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的猎人喜欢以猎物的身份出现(1 / 1)
那是燕滔今生最大起大落的一天,先被一对老指挥和大旗手玩弄于股掌,还没消化挫败就撞见了他俩苟且,八卦本能和怕死情绪纠缠至完事儿,他被苍棘缚地封死了退路,才知道原来林道里早就知道自己在看了。
“还挺没用的,比你师父定力差多了。”林道里嘲讽续接了柳向岸的安抚:“那不能,你让燕来看这一场他也得硬。”
燕滔惊慌失措地捂住快硬炸了的裤裆,眼睁睁看着柳向岸蹲下身来拂开自己的手,伸进腰缝里一下一下地抚摸。
他不争气地觉出了快感,柳向岸的手指上和寻常习武人一般趼子横生,他的动作也与燕滔自亵时相差不多,但就是比自己玩儿时爽得太多了。林道里看着燕滔的眼神里透着轻蔑,言语也没什么礼貌可言:“燕来本来也就是个没种的,这局面把自己徒弟扔过来送,打不掉反正是他背锅,到时候正经打也没打赢还能再扣他一次锅说是他把巴陵部队练废了。”
听人诋毁自己师父本该奋起反驳,但对林道里的恐惧和对柳向岸手法的屈服,让他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倒是柳向岸笑着接了句话:“新指挥不都是这么练的吗,你当年第一把也不很顺利。”
“我可没被放养,练了几次也下点了。”林道里没好气地翻了下白眼,“小王八,有问题还是要问,燕来要是不教就趁早换师父,别把机会耽误了。”
燕滔哆嗦着射脏了自己的亵裤,他仰面看着柳向岸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往逐鹿坪里去了。
他在那一夜获得了一些不该有的成长,也被一巴掌一颗枣瓦解了心里的防线。燕滔对阵营仇恨并不敏感,甚至对主动“示好”的柳向岸生出了隐秘的依赖,逐鹿坪督军教他如何询问燕来,也主动表明了不需要把答案带回来,于是原本该有的防备彻底被这小少年抛在了脑后。
一个月后,瞿塘峡罚站让中路主力怨声载道,燕滔也逐渐缩短了拆塔速度,甚至兵行险招,打掉过一次盘龙坞大旗,即便最后被救了回去,也连带着巴陵部队狠狠地暴涨了声望。
浩气盟自然不会对林道里有什么质疑,但他指挥大攻防时有的是恶人拿这个嘲讽他,燕滔的腰杆一天比一天直,燕来看他的目光也一天比一天信任。少年指挥开始有了固定陪他磨合的部队,甚至真的动了心思,要打林道里的据点。
他折返瞿塘峡同燕来开口,做师父的人微微眯眼,看着他脖颈那处淡不可见的刀痕:“谁让你来的?”
这话柳向岸教过他如何应对,燕滔避开问题摆事实讲道理分析得失细说未来,燕来不用继续追问便知道这里有柳向岸的手笔,便更笃定了浩气今日要打瞿塘峡:“战术有变,我这里的兵这场不能分你,下次。”
燕滔收住话头安静了下来,脑海中是柳向岸的宽慰:“借不来也正常,你真把巴陵打了,你师父脸往哪儿搁啊?”
师徒二人就此作别,燕来整兵重申安排,燕滔给自己的部队再三打气,待开战的号角声遥遥传来,少年指挥的令旗撕开月色,指向了抱团不足一百的盘龙坞。
攻防开始第二分钟,恶人谷位于无量山的澜沧城大旗被夺。
攻防开始第四分钟,浩气盟位于龙门荒漠的龙门镇大旗被夺。
攻防开始第五分钟,恶人谷位于龙门荒漠的飞沙关大旗被夺。
攻防开始第八分钟,谢酒花收到下路传书,浩气盟过来带无量山进攻的指挥是柳向岸,也是他背了澜沧城大旗。原本长期与他们进行对换的下路部队全部在黑龙沼防守,双点固若金汤,若无外力支援,融天危!
攻防开始第十分钟,燕来收到谢酒花密令,柳向岸不在巴陵,尽快进攻逐鹿坪!
攻防开始第十二分钟,浩气盟占领位于无量山的澜沧城据点,燕滔攻入盘龙坞大门,双方正面接团。
攻防开始第十四分钟,恶人谷占领位于龙门荒漠的龙门镇据点,燕来撕毁谢酒花来信。
攻防开始第十五分钟,浩气盟占领位于龙门荒漠的飞沙关据点,叶桐成功叫回远在无量山的柳向岸,燕滔被林道里打灭抱团,被迫退回驻扎点,折去逐鹿坪炸塔。
自此,沙盘暂稳,龙门荒漠提前结束,李灼然率先撤回枫华谷防守,谢酒花紧随而去,双方进行了激烈焦灼的搏杀。下路部队无法攻破黑龙的防守部队,这里面甚至有平日会去瞿塘峡的兵力,指挥再次向谢酒花求援。
燕滔只觉得巴陵部队变得熟悉又陌生,明明浩气的兵力缩减了不少,但他却一次比一次打不过林道里,从前的挫败感再次浮现。他看着盘龙坞主,陷入了难以自洽的茫然。
谢酒花当然知道黑龙下点的重要性,如果浩气盟在下一场攻防还想玩儿这种套路,甚至不需要特意安排多少部队进融天——烈日岗据点是先前柳向岸提醒过但他不够重视的那支小部队发展壮大至今,但凡这玩意儿愿意出面,他们保不齐会主动送点,甚至占坑。可枫华谷对于上路来说也同样意义非凡,能随便打下来一个点,龙门就能得到暂时的解放,在谢酒花游移不定时,这支本就不俗又合了兵的部队重创枫湖寨大旗手,令他命悬一线,靠叶桐领兵开出五辆大车才终于保住。
比起进不了人家门的黑龙沼,枫华谷当然希望更大,于是谢酒花只命替补部队前去支援,自己继续在上路进攻。
——却再也没有突破。
柳向岸确实比任何人都了解李灼然,旁人或许只能理解前二十分钟的惊心动魄、盘龙坞和枫湖寨的机会错失,他却能清楚武王城主打了怎样的算盘,放了怎样的水,又想让他看什么东西。
吗的,是你吗的爽啊。柳向岸摸着下巴回味刚才冲过去干掉脆弱的防守部队夺下大旗的手感,只觉得意犹未尽,下场继续。
攻防开始第九十分钟,燕来将令旗暂托副将,亲自来巴陵看燕滔与林道里对冲。他花一分钟看完林道里的单方面虐杀,又花五分钟确认了燕滔对攻防的理解,最后用了十分钟,勉强理清了柳向岸这个混账到底干了什么。
他承认对自己徒弟太过放养,也太低估柳向岸的心计了,这个生着观音相,干着莽夫事儿,在外名声俱是桃色故事的畜生,分明就有一颗能胜过蛇蝎的心。
逐鹿坪督军站在逐鹿坪商点,朝师徒二人露出了和煦的笑:“准备来给徒弟示范怎么打逐鹿坪?”
“真要示范也不能光我俩来,得带兵。”燕来不显山不露水地环抱起双臂,“只是感觉今晚谢酒花要破防,还要分锅,这个瞎比总结听不了一点,想约你出去吃宵夜。”
“……你这也太不背人了吧。”柳向岸匪夷所思地看着他,而燕来同样匪夷所思地看了回来:“我约你也没背过人吧?”
柳向岸一时说不清谁是那个如履薄冰的:“我是说你骂谢酒花也不背点人,这保不齐隔墙有耳的。”
三人暂且分开的那几分钟,燕来就着这句话警醒燕滔:“你看,他就是这样的,每句话要么是看上去直白的真话,要么是听起来全心的设身处地,让你感觉他虽然立场和你相左但抛开阵营不谈和你是朋友。”
“但他从来没有抛开过。”
柳向岸走进雅间时,身后的门被悄然反锁,他诧异地回头看了眼道:“啥情况,这店小二是谢酒花的人,打算一把火烧死咱仨?”
“咱仨另有火要泄。”燕来单手攥住他两只手腕,冷着脸将他按在了墙壁上,“你撩拨我徒弟离间我们、想靠他对你的信任瞒天过海,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逐鹿坪督军眨了眨眼睛,挪开目光看向了一旁把所有心思写在脸上的燕滔:“原来你们是这样解读的吗?”
他甚至没有挣扎,只就着这个姿势被燕来撕开了衣襟,强压盛怒的恶人谷指挥饱含恶意地将那些个布料撕成丝丝缕缕的样式,挂在身上非但不能遮挡,甚至还会发痒,可他脸上丝毫不见惊慌:“关键是我干啥了?我让他来巴陵送?我让他来看林道里操我?还是我不给他兵力让他硬打盘龙?”
“真有意思,你又不是没操过我,自己问问你徒弟找过我没,找我我会不给他操?”
直到后来很久,这对师徒重新回忆今夜才想明白柳向岸的策略,而在事情发生正当时的眼下,燕来只是拽着人自己坐上床沿,拿膝盖将他的双腿分开,早就松垮了的腰带不堪摩擦,只几下便半遮半掩地露出了腿间敞给了燕滔看:“徒弟,你告诉他,现在你想不想?”
燕滔盯着那处仿佛正在呼吸的穴口,恍若又回到了那个月光让世间一览无余的夜晚,只是这一次,终于轮到他做主了:“师父,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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