂入账。

【你真的很适合这份工作。】

凌言笑靥如花,“不客气~”

目送乌黑的触手消失。

凌言却若有所思。

张开腿,将手指插入到从对方给他描眉时就已经淫水泛滥的女穴中。

抽插抠挖,闷哼着。

凌言此时此刻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什么时候能跟他这位不解风情的老板搞搞,那简直不要太爽。

明明之前还是他的爸爸来着。

脱了皮囊就翻脸不认人。

真绝情~

秦风楼是傍晚入夜后才挂灯开张,现在还是休息时间,凌言趴在桌上百无聊赖。

他今天没有给自己安排接客。

因为今晚他的好爹爹要来了呀~嘻嘻~

掰着手指头算着时辰等着对方的到来。

在凌言撑着下巴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时,他的房门终于被一人给推开了。

凌言登时来了精神,看向对方满脸期待的模样。

来人身形伟岸健硕,样貌更是坚毅俊朗。

这让吃多了清粥小菜、富贵公子哥的凌言,乍一看到武将出身的便宜爹,登时两眼放光。

古人成婚挺早的,即便是有他这么大的儿子了,对方瞧来也不过而立之年。

当初读取了原主的记忆,凌言就挺馋青染他爹。

为了不错过跟对方一夜风流的机会,凌言特意回溯了时间。

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

凌言专注瞧看过去,对方推门而入后反手带上房门也望向凌言。

萧旭甫一回京畿就遭人暗算中了招,不得已只得就近找地方泻火。

老鸨跟他东拉西扯了那么多,萧旭懒得多听扔给对方一锭银子便随便点了楼里边的红牌青染。

如今进了门,萧旭没甚逛窑子的经验也不知该如何言语。

不多废话径直走向那模样漂亮的妓子抱着对方就上了床。

待脱光衣物坦诚相对,却发现身下的人居然是个男儿身。

萧旭当场就懵了。

“爷~怎么了?”

衣服都脱光了,凌言乖顺仰躺在对方身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见对方愣怔,眸子一转,便想过弯。

拉扯着对方的手,张开腿,指引对方触碰向两腿间多出来的雌穴。

“爷,您是不是在寻这销魂窟呢?人家有的。”

目光看向身下人,萧旭呼吸一滞。

蹙眉打量着,他确认自己眼神没出毛病。

明明生有男儿器物,却……

双腿勾挂上男人的腰腹,凌言讨好地贴靠依偎着,附耳呢喃,“爷,青染既是男儿也是女儿,您想入后庭还是采撷女蕊,全凭您心情。”

另一手摸上对方勃发如铁的器物,感知着硕大的阳物在手中狰狞脉动。

凌言心里只泛痒痒,却还只得耐着性子,继续撩拨人开窍。

绵软的手抓握着器物撸动,赤裸着的少年在男人怀中吐息如兰,轻喘吟哦。

“郎君,疼疼人家么~”

肤白莹润如玉,娇小的少年乖顺仰躺在男人身下予取予求。

本就被淫毒磋磨得理智微薄,又遭这妓子一番挑逗。

萧旭沉声舒气,脖颈臂间青筋勃发。

再也耐不住,摁压着少年,拨开对方舒缓无用的手,抵压着人双腿间突兀的雌穴,沉身压入。

耳畔霎时回荡着少年娇媚的淫喘,温暖润泽的肉窟层层吸附。

舒爽得萧旭喟叹出声。

药性浸染着理智,不待舒缓停留。

于战场上冲杀勇猛的萧旭于床榻欢爱也是凶骇非常。

抵压着娇小软糯的少年,深埋入淫水泛滥的穴肉中横冲直撞肆意无忌。

情欲升腾间,萧旭恍惚眯眸观赏着身下人的眉眼。

情不自禁落吻于少年眉尾,心间异样横生。

除了发妻,他从未跟其他女子欢好过,更妄论与倌儿滚作一团。

虽然……

这少年不男不女,但总归是突破了常规。

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做深究。

萧旭自我安慰是淫毒作祟,放纵得彻底,混不加收敛。

数年戍边作战,常年没个女人疏解,甫一开荤便一发不可收拾。

感受着紧致的穴儿吸吮着他的子孙根,萧旭久违显露压抑许久的野性,狂野抽插顶弄。

操弄这生有雌穴的男子,比之操弄女人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甚至……

猛地抽出,端详着身下人的模样。

用手描摹着身下人跟狐狸一般娇媚的眉眼。

其风情动人甚至远远盖过了他那位貌美姝丽曾名动京城的发妻。

也因身下的人太过熟稔配合,萧旭愈发得趣。

少年多出来的雌穴比之女人的穴儿更紧致,吸咬得萧旭魂飞升天。

就在萧旭即将得以抒发之际,身下人居然开始莫名抗拒挣动。

萧旭常年在军营里边摸爬滚打,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身下人不听话,况且他也花了银两,没必要惯着一个下贱娼妓的脾气。

他如今只想赶紧把药效给解了。

一手制住对方的手腕,另一手拉扯着对方的大腿,萧旭拿出了上阵杀敌的气势,将身下人彻底降服,再也不加收敛,用着他那根粗大灼热的阳具死命操着身下的倌儿。

“唔……爷……不要……别……别弄进去……”

眼角泛着泪,被操干的小倌儿一副受了莫大委屈侮辱的模样,瞧着甚是可怜。

凌言为何突然要有此反应……

虽然他被操得挺爽,但为了日后的表演,他不得不如此行事。

毕竟没有哪个儿子会心甘情愿给自己的亲爹操的。

感受着那进出自己的粗大物事,凌言觉得那玩意儿简直粗长到不可思议。

略微用眼神瞄了一眼,凌言险些没有被吓晕过去。

那驴玩意儿属实粗蛮,硕大骇人。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凌言全程都被对方强行镇压着,被对方用那根驴玩意儿给操得欲仙欲死险些昏厥。

待男人好容易射在他体内,刚想松一口气,结果埋在他体内的玩意儿不过片刻又硬挺了起来。

这一次为了方便操弄,男人将凌言翻转过去,让凌言像狗一般跪爬在塌上,握着凌言的腰,一下一下,毫不怜惜发了狠地死命操干。

被干趴在床上,浑身无力的凌言泪水止不住,软声哭着求饶,“不要了……爷,饶过奴家吧。”

哪知道却换来对方一巴掌拍在他的臀上,引得臀波荡漾,“婊子就别装清高!”

厉声叱骂一声,男人更是不加收敛,不加克制,发了疯发了狂一般在凌言身上泄欲顶操。

直到天光破晓,最后一缕精液射入凌言痉挛的女穴中,彻夜鏖战的男人才压在凌言身上沉然睡去。

被干了一整晚,凌言周身疲软,大脑空白。

过度使用的女穴包裹着某个物件将射入的精液堵得死死的。

贤者时间过后,凌言嗤笑出声。

这就是跟亲爹上床的滋味么?怪新奇的。

被造出他的玩意儿又操了回来。

他这便宜好爹还真是粗大得让他险些承受不住呢~

所以,他该夸对方一句:爹爹好棒么?

继承青染身份的凌言回味着背德乱伦的快感余味。

紧贴着男人胸膛入睡,餮足安逸。

一觉睡醒,榻上只余凌言一人。

与zero共享能力,即便昨天差点被操干得下不了床,除了雌穴仍有中被操穿的余感,凌言已然恢复如初。

轻撩发丝到脑后,凌言行使他如今的红牌特权,让小厮帮忙给他盛好洗澡水,迈步跨进木桶舒缓身心。

瘫在浴桶里边,凌言放空思绪,难得思索未来。

如今他就是青染,同步了本体的样貌与双性体质,溯回过往更新了这个世界对青染的记忆与印象。

十岁被卖到了秦风楼接受调教,十三岁起就开始趴在男人身下讨生活。

凌言不同于原主,就是个欠操的骚货,放得开玩得野,不过一年,上过他的男人就能从京城东排到京城西。

千人骑,万人压,雏菊花蕊双开艳,小嘴儿自带香。

至于他的出身么,说白了就是个私生子。

十八年前,萧旭饮醉了酒错把发妻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当作长公主给强了……

失身后的婢女自觉愧对长公主,便连夜离开了镇远侯府。

赶巧这婢女一夜承欢便怀了身孕,却孤身一人身无分文,无奈,婢女只得求助舅爷收留。

婢女是个知情识趣的单纯丫头……怕惹麻烦给孩子牵扯不必要的纷争,就没让这个孩子随父姓。

本来一切相安无事,但婢女舅母却不是个善茬,等到舅爷过世,舅母就把婢女赶了出去,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不过流浪了数月,婢女便害恶疾故去了。

徒留随了婢女姓氏的原身柳宜,为了葬母,他甘愿卖身入秦风楼,从此化名青染,堕落风尘。

真就是……俗不可耐。

但也莫名适合凌言这种不安分的小贱货。

要是换了个良家子身份,他还没得这么自由地寻野汉子来偷。

说完了他自己,再来说说昨夜跟他一夜风流的那位便宜爹萧旭。

萧旭早年草根出身,凭借着一身好武艺夺得武举魁首,后从军出征战无不胜得了常胜将军的美名,战罢西凉荣归故里,帝王便将皇姐长公主下嫁给萧旭,同时敕封萧旭为镇远侯。

只可惜萧旭没在美人乡里边沉眠多久,西凉二次叛乱,自此,萧旭便前往北境镇守,数年不得归京。

待边境平复凯旋,萧旭述职回府途中遭遇西凉余孽伏击。

事发突然,又是在傍晚人迹罕至处,倾尽全力退敌,却被对方下了淫毒不得不就近找地儿泻火。

于是就便宜了凌言跟萧旭一夜风流。

如此离谱之事,原主摊上的时候是选择烈性上吊全了生父清名。

如今换了凌言,寻短见是不可能寻短见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寻短见,不就是跟亲爹上了个床么……

那位便宜爹爹真是操得人好生快活呢~

如果可以,他还想长久将这段关系维持下去。

闭上眼,抚摸着肌肤,顺着小腹向下游走,指尖拨开唇肉,抵压入蕊穴。

阖眸回味昨夜的销魂滋味,指尖急速抽动,凌言在浴桶里兀自又疏解了一发。

待前端与雌穴一并喷溅出汁液,凌言靠着浴桶长舒气。

待缓过劲来,凌言擦干了身体,随意披上了一件外衫,扯了床幔权作三尺白绫,绕梁上吊踢凳一气呵成。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矫情戏份他自是不屑。

但是一顿饱跟顿顿饱,凌言是分得清的。

他不仅仅只是睡一次萧旭,而是想要睡萧旭一辈子。

就得给对方来点猛料。

这边上吊,回头小厮推门而入,瞧着凌言悬梁自尽,吓得惊声尖叫,赶忙招呼人,连忙将凌言给救下来。

好在小厮来得及时,人还没咽气。

作为秦风楼里边的红牌头号摇钱树,老鸨心疼得不得了,哭爹喊娘跟死了亲儿子似的吵吵嚷嚷着要让大夫给救回来。

萧旭今日重回秦风楼,见着楼里边这么风风火火的气势不明所以。

抓过一小厮问,“发生何事?”

“楼里闹出人命了,红牌青染悬梁自尽,如今就吊着一口气了,妈妈着急上火让人轮着来给诊治呢。”

悬梁自尽?

回想昨日迷迷糊糊点的小倌儿貌似就是叫青染,萧旭不敢耽搁,赶忙让小厮领路他得去看看。

“哟,赶着探望青染的都从京城东排到京城西了,你算哪门子的……”

萧旭不跟小厮废话,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腰牌。

“侯……侯爷?”

整个京城,除了天王老子,就数镇远侯萧旭身份尊崇了。

小厮哪敢得罪,赶忙给萧旭领路。

“都说了别让没干系的浑人进来捣乱!都是聋子听不见吗?!”

老鸨见小厮领了个男人进来,以为又是青染的哪个姘头给塞了钱不懂规矩进来添乱的。

萧旭不跟老鸨废话,“我要带他走。”

“你算哪根葱啊!别以为自己有点臭钱就想糟蹋咱青染。”

蹙眉,萧旭懒得多说,取出万两银票扔过去,踹门而入。

刚想破口大骂,可取下糊脸银票一看,老鸨瞬间被噎住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热闹听得差不多,睁开眼,凌言故作无力瞧看过去。

“你醒了?”温和的嗓音,柔美的面容,女子伸出手探了探凌言的额头,“还好不烧了,你呀,年纪轻轻的何苦寻短见,喜欢侯爷想跟侯爷在一起也得先有命在啊。”

“……”凌言听不懂,就没应。

两人于此僵持,女子看向身后,温婉起身,满脸柔情迎了上去,“夫君,青染他没事了。”

男人重又出现在视野当中,凌言这一次终于能看得清楚对方的长相了——是他的便宜爹,同时,计策也奏效了。

原本凌言是打算把一哭二闹三上吊来个全套,没成想单就上个吊他便如愿以偿了。

见凌言打一瞧见他就一副痴愣愣的模样,萧旭对这件事的误解更是加重了。

行至榻前,萧旭企图让自己瞧上去没有那么威严骇人。

到最后却着实做不出什么温柔宠溺的模样,只得做罢,直截了当道:“我敢作敢当,既然与你有了肌肤之亲,自然会给你一个身份,你何苦寻短见?”

萧旭这么一说,凌言心下狂喜面上却不显,赶忙摇头一副惊恐模样,“不必这么麻烦,侯爷送我回楼里就好了,青染只是一卑贱之人不敢高攀。”

闻言,一旁的女子很是不赞同,“青染弟弟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救了我夫君,便等同于救了我,况且我夫君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对青染弟弟做了那事,是该对你负责的。”

女子一口一个夫君,想来便是长公主了。

凌言想着他这身份的娘已经绿了人家一次,而今他又为这位长公主头上再添一抹新绿,当真是缘妙不可言。

但凌言就是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多少愧疚心理,甚至还在心里边盘算对方打着小九九以退为进,“青染是靠皮肉生意过活的下贱人,这种事于我而言本就是稀松平常的小事,鄙贱之人着实不敢高攀,还望侯爷侯爷夫人放小人回楼里去吧。”

凌言说得理直气壮,哪知道男人劈头盖脸来了一句喝问,“那你为何要自寻短见?”

想把你钓成翘嘴呢~爹爹。

凌言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作出一副委屈十足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凌言为难,一旁的长公主瞧着自家夫君如此粗蛮不懂得怜香惜玉,还跟在军营里边训新兵一样训床上的小可怜,心生不忍。

三两句将人撵走,兀自留下予凌言照料安抚。

只一个劲安慰凌言尽管放心住下。

早在萧旭将人接回府上时,长公主便去打听了一番此人来历。

她这蛮子夫君懂甚,这后宅之事,还得是女儿家管得妥帖。

如此青染身世一明,长公主怜惜更甚。

这孩子早年为了葬母插草卖身进的秦风楼,这些年来,也时常去自家生母坟前拜祭,靠皮肉生意挣的钱也悉数送给了些穷苦人家,亦或者是给了碰见的小乞丐或者是看不过眼的贫苦孩子家过活。

至于京中流传的那些浑话……

嫖客诋毁榻中人,长公主听过就过了。

自瞧见这孩子的目光,长公主便信这是一品格清高的孩子。

如今,这乖巧孩子让自家夫君给糟蹋了。

长公主对于萧旭挥霍万两将人给赎回来的举动不仅没有生气,竟还亲自操持着照料人。

长公主打听的这番事倒是真的,却是凌言别有用心策划而来。

放长线钓大鱼,努力运作公关以掩盖风骚浪荡的本质。

毕竟,妖艳贱货远不如清纯白莲惹人怜爱。

房门合上,见长公主款款而出。

“你不生气?”萧旭问。

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你啊,你去边关一去就是这么些年,阿泽长什么样你怕是都不记得了,”说到这儿,长公主叹了口气,“如今阿泽长大了也随你一个样,整天跟你的那些同袍往军营里边跑,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娘。多一个弟弟进门来也好,等你以后回了营中,我还能多个说话解闷的伴儿。”

听长公主这么一说,萧旭顿觉愧疚。

见不得萧旭做出这么一副模样,长公主懒得多瞧她这木头夫君,轻叹一声,“夫君战功赫赫,是君上面前红人,功至镇远候,我从未想过能独占你,况且你我之间……比之夫妻,更像是亲故,若是夫君真有了放在心间之人,莫叫人空等。”

话毕,长公主没多施舍给萧旭过多眼神,端庄依旧,眉眼间却没得多少夫妻之间的浓情蜜意。

诚如其所言,相敬如宾,恭敬有余亲和不足。

这些天,凌言都是长公主亲手照料的。

相处几日,人恢复得差不多,瞧着却依旧是这么一副荏弱怯懦不敢多言的模样。

长公主从旁见着凌言瞧自家夫君的眼神,她不瞎自是看得出,这怕是对她那不成器的夫君情根深种了。

这么多年独守空房,心里边对萧旭的念想早就淡得只剩下水了。

回不回来,一个样。

更何况当初也是自家皇弟指的婚,嫁过来前她连人都没见过,回头就得当夫妻相处。

比之夫妻,这么多年过来了,更像是一个屋檐下的亲眷。

她说不妒忌是真不妒忌。

更何况……

长公主上前来,抚摸着少年人的发丝,“别怕,既然来了府上就当作是自己的家,”这么说着,长公主拉着少年的手,柔声安慰,“你喜欢我夫君我看得出来,我夫君既然已将你赎了回来,便安安心心地留下来,我虚长你几岁,你日后唤我姐姐便好。”

如此,长公主却还觉得不妥,“接你回来时太匆忙,等你养好了,姐姐帮你们重新操办一场,让你风风光光嫁进来如何?”

凌言见长公主这般温和宽容的模样,即便是没心没肺如他,也莫名觉得需收敛一二了。

恶人见得多了,乍一见到面前这心善如小白兔的,凌言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就连他的亲妈都对他不闻不问,如今换了个世界换了个身份,倒凭空多出来个关心照料他的姐姐。

不想让对方窥探自身过多情绪,凌言低垂下头,不敢瞧人。

长公主只当凌言害羞,怜悯对方身世,只当是福泽忽至一时不受。

握着凌言的手,更是温声宽慰,“莫要多想,姐姐应承的事都是作数的,日后有什么委屈都可给姐姐听,你既然进了侯府,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感受着指尖传达的温度。

凌言最后只闷闷无力轻唤,“姐姐。”

闻言,长公主乐得开心十足,“诶~多好啊,我这又多了个弟弟。”

长公主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自打她皇弟即位过后,君臣有别,她有多少年没听人喊过这么亲昵的称谓了。

门边,萧旭瞧着被长公主握着手消瘦羸弱的少年,常年冰封冷硬的心肠,也因为这一温馨暖融的画面软了几分。

“阿娘!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跳脱的少年,扯着嗓子没大没小地就冲进了房里边。

甫一进来便瞧着自家娘亲正跟一眼生的妹妹在那儿对弈说道着什么。

被少年这一嗓子给吵得分了心神,初学对弈的凌言闻言瞧去正好跟对方对上了眼。

少年瞧见凌言的正脸,整张脸忽地一红,话也说不利索了,“这……这是哪家妹妹……这……这般好看。”

害羞不过瞬息,而后便脑洞大开。

少年思路一活泛,他今年都十六了,这莫不是他家阿娘给他物色的未来小媳妇儿,这么一想,少年看向长公主,便是一脸感激模样道:“阿娘,你带回家的这个妹妹真好看!我喜欢!”

言下之意就是,阿娘安排的这门亲事儿子我同意了!

听得此言,长公主眉头一蹙,

虽然凌言不是明媒正娶过门的,但是在她的张罗下,凌言如今在侯府之中差不多等同于夫人的地位。

换而言之,这是她家这不成器的儿子的小娘。

虽然她这新弟弟脾气好,但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规矩得立好。

阴沉着脸,长公主出言呵斥,“没大没小,这哪里是妹妹,这是你爹新娶进门的二夫人,还不快过来叫人。”

“……”少年一脸便秘的色泽。

瞅着凌言那张比起他都还嫩几分的小脸,心里边唾骂了几声自家亲爹:为老不尊老牛吃嫩草!

初一见面就颇具好感的妹妹,回头就成了庶母,这滋味端的是颇为酸爽。

少年顿感心间一空,怅然若失。

如此漂亮的妹妹,居然便宜了他爹那个老王八蛋!

怎么想,怎么气。

“小……小娘好。”虽然极不情愿,少年还是梗着脖子叫了人。

凌言打量着少年,心里边的情绪十分复杂——他忽然有些想降辈分了。

凭空多了个儿子,凌言心情很是微妙,虽色心深种压抑不住,可念着长公主的好,凌言难得收敛了几分,在少年面前难得有了几分长辈模样,“你好。”面色和善,出口的话语疏离淡然。

哪怕声音悦耳动听,却还是能听得出来是男人的声音。

这下,少年更是震惊,指着凌言道:“你……你是男人!”

这一惊一乍的样态,引得长公主顿觉不快,就着身边的戒尺招呼在少年指着凌言的手背上,“莫要在你小娘面前这般没大没小。”

赶忙缩回手,少年十足委屈,“我爹什么时候又成断袖了啊?”

其实最委屈的还是他瞅着满意的漂亮妹妹如今成了漂亮弟弟。

“莫要妄议尊父。”

长公主是颇有涵养的女子,诗词歌赋四书五经皆有涉猎,品行颇佳。

如今她嫁给了萧旭这么个不通诗文略显粗野的武夫,他儿子未来也是得跟着夫君行军打仗的,便未在笔墨功夫上过多苛求,但该有的品德礼仪还是不能丢的。

“哦。”少年蔫蔫的,连说话都没了生气。

“让弟弟见笑了,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阿泽,”长公主也不见外,拉着少年也即是萧泽过来,“日后他喊你一声小娘,也算是你的半个儿子。”

联想日前予凌言看诊的那些大夫所说的,少年自幼服药如今已然丧失了生育能力,这辈子都难有后。

长公主便自作主张将自己的儿子一并分给了对方,聊以慰藉。

凌言听懂了长公主的打算,更是沉默。

半晌,才略有些不自在地用着自认为慈爱的目光看向萧泽,顺手取过身旁的点心递过去,“我日后也随姐姐叫你阿泽可好?”

萧泽却兀楞楞杵那儿,点心也不接,宛如一个木桩子话也不说。

长公主只当自己儿子那个倔脾气上来了,怕是看不上这与他差不多年岁的小娘,正想呵斥。

转头却瞅着自家儿子绯红着一张脸,老半天才接过点心,磕磕绊绊挤出来一句,“好……好……”

这是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回头再看向凌言,长公主打趣道:“我夫君这是有福了,娶了弟弟这么一妙人儿。”

长公主年轻时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如今风采不再,再看这些鲜活漂亮的美人,她不仅没有妒忌,反而还与有荣焉。

毕竟是跟她一块儿侍奉夫君的,弟弟长得好看,连带着她也能一起饱饱眼福。

凌言没经历过如此纯良心态的人,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待在长公主身边这些时日,凌言是前所未有地乖巧消停。

估计再被长公主洗涤些时日,等到zero将他接回去,怕都会感慨于他宛若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从前,他只见人性本恶,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不信无缘无故的爱,也不奢求无缘而始的善。

但在长公主这里,打破了他既往的一切认知。

所以这算什么?

报应吗?

若这份善意早些到来,说不准他还能浪子回头。

略显疲惫地瞧向一旁的长公主,凌言回以虚假敷衍的笑。

可是,太晚了。

他已经习惯在深渊黑暗之中了。

虽是这么想,实际上凌言也收敛了不少。

甚至开始推演往后的发展,当推敲出萧泽有一劫难会危及性命时,还是不假思索决定出手消灾。

凌言打算陪对方身边,对方的目的也跟凌言不谋而合。

隔三差五便寻过来赖着不走。

“这里下错了,小娘你应该走这边,不然我阿娘便将你的后路通通封死了。”不仅嘴上指导,萧泽没有多想居然握上了凌言的手,帮着对方改了步数。

两人肌肤相亲,萧泽顿时僵硬了动作。

凌言浑然未觉。

按照日后的命数发展,萧泽并非断袖还会娶妻生子,想来对他是没什么意思。

且凌言最近正经许多,早收敛了骚狐狸的做派真端得跟长辈似的。

如今这番亲密凌言并未多想,任由萧泽握着他的手顺着对方的举动改了步数。

不过凌言不计较,萧泽却一直握着凌言的手不带动,一时间气氛很是微妙。

“阿泽?”还是凌言主动看向对方出声询问。

萧泽赶忙收回手,而后话语结结巴巴道:“小娘我想起来军营里边还有些事,这就先回去了!”

话毕,仿佛是有鬼在他身后追赶似的,一溜烟就跑不见了身影。

目送着对方的背影,长公主笑道:“阿泽这孩子就是这么风风火火没大没小的,让我给宠坏了,弟弟莫要介怀。”

“无事,阿泽这般真性情,我很是喜欢。”

“弟弟不介意就好,我就怕这皮孩子冲撞到你了。”

这些日子的相处,长公主算是摸清楚了凌言的脾性,规规矩矩不作妖不生事,平日里她要不拉着对方对弈,对方便能闷在房中足不出户,回头让人打听,听说是待在屋里温书来着。

长公主露出欣慰的笑意,“阿泽若是像青染弟弟这般好学就好了。”

她也曾尝试过让萧泽文武兼修,但在萧泽气跑了八位先生后长公主便放弃了,转而将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丢给了跟萧旭相熟的同袍往军营里边送了。

被长公主这么一夸,凌言心虚地笑了笑——惭愧了,他那是借着论语的书壳子瞧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艳俗情爱话本,带妖精打架插画的那种。

这边跟长公主交流完毕,凌言回了自己的小院,可刚一进院门,凌言掰着指头开始数日子,后道不妙。

最近太平日子过得久了他险些忘了萧泽受难这茬!

今日可不就是萧泽遇难受伏的日子么!

不敢多想,跟身边的小厮说一声需上街采买便赶忙出了门。

在大门前问了一声门房萧泽打哪边去了,凌言这才后脚追了上去。

可追着一路向南走,都走到了城门口也见不着萧泽的身影。

见着天色不早,凌言不得已跟城门守卫问话。

“萧小侯爷?一炷香前打马出了城门,小公子寻他何事?”

看凌言一身清贵打扮,城门守卫只当是萧泽的好友便没甚隐瞒。

“多谢!”

话不多说,疾步追出了城门。

回想近来未雨绸缪看的京城图志,这出了南城门,对方应该是往军营那边去了。

按理说这一路上应该没什么风险……

想是这么想,可等他听见前方的争斗声时,凌言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瞧着那群歹人的打扮,不像是中原人。

人未至声先到,凌言朗声道:“京都府尹出巡办案,何人在此生事!”

如此一呼喝,倒真将人给吓走了。

凌言赶忙上前,来到萧泽身边,“我一路追出来,可算找到你了。”

浑身是伤的萧泽很是意外,“你找我作甚?”

“我……”凌言说不上来理由,便只能干瘪地说了一句,“我担心你,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得罪……没有……”话还没说完,萧泽就一头栽倒进了凌言怀里,末了,无声呢喃道:“我……喜欢你都还来不及。”

对方摔得突然,凌言没得准备,萧泽这么大一个头往他身上倒,凌言差点没被对方给一块儿压倒在地。

勉强站立,凌言之后费尽心力好容易将人搬运上马,牵引着马缰将人给拖回了城里边。

顾念萧泽身上的伤,凌言就近找了一处医馆将人送去救治。

大夫看过后,面露难色,“这……”

“怎么了?”

大夫长叹了一口气,“皮肉伤不打紧,就是这中的毒……”大夫是个斯文人,只得委婉道,“待老夫给这位小公子上过药,你带他上秦楼楚馆找个姑娘开解开解罢。”

凌言无语凝噎。

该说不愧是父子,春药也一块儿中了。

等到萧泽上完了药,凌言未免对方给憋坏了,就近找了一青楼,丢了些银两,给对方包了个房点了个头牌给他就蹲在门边等。

出了先前那茬,凌言不得不警惕万分。

刚把人送进去,转头姑娘就骂骂咧咧出来了,回头瞅着凌言在门边,一脸菜色道:“小公子,不怪奴家不晓事儿,实在是里边那位难伺候啊,都不让奴家近身的。”

说着便长叹了一口气走人了。

凌言咒骂了一句萧泽事儿逼,黑着脸拉上房门自己进去了。

来到榻边,瞅着床上满脸晕红下身挺立的萧泽,凌言冷着一张脸问,“不要姑娘你要怎么办?”

萧泽瞅着凌言,十分委屈,却还在犯倔,“我……我不要她们!”

“不要她们你就得憋死!”厉声斥责。

“我就算憋死也不要她们!”萧泽嚷得比凌言还大声。

拿萧泽没办法,凌言坐到了萧泽身边,“那你想如何?”

美人近在咫尺,加上药物的浸染,萧泽心跳如雷。

是的,他不要那些庸脂俗粉,他要的……

即便是萧泽不说,凌言也算是看出来了。

要换做以前,都不用萧泽主动的,他自个儿早就寡廉鲜耻脱了衣服半夜爬人家床上好弟弟好冤家地叫上了——谁让这小子长得俊是他的菜呢。

但念着长公主,恶俗如凌言,也难得长出了点良心。

天人争斗了一番,余光瞥到床榻上少年炽热专注的目光,最终,凌言还是内心告了声罪,伸出手,捉着萧泽的下巴干脆利落地吻了上去。

如今他们俩也不在侯府,关上门做事,出了门不认便是。

事急从权,为了救人,也不算对不起长公主。

凌言调情的技巧娴熟,用唇舌逗弄着面前这青涩的少年……同时也是与他血脉相连同父异母的手足至亲……

一吻毕,唇肉泛红,眼神之中物色迷离,凌言道:“只此一次,等出了这门,你便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交代完毕,凌言主动褪下衣物。

心爱之人坦诚相对,萧泽登时就看呆了。

他只当对方长得美,却不想……对方从头到脚无一处不让他心动,就连那处……也是干净美好的模样。

跨坐到萧泽身上,凌言微垂着眼眸,扯下萧泽的裤带,一手揉搓着对方的阳物,眉头微蹙,思索半晌,改道探入后穴,没叫对方发觉身下异样。

指尖舒缓进出,须臾分泌出肠液。

不想因繁杂前戏让少年憋出好歹,待后穴出了水,凌言便微微抬起腰身,握着萧泽挺立的阳根对准了穴口塌腰坐下。

一瞬入得销魂窟,萧泽舒爽地喘息出声,凌言却一脸的淡漠表情。

见着面前少年沉湎情欲难以自拔的模样,凌言面色复杂。

操……他难得想做个人,也这么难。

一瞬的良心谴责,伴随着少年无师自通遵循本能的顶弄被撞得稀碎。

回荡在他耳畔的一声声深情呼唤,更是一把将他拽入情欲深渊,“青染……”

少年坐起身咬着凌言的耳廓,言语之中满含欲火也充斥着深深的依恋与倾慕。

粗大硬挺的阳根在穴中插弄着,少年凑在凌言耳畔说着动人的情话,“青染,我心悦你,比我爹还要中意你!”

品尝着怀中人美好的滋味,少年再也压抑不止内心之中澎湃的情感,“青染,自打见你第一面起,我就瞧中你非你不可了。”

喘息着,身下愈发大力操干着,感受着怀中人包裹着他的紧致快活的爽快感,少年话语逐渐带着哭腔,“但我不能逾矩,你是我爹的夫人,理智告诉我,我是不能总想着你的……”

话这么说,少年却猛地将人掀压在身下。

经由这么一番调转体位,身下摩擦传来的强烈快感刺激引得凌言再也不能故作姿态,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听到如此悦耳的呻吟,少年望着身下人愈发痴迷。

耸动着腰身,抽出自己的孽根,而后发狠似的狠狠顶入,“青染……我心悦你……你也多瞧瞧我好不好?”

言语间少年含着哭腔,拥抱着身下的人,近乎祈求一般,“我会乖乖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会强迫你离开我爹,在外人面前我依旧会恭敬唤你小娘,即便日后你不愿同我欢好我也甘愿……只要……”

说到这儿,话语哽咽近乎哀求,“只要青染心里有一点点我的位置就好了。”

如此真心的剖白,凌言凝望着对方。

少年眼泪滴落浸润面颊刹那灼热,凌言最终回抱住了对方,在对方看不到的角落,自嘲讥讽一笑,柔声回应,“好……”

之后,凌言不加收敛,从被动配合,转为殷切主动。

勾挂着少年腰身,扭腰接纳其精神勃发的阳物,刻意收缩后穴,夹弄吸附。

没甚经验的少年郎哪是情场老手的对手,不过抽插个几合便缴械投降。

憋红着脸,萧泽略有些窘迫,支支吾吾,“我……”

探手轻挑着对方下颌骨,莞尔一笑,魅惑十足,“童男都是这样的,不过……也是为难你了,你是第一次,应当叫你享用这女穴的,较后庭更顺畅舒缓些。”

放下腿略后退,迫萧泽拔出器物,当着对方的面双腿大敞,裸露出先前隐秘的蕊穴。

两指拨开肥硕唇肉,撩开男性器物,目光落少年面庞,轻唤,“进这里来,滋味更甚。”

萧泽一眨不眨瞧着那合动的穴儿,后方才被入过的后庭花还往外躺着精水,此情此景看得萧泽脸红心跳,呼吸都快要凝滞。

“我……我当真可以……”

不等萧泽回应,凌言动手揉搓着对方的半软的性器,因着药物浸染,重又勃发精神矍铄。

拖拉过少年,两腿夹着对方腰身,花蕊轻易吃下少年的阳物。

被完全插入时,溢出绵软娇吟,双臂攀附着少年脊背,伴随对方耸动抽插,指尖深掐落痕。

萧泽不觉得痛,反而还一脸愧疚地亲吻着凌言的眉眼,放缓了抽插的速度,“青染,我弄疼你了吗?”

“没……”偏过脸,面上满是情色的红晕,“很舒服。”

听凌言这么一说,萧泽虽然没什么经验,但试探着重又顶撞到先前无意中顶弄到的某处。

果不其然,对方的双腿紧紧夹住了他,较后庭松软濡湿的女穴也接连一阵紧致的蠕动,吸咬得他头皮发麻爽快升天。

瞧着凌言故作掩饰地紧咬着下唇,萧泽舍不得看对方这么委屈自己,赶忙吻了上去,将对方的呻吟一并吻入口中。

一下一下操弄着对方的穴儿,将怀中的珍宝尽心疼爱。

萧泽只觉得如今他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他得到了自己心爱的人。

哪怕是下一刻让他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将人抱在怀中,萧泽回到府上的时候已是夜深人静。

除了给他开门的门房,没人瞧见他们。

轻手轻脚将人送回了后院,哪知道在小院门前却瞧见了一熟悉的身影。

萧泽愣怔当场。

“回来了?我还当你真被那群潜入京中的奸细给杀了。”

萧旭从阴影当中走出,来到萧泽面前。

瞅着自己儿子怀中人那副模样,萧旭没有留手,一巴掌扇得萧泽险些没有站立得住。

嘴角染着血,萧泽没有回避没有狡辩,竟是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我玷污了小娘,我自愿领罚,但是爹……”说到这儿,萧泽一双眼睛毫不畏惧地望向对方,“你若不喜欢小娘,大可以将小娘让给我!你不能回应他,我可以!”

自打小娘进门过后,他爹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对方。

从他娘那里打听,貌似是因为他爹糊里糊涂把人家给睡了,出于负责的态度就将人给赎了回来当闲人养着。

“阿娘,这么说爹不喜欢小娘啊?”当时他想也不想就这么说出了口。

却换来长公主一声斥责,“什么喜欢不喜欢,你爹既然欺辱了人家,确实是该将人家接回来负责的。”

“可……爹不喜欢小娘,留着小娘独守空房岂不是委屈了小娘?”

这么一说,连长公主也哑口无言。

没错,萧旭不喜欢青染这孩子,这么明显的一点,长公主不傻自然能看出来。

同时,萧泽也能看出来。

从前他不敢肖想,但是今夜过后,心里边的妄念居然开始蹿升疯长。

既然他爹不喜欢人家,他大可以勇敢一点,直截了当地跟他爹说出来。

紧紧拥抱着怀中人,萧泽一往无前勇敢无畏,“爹,你当初只是出于责任感将小娘带回了侯府,如今我跟小娘两厢情愿,你就成全我们吧!”

萧旭从始至终都无话可说。

打也打过了,诚如长公主所言,对待子嗣,他几乎从未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职责,对方出生没多久,他便披甲上阵常年未归。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他这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从未教导过对方,他从未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

如今……

瞅着萧泽怀中人明显一副被男人疼爱过度虚弱娇柔昏睡不醒的模样。

萧旭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不再难为他这唯一的儿子,“莫让你娘瞧见,她身子不好。”

此话一出,萧泽先是一愣,而后狂喜。

直到萧旭人都走没影了,萧泽方才后知后觉转身想要道谢,“谢谢爹!”

手中翻阅着书卷,卧榻在床的凌言全神贯注浑然没有将趴在他身上的少年当一回事。

近来凌言自称染了风寒在屋中将养,长公主就没有再唤凌言与她一块儿对弈。

这却便宜了萧泽翻窗入室,黏在他身边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下来。

“青染,你理一下我好不好?”撒着娇,萧泽真就把自己当对方的儿子一般,整个人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黏腻着对方,汲取着对方的温暖。

从小到大,长公主作为皇室公主,从来都是一副矜贵优雅的模样,哪容得萧泽没规没距地冲着他撒娇耍泼。

但这没关系,在长公主那边没有得到的母性关怀,萧泽一次性从凌言这边得了个全。

对方是他的小娘,同时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紧紧拥抱着对方,萧泽一分一秒都不想跟对方分开。

揉了揉眉心,凌言冷着一张脸看向萧泽,“莫要闹我,你若无聊便去军营里玩。”

两人之间到底还是立着一位长公主,凌言没有打回骚狐狸原型去跟萧泽腻歪。

“跟青染在一起怎么会无聊!”这么说着,萧泽竟是直接脱了鞋上床来,直接将人给揽怀里了,“就算整天整日跟青染在一起,我都不会无聊。”

身体骤然僵直,凌言话语冷然,“松开!”

“我不!”

“你忘了你的承诺了?”凌言慌忙推拒。

青天白日的,这要是叫人看去了回头传到了长公主耳朵里边,他不敢想。

且他知晓长公主生萧泽时身体有亏,不能动气,凌言分为收敛。

“我当然没忘,但那得是我爹不同意的时候,”萧泽口没遮拦,嘴上没把门便一股脑将实情说了出来,“我跟我爹说了我俩的事了,我爹同意了,他说只要不让我娘发现,我们就可以这般亲密。”

书本坠落在地,凌言整个人一副愣怔的模样。

难以置信,凌言望着萧泽,“他同意将我让给你?”

此时此刻,凌言心中就一句话: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虽然萧泽这小子床上功夫也不赖,活儿也讨他喜欢,但是到底太年轻,如果非要选一人祸害,凌言宁愿选萧旭而不是萧泽——毕竟后者是长公主的心头肉,他自问祸害不起。

“对啊,反正我爹也不喜欢你,你大可不必在他那个糟老头子身上浪费光……”

不等萧泽说完,凌言猛地一把将人推下床,鞋也不穿就这么披散着头发往前院跑。

可怜了萧泽追在凌言身后,提溜着鞋,又怕凌言着凉连外衫也一并揣怀里追了上去。

想着自个儿爹那个阎罗王一般的脾性,萧泽颇为头疼。

他自然是不怕他爹的,但他怕他爹生气起来骂了他心爱的青染呐!

他可舍不得让青染挨他爹的骂。

推门而入,凌言直直来到萧旭面前,也不开口质问,就这般站到对方面前。

“何事?”偏萧旭还一副坐得住的模样。

只不过握着笔的手骤然加大的力道却暴露了对方并不平静的情绪。

“我是你的人,”凌言就这么说道,“你既然将我赎了回来,我就当我自己是你的人。”

“既然赎了身,你便是自由身。”言下之意哪怕是凌言想要离开侯府也不是不可以。

“那又怎么样?”凌言喝问,“你是嫌我不干净了?”

萧旭连正眼都没有看凌言一眼,“阿泽喜欢你。”

“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我依然是你的人!除非我死,我不会再跟旁人!”凌言觉得对方简直荒谬。

之所以会这么情绪激动,不过是因为这狗男人讨他喜欢却下了他的面子,他都还没有玩够,这人却主动放弃。

这狗玩意儿居然敢把他给扔了,而且扔的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他该夸对方一声高风亮节父慈子孝么?!

狗屁!

实则对方就只是把他当一个无足轻重的玩意儿罢了,这个玩意儿能够修复其父子关系何乐而不为?

自大狂妄如斯,枉顾他人意愿。

如此轻描淡写便将他随手送人,真当他是个物件?

凌言都被气笑了。

眼中满是不甘的神色,凌言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话语都在颤抖,他是气到了极点。

可是面对他的质问,萧旭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凌言见对方这么一副不痛不痒,全然不在意的姿态。

好啊,很好!

既然你不仁,那也休怪我不义了。

深呼吸,平复下心绪,再开口,凌言嘴角噙着一抹刻薄阴毒的笑意,“萧旭,你知道你强迫我后的第二日我为何会上吊么?”

萧旭没有回应。

“我娘叫柳絮,是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当年你一夜宿醉走错了房进了我娘的房间……”说到这里,凌言恨恨道,“我娘自问对不住长公主,所以连夜离开了侯府,隐姓埋名过活,但她却发现跟你一夜风流之后有了我。我娘视你为大英雄,跟我说过你不少英雄事迹,少时擒虎于右臂落下旧伤形似龙纹……那夜,我触碰到了,起先不敢想后来打听到了你的身份,我当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我寻到了那位大英雄爹爹,忧的是若此事传出必将使得您英名受损……索性,死了吧,一了百了。”

说到这里,凌言言语之中都是在泣血,“我可以为了一两纹银把自己卖给任何一个人,我也可以迎来送往任由他人作践,但唯独你跟萧泽不可以!”

“萧旭,你是我爹啊!”凌言整个人情绪不稳定,几欲崩溃,“天底下任何人都可以作践我,唯独你跟萧泽不可以!”

歇斯底里地说完这句话,凌言惨然一笑。

而后视线偏转,瞄到一旁的刀。

凌言一步上前,拔出刀便要引颈自戮。

追随而至的萧泽见着这一场面,整个人都看得要崩溃,一步上前,直接将人揽入怀中,夺了刀,“青染你这是做什么?你喜欢我爹不愿意跟我,你跟我说就是了!我又不是蛮横不讲理之人!”

软在萧泽怀中,凌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回头一脸恨意地看向萧旭,转而捧着萧泽的脸,居然当着萧旭的面吻上了对方。

一吻毕,凌言道,“阿泽,你喜欢我对么?”

萧泽愣住了。

凌言窝进了对方的怀抱,一脸痴然的表情,“带走我好不好?”

说完这话,凌言便晕倒在了萧泽怀中。

萧泽不明白怎么就闹成这样了,看向萧旭,只当是他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逼得面皮薄的青染居然萌生了轻生的念头。

厉声道:“爹!你不喜欢青染,就莫要再折辱他了,是我强迫的他,是我不顾青染的意愿,哪怕青染哭嚷着不愿意,我还是强了他,从始至终青染都没有对不住你,一切都是我大逆不道,对青染生了不该有的念头,乃至后来强行玷污了他。”

说到这,萧泽打横抱起虚弱苍白面色的人儿,一脸怜惜,“你不稀罕他,我稀罕,我视他如珠似宝,用不着你同意,我自个儿带着青染离开独自过活!”

说完这话,萧泽转身打算离开。

没想到却正面撞上长公主。

瞅着萧泽抱着凌言,而凌言又那么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长公主走上前,“怎么回事?”

萧泽有胆量在萧旭面前叫嚣,却没有胆量在长公主面前犯刁。

支支吾吾半晌,竟是萧旭先一步开口,“我把青染送给阿泽了,阿泽这个年纪也确实该有个知冷知热的身边人,其他人我放心不下,我不喜男子,索性阿泽喜欢,我就把青染指给他。”

听到如此荒谬的言论,长公主睨了萧泽一眼,径直冲入房中,头一次不顾皇家威仪,指着萧旭破口大骂,“荒谬!这般荒唐的事你也能做得出来?青染这孩子做错什么了,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么?你如今居然把他指给阿泽?阿泽才多大,他能懂怎么照顾人?”

“阿娘……我……”

“你闭嘴!”长公主直接一句话把萧泽怼得无话可说。

“夫君,枉我之前以为你是个明事理懂是非之人,没成想我全然错看了你。”气愤恼怒,转身便走,临了路过萧泽身边,还不忘吩咐,“把青染送回后院,回头你到我房门前跪着。”

父子俩让长公主跟训小孩儿似的,训得蔫头耷脑无话可说。

遵照着长公主的吩咐,萧泽将凌言送回了后院,临走前,一步三回头,一脸担忧的模样望着凌言。

在萧泽走后,凌言睁开了眼。

耳畔回响着长公主的话语,凌言冷笑出声。

姐姐,你姑息妄纵的,是一条至毒蛇蝎啊。

挨够了时间,凌言规整好仪容,出了门,向小厮询问到了萧泽的去处。

凌言从自个儿小厨房端了一盘点心往长公主所在的梅苑赶。

大老远就瞧着萧泽背脊笔挺地跪在房门前,凌言上前去,蹲下身来,取下盘中的一块点心送了上去。

“莫要诱惑我,阿娘罚我跪,我是不能吃东西的,赶紧拿开!”

萧泽最怕的就是长公主,对方说什么他可不得照做。

索性吃不了便瞧也不瞧是何人送来的。

“连我送来的点心也不吃?”

凌言一出声,萧泽整个眼睛都放出了光。

见着凌言来了,萧泽瞬间委屈得不得了,他都在阿娘门前跪了一天了,粒米未进滴水未沾,都没一个人来心疼他。

果然还是青染最好。

“青染……”少年一点也不顾及面子,跟个孩子似的在凌言面前撒娇装可怜,“我饿,我渴,阿娘都不心疼我。”

“你做错事了,你阿娘当然得罚你,好生跪着吧。”

说完这话,便把点心留在了萧泽面前,明知道对方碍于母命不能吃,却还把点心放在对方面前惹对方眼馋。

进了房门,瞧着翻阅着经书一手拨弄着念珠的长公主,凌言一步上前砰然跪地,“青染特来向姐姐告罪。”

“你没做错,是我没有教好阿泽,同样的,我为人妻也没有规训好夫君,皆是我之过,不干你事,但凡是个正经人都做不出来将妾室送给儿子这种混账事。”放下经书,长公主长舒一口气,“青染,你若是觉得我夫君对不住你,我在这儿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侯爷那么安排自然是有他的意思,侯爷本就不喜欢男子,我也不愿再去强求,”说到这,凌言恭恭敬敬地向长公主三叩首,“对于侯爷的安排,青染尽数听从,他既然将我送给阿泽……”

说到这里,凌言叩首在地,态度无比诚恳,“我日后便跟着阿泽,我不会去占有阿泽妻妾的名分,权作小厮身份陪在阿泽身边,万不会耽误阿泽分毫,若有朝一日阿泽娶妻,我自愿离去不会拖累阿泽半分。”

长公主来到凌言面前,将凌言扶了起来,“你在这儿告什么罪,本就是这对混账父子对你不住,那日在城外的事……我都知道了,西凉淫毒本就恶毒,你是为了救他们父子二人的命才任由他们作践。”

说到这儿,长公主也觉心力交瘁,但她却还能强打起精神来安抚凌言。

轻抚凌言发丝,作慈爱长辈关切道:“怎会委屈你做妾室,打从阿泽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瞧出来了,这孩子怕是把整个人的魂儿都给丢在你身上了,你是个好孩子,若真要说,还是我那不成器的阿泽高攀你了,你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何苦来受这份罪。”

说到这儿,长公主话语惊人,“我会择良辰吉日让阿泽与你尽快完婚。”

凌言愣住了。

长公主直截了当道:“阿泽必然不能有后,否则阿泽这一辈子恐怕都不能平安顺遂度过了,青染,答应姐姐好么,照顾好阿泽,让他一辈子幸福快乐,这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这么一句话,让凌言瞬间明白了长公主的打算。

作为权势滔天的镇远侯与皇室长公主的孩子,萧泽若不懂得藏锋未来必遭祸患。

这次说得好听是西凉余孽作祟,但往深了想……

凌言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怪萧旭会答应得那么干脆利落,原来这夫妻二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若萧泽成了断袖便不能有后,那么镇远侯府的荣耀也就到萧泽为止了。

皇权便不会再对萧泽加以迫害。

“姐姐,我明白了,我日后会照顾好阿泽。”

“好孩子。”长公主欣慰一笑。

顺着对方心意而不让对方得知那残酷的真相,这是凌言所能付出的最大的善意仁慈。

从房中走出来,萧泽先前还是一副蔫头耷脑的模样,而后便直立起了身体,翘首以盼。

凌言来到萧泽面前,伸出手,抚摸着对方的发丝,就像是揉弄着一头听话大狗的毛发一般,“阿泽,以后跟着我好不好?”

“啊?”萧泽听不太懂。

“以后你我成了亲,你不能再跟你爹一样混账,哪天不喜欢我了就把我送给其他人了,你若是不喜欢我了,你便……”不等他说完,他便让人给抱入了怀中。

死命地将凌言禁锢在自己温暖的怀抱中,萧泽话语沙哑,似乎带着哭腔,“青染……我心疼你喜欢你都来不及,哪里会舍得把你拱手送人。”

感受着萧泽怀抱的温暖。

悬空的手最终还是回抱住了对方。

君既无情我便休,那狗男人不选择他,索性,他就全了这臭小子的心意罢了。

左右他这个贱骨头也不会去计较枕边睡的是何人。

新婚之夜红烛泣泪。

镇远侯世子娶了个男人这件事成了京都一大趣闻。

不少人疑惑这世子的男妻究竟得有多貌美多有才情才能说动长公主跟镇远侯这俩古董老疙瘩应下。

众人议论纷纷。

可这都不关萧泽跟凌言这对新婚夫夫的事。

“饿坏了吧青染,来来来,先吃几个。”萧泽一脸疼惜地将床上的糕点端过来,同时拿着手绢帮凌言擦拭嘴角的碎屑。

一旁的喜娘话也说不上来,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世子,这不合规矩啊。”

“哪里不合规矩了,没看我媳妇儿都给饿坏了,既然没事了你们就赶紧给爷闪开!”

折腾一整天了,他家宝贝青染都快给饿坏了,他还哪里容得着这群不相干的人唧唧歪歪。

简直烦人。

乌泱泱一群人被赶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凌言跟萧泽两人。

瞅着萧泽在外人面前作威作福的模样,凌言不禁笑出了声——到底是个半大孩子是个弟弟啊。

“青染,我没说你啊!”萧泽秒变脸,生怕自己那副熊样吓到了自家宝贝。

“你啊,”伸出手指戳了戳对方的额头,“多久才长得大让你娘放心。”

顺势握着凌言的手指,萧泽亲吻了一记,“在青染面前我永远都长不大!”这么说着,萧泽就像往日两人相处那般,拥抱着凌言,将头放在对方双膝上,宛如幼崽依偎着母兽一般满心依赖。

顺着萧泽的发丝,哪怕两人都成亲了,凌言却还是放心不下问道:“阿泽,你开心吗?为了我……放弃了那么多。”

“我放弃什么了?”萧泽一脸莫名,“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一无所有,但遇到你之后……”

说到这里,萧泽笑得一脸幸福,“我觉得我拥有了全世界!”

少年眼中的希冀之光,点燃了凌言冰冷的心。

顺着对方的发丝,纤长的手指划入了对方的衣襟之中,抚摸着对方的皮肉,轻佻而暧昧,“春宵苦短,夫君,我们快就寝吧。”

“……”萧泽愣住了,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来他以为这场婚礼就是拿来充门面的,他也没想过真要去占有对方……

没想到。

“上次是我主动的,难不成这次也要让我主动么?”凌言捧着面前少年的脸,面上褪去了往日的清冷矜持,露出了在秦风楼之中的魅惑妧媚,“夫君?”

“我……”轻咳了一声,萧泽觉得他这辈子真就活够本了,能够见着自己心爱的人对他露出这种模样。

三两下扯下了新郎官行头,将裤衩子一扯,就这么赤条条地将凌言扑倒在床榻之上。

虽然没有着凤冠霞帔,但一身火红的长衫,搭配上那一头柔顺青丝,足以将萧泽蛊惑得心醉神迷。

这是他心爱的人,这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珍宝。

如今,他心爱的珍宝终于属于了他。

掀开衣袍下摆,扯下了对方的胫衣。

他并不想将那一身的赤红长衫褪下来……

两根手指一前一后分别插入到那蕊穴与后庭。

上次没来得及感受,如今亲自探入造访,感受着里边的温热紧致,以及……

抽出手指,看着沾染上的晶亮液体,放入嘴中品尝,萧泽笑道:“宝贝儿,你两个穴儿出的水都是甜的。”

凌言懒得被对方一个半大小子消遣,偏转过脸,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双腿大张敞开了门户。

虽然没有一句回应的话语,但萧泽却很能明白凌言的意指。

“放心宝贝儿,夫君这就来操你。”

话音方落,凌言便察觉到一硬物顶到了花蕊穴口,抵着摁压刚插入一头,而后便抽出,声东击西操入后庭中。

这一次不是浅尝辄止,肠肉被破开,整根没入。

“嗯……”微皱着眉。

虽然被插入这件事,他这个身体貌似已经经历过了很多次。

但是今天这次是不一样的……

今天这次……

眼角的泪被萧泽吻尽,萧泽轻柔地抽插,不想弄疼凌言,同时还不忘询问,“舒服吗宝贝儿,我有没有弄疼你?”

“没……”抬起腿,夹着对方的腰身,凌言凑到对方耳畔,咬着对方的耳垂喝出一口热气,“可以……快一些。”

话毕,凌言便紧咬着下唇收敛了方才的魅惑风情,仿佛先前催促的妖精不是他一般,可谓收放自如撩拨人于无形。

萧泽却被凌言这句话说得惊喜,“好嘞~媳妇儿!”

对方跳脱起来真就是不分场合。

得到了凌言的鼓励,萧泽颇为勇猛地开始彰显自己的雄风。

先是这般正常体位操干着凌言,回头等到凌言丢了一次,萧泽便又压着蕊穴深深插入,感受着其中不同后庭的温润裹覆之感,阵阵收缩舒爽得神魂为之一颤。

萧泽摁耐压抑,抓住凌言的脚踝,将其腰身翻折,而后跪坐在床上,就着这种姿势,更加深入更加大力地操干。

一边操,萧泽还不忘显摆似的凑到凌言耳畔道:“媳妇儿,我怕新婚之夜没法满足你,便事先看过龙阳十八式,今晚我都给你演示一遍好不好?”

“……”这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凌言。

被对方操得欲生欲死,高潮不断,凌言眼尾泛着红,近乎控诉一般道:“我若不同意,你那些书岂不是白看了?”

“怎么会白看?”说到这儿,萧泽忽地笑得痞气十足,探舌色情十足地从凌言的下巴一路舔至眼尾,“我有向旁人讨教,若是夫人不让夫君上床可该怎么办?”

身下快速地抽插着,手上也没放过凌言的阳物,灵巧迅疾撸动着,前后夹击的快感引得凌言不由自主娇喘连连。

“他们说,只要我舍得下面皮在你面前装可怜……你便怜惜我让我上床了。”

“……”这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

以为这小子是头温驯的牧羊犬,结果居然是一条日天日地的大尾巴狼。

虽然被操得爽,但凌言莫名有一种被对方戏耍的感觉。

而夜还很长,距离做完一整套龙阳十八式,还早之又早。

甚至对方以凌言一前一后有两穴,龙阳十八式也得分别操练,惹得凌言是白眼一翻。

年轻人,精气神就是好。

侯府宴席之上,三两个阔少聚在一堆儿,“你说这小子都要成亲了还来问我们怎么跟亲娘讨好处,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不知道,情趣吧?没准这小子正在洞房花烛里边抱着自个儿媳妇儿叫小娘呢。”

这群花花公子对于风流之事可不是百无禁忌。

说到这一茬,彼此对视一眼,笑得很是暧昧。

“青染……小娘……”而洞房之中,操干到最后,萧泽居然真的开始一边抽插,一边凑到凌言耳畔叫小娘。

当他发觉他叫一声小娘对方的穴肉就不由自主收紧后,萧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法一般,愣是追着叫小娘,一边把凌言操得骚水横流。

他家小娘宝贝儿当真是稀罕宝贝啊。

而凌言却觉得自己要被这臭小子给玩脱了——他可最是享受这般禁忌乱伦的快感。

让人叫着小娘,同时被自己既是弟弟又是半个儿子的少年给操得合不拢腿。

直到最后叫得嗓子都沙哑了,对方还是不肯放过他。

少年人的精力当真是旺盛得叫人发憷。

新婚第二日,凌言跟随萧泽一道前去给长公主与萧旭请安。

盖因前晚这浑小子折腾得太晚,差点没起得来。

凌言是没问题的,不过为了入乡随俗,还是揉着腰,走路打着晃,故作承欢不受的模样。

萧泽不管不顾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揽入怀中,“我抱你走,回头到了房门口你再下来自己走。”

身后一群丫鬟小厮看着,凌言自己不要脸,长公主要脸。

眉头一蹙,低声喝斥,“快放我下来!”

“不放!你是我媳妇儿我抱你一下怎么了。”说得颇为理直气壮,居然真就这么一路抱着凌言去往梅苑。

回头人到了门口,还没等萧泽将人放下来,房门就让丫鬟给打开来。

这一场面无异于是公开处刑,凌言赶忙挣扎着跳下来,萧泽也瞬间变得规规矩矩不敢再闹幺蛾子生事。

长公主见着走路略显艰难的凌言,唇角勾起一抹笑,用一副过来人的眼光打量凌言,“青染,过来我这边。”

虽然成了儿媳,但是长公主对凌言依旧如往昔一般亲和照拂。

本来也是当后辈一样关照的,如今成了儿媳也没差……

不过……

用眼神刮了自家儿子一眼,责难对方一点也不懂得心疼人,瞧把人家折腾成什么模样了。

“娘!你别总是瞪我啊,昨晚我可疼青染了!”偏生对方一点也不知羞,居然还把床上那档子事扯出来说。

凌言把头埋得更低,心里疯狂蛐蛐萧泽没甚眼力见——丢人。

瞧着凌言这么一副宛如惊弓之鸟的样态,长公主也笑出了声,“青染莫羞,当初我跟阿泽他爹新婚之夜……”说到这儿,长公主掩面笑了笑,“我第二日连起也起不来,唉,这习武之人就是这般不好,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长公主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是一时口快本想缓解凌言的尴尬,竟忘了此中干系,等话说出口了方觉不妥。

话音方落,无事不登三宝殿,本来大清早说着要去军营瞧瞧的萧旭居然正巧赶到。

凌言连忙避开对方,低头瞧着眼前的糕点一言不发。

场面也因为萧旭的到来一度变得有些尴尬。

当年萧旭跟长公主新婚之夜让人家起不来,回头跟凌言的初次直接逼着人上吊了。

比起前者,后者更是不堪回首。

凌言还没调整好心情去面对萧旭这挫人,便干脆装鹌鹑鸟一言不发。

萧泽第一时间观察着凌言唯恐对方有些微不适的模样。

如今见凌言面色都刷一下泛白,不想让心爱之人有分毫不快,萧泽求助一般看向长公主,“娘,若是没其他要交代的,我便先带青染回去了。”

话毕便上前一步拉着青染预备离去。

哪知道从来都是木头一个没甚多余表情的萧旭居然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伸出手轻佻起凌言的下巴,让对方直直地注视着自己,而后从怀里取出一纯金制的手环,式样颇像长辈送给孩子镇邪保平安的手镯,中间镶嵌着一枚金铃。

“昨晚没来得急送。”

将金手镯套入凌言手腕后,萧旭便松了手,给两人让开了路。

对方这一不明不白的举动,让凌言分外莫名。

权当对方中了邪,而后凌言低垂着头,紧靠着萧泽慌忙离场。

“爹,那我就走了啊!”

好歹是自个儿亲爹,萧泽还是问了一句才走。

等送走了人,长公主品着茶,冷嘲热讽一句,“人在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人走了才知道后悔了?”

放下杯盏,长公主一针见血点出了萧旭的心事,“你怕跟对方在一起会拖累对方,毕竟青染不像我,后有皇权做支撑无人敢动。”

说到这儿轻嘲一句,“但青染那孩子心眼儿实,你若在乎他,你就直说,莫要这么多弯弯绕绕,你瞧……”拉长了语调,“那孩子如今一颗心都扑在了阿泽身上,只因为阿泽这孩子喜欢就放在明面上,青染便信了对方的心。”

萧旭没有回应,沉默许久,最后仅仅来了一句,“东西我送了,我这就回营中去了。”

目送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长公主无奈一笑。

骗谁呢,她虽然是有意提起,但是礼物却是这人精挑细选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金手镯的内环之上,应该刻了她那个杀千刀的万恶夫君的名姓。

何苦来的?

回到房中,凌言就像是见了鬼一般赶忙将金手镯给取了下来。

“青染……”见凌言那么一副过激的反应,萧泽说不心疼是假的。

“把它丢了。”将金手镯丢到一边,凌言看也不再看一眼。

“好歹是咱爹的一片心意……”

不等萧泽说完,凌言似乎是忽然爆发了神经质一般,骤然拔高了语调,厉声呵斥道:“丢掉!”

“哦……”萧泽这才蔫头耷脑地将金手镯捡起来出门真去打算丢掉。

可就在他要丢的时候,却眼尖地瞅到了金手镯里边刻着的名——萧旭。

忽觉通体冰凉。

萧泽忽然有了不好的联想。

他不傻,好歹是官宦子弟出身的。

平日里也没少听身边那群狐朋狗友讨论官场形势。

回想自打青染进了侯府后发生的一系列事……

而赶巧了正好有一两个丫鬟大门外经过。

“侯爷昨晚在咱们院门口站了一夜,唉。”

“好歹这少夫人曾是咱们二夫人,也不知道侯爷这是咋想的,就算是再疼少爷,也不该把二夫人送给少爷呀。”

手中握着金手镯,萧泽脑子一片空旷。

回望房中,萧泽握掌成拳,伫立良久,最后还是折返回房。

他没有将那枚镯子给丢掉。

相反,他得留下来。

他得时时刻刻提醒,他跟青染如今的幸福,都是他爹让给他的。

青染不像他娘,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就是一柔弱人。

想要迫害他爹的人千千万万,他前脚出了事,不知道哪一天灾厄会降临到青染头上。

索性就作出一副薄情寡性的模样,狠下心将青染送人,而且还是无比折辱地送给了自家儿子……

想到这儿,萧泽心情无比沉重,竟是连一句欢快的话语也说不出口了。

他爹并非不爱青染。

相反……

他爹正是爱着青染,才不得不将青染送到了他最信任的儿子手中。

作出一副对青染不屑一顾弃如敝屣的模样。

而同样的,站在房门前,见着凌言一副愣怔丢了魂的模样。

萧泽心间一痛。

哪怕他如今占有着青染的人,却永远也不及他爹在青染心中的地位来得重要。

神情落寞,萧泽黯然离去。

他到底是落后一步,乃至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哪怕他穷极一生,恐怕也比不上他爹在青染心中的位置。

余光瞥到萧泽离去,凌言这才放弃了凹造型。

懒散地倚靠在桌面上。

金手镯上的字他当然看见了。

他不仅看见了而且打从对方送给他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

翻了个白眼,凌言口吐芬芳,“老王八蛋,敢拒绝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是夜,凌言哄着萧泽多喝了几杯,便趁着夜色来到了萧旭书房门前,故意踩重了步子踱步到门前却不敲门,而后转身离去。

果不其然,他转身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了嘎吱开门的声响,如此,凌言停下脚步,却没有回首去瞧。

“更深露重,莫要受了凉。”萧旭的话语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以你那狠心的性子,恐怕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为我落一滴泪。”凌言如今这是摸清了对方的心思踩在对方底线上尽情造作有恃无恐。

“青染……”对方近乎叹息道。

下一刻,凌言便置身在一温暖的怀抱之中,他瞬间僵硬了身躯。

“莫要逼我。”说着这番话语,萧旭嗓音显得压抑而克制。

有些感情是经不起去深思琢磨与推敲的,凌言那日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在萧旭的心间拉出了一条豁口,更是逼迫着萧旭不得不去回头重新看待二人之间的关系。

从前不起眼的细节再次去看,便也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感与羁绊。

喜欢这种感情,是越想越喜欢。

萧旭日日夜夜心里念着他想着他,诚然,此人的确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但若是凌言这般猛力敲打过后,即便是个实芯圆木也该通了窍明了了凌言的心思。

加之长公主的从旁辅助,萧旭领会到了凌言的深情,同时也发掘出了自己的内心真意……

感情的确是可以培养的,凌言这不就是在把萧旭培养得喜欢自己么。

有了身为父亲对他的愧疚、加之萧泽对他情根深种的催化、辅以长公主的开导言说、以及他为了成全对方的声名甘愿赴死……

萧旭从未喜欢过人,但是,萧旭却可以经由这番点拨对凌言生出不同寻常的情感来说服自己心悦一人。

也正是因为萧旭动了心有了情方才会如此煎熬纠结左右为难,理智告诉他此时此刻放手是最恰当的选择,旁观对方与萧泽琴瑟和鸣幸福安乐。

但是……

为何他会在瞧见二人亲密无间的模样时心中蕴生出不甘的情绪来?

挑选那金镯子时,听旁人说是送与家中晚辈之物,他却买来送了儿媳,且想也没想就在内环之上刻上了自己的名讳——刻上爹娘的名讳,便可压邪,护佑儿孙。

他去打听过,青染所说句句属实,这孩子的的确确是他的孩儿。

他从未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职责,险些还让这孩子为他牺牲了性命。

眼前回想过那日这孩子望向他失望悲戚的目光,不像是一个孩子祈求父爱的目光反倒像是瞧负心人的模样……

[青染这孩子做错什么了,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么?]

他喜欢我啊……

萧旭终于认清了这一事实。

那他呢?

他又对那孩子是何情感?

当下,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萧旭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满足——他舍不得此人,但他又不得不放弃此人。

“萧旭,我逼你什么了,是我逼你将我送人?是我逼你为我委曲求全?是我逼得你嘴上说着要保护我转手却把我送给别的男人么?”

每一句都往对方心窝子上戳,凌言的心眼很小很小,旁人但凡让他受到半分委屈,他都会牢牢记着,日日念着,总有一天他会悉数讨回来!

这男人说着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可他用得着对方为他自作多情么?

他不过是个图爽快的,今日与萧旭颠鸾倒凤即便明日命丧九泉他亦觉得睡得舒爽净赚,何须这个狗东西为他谋划计算,当真是愚不可及!

他想要的跟对方想给的全然不是一个东西!

这么想着,越想越委屈,索性拉过对方的手,朝着对方手背用力咬下……尝到了鲜血的滋味凌言方才松口,而后闷闷地问:“疼吗?”

“不疼。”

“这是你活该!谁让你多事。”这么说着,凌言转过身来,仰首凝望着对方的眼,“我让你护着我了么?我让你为我自作主张了吗?”这么说着,双眸竟是泛着泪花,大力地捶打着对方的胸口,凌言泣不成声道,“我想要的你就是不给我,我不想要的你偏要塞给我!哪有你这般做爹的!我恨你!”

攥住怀中人的手腕,萧旭的目光复杂而深邃,末了,萧旭到底是下定决心一手揽着凌言腰身,俯下身吻上了那方才还抱怨不止的唇。

浅尝辄止,唇分,萧旭道:“染染,我心悦你。”

此话一出,凌言双目瞪得大大的,最后竟是绯红了脸颊,将脸埋入对方怀中一言不发,而后竟是又开始捶打着对方,这次却是轻若无力宛若撒娇。

他要的可不就是对方这么句话么。

两人于此相拥,不远处的回廊转角,萧泽手中捧着外衫伫立不言。

那一刻,萧泽只觉得心间某处隐隐作痛,但他到底没有上前亦没有发声,唯恐现出身形惹得对方尴尬不快。

今日被凌言灌酒萧泽本就是千杯不醉的体质,瞧出对方似是有灌醉他的打算,索性就全了对方的心意任由戏耍,但等候良久直到他耐不住睁开眼来,屋中已是空无一人。

他追寻着对方来到此处,听过两人互诉衷肠方才知晓从始至终,其二人真情不容旁人插足……

好在青染直至最后还在强调二人翁婿身份,到底没有辜负他的一片真情。

萧泽本以为青染所说是指萧旭如今是二人的长辈,二人的爹,没成想之后听来的话语让他如遭雷击。

“萧旭,我不希望你是顾念亏待我从未尽过当爹的职责来同情于我,”这么说着,凌言紧紧拥抱着萧旭,言语认真且执着,“我从未把你当爹看待过,萧旭,我只当你是我的男人。”

“我又如何能将曾揽于怀中疼爱得嘤嘤哭泣的人当亲子看待……”这么说着,萧旭打横将人抱起转身步入房中。

将人放置在桌案上,一把掀开对方的外衫,瞧见对方内里竟然空无一物,裸露出两条白皙的大腿,萧旭目色微暗。

凌言却是顺势将腿搭上萧旭臂弯,拨开勃发性物,将已然情动濡湿得一塌糊涂的蕊穴与后庭坦然显露在对方面前,“爹爹,你方才抱着我时,我就已经这般情难自已了……爹爹……好心疼一把孩儿吧?”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凌言眼眸润泽含春,仿若发情放浪的小母兽求着面前的男人施恩疼爱他。

他这便宜儿子当真是个小骚货啊……

轻笑一声,顺势并指分别插入那软烂的两处肉穴中。

“唔……爹爹~”凌言登时软了腰身,甫一被对方用手指插入便是这般放浪不堪的模样,“好爹爹,再插深些,儿子内里痒得慌~爹爹~”

一掌轻拍在凌言臀肉上,叫对方消停些,但言语上也并未比对方矜持,“小婊子莫嚷,你家官人这就来怜你爱你。”解开裤带,抽出手指来便扶着早已勃发硬挺的阳物先插入汁水充盈的蕊穴。

阳物抵开穴口,破开层层软肉通达内里直直顶入阳心,惹得少年绷紧了脚背一声高声浪叫出声,“啊~爹爹……好爹爹……轻些……孩儿要被爹爹干坏了……”

“你这小淫物,求操的是你,求饶的也是你,”说着这番话,男人的阳物进出得大力而急速,顶撞得身下的少年呻吟破碎而断续,“合该是欠教训了,都敢跟爹爹置喙顶撞了。”

说着欠教训,竟是揽着桌案上少年的腿弯将人抱起就着站立的姿势揽着对方来到窗前,将对方的些许臀肉置身于窗棱便松开手来一记深顶,险些没有将人给撞出窗外。

好在少年反应机敏牢牢抓住了窗棱方才稳住身形,不等少年反应,又是一番急促攻伐顶撞。

纤纤玉指抓着窗棱引得骨节泛白,既痛苦又愉悦。

放浪的呻吟混合着臀肉被撞击的啪啪声以及交合处的啧啧水声回荡此间,同时也传入了不远处隐于回廊的萧泽耳中。

听着窗边人爹爹孩儿地叫着,萧泽脑中一片空旷,他自然不会认为这是二人床笫间的情趣。

他一步步后退,直至最后近乎逃亡似的狂奔离去。

他约摸是懂了那日为何心爱之人引颈自戮了——原是他跟他爹这俩罔顾人伦之禽兽奸污了那般风光霁月之人!

被萧旭磋磨了整整一夜,凌言第二日装模作样没起得来。

待萧旭推开书房门迈步而出正巧对上了萧泽冷然的目光。

事已至此,萧旭没有傻到再去粉饰太平,没有解释也没有掩饰,直截了当道:“染染乏了尚在休息,你若要来接他回去,晌午后再来。”

“爹,帮我照顾好青染,孩儿打算从军历练,往后……便不回府了。”话毕,萧泽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目送着萧泽的背影,萧旭并未开口挽留。

萧泽离开也省了凌言为难,顾此必然薄彼,他既已选择全了凌言心意,注定只得牺牲幼子的幸福。

回到房中瞧见里屋已然醒来的凌言,不等萧旭言说,凌言自嘲道:“长公主姐姐真诚待我,我却误了阿泽……”这般说着,凌言望向萧旭,“爹爹,答应我,护好阿泽可好?他若干出什么不冷静之事还望您护着他!”

这么说着的时候,凌言面色为难目色之中满含担忧之色。

瞧着凌言这副模样,萧旭许久未言语,末了,点头道:“萧泽毕竟是我的子嗣,我必然会护佑他。”

自打俩父子打开天窗说亮话过后,萧旭待萧泽便不如曾经那般随性了,连称呼上也转变了。

萧旭明白在对待这两个孩子的时候他注定做不到公平公正。

青染跟萧泽都是他的儿子,虽然这两个孩子他都疏于照料,但是对待的心境到底是不同的。

对待青染盖因这孩子从未在他身边长大如今认回来了却因为过往那番磋磨,两人再也回不去寻常父子关系,青染心悦他,他亦放不下这孩子,索性,他便全了对方的心意莫要惹得对方烦忧,毕竟这是他欠下的债,他放不下便只得心甘情愿受着。

至于对待萧泽,从前他便因公务繁忙甚少过问萧泽,如今又因为青染再次伤了这孩子的心,但他却没有在对待青染时的愧疚、揪心,也明显不同于在对待青染时那般瞻前顾后牵肠挂肚。

他对青染的感情复杂且深刻,两人已经挑明了关系便注定不可能再自欺欺人以寻常父子关系相处……

走上前,伸出手抚摸着青染的发丝,萧旭问,“待在我身边你便无法恢复镇远侯府公子的身份,你本该跟萧泽同享富贵……染染,但爹只能这般自私,将你圈在爹身边做只笼中鸟,你一生都无法施展你的男儿抱负只得作妇人之态屈居一方后院。我有时在想,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萧旭在一旁担忧自责,凌言却是笑出了声,而后软着身子依偎进萧旭怀中,“我在秦风楼里边长大,从小学的就是伺候男人的本事,我没什么大志气大抱负……”这么说着,凌言就像是一只乖巧的猫儿一般柔软着嗓音道,“我这辈子就想许个爱我宠我怜我的良人过一辈子,爹爹便是这样的人,只要在爹爹身边我便心满意足,即便是做个不起眼的小玩物,我亦心甘情愿。”

青染说的这一切,早就派人去查明白了青染身世的萧旭自然明白。

想到这孩子那么小就被卖到了那般下九流的脏污之地……他自然不会去嫌弃对方,他只是心疼,这孩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居然吃了这般多的苦头。

他欠他何其多!

一想到这孩子还傻傻的为了顾全他的声名企图自尽,萧旭就更是心疼到无以复加。

这傻孩子啊……

一旦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萧旭竟觉得怎么宠这孩子都是宠不够的。

更何况这孩子还是这般软和的性子,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就图他的真情真意,乃至连名分都不计较……

这孩子真是将他攥得死死的,惹得他止不住地挂念疼宠放心不下。

萧旭怜惜凌言身世处境,凌言一番深情过后却开始不安分起来。

觉察到对方的小手在揉弄自己的胯下,萧旭回过神来下意识想要推拒,却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瞧着面前的少年似猫儿一般软濡可爱,萧旭也没去阻止对方。

手上动作起来直至将面前男人的阳物撩拨得硬挺,凌言掀开对方的衣袍解开裤带,用手将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宝贝掏了出来,而后便凑上前去用嫣红的小嘴儿亲吻着,而后便张开嘴含着龟头吃了进去。

“染染!”萧旭怎么舍得让自己爱子作这般卑贱的讨好姿态,捧着对方的面颊赶忙将自己的器物拔出来。

“爹爹?”凌言微微偏过头,疑惑道,软濡的小嘴上沾染着晶莹光泽,瞧着清纯懵懂但结合先前那番做派竟是莫名地放浪诱人。

萧旭到底还是顾念对方是他的孩儿,他怎舍得让对方用嘴来服侍他,这未免太过羞辱!

似是瞧出了萧旭心中所想,凌言伸出胳膊揽上对方的脖颈,凑到对方面前无比实诚道:“我喜欢爹爹,喜欢得不得了!不光孩儿的两处骚穴喜欢爹爹的宝贝,我更是想将爹爹的宝贝纳入口中品尝,爹爹的宝贝好吃的紧孩儿喜欢至极。”这么说着,凌言索性发起浪来用着欲求不满的淫荡语调道,“爹爹~赏爹爹的大宝贝给孩儿尝尝吧?”

这么说着,凌言还特意伸出舌头来舔舐着嘴唇,眼眸之中满是欲求的光泽宛若一欠操的母狗一般淫荡至极。

萧旭心疼凌言的前提是怕对方是基于卑微的讨好心态委屈自己……但如今瞧着对方这番模样,喉结滚动,萧旭到底是没见识过这般风情的,他家染染都这般主动了,他要是再无动于衷就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了。

既然他家染染想要,他便给!

这般想,萧旭便一把将凌言按倒在榻上,而后掀开衣摆连衣物也未尽褪,便将硬挺的阳物直直凑到了凌言唇边,目色之中翻涌着几欲压制不住的欲火,但出口的嗓音低沉克制言语上却轻佻情色,“你这小东西白日里便这般发浪,是嫌爹爹昨日还不够怜你了?”没有给凌言回应的机会,掐着身下人的下颌将阳物插入那小嘴儿里边,阴狠道,“当真是欠操!”

“唔……”嘴里边被塞入了粗大的阳物,凌言无法回应,只得发出破碎的支吾声……

这位先前还一副正人君子怜惜孩儿的父亲,如今竟像是被解放了天性,上了床便不再顾及那番纲常伦理将阳物操进亲儿子的嘴里边大力而深入地抽插起来,即便是幼子被自己粗大的阳物操得面色泛白泪盈于睫他亦不曾收手……

这骚儿子想吃,他便让对方吃个够!

省得这小东西白日里还做出那般饥渴放浪的模样,合像是他这个当爹的昨夜没有伺候好对方让对方欲求不满了似的。

这可是他的宝贝,是他好容易才寻回来的宝贝儿子,对方想要什么,他自然都会给。

这骚儿子欠操欠干,居然饥渴到捧着亲爹的阳物舔弄得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

这么想要,他当然得给了!不仅要给,还得让对方吃得舒爽畅快!

操到最后,身下的幼子竟是流着泪呜咽出声,瞧着自家幼子被自己操得这副可怜模样,萧旭眼中暗沉一片也并未因着怜惜而收手。

又是一番挺身抽动,直至身下人双眼翻白快要受不住晕过去方才深深顶入将浊液射入其中。

拔出阳物,凌言轻咳着企图把那些让自己喉管不适的浊液给清出来,萧旭却捂上了凌言的嘴,凑到凌言耳畔道:“爹爹让你吐出来了吗?”这么说着,男人的语气竟透着一股邪性,“染染,咽下去,爹爹赏给你的你怎么能这般糟蹋浪费。”

可是他难受啊!凌言真就被射入嘴里边的精液给呛着了,但是男人却要作怪,捂上他的嘴不说,觉察到身下蕊穴被一粗大灼热的物事插入,溢出些许呻吟,凌言扭摆着腰身试图逃离男人的钳制。

但上了床的萧旭就像是被解除了某种封印一般,远不如平日里的威严持重,怎么让凌言觉得吃不消便怎么去磋磨凌言。

虽然这挺舒爽的,凌言本就是个欠操的……但是……

这般勇猛还上演窒息玩法,当真是刷新了他对这位不苟言笑的便宜爹的认知——都说正经的男人了不得,可一旦这种男人不正经起来是真不当人也真要人命!

该说不愧是亲父子,萧泽在床上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如今这想明白了的萧旭在床上折腾起人来也一样让人吃不消。

放浪淫荡如凌言也被萧旭操得在榻上仿若死过去好几回。

晕过去之前,凌言正被萧旭揽于怀中,双腿虚虚地环着对方的腰身,蕊穴被操得汁水四溢……

被男人把着腰自下而上重重操干,顶得凌言魂儿都快飞了,偏生萧旭还咬着凌言耳朵进一步破坏自己往日清冷威严的形象,邪性而蛊惑道:“染染的穴儿咬得爹爹真紧,染染的雌穴真是极乐妙地……爹爹都射给染染,染染给爹爹生个孩儿可好?”

“唔……染染是男子……生……生不出孩儿……”凌言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出口的话语被对方顶得支离破碎。

“怎会?染染生有女子牝户,若是有心,便可操得染染有孕。”这般说,男人还真这般做了。

自晌午醒来竟是按着幼子于榻上颠鸾倒凤直至明月当空。

书房门外,长公主听得屋中那些淫词浪语,面无表情的模样瞧不出半分情绪,也不知在屋外听了有多久。

末了,长公主转身,悄然离去。

听闻长公主要去京中持国寺诵经祈福,念着长公主的情分,凌言也打算一道儿同行,哪知道凌言去求见却被拒之门外。

“殿下说了,谁来了都不见。”侍婢如此道。

“就连我也不见吗?”

“嗯。”侍婢点头。

凝视着门扉,凌言不是个蠢人,兴许是对方听到了甚风声——昨日他与萧旭于书房之中那般胡搞,想必也让府中下人给听了去。

他这般寡廉鲜耻的行径,先是跟了老子而后又跟了儿子,回头又不安分爬上了老子的床张开双腿被操得那般淫荡放浪毫无羞耻之心。

长公主这般守礼端庄之人,合该是不待见他的。

对方已经给了他太多的宽容忍让,他早该受这般冷眼,如今不过是预料之中罢了。

“那替我向姐姐问声好吧,此去路途遥远姐姐须得当心身子。”

话毕,凌言于门前恭敬三叩首方才离去。

待凌言走后,屋中长公主抚着额头,面色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瞧着面前纸页上写着的讯息,长公主长舒一口气,内心叹息道:合该是她召来的罪孽啊,她怨不得旁人,便只得以身赎罪方才能消弭这一家子的因果罪业。

萧泽终日泡在军营,长公主这一走,镇远侯府彻底清冷下来了。

趴在一旁的贵妃榻上,枕着下巴凌言瞧着一旁正专注处理公务的萧旭,没来由地一番感慨:他还当真是个蓝颜祸水,搅和得人家一家子不得安宁。

心里想是这么想,可凌言到底有没有这番愧疚就不得而知了。

府中没了旁人叨扰,萧旭跟凌言这两人更是肆无忌惮。

下人们每每自书房亦或是凌言厢房中路过,便可听闻一番淫浪之词当真是羞人尔。

萧旭自然是顺着凌言心意,凌言想要,他便给,偏生这欲求不满的小野猫日日发浪,好在萧旭是习武之人龙精虎猛倒也满足得了。

只不过这般日日宣淫,萧旭像是瞧出了什么。

一记深顶释放在怀中人体内,趁着对方喘气缓和的当口,萧旭道:“染染,旁人如何想,莫要去烦忧,爹爹今生今世都只记挂你一人。”

凌言没有回答,反倒是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眸,偏转过头不敢去看萧旭。

缓和过来后,凌言将双腿环上对方的腰身,嘴中再次溢出了放浪的淫叫,“爹爹……孩儿还想要……爹爹~”

“染染。”对方没有动作,反倒是柔声唤着。

一时间,凌言沉默不言。

末了,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凌言埋首于枕间,微不可闻的啜泣声溢出,单薄的胸脯起伏着,瘦弱的人儿哭起来的模样格外惹人怜。

瞧见此番模样,萧旭赶忙起身将半硬的阳物拔出,将人揽入怀中,“染染莫哭,都是爹爹不好,爹爹的错。”

“我想念阿泽……我舍不得叫长公主姐姐伤心难过……我是个坏人……我来之后没给你们带来过一件好事。”

轻拍着怀中人的背脊,萧旭柔声安抚道:“徽柔若真是与你计较便不会去持国寺,更不会同意萧泽避着你我二人……你能回到我身边,我高兴还来不及,你是我的骨血,是我珍之重之念之期望护佑一生的宝贝,你留在我身边我便日日欢喜,你来之后我方才觉得生活竟是这般充满趣味。”说到这儿,萧旭紧紧拥抱着怀中人,竟主动让步道,“明日我便把萧泽叫回来与你说说话谈谈心,你们毕竟是兄弟手足。”

紧揪着萧旭的衣衫,哭声微弱惹人怜,凌言微微点头,言语带着哭腔,“爹爹……你这般宠着我,会把我给宠坏的……”

“你是爹爹的宝贝,宠坏了爹爹便骄纵你一辈子。”

后半夜,凌言窝在萧旭怀中,父子二人难得没有在床榻上翻云覆雨而是这般依偎着平静入睡。

翌日,凌言醒来已然瞧不见萧旭踪迹。

呆立在塌间,靠着床柱,凌言嘲讽一笑——他这当真是做了婊子还立牌坊呢。

伸出左手于虚空一握,而后伸出右手再次牢牢握住。

但没有办法啊,谁让他是个贪得无厌之人,什么都想要呢。

晌午,萧泽破门而入连盔甲都没来得及脱便风风火火闯了进来,“青染!你没事吧青染!府里来人说你病得重,可有大碍?!”

着急上火地从军营中赶回来,一路上可谓是纵马疾驰唯恐晚一秒就瞧不见人儿了。

来营中传话的管家将青染说得是一副重兵垂危的模样,他哪里能坐得住啊!

“爹他就是这般照料人的?!”埋怨了一句想也不想就马不停蹄赶了回来——青染可千万别有事啊!

但当他好容易赶到对方身边,瞧见的却是……

只见凌言靠坐在塌间,手执书卷虽然是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却明显不像是管家带话来说的那般病重模样。

“青染……”萧泽唤了一声。

多日未见,甫一瞧见自己的心上人,这段时日萧泽日日告诫自己须得将此人忘却,即便是忘不了也只得把此人封存在心中。

权不说对方心心念念之人并非是他,单就是他与对方的关系,对方是他的兄长,他们是手足至亲他也不该对对方想入非非。

得知了一切真相,萧泽难得冷静了下来,在理智的劝解下本以为自己会就这般将人慢慢给淡忘了。

哪知道一句重病垂危便将之前的努力悉数化为乌有。

他心悦此人啊!

哪里是一句兄弟手足便可以抹消得了的?即便是对方心里有旁人,他还是止不住地喜欢,满心满眼都是对方。

他是这般深爱着对方,如何能就如此轻易放得下?

如今只瞧见对方,他便满足,便欣喜,只想将人揽入怀中诉说真情。

喜欢一人若是纲常伦理理智正道所能束缚得住的,古往今来又何来那般多的痴男怨女?

既然他放不下,那他便不再自欺欺人。

萧泽不打算再逃避,无论如何,他都得把自己的心情诉说给对方听,即便最后对方还是狠心拒绝……他……他似乎也不打算放弃。

也罢了,若是一日不得,他便等一日,若是一月不得他便等一月,若是一年不得他便年复一年等下去。

即便到最后他也等不到对方回首看他一眼,他也不悔!心中念着一人,如何能自欺欺人说自己能够轻易放下呢?

他放不下,那便不用去难为自己不思不念不想!

行至榻边,萧泽拼命压抑住内心那些澎湃的情感,尽量让话语听上去平和而冷静,“青染,方才我听管家说你重病便急忙赶回来瞧你了,若是冲撞了你,莫要计较……”

凌言没有回应,因为他知道对方还有话想要说。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都决定成全你与爹了,但是听闻你身体抱恙或许天人永隔,我满脑子都是你,我甚至想若你真就一病不起撒手人寰,我该如何去面对没有你的日子。你活着时虽然心不在我这儿,但我好歹知道你在我爹身边过得开心自在,想起你时,想必你都是一番自在惬意的模样,你过得舒心我心里也高兴,但你若是去了,我连这般妄想的念头都没了……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你,我如何也不甘心的。”说到最后,近乎是碎碎念一般,末了,萧泽到底还是鼓起勇气道出了内心真意,“青染,我心悦你,我自问不比我爹喜欢你的少,我爹爱你十分我必然不会比对方少一分,但你为何……青染,我真的不可以吗?”

深呼吸,凌言翻看着手中书卷,没有看对方,出口的话语格外凌厉,“为什么不选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如此模样,萧泽心中一痛——果然还是他妄想了。

“得罪了,青染,我不该再对你说这番话的。”话毕,竟是打算告辞离去。

身后传来书卷坠地声,凌言竟是一步从榻上跑下而后拥抱住了萧泽。

瞧着环于他腰际的手,萧泽整个人身体都僵住了动也不敢动,此时此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青染这是何意?!

“我几时说过让你走了?”怒气十足,凌言将心中的闷气一股脑发泄了出来,“我就是这般寡廉鲜耻之人,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我明明嫁给了你也渐渐喜欢上了你,却约束不住仍旧与爹爹偷欢……约摸是让你瞧见了,你骂我也就是了,为何丢下我不理我?非要旁人说我重病你才舍得回来?”

一通话语下来,萧泽整个人都懵了,而后待他品味过来话中之意,竟是兴奋不已转身捉着凌言双肩发问:“青染你不讨厌我?”

“我……”别过脸,凌言并不想搭理对方,“我讨厌你,当真是厌恶你得紧!”

这明显是气话了,若真是厌恶他,为何会追过来抱着他?

萧泽整个人瞬间变得明媚飞扬起来,一把将人揽入怀中旋转一圈兴高采烈道:“好青染!原来你也喜欢我,我真是太幸运了!”

对方高兴得跟个傻子一样,凌言心情却有些复杂,推开对方凌言试图让对方认清一个事实,“你就不说点什么?我可说过了,我不只喜欢你一个,我是个贪心的人,世间可没有这般道理的,明明嫁了人心里却装着不止一人。”

“可是你喜欢我啊,你喜欢我就够了!”萧泽没有去计较那么多,“而且爹比我先认识你,你也先喜欢的他,我一个后来的强行插入你们二人之间,如何还能去计较你三心二意?要论多余也是我多余,青染你没错!你能喜欢我回应我的心意我已经很满足了!”

凌言自问自己已经是渣得明明白白了,但他不知道萧泽这厮的脑回路居然能如此清奇……

本来这些日子被萧旭操得有些单调乏味,莫名有些怀念萧泽鸡儿的味道,他一番做戏说服了萧旭,其实他也不指望萧泽能够接受三人行,但他没想到对方不仅接受了,而且连他洗白的理由都替他找好了。

他该夸对方一句优秀吗?

算了,还是别夸了,这厮越夸越得意忘形,蠢得跟汪一样。

萧泽回来后,镇远侯府就热闹了。

“青染,你瞧,这风筝飞得多高!”

一旁,萧泽放着手里的风筝,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凌言。

明明人就在身边,这傻子就是不放心,时不时得瞧上一眼不然就不安心。

凌言被萧泽这模样逗得乐,难得被对方带得有了几分烟火气。

身后书房内萧旭手执书卷处理公文,也并未觉得院中人吵闹。

俩人都是他的儿子,且其中一人还被他捧在手心里当宝,染染玩得高兴,他也就高兴。

回头玩够了,凌言是个懒骨头便窝在萧泽怀中,萧泽索性不搭理风筝了,揽着凌言就企图往凌言院里赶,身后传来了萧旭的言语,“染染乏了便抱他进来休息。”

“哦……”萧泽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被萧旭抓了包他也只得乖巧地把人往书房里边送。

将人抱上了塌,美人在怀,萧泽血气方刚忍不住就在凌言唇角落下一吻。

余光瞥到一旁根本就看不进去公文的萧旭,凌言搞事心起,揽着萧泽的脖颈便回吻上去,亲吻着还不忘发出动情的呻吟。

果不其然,手握书卷的萧旭手背绷起了青筋,压抑得甚是难受。

偏生萧泽也不是个擅长隐忍的主儿,做了一番思想斗争,谁知道凌言一句,“阿泽……想要……”萧泽便去他妈的理智压着人上榻了。

余光瞥见榻上两人滚作一团,不一会儿萧泽便亮出了身下阳物,一手把着凌言的腰扒光凌言便抵着那濡湿蕊穴操干了进去。

“唔……”

耳畔回荡着凌言的呻吟,萧旭忍耐到最后,最终还是屈服于心中的不甘以及邪火,放下书卷来到塌边。

床上正耸动着腰身,揉捏着身下人腰身的萧泽觉察到一股冷气袭来,瞧向站在一旁的萧旭到底还是有面皮的,停了身下抽动,略显局促道:“爹……我……”

“爹爹~”不等萧泽解释,正被萧泽用阳物插雌穴的凌言开口就是这般绵软的呼唤,他伸出手触碰上萧旭的,眼中水雾迷蒙瞧着萧旭满是情动模样。

瞧见凌言这番做派,萧旭到底是疼人的,没有搭理傻里傻气的萧泽,来到凌言面前,蹲下身,捧着凌言的面颊凑上前吻了上去。

这番做派看傻了萧泽,爹这是……

就在萧泽顾虑的当口,凌言用双腿夹紧了萧泽的腰,用行动催促着对方……心上人这般主动,萧泽脑子当中的理智之弦彻底断裂。

他家青染想要,那他当然得卖力了!

忘却了一旁还有萧旭的存在,萧泽挺身重又开始在凌言穴中驰骋。

唇分,萧旭目色暗沉一片,掀开衣摆扯下裤带掏出了自己已然硬挺的阳物凑到凌言唇边,凌言很是配合张开嘴吃了进去。

由是,父子两人,一个卖力操干着凌言的骚穴,另一人硬挺着阳物在凌言嘴中抽插耸动,父子俩一上一下配合默契将凌言两张小嘴儿填满伺候得舒坦。

同时也因为父子俩都亮出了阳物抽插着,两人也是较劲儿一般不能比对方先出来,使出了浑身解数操得凌言穴儿酸嘴麻也不肯射出来。

到底是凌言受不住,主动吐出萧旭的阳物,喘了口气道:“爹爹……孩儿受不住……”说着这番话的时候,用泛着泪意的双眸看向正把着他双腿插入他肉穴中的萧泽,软软地唤道:“阿泽……射给我好不好?”

都这般主动求饶了,父子两人也省了瞎较劲儿的功夫,一上一下同时将阳精射入了凌言两张小嘴儿当中。

待拔出拔出器物来,瞧着精疲力竭趴在榻上的小美人,嘴里边溢出白浊的液体,下身也是双腿瘫软交错着,隐隐可见蕊穴红肿外翻淌出淫靡的水儿来。

场面淫荡而下流,看得早已视礼义廉耻于不顾的父子二人格外眼热。

分明才疏解过,不消片刻阳物重又硬挺起来。

这一番,萧旭不再谦让,竟也上了塌将凌言揽入怀中,没有给凌言一丝预备顺势将阳物插入到还未闭合上的蕊穴中,借着萧泽射入的阳精作润滑大开大合没有给凌言留丝毫缓和余地便抽插了一起来。

“唔……爹爹……”怀中人娇软的呻吟鼓励了操他的男人更是放肆侵略。

坐在床榻另一旁的萧泽也不甘示弱……可是如今人被揽在萧旭怀中,他要是还想与心上人亲近只得等待。

偏生凌言是个不安分的小妖精,伸出手来触碰上萧泽硬挺着的器物,用放肆的目光看向对方,“阿泽,跟爹爹一块儿进来……嗯……后边……可以……”

因为还挨着操,语句断续夹杂着淫叫喘息,同时将双腿大张开来,被男人操得吟哦破碎,还敞着门户邀欢。

娇小的雌穴紧咬着粗大的阳根,已然没有分毫余地可供进入,但其后的后庭花却空虚寂寞,些微开合着淌出些晶莹肠液,赤裸裸邀欢。

父子俩对视一眼,沉默片刻,萧旭扶着凌言,与萧泽一同将凌言护在其中。

当下萧旭操干着凌言的雌穴,萧泽便搂着人探手触碰那无人采撷的后庭。

就着饥渴肠肉淌出的淫液作润泽,赶着萧旭抽出再顶入时同步操入。

仅隔着一道肉膜,遭受着两根硕大阳物齐头并进操干。

“唔……爹爹……疼……”凌言倒也不是真的疼,纯粹就是想作。

“疼也忍着,这是你这小浪货自找的!”一巴掌抽上凌言腿肉,打得清脆作响,萧旭攻势更猛,挑着那蕊穴,猛烈操干。

“爹,青染说疼……”萧泽看傻了,话虽是这般说,于后庭进出的频率,也配合着萧旭更趋猛烈。

萧旭冷笑一声,“操熟了,就不痛了。”余光瞥一眼自家幼子,分为戏谑,“阿泽,还是说,你是没看出来,这小东西是在作妖献媚,欲拒还迎?”

“唔……爹爹怀……莫要这般说人家……”这么说着,凌言眼尾泛着红,抱怨完毕就情难自已地吻上了萧旭的唇。

诚如萧旭说的那样,凌言就是欠操来着,哪里是疼!

见状,萧泽这是再也受不住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唯一的温存劲消失殆尽,与父亲同流合污,把着凌言腰身,齐头高歌猛进。

两根阳物一前一后操干着蕊穴与后庭,蹂躏着其间的肉膜灼热微痛。

亲吻着萧旭的凌言不禁痛苦地呜咽出声来,萧旭并不打算放过对方,掐着凌言的下巴,狠狠地吻着,不给对方逃避的机会。

萧泽见状想要安抚凌言,却瞥见萧旭如狼似虎的眼神,其仿佛是在说:这就是个浪货,心疼他作甚?

如此,萧泽紧搂着人,俯下身,亲吻着凌言的脖颈,末了还不忘露出利齿在那细嫩的肌肤上留下痕迹彰显主权。

同时挨着两个男人的操干,发育不全的蕊穴与狭窄生涩的后庭被迫承受着两根阳物的插入抽弄……

被过分蹂躏磋磨,且两人都生得那般威武,狰狞器物撑开穴肉将其拓展到极致。

偏生这是凌言自己招来的罪受,玩开了的父子两人,哪还懂得收敛,直至到最后得了趣味的萧泽也打消了怜香惜玉的念头。

盖因凌言经受得住,肉穴魅惑销魂,插入进去便被死死咬住,仅纤薄肉膜作阻隔,能清晰感知到跟他一通进出的还有另一人的阳物。

诡谲的心理配合上紧致销魂的快感,习惯过后竟让人愈发欲罢不能。

即便是凌言求饶,他也听信了萧旭的话语——这小浪货欲擒故纵来着,没看那小穴儿咬着他跟他爹的器物那般有劲儿依依不舍,穴肉一浪一浪地缩着,淫水也被操得浸染了床榻,可不就是欠操么?

而后全然不理会凌言的哭泣哀求,配合着萧旭直把凌言操干得最后射出尿液来方才罢休。

被男人操干得射尿,凌言好歹是要脸的。

瞧着被自己的尿液弄湿的床榻,凌言这下是再也受不住真哭了出来。

一边哭还不忘埋怨道:“爹爹坏……阿泽也坏……”

沙哑的嗓音,期期艾艾柔柔弱弱的。

不同于发骚时候的语调,父子二人操着穴听了半晌,方才醒悟过来两人真将人给弄哭了。

萧泽赶忙拔出阳物来企图揽人入怀安慰,哪晓得姜还是老的辣,萧旭竟先他一步将人圈入怀中轻拍着背脊安慰,“染染莫哭,爹爹知道错了。”全然是哄小孩儿的那套,而且半点诚意没有,阳物仍旧操在蕊穴中并未拔出来。

可偏生凌言还真就吃这一套!

听过安慰,真就软着身子,缩在萧旭怀中抽抽噎噎用手轻捶着对方胸膛道:“爹爹坏……”

跟猫儿似的有气无力宛若撒娇,瞧着凌言这般可爱的模样,萧泽险些又受不住了,可想着人是他跟爹弄哭的,他还得哄着,故而也凑上前去温言细语道,“青染,莫哭了,我知错了,下次我绝不会这般粗鲁了。”

萧泽用手指刮蹭下腰腹上沾染上的凌言的尿液纳入口中,“而且青染的味道这般美妙,我当真喜欢。”

闻言,凌言俏脸一红,彻底埋入萧旭怀中不想搭理萧泽——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但一旁的两人见凌言如此模样,对视一眼,眼中涌现出的欲望心照不宣。

夜,还很长。

都说男人不能太放纵,不然吃亏的只得是自己。

萧旭跟萧泽二人一旦揭过了一开始的尴尬,之后在床上玩弄起凌言来那叫一个父子齐心,直把凌言玩得在床上险些晕死过去。

纵使体质强悍,凌言也有些吃不消。

父子俩人打仗勇猛,这在床上跟人妖精打架的功夫也是龙精虎猛,操得凌言求饶不叠。

这日,萧旭上朝,萧泽赶上营中有事得料理,难得凌言得了个清闲。

瘫软着身形斜倚在美人榻上,凌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自从跟父子二人摊牌过后,凌言就没从床上下来过——虽不至于夜夜承欢,但承欢过后凌言就别想下床来了。

偏生这父子二人得了三人行的趣味,也偏爱上了一同折腾凌言,一夕之间摒除了成见,关系反倒融洽了。

长舒了一口气,捻过一旁的点心塞入口中,心里默默道:迟些回来吧,他真有些受不住了。

放荡如凌言也有今天。

该说点儿背的时候总有人来看他热闹。

乌黑的触手爬上足腕,凌言眼皮都懒得掀,只怏怏道:“哟~你这是终于看不得我被这群狗男人糟蹋决定来横刀夺爱了吗?”

“舒坦日子过得不错。”zero没有搭理凌言的调侃。

“不错是不错,就是有些肾亏。”

人家是两个操他一个,一人疲软另一人还可提枪上阵,但他疲软了就是真疲软,不应期都还得张开腿挨操,每每搞到最后他都没什么东西可射了,偏生这父子二人持久到令人发指,他在那儿一泄如注,父子二人仍旧硬着鸡儿死命操就是没有要射的意思。

烦死了!

凌言自问是遇上对手了。

“放心,也肾亏不了多久。”zero来了这么一没头没脑的话语。

“嗯?什么意思?”

zero露出了一高深莫测的笑意,“稍后便知。”

“啊?”

凌言不明所以,目送zero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点心吃到一半,没等凌言想出个所以然来,听闻身后有劲风,还没回头便觉得后颈一痛倒头卧榻人事不醒。

再次睁开眼来,凌言躺倒在地嘴里被布条塞住,身上被绳索捆附,“唔!唔!!”

他挣扎着,试图引来生人。

一双明黄的布靴呈现在眼前,吃力地仰起头来,凌言瞧见面前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略显迟疑。

他就算再不懂古代世界的潜规则,能着这般明黄衣袍的也只能是当今天子了。

可他犯了何罪会被拘到天子脚下?

“长得倒是一副娇媚相,难怪勾得朕的镇远侯神思不属。”这么说着,对方一脚踏下,踩着凌言的头磕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一阵晕眩后,压着脑袋的脚挪开了,得了片刻喘息,额头上被磕出淤痕来的凌言挪动着身体试图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凌言觉得脑子很乱,他不明白自己一个小人物怎么会召来这番罪数。

他不过是勾引了自家父亲自家弟弟,如何能落到天子手中任其管教了,且……凌言瞧着面前这位天子怎么瞧都不像是想要替天行道惩治他这寡廉鲜耻的妖孽的模样,反倒像是……

过往的记忆串联起来……

凌言茅塞顿开!

也是了,天子脚下如何能放任外贼行凶,且对方还下了如此无厘头的淫毒。

原来是天子算计!

想明白了,凌言更是对自己的命运没得着落。

瞧见凌言眼中的后怕恐惧,帝王笑意狞然,“一个下贱玩意儿,竟敢从朕手中夺人,当真是痴心妄想!”这般说着,帝王召来宫中侍卫,“把他拖下去,这下贱货惯爱伺候人,莫叫他闲下来!”

被攥着发丝,凌言宛若一牲口般被拖入了内殿密室当中。

其后,悲惨凄厉的惨叫声传了出来,帝王嘴角浮现出愉悦的笑意。

是朕的东西,谁也夺不走!

萧卿,怪只怪你把心丢给了旁人,朕给了你荣华富贵,甚至将胞姐替朕嫁给了你,为何你还是不满足呢?缘何看上这般卑贱之人!

帝王也曾试图将人引向旁人,不然也不会有萧泽在城门外遇袭这事儿。

得知萧泽看上了此人,帝王也曾为二人创设机会,妄图斩断萧旭与此人情丝……哪晓得……这鄙贱之物竟这般寡廉鲜耻,父子二人皆被其蛊惑。

如此贱人,既然这般欠操,那便叫其彻底舒坦一番!

灵魂出窍,看着寄宿的躯壳在一旁承受着非人的虐待。

因为一前一后有两个洞,这群侍卫浑然不客气,两人齐发乃至三人齐发。

肉穴起先是吃进阳物,到最后被捅入了硕大刀鞘翻搅凌虐……

鲜血混杂着白浊液体流出来,身躯上被啃噬得没有一块儿好地,乳尖也被咬了下来……这场面瞧着宛如恐怖片。

凌言瑟缩着身体,转而倚靠着身旁的乌黑触手,“亲爱的,好疼啊~人家好疼啊~”

触手维持着环绕的姿态,没有更多回应。

凌言这个惜命的,第一时间脱出了世界,没受一点苦,却叫得比谁都大声。

如今躺倒在地承受着众侍卫轮奸虐待的只不过是一具空壳罢了,只肖生机消失,这壳子也就彻底废了。

在外人眼中看来也就是死了。

“走,还是留?”

“人家被欺负好不服气的!人家不依嘛~亲爱的,要帮人家出气嘛~”咬着下唇,抓揉着触手,凌言眨巴着眼棒读,矫揉造作装可怜。

“他没有好结果。”

触手缠绕着凌言越收越紧,也是一种暗示警告。

凌言这才收敛了玩闹的心思,拍了拍触手示意。

“好了,我知道了,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选择相信你,那就走吧~”

莫名其妙就这么玩脱了,本以为他还能跟那对父子胡天胡地不少时日,没想到欢乐的时光居然这般短暂。

不过回想着与那对儿父子度过的这些时光,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都挺愉快的。

姑且算是场圆满的恋爱?

既然圆满了,凌言也就不去多想什么了。

没有丝毫留恋,凌言陷入了深渊之中,彻底脱离这个世界。

两人走后,密室之中,娇弱的人儿彻底丧失了生机,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死不瞑目。

彼方,持国寺中,拨动念珠正诵念着佛经的长公主忽地停滞了动作,她只觉得莫名的不安。

眺望窗外,瞧着方才还晴空万里的空中积蓄起乌云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但愿……不会发生什么不测罢。

是年冬日,镇远侯兴兵造反,逼宫篡位。

瞧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萧旭,帝王高居于龙椅之上,冷笑一声,“爱卿,朕予你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为何要为了一鄙贱之人与朕反目?”

没有回应对方,一步上前,只听闻刀刃入肉之声,帝王被钉死在龙椅之上,这是何等仇恨,剑入金石显然是对这帝王恨之入骨。

松开手,仇视的目光落于死不瞑目的帝王之上,萧旭冷然道:“青染于我如珠似宝,他那般怕疼,你偏要磋磨他折辱他,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为其复仇!必将尔挫骨扬灰!”

萧旭说到做到,弑主篡位后,将前朝帝王横尸于宫门前,点天灯,暴尸三日,后将残肢扔于荒山野岭,命野狗分食。

残暴如斯,令人为之侧目。

萧旭无所谓后世后人如何评说,没有人知晓曾有一可怜人于宫中被折辱致死不得瞑目。

他一生如履薄冰从不敢贪功自傲,为的就是保全妻儿……谁成想到头来却害了无辜之人。

他的青染何其无辜?

只因帝王私欲便无端横死。

如此君主,不从也罢!

登基后,萧旭来到皇后居所未央宫前,长公主徽柔无大错,萧旭还是将其封为皇后,奈何……

阻止了太监的唱词,萧旭道:“莫要惊扰皇后,朕瞧瞧便走。”

“嗻。”

宫内,双目无神的女子静默地坐于窗前,听闻侍婢前来通传,“陛下还是似昨日一般在宫门前瞧着。”

“由他去吧。”女子声音落寞,其后重又拨弄着念珠,诵念佛经闭目不闻。

回到御书房,还未进入,听闻屋中声响,萧旭疾步走入。

只瞧见屋中似有一熟悉身影,引得萧旭情不自禁道:“染染……”

待那人回头,萧旭却又清醒了,“萧泽。”

“爹,你瞧我这般是不是像极了青染?”萧泽神智明显不清醒了。

那日青染尸身被找回,萧泽当场瞧着,许久不语,最后竟是疯癫狂笑其后气急昏厥,待救回来神智便不清醒了,终日不吃不喝,日渐消瘦……

唯一清醒片刻,便穿着青染旧衣,模仿着青染昔日举止样态扮作故人,回头一脸茫然双目无神地瞧向他,问道:“爹,孩儿是不是像极了青染?”

他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徒留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凄凄惨惨苟活于世间。

他本想着为爱子复仇便追随其一道去了……可瞧着面前疯疯癫癫的幼子,耳畔回想起那人曾对他说过的话来:[爹,答应我,护好阿泽可好?他若干出什么不冷静之事还望您护着他!]

他答应过啊……

他当然得做到。

走上前,伸出手,抚摸着萧泽的发丝,萧旭慈爱道:“像,像极了染染,萧泽,先随爹去用膳可好?”

“用膳?”萧泽呆呆愣愣的。

“是啊,你不好好吃饭,染染会担心的。”

“不能让青染担心!不能!”萧泽手舞足蹈十分激动的模样,而后一步一顿在萧旭的牵引下走向一旁,在萧旭的照料下用膳。

其间时不时响起萧泽疯疯癫癫的话语来,萧旭目色黯然,好几次止住了动作。

最后他只得强颜欢笑,安抚其幼子。

烛火映照下,其发间似乎多了几缕白发。

入夜后,萧旭于梦中重又见到故人,一样地误打误撞中了药寻那人疏解。

只是不同的是,翌日回到秦风楼他却只听得那人悬梁自尽,其后他感慨两句留下银两便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他与那人并无交集。

萧泽一日日成长,没与那人相遇,瞧上了一旁门小户的商户之女。

萧泽是个闹腾性子,瞧上了谁就非要与谁成婚,最后拗不过这混小子,他与徽柔便应了。第二年府中便添了一大胖小子,镇远侯府一家和乐融融平和度日。

帝王对萧家颇为照拂,没得史书上的飞鸟尽良弓藏。

直至他于沙场上战死,帝王于其灵前痛哭罢朝七日,其后命萧泽承袭爵位,护佑萧泽一生顺遂。

没了那人,他与萧泽的命运截然不同。

梦醒,萧旭不由得发出一阵叹息。

可那又如何呢?

撑着脸面,萧旭嗤笑出声。

没了染染,荣华富贵一生康乐又如何?

那人是他的命啊!

睁开眼,初来乍到的凌言看着眼前的屏幕还有些许不适应。

捧着的手机,因为凌言发了个呆,手机里边的游戏角色被对面打野一套带走死得梆硬。

眼前电脑屏幕上瞬间有人刷弹幕:菜得跟狗一样还来直播。

???

所以,他是在直播吗?

凌言捧起手机,看了看,可他不会玩游戏可怎么办呢?

刚这么想,脑子里边就一闪而过各种风骚的操作。

他不会玩,但是原主会啊!不仅会,原主的中单法师贼6

继承了原主的身份,凌言理所当然也会玩这款手游了。

适应了一把过后,他就能用原主的技术带飞全场了。

“好厉害啊!不愧是我!”凌言如此嘚瑟道。

凌言这么自恋,自然又有弹幕飘过去喷他的。

凌言没有理会,他被骂得还少么?天真!

打完一局游戏,余光扫视过这狭窄的出租屋,凌言各种嫌弃,这是狗窝吧?

放下手机,凌言暂停直播,捋了捋当下的情况。

不同于上个世界凌言接手壳子后几乎是完全取代其人生经历,这一次他居然是半路上车,连自己在干吗都不清楚。

原主的身世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普通人,按部就班过着普通得跟白开水似的生活,因为这个位面同性可婚,原主在大学毕业后也就跟自己稳定恋爱大自己一届的学长结婚了。

结果结婚不到半年,学长出车祸嗝屁了,倒霉催的撞死人的肇事者只是个身无分文的贫民,钱是要不到了,回头得知学长手上断链的项目还得赔钱,卖完房卖完车还完钱后,原主生活格外困难。

因为原主之前就是个全职家庭主夫且大学学的还是个花瓶专业,四处求职碰壁后,原主捡起了自己唯一的特长——打游戏。

如果单单是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好说,关键是原主老公还留下了一个嗷嗷待哺正在冲刺高考的弟弟,作为对方的大嫂,再苦不能苦孩子。

为了多挣钱,原主很努力地废寝忘食直播。

因为原主有心理包袱是嫁过人的人,直播打游戏从来都是不露脸的,而直播平台上的技术男主播多如牛毛自然不少他这么一个。

没特点还嘴笨,理所当然原主混得特别弟弟,每个月就靠着混时长吃着签约的那点保底钱过活。

都这么困难了,原主每个月还要省吃俭用给亡夫弟弟寄钱就怕对方饿着了,作息不规律饥一顿饱一顿,最后原主成功把自己作死了。

因为原主的执念太强,凌言无法利用对方的身份从头再来,只能在原主猝死后接过对方的身份继续这一扑街游戏主播人生。

都混成这样了还不甘心重来,他该说原主厉害呢还是傻逼呢?

为了供小叔子读书吃饭,自己过着跟狗一样的日子,这圣母得都能上感动华国十大人物了。

也因为原主彻彻底底猝死了,点开手机中的照相机,自拍审视着自己的脸——果不其然是他自己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儿~

站起身,用手自摸了一圈,身材也是他引以为傲的脱衣风骚型。

那他还打什么游戏?

直接打开摄像头开始裸聊挣钱不就完了吗?

想是这么想,但是合同不允许,平台也不让他搞颜色。

“啧,没劲,成年人了还活得像个宝宝巴士,辣鸡审核制度。”

明明有捷径可以走却要靠技术去挣钱,凌言真的很生气!

很生气的后果就是凌言将怒火发泄在了游戏以及直播间当中。

游戏当中凌言靠着原主的技术大杀四方彻底不当人,直播间看到有阴阳怪气的家伙他也不伺候,直接开怼,“爬!要你管!我想怎么玩游戏就怎么玩,你又不是我爹妈又不给我打钱,你逼话可真多!”

这么不营业还嘴毒,本来流量就不怎么高的直播间,又被凌言喷走了一部分人,让凌言陷入了一直直播一直扑的局面。

如此两天过去,直播间几乎快要被凌言喷得没人了。

只剩下一年下来原主积攒的老粉还在苦苦坚守。

其中一个名为星星的老粉通过qq私聊了凌言,“哥哥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啊?感觉哥哥最近有些暴躁……当然了我不是觉得哥哥哪里不好!哥哥最棒了!”

借着原主的记忆,凌言了解到这个星星算是他粉丝里边最长情同时也最让原主感动的一个,为了支持原主,对方出手阔绰每月都掏光了腰包给他刷礼物冲业绩。

如今看凌言这边似乎有状况,也是第一时间发给他私聊关心他。

好感动啊~

不知道这个一口一个喊他哥哥的小星星长得怎么样呢?

这么想着,凌言就干脆利落一个视频弹了过去。

对方估计没想到凌言会直接给他弹视频手一滑就接通了,看到视频里边颜值爆表的凌言,小星星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出乎预料,小伙子长得挺帅的,看这面向目测胯下的鸡儿应该也挺粗长的,看上去就非常好睡~

凌言笑得很灿烂,“小星星好呀~”语气十分荡漾。

“哥哥好……”对面的小伙子说话略显拘束,似乎是在害羞。

凌言打量了一番,“你是在宿舍吗?”

对面的小伙子点了点头,“我室友在忙,哥哥想聊天的话等我一下啊!”话毕,就挂断了视频。

哦豁?

等了片刻,对面小伙子打了个语音电话过来,凌言还想看帅小伙儿呢,当然直接拒绝了,反手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去。

对方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接了,看背景似乎是到室外了。

“哥哥好。”小伙子乖乖巧巧的,只不过这声哥哥搭配上对方那看上去就阳光帅气的脸格外不搭调。

“不要哥哥……”凌言故意逗对面的纯情小伙子,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而后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的手指而后插入嘴里边,含含糊糊充满了情色意味道,“喊好哥哥~”

“……”这是被凌言大胆举动吓到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小伙子。

见视频对面的小伙子彻底呆住,凌言继续放大招,往后一退,坐在电竞椅里边连带着内裤一并脱下,而后将两条光溜溜的腿搭上两边的扶手上。

拨开垂挂的阴茎,裸露出多出的雌穴。

白皙纤长的手指拨开阴唇软肉,缓慢插入进去,伴随着一道销魂蚀骨的呻吟,凌言看向桌上放置在支架上的手机眼中满是情色的勾引。

下一刻,视频就挂断了。

彼方,正在操场上遛弯的叶曦粗喘着气,心跳如雷。

他刚才看到的了什么……

他一直以来很喜欢的男主播居然是个双性人?而且还打视频电话给他当着他的面插穴自慰!!!

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叶曦怀疑人生。

因为凌言这一魔鬼操作,直播间又少了一个粉丝。

凌言也懒得管,走了的人不值得他留恋。

不过凌言却在叶曦这里窥探到了商机。

游戏他当然得继续打。

但是……他想露脸!

他不仅要露脸而且要花里胡哨高调露脸!

说干就干,凌言十分不客气刷花呗给自己买了一身行头。

回头拆完快递,凌言换好女装戴好假发,用手机自拍审视了一番确定自己美得惨绝人寰后就果断打开摄像头开播。

该说赶巧了,凌言这边一开播,纠结了两天的叶曦最后还是说服了自己重新回到了直播间——或许哥哥就是心情差到了极点想不开跟他开玩笑来着,他都看哥哥这么久的直播了,他知道哥哥不是那么随便的……

都还没安慰完自己,看着直播间左下角美得跟仙女儿一样的人,叶曦又愣成了石像。

仙女儿一开口,是他熟悉的哥哥的嗓音。

“我今天开摄像头给你们直播打游戏,爱看看不看滚。”

依旧是这么暴躁,凌言捧起手机就开打一点也不多bb。

问题是凌言不多bb了,直播间里面的粉丝们开始逼逼了。

“沃日!!!”

“操!”

“妈的!”

“淦!”

一排脏话刷屏后,终于有人开始说人话了,“我的妈耶,言哥今天不一般呐!”

该说赶巧了,原主也叫凌言。

“叫什么言哥,以后该改口叫言宝!”

“哦对!小仙女言宝!我爱了!”

“言宝!!!妈妈果然没有爱错你!我就知道你是这么一个美绝人寰的小仙女!妈妈爱了!”

“前面的……你一个男的这么说话不觉得羞耻吗?要自称妈妈也是我们这些女粉来!言宝勇敢飞~盐粒儿永相随!”

“呜呜呜呜,早知道言宝这么好看,我当初就不该放置言宝这么久,果然言宝永远滴神!”

“言宝长大了,知道妈妈们喜欢看什么了!我直接双指放大只看左下角,言宝这么好看,我还看屁游戏直播!”

凌言穿着女装开摄像头直播效果拔群,反响极其强烈。

直播间里边的粉丝并没有夸大,即便是没有开美颜,凌言的颜值也非常能打。

更因为凌言身后的门没有变形,粉丝们都知道他们的主播没有开美颜,更是逮着一顿彩虹屁。

即便粉丝们在夸,凌言依旧在板着张脸口吐芬芳,“你们是复读机吗?就只会重复刷那些没营养的,看着好烦,吵到我眼睛了。”

“呜呜呜,言宝骂我了!我好爱啊!”

“言宝!!!骂我呀!快骂我!要嘟嘴瞪眼的那种骂!求求惹言宝!”

“言宝!!!喷我!!!我想录音当起床铃声!”

???

凌言逐渐看不懂直播间的这群人想干嘛了,他在骂人啊,听不见吗?

直觉直播间的这群人都是睿智,凌言索性不搭理了埋头专心操作。

他可没忘了自己的没前途本职工作。

即便是搞了这些噱头,他还是得老老实实直播认真打!游!戏!

见主播不搭理自己,粉丝们也不气馁,在凌言天秀的高光时刻,粉丝们各种弹幕应援各种溢美之词霸占直播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职业选手驾到猫站了。

以往那些抠门的粉丝,今天也知道慷慨解囊了,痛下血本砸了不少钱。

因为粉丝们的热情,凌言居然被刷上了热门,使得更多人涌入直播间,乍一看主播漂亮反手一个关注。

他们本来只是想看颜值,没想到主播打游戏也这么6得飞起,更是让他们爱不释手。

爱不释手当然以男性居多,纷纷夸赞,“主播妹妹好好看啊!”

老粉们看着新来的发出这种弹幕,看破不说破,反而还进一步迷惑视野,“我们家言宝人美声甜技术好,赶紧关注她吧~她值得你拥有~”

“我们言宝天下第一好!求求惹走过路过不要错过!ballball打赏我们家言宝吧!~”

“这么可爱的美女主播,你们还在等什么呀!赶紧的包养她包养她包养她鸭!”

是呀!这么可爱的妹妹当然值得他们花钱了!

在老粉们的蛊惑下,一群被蒙在鼓里的新人果断慷慨解囊想要博得美女主播芳心大悦点出他们的名字说一句谢谢老板。

但是凌言却没这么干,最后还是在叶曦的单独私聊提醒下醒悟过来他被打赏了不少钱得说点什么谢谢老板。

眼看着对面水晶近在咫尺,凌言加快了进度,直接越塔拿下一个五杀,而后躺倒在泉水当中,交给自己的队友推爆水晶。

得了空,凌言就解放了双手,开始去看是哪些冤大头慷慨解囊。

一个一个棒读念下去,最后十分敷衍地总结一句,“谢谢上面脑子不好白花冤枉钱的老板。”

语气爱答不理的,十分不营业。

此话一出,直播间里边慷慨解囊过的老板懵了。

“???”

“!!!”

“男的?”

“卧槽!!!”

“没见过女装大佬?少见多怪,村儿里来的?”凌言是根本就不营业,直接就上口教训了。

他本来就只想做一个裸聊主播来的,杀千刀的非要让他来当什么技术主播,烦得要死。

即便如此,观众们看着直播间那么漂亮的一张脸也讨厌不起来。

知道主播是男的过后……失望者固然有之,但是猫站可谓是二次元死宅的圣地,多数是知男而上的勇士。

一听主播是男的,吃惊之余反而更兴奋了。

“所以是大丁丁主播妹妹吗?更爱了怎么说?”

“你妈哟,本来我觉得庸脂俗粉索然无味,主播你这一开口我就知道得关注你了!”

“是男的?哦,那更好了,嘻嘻嘻!”

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群傻逼,看着自己的进账,觉得今天也努力够了,是时候休息了,下播得十分果断,看懵了直播间的一干粉丝观众。

直播间当中一片哀嚎,彼方,待在宿舍一直就没冷静下来始终处于神游太空状态的叶曦方才如梦初醒。

哥哥真的很好看啊……

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对方穿女装的模样,而后一闪而入两天前对方给他打视频电话光裸着下身插穴自慰的画面……

如果哥哥穿着女装给他打视频自慰插穴……他……

想到那么刺激的画面,小叶曦十分诚实地立正起立,顶得运动裤升起一顶帐篷来。

不想让自己的窘态被室友看到,叶曦赶忙冲进厕所关上房门。

脱下裤子,叶曦撸动着性器,压抑着喘息,脑海之中不断闪过的是都是他所喜欢的那位主播赤身裸体淫荡呻吟的模样。

等到精液射出,沉浸在贤者时刻的叶曦不仅失笑一声。

他完了。

他被自己喜欢了一年的游戏主播彻底拉上了网恋的不归路!

借着色情电话,凌言搞了个爽。

脱下碍事繁琐的lo裙,凌言赤裸着身体走向洗手间开始清理身体。

单手撑着墙面,分开双腿,抓握着花洒冲刷腿间多出来的女逼。

急速的水流冲刷刺激着充血的阴唇阴蒂,水流涌入穴中,引得凌言再次呻吟出声。

单纯的洗浴变得不再纯粹。

从来都不亏待自己的凌言,索性也背靠着墙面,一手抓着花洒,另一手插入逼肉里,借着水流刺激,再次玩弄起来。

这场不纯粹的澡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

最终凌言是颤抖着双腿,迈着虚浮的步伐走出洗手间的。

随便抓过一个衬衣挂身上,凌言走到沙发边便整个人瘫软地躺了上去。

仰躺着,凌言轻笑出声。

“我这人生过得还真是堕落……亲爱的……”

乌黑的触手自虚空的深渊中探出,刚触碰到凌言的脚腕,凌言便侧过身踩踏压住。

“亲爱的……你真好看……”

不论是尺寸还是长度……

发情的人类永远是没有理智的。

更何况才被玩弄过的女逼已经被解禁释放出饥渴的天性,极度渴望雄性性器的插入抚慰。

刚洗过澡的凌言,周身皮肤都泛着一股发情的粉嫩色泽。

看向那乌黑触手的目光也是赤裸裸的渴望。

“给我,好不好……”

唇齿一开一合,腥红的舌不安分搅动。

双腿不自主地开始摩擦,阴茎挺立,凌言明显是陷入了发情的状态,完全被欲望牵着鼻子走。

乌黑触手没有再前行,看似乖顺地任由凌言踩踏。

见出手没有退缩,凌言默认对方的配合。

抬起脚,预备调整身位去捉住那一让他渴望的存在。

但就在他松开压制的那一刻,触手急速后退,直至完全隐没在深渊中。

凌言完全没料到会发展成这样,愣怔地看着触手消失的方位。

许久许久,才爆发出自嘲且歇斯底里的笑。

“嫌我脏了?看不起我?早说啊……呵呵呵呵呵……”

虚空的存在没有任何回应。

凌言坐起身,笑得眼尾都泛泪。

但情欲一旦被勾起,就怎么也压制不住。

阴茎肿胀,阴蒂阴唇也充血着渴望被抚慰。

之前自慰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但仍旧差着点什么。

凌言不是童子鸡,他当然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就是欠操了——急需男人的几把就位,插进他那两个饥渴的肉洞里边,从里到外给他以真实的满足。

颤抖着腿来到桌前,拿过手机。

窥视着联系人列表。

屏幕光映照着凌言,显得此时发情泛红的脸颊因着过分冷静,反而透露出几分诡异。

终于,凌言将目光锁定在列表中的榜一大哥备注的联系人上。

凌言尝试拨通语音通话。

彼方,大学寝室中,叶曦正对着电脑蹙眉思索小组课题研究。

一个微信语音通话打破了他的兀自沉思。

抓过手机,看也不看就接通。

而后,悲伤的哭泣声传来。

“我……我好怕……你……能不能帮帮我……”

熟悉的话、陌生的腔调。

从来都怼天怼地的言言,什么时候显露过这么脆弱的一面?

叶曦想都不想,当即起身,抓过外套干脆利落套上就走出寝室门。

“你别慌,言言,你怎么了?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找你!”

出租屋内,凌言挂断语音通话,轻笑一声,瘫坐在电竞椅中。

搞定。

为了让自己的谎言得以圆满。

凌言也赶紧捯饬了一番,提前到跟对方说过的酒店提前候着。

为了坐实被人算计下药的表象。

凌言当真买了不少刺激性欲的药喝了下去,把衣裙拉扯得皱皱巴巴的模样。

盘算着时间,等待着这位相隔并不远恰好同城的榜一大哥。

为了尽快赶到自家小主播身边,叶曦拦了辆出租车,催促着司机师傅,马不停蹄往收到的地址定位赶。

等到了酒店,叶曦也风风火火催促。

可真当他来到房门前,握着房卡的手却微微颤抖,怎么也抬不起来去开门。

理智后知后觉回笼,叶曦暗自唾骂。

特么的……这开了门,可就真回不去了。

叶曦不是什么纯良童子鸡,作为富家阔少,性启蒙这门课程老早就已经上过了。

可是……

言言是不一样的。

叶曦内心这么想的。

可具体怎么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经历过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最终鼓起勇气打算刷卡的叶曦。

只听提示音响起,房门从里边打开了。

看着站在面前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的女装青年。

喉结滚动,嗓子眼一阵干咳,心跳如雷。

真见到人,叶曦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星星?”

凌言主动发问,因为药物作用,话语有些虚弱无力。

而他抬手撑着墙面作支撑的举动,也印证了他是费了多大功夫才来开的门。

“是我,你没事吧?”

见对方状态不佳,担忧心切的叶曦不多废话,赶忙上前扶住人,并不忘拉上房门保护彼此的阴私。

刚进入室内,落地窗外的海景让叶曦一愣。

依靠着叶曦的凌言解释道:“是对方开的海景房……还大言不惭说摁我在落地窗那里做会更有感觉。”

手指触碰着少年人的面颊,轻呵一口气,“所以,真的会更有感觉吗?”

目光移转,对视上挂自己身上的女装青年,叶曦一时语塞。

按照他的经验,的确是这样,将漂亮的青年推到落地窗上,撑手塌腰,被人从身后侵犯操干。

被窥视的禁忌感会让青年倍感羞耻,从而使得身体紧绷,吸咬得他更爽。

但这些话只能在脑内走过一圈,叶曦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本能的……

叶曦不想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玷污自家看上去不谙世事的小主播。

那张嘴比起挨操放浪呻吟,还是更适合说一些自在毒蛇的话。

“回答不上来吗?”低垂下头,凌言低哑笑出声,“还是说,有钱人家的少爷,觉得我这种贫民配不上你?”

挣脱叶曦的搀扶,一步步后退,最终,凌言站到落地窗前。

抬手拉下裙子的肩带,伴随轻微声响,裙摆坠地,而后脱下鞋,分别抬腿走出裙堆,显露出穿着胸罩跟内裤的瘦削躯体。

虽然是双性人,但是发育不完全,乳肉贫瘠若无,蕾丝三角内裤布料根本包裹不住男性的性器,隆起的弧度色情至极,仿佛下一刻那性器就会透过边缘歪出来。

近乎半裸的凌言一手撑着窗面,抬起一条腿拉扯开内裤布料显露出裹藏着的秘密。

“那这样呢?您还感兴趣吗?”

一开一合淌着汁水的女逼展露无疑,被药物催情面色泛红的凌言直勾勾地看向一旁的叶曦。

做着情色勾引的举动,因着羞耻感,双眼蒙上了泪雾,却仍旧倔强地不移转视线,故作淡定世故。

“花一份的钱,操两份逼,您不亏的……我的……榜一大哥……”

说完这话,就像是耗费尽了一声的勇气,目光躲闪,身体微微颤抖。

叶曦始终没有回应,但他却一步步走向了落地窗前的人。

就在凌言以为勾引失败时。

腰部遭人搂抱,凌言径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叶曦没多废话,抓握着叶曦的脸,俯身便贴压凌言的唇,探舌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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