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没有撕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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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乐打到了吗?打到了。

曲乐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能打到牧伽冶。

哇,他打到了哎——爽!

牧伽冶看见曲乐眼里的惊喜,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无奈极了。

但曲乐并没有快乐太久,现在牧伽冶还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曲乐再次提出自己的想法,“我要辞职……”

曲乐话没说完,牧伽冶的手指轻轻按上他的嘴唇。

“你好好想想,过几天再和我说。”

曲乐被敷衍了过去。

曲乐走前拉住牧伽冶的衣角问,

“你们两个之间真的没有情感的话,为什么还要了两个孩子?”

他想知道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因为自己和她曾经都拥有着同一个梦想,所以两个人很快成了好朋友。

她告诉了曲乐很多,说自己以前是个叛逆的孩子,说自己离开了喜欢的人,说自己差点嫁给一个老头。幸好最后和牧伽冶结婚了。但牧伽冶身份特殊,她身为他名义上的妻子根本不能随心所欲,更何况她和牧伽冶之间本来就没有情感。

都说孩子是爱的结晶,两人之间若是真的没有情感的话……

“那是她要的。”

牧伽冶像事不关己样说了出来。曲乐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牧伽冶一眼,说不上来话,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冲了出去。

曲乐心里忿忿不平,手上却熬着汤,他没忘记前面和那个小孩说的话。

“哥。”

牧延霖走过来,“我来帮你吧,你先去洗澡,别感冒了。”

曲乐看见牧延霖这张脸气就消了一半,真是个好孩子,一点也不像牧家的人。

那个小孩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曲乐原本还准备让牧延霖去替自己打听打听的,见人这么聪明的待在哪儿,赶紧给他端了碗热汤过去。

“尝尝吧。”

小孩埋头一口一口喝汤,完全看不出来刚刚情绪大崩溃过的样子。

“哇,喝得真香啊。”

奇怪的调调从身后传来,曲乐叹了口气,

“延焕你又在阴阳怪气什么?”

“我又哪里阴阳怪气了?”牧延焕双手抱于胸前,在两人对面坐下。

牧延霖端着几碗汤走过来往牧延焕面前放了一碗,“又在气什么呢。”接着对曲乐说,“我去给徊一送一碗,要给父亲送一碗吗?”

曲乐刚灭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不许去,反正你爹少喝一碗不会死。”

这一刻曲乐和牧延焕的形象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牧延焕边喝汤边看曲乐,眼神幽怨。

终于开口,“你都不问问我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吗?”

“少爷你又不是第一天上学了,有什么问题应该自己会解决了吧。”

“那要是有人欺负我了呢?”

“谁啊?谁敢欺负牧家的少爷。”你不欺负别人就好的了。

小孩喝完汤了后,乖巧的用纸擦嘴巴,和闹脾气的样子判若两人。

小孩抬起头对曲乐说,“谢谢你。”

“不用谢。”曲乐摸摸他的脑袋,“吃感冒药了吗?今天淋雨了要记得预防感冒。”

“你呢?”

牧延焕插话道,“你叫别人吃药你自己吃了吗?”

曲乐呲个大牙,“小孩子管好自己就是了哈。”

牧延焕放下碗,“你能不能别这样,最看不惯你这个样子。”

曲乐微笑,是是是,您是少爷您说啥都对。

一个浑身酒气的家伙突然出现在客厅里,牧延焕赶紧挡在曲乐和小孩面前。

“你是谁家的?”

喝醉酒的大叔看这么个小子也敢和自己噌,支棱了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你这么和大人说话的吗?”

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曲乐,因为曲乐是长发,所以把他看成了女性。

“这是哪家的女人,没见过。”

牧延焕冲上去给了他一个大比兜,“喝醉了还敢在这里丢人现眼,被爷爷看见了你就完了。”

曲乐是知道牧家的老爷子对待后辈一向严格的,连牧伽冶也不太敢反抗他。

“你,你敢打我?”

醉酒的男人声音很大,“别以为你们是alpha就了不起了,xx比以为比老子多了个性别就能气趾高昂的!”

牧延焕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生在牧家又碌碌无为,确实悲哀。但这样就自暴自弃了,那还真挺应得的。

曲乐不想掺和进去,但那是牧延焕,曲乐走上去好声好气地说,“先生你现在喝醉了,还是先回房间比较好吧?”

那人直接推了曲乐一掌,“你算什么敢管我。”

牧延焕看他推曲乐,生气了正要动手,曲乐就先拎起了那个男人的衣领,笑容满面,“您再这样下去,就不要怪我往上报了哈,毕竟我等下人也管不了你,哈哈哈。”

男人听曲乐把老爷子拉出来威胁,骂骂咧咧地走了。曲乐捏了下牧延焕的眉心,

“少动武。”

半夜外面传来喧闹声,曲乐爬起来,身边的小孩也醒了。曲乐拍拍他,

“你继续睡,我出去看看。”

小孩因为和父母闹气了,不想回去见他们,因此就在曲乐这里睡下了。

小孩摇摇头,非要和曲乐一起。穿着睡衣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头发杂乱的走了出来,发现二楼的走廊站满了牧家人,都在看着楼下的客厅。

曲乐牵着小孩过去看了一眼,沙发上一个头顶蹭亮一脸愠气地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男人。曲乐热闹出来那个男的就是之前喝醉酒那个。

站在老头子旁边的牧伽冶抬头看了一眼曲乐,然后不知道在老爷子耳边说了什么。老爷子一敲手里的拐杖,“把这个家伙押进去,这个事不能就这么了了,我们牧家不是一个肮脏的家族!”

男人在地上痛哭流泣,一直在求老爷子原谅他,周围的牧家人都默默看着不发声,甚至有好些人眼里都是看戏的样子。

曲乐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觉现在这个客厅格外的冷。然后突然一道更冷的视线看了过来,那个老爷子看着他这边。

曲乐后退了一步,他突然发现,周围人即使都穿着睡衣,但至少头发是没有乱的。

不会吧,这个老爷子不会挑剔到了这个程度,就因为自己现在外貌不得体就要拿自己开刀吧?

曲乐赶紧低头给揉眼睛的小孩抓了几把头发,离谱了,整个牧家都怪离谱的。

老爷子走上了楼梯,曲乐赶紧带着小孩往回走,然后就听见一句,“你,留下,不许走。”

曲乐加快了脚步,关我屁事啊,绝对不是叫我。

一只手拦在了他前面,长相潇洒英俊的男人笑眯眯地说道,“爷爷叫你呢,你还是第一个敢跑的。”

嘻嘻,不嘻嘻。罢罢罢,就让他看看那个老爷子要干嘛。老爷子走上来后又看了站在原地的曲乐一眼,曲乐知道是在叫自己跟上去。

牧延焕想跟过去却被牧延霖拦住,眼神示意他不许轻举妄动。牧徊一也担心地看着曲乐,曲乐牵着小孩路过他们三个的时候把小孩轻轻推了过去。

“跟大哥哥们待在一起,不要乱跑,听哥哥们的话。”

曲乐跟着前面的人走了老大一段路,最后老爷子进了一个房间,其他人都待在了门口。

自己这是要单刀赴会啊。

在曲乐进去之前牧伽冶把自己的外套搭在了曲乐身上,“不要害怕。”

笑死,他怕什么,现在都什么社会了,真当他还畏惧强权啊。

“爷爷好。”

一进去曲乐就乖巧得像只兔子,救命,他要是看自己不爽会不会暗杀掉自己。

老爷子咳了一声,问,“就是你把跑出去那个孩子带回来的?”

曲乐不敢抬头,“是。”

老爷子哼了一声,“这点小事都扛不住,没点前途。”然后又说,“你待在小冶家都久了?”

曲乐想了想,“已经,快十六年了。”

“嗯。”老爷子好像挺满意,“照顾我那个怪孙子还有那几个曾孙,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老爷子到底要说啥,扯这么多。

“你结婚了吗?”

“嗯?”曲乐终于抬起了头颅,什么?问我结婚了没?

“没有。”一直都待在牧府,他上哪儿去找人结婚。

“书读了多少?”“初中,家里人不让继续读下去了。”“哼,愚昧。”

曲乐不理解这句愚昧是嫌弃他读书少了还是骂自己父母,真泥煤是个怪老头。而且他是为什么读书少啊?还不是为了伺候你那个孙一家。

“书读得少,但看着心性还行。”

曲乐懵,这是在评价自己?所以那句愚昧果然是在说我喽?

老爷子又哼了一声,“你这个傻样子要进牧家还差了点。”

不是,曲乐不明白,老爷爷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呢?说得好像他很想成为牧家人一样,他可是恨不得现在马上从牧家离职。

他的理想可是周游世界。

老爷子看起来乏了,挥挥手让曲乐出去了。

牧伽冶还在门口,曲乐抿着嘴,嘴巴子都要撅上天了。他把外套扯下来递给牧伽冶,“还你,谢谢老爷。”

牧伽冶上前了一步,曲乐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牧伽冶又上前了一步,曲乐又后退了一步。曲乐转了个圈,想要溜,牧伽冶拉住他,“别生我气。”

“我何德何能生老爷的气啊,我困了,我相信老爷你也困了。”

曲乐溜回去了,发现四小只都在他房间里,他们四个竟然在玩牌。

“好了好了,玩得差不多了,都快回去睡觉吧。”

“爷爷和你说了什么?”牧延焕最先问。

“没什么。”曲乐打发他们,“都快回去睡觉了。”

牧延焕想赖下来,被牧延霖拉走了。

曲乐发现牧家人对于血缘不是一般的冷。他们并不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族,按道理说,像这种大家庭,大家难得聚在一起的话,高低在客厅摆个阵聊个一整天都不在话下。

但是这里客厅不仅没人,他在客厅待了一个上午都没见到其他的牧家人,整栋别墅安静得出奇,曲乐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昨晚全都偷偷回家了。

“昨天爷爷和你说了什么?”

昨日那个在宴会上和牧伽冶告自己状的女孩子又来了,曲乐故作高深,“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

女孩白了他一眼,“你在这里等着,我有东西要给你看。”说完跑回楼上了。

曲乐不知道她要给自己看什么,在沙发上等着等着就在这个空旷的客厅里睡着了。

牧延焕叫他的名字,曲乐没有反应。他弯下腰朝曲乐嘴唇印下吻,亲完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那里看着的女孩。

女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张开嘴巴,你……

安静。

牧延焕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眼神吓人。女孩后退了一步,把手上的东西藏到身后。

曲乐被人摇醒,是那个女孩,女孩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悄声说到,

“要不你来我家吧。”

“什么?”

“你待在那里太危险了,你来我家工作吧。”

这个女孩是在挖自己墙角?

女孩从身后拿出一张相片,曲乐定睛一看,上面是身怀六甲的牧夫人和大少爷的合照。

“这个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张照片是以前自己带牧夫人出去野餐的时候给她们俩母子拍的。

女孩说,“她落在我家里的。”

“落在你家的……,你叫什么名字?”

“牧白鸢。”

曲乐歪脑袋,叫白鸢,真巧,牧夫人真名为白乌鸢。

“曲乐。”牧延焕端着水果过来,“吃点水果。”

牧白鸢挡在曲乐面前,抬头直视牧延焕,曲乐不知道这两个小孩在对峙什么,拉了拉牧白鸢,“你现在几岁了?”

“14。”

“啊,马上中学了是吧?”

“嗯。”

牧延焕坐在曲乐旁边开始削水果,牧白鸢挤在两个人中间,不让牧延焕靠近曲乐。

牧延焕切了一大半水果递给牧白鸢,

“来,妹妹吃。”

牧白鸢作呕,反手给牧延焕竖了个中指。曲乐不知道两小孩在演什么哑剧,叫牧延焕别欺负她。

“你哪只眼睛见我欺负她了?是她欺负我吧?”

曲乐毫不在意,“你是哥哥。”

牧白鸢脸上扬起得意且挑衅的笑容,牧延焕真想动手。

昨日和牧延焕切磋的那个小孩出现在了客厅里,看牧延焕和自己妹妹待在一起,过去看他们在干什么。

“干什么呢,老焕,老妹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牧延焕眼神不善地回头,“这是你妹妹。”

老实人点头,“对啊,怎么了?”

“走。”

牧延焕起身,老实人不解,“你要干嘛啊?不是要吃水果吗?”

牧延焕过来和他勾肩搭背,“突然想和你切磋了,走,和我打一场。”

牧延焕露出恶魔的笑容,老实的欧尼酱并没发现异常,还以为牧延焕真想和自己钻研武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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