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C三下算三步有人爽了再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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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鱼汤的来人匆忙告退,每一步都迈得慌乱无措,还伴随着汤汁溅到甲板上的动静。他分明是奉了自家主将的命令才故意带火候不足的菜肴来撞破这事儿,怎的热流氤氲他尚未将里头瞧个清楚,却先对上了谢酒花饱含警告之色的眸子。

谢酒花方才拿右手捂了柳向岸的口鼻,用左手兜着那些个射出来的玩意儿,衣裳不乱面色不慌,丝毫看不出是在交欢。反观柳向岸则狼狈得一目了然,绑缚暧昧的锁链、施暴留下的血痕、难以蔽体的衣衫和肿胀异样的乳尖,怎么看怎么是刚被多重疼爱过的。

同自视甚高的燕来一样,谢酒花会将一场性事玩得如斯像刑讯有他的报复心在里头。恶人谷强盛已久,久到这么些年内部并行两三股势力依然四平八稳,久到这帮子指挥主将都天然认为浩气盟就该像见不得光的耗子,在自己面前气短。

直到李灼然推翻了窝囊的浩气统战,从不知道哪儿捞来了柳向岸这活祖宗,他像是对浩气的弱势毫不知情,也根本不畏惧恶人谷这些个统战头脑。在巴陵敢拉大旗揍收割李灼然的毒瘤,在五台山敢当着联盟的面把谢酒花扔下去,他会在乱军之中存亡之际相信李灼然和浩气盟能保住自己,也会站在燕来的船头看人钓不上鱼嬉皮笑脸。

你到底怎么敢的啊?谢酒花拎起柳向岸胸前残破的衣料,重新顶进了他泥泞的穴道。合锋主将生性恶劣,他是真爱看柳向岸被自己折磨时隐忍不能发的模样,也爱看这人被情欲磨去棱角像高山雪化般被迫露出真实的面目。

可射完那一遭后,柳向岸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稳定了起来,连喘息都没那么剧烈。疼痛混杂着快感,于是那些个欢愉也随着他逐渐耐受而逐渐不显,柳向岸靠在舱壁上一摇一晃,睫毛垂在眼前一点一颤,谢酒花察觉到他反应远不如方才热烈,掐着这人的下颌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这时候还走神?”

“没啊。”柳向岸诧异地扬了扬眉,“那我又不是青楼里卖的,正常都是想喘了才喘,难道还需要给你演些骚叫来听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人可以轻易接受一无所有,不能立刻消化从九霄到低谷。谢酒花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你被燕来操的时候也是这样爽一次就不配合了?”

“人能让我多爽几次,你不会不行吧?”柳向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干嘛,我啥反应不是你决定的吗?或者你爱听什么条件谈够我也可以试试。”

他是真恢复了,谢酒花那几鞭子听着骇人抽着也确实疼,只是东海浪潮吹彻的一招一式哪有雁门关外契丹人的马鞭抽得直白要命,连刚才因为缺乏准备让这家伙顶得快劈开的地儿都适应得没什么压力。柳向岸不觉着难受,但也同样不觉得有多舒服,好在谢酒花活儿并不烂,总能缩短些令人疲惫的不应期。

二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得有了几分不太正常的温存,谢酒花一下一下地舔弄他乳尖上凝着的血珠块,手掌抚在腰间裸露的肌肤合着抽插的节奏往自己那儿推,他的力道不轻,每回撞上都有清脆的铁链相击声伴着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响起。柳向岸靠在舱壁半仰着头,最初那些个喘息声轻飘飘的不算真实,到后面也透出了几分快慰,只是先前那两句讲得过于刺耳,搞得谢酒花都怀疑他究竟是真的爽还是敷衍人。

其实这种心思一冒头恰是证明了这段关系中有人开始瞻前顾后。谢酒花倒是想给他再操射一次,问题是这厮说的话就没一句他爱听的,仿佛再让他爽就是在跟燕来整了个擂台在竞技,但不让他爽到又好像是还不如燕来,这一时之间都整不明白谁才是那个被锁那儿当鱼肉的。

他在这儿操三下算三步的,柳向岸的脑子却放空得除了鱼汤没别的。那些年还未成为逐鹿坪督军的小柳将军对阵营强弱并没有太深的概念和执念,毕竟出霸刀山庄前是插旗为主,走江湖后是成群最多两团相抗,到雁门关从军则是家国情怀导致强弱并不左右立场,所以敌对指挥他睡了也只当是尝味儿,还没有后头那么多的处心积虑。

谢酒花渐入佳境,画舫却已然驶入横穿闹市的河道,鼎沸人声没有让这二位产生多少羞耻,倒是生出几分兴奋。柳向岸绞着谢酒花的力道重了些,而操进他深处的劲头也猛烈了不少,风动帆,霞满窗,东沉的碎影像一层层绳索,攀上了谢酒花的衣角。

或许被囿于此地本就不是柳向岸。

长庚主将先前被他放出来的那只手拢着自己的分身揉得惬意,谢酒花一边操得更凶一边扣了他的手腕重新压到壁上。皮肉陷进锁链碾出细密的钝痛,而柳向岸轻轻巧巧地笑出了声,那些个气息擦过谢酒花的脸颊,像是点燃了燎原的火。

他似乎看穿了谢酒花的心思,又似乎没有,那些个掀帘前见过一眼的漩涡终于露出了该有的狰狞。谢酒花捉着脆弱又敏感的那片儿来回折磨不休,逼得柳向岸嘶哑地呻吟,波涛拍上礁石碎成大团大团的白沫,他俩交合处也被打出一簇一簇的气泡,不起眼却已经足够将人吞噬。

快感像燃在海底火焰,不可思议却生机盎然,时常伴随着天崩地裂而现。柳向岸本就满意他的尺寸,何况活儿是不差,眼下乱七八糟的刑也没往上堆,这会儿距那巅峰也就再操几轮的事儿,他绷紧了身子预备泄那第二回的欲火,偏谢酒花觉察到了他的想法,径直捏碎了还沾着水光的乳尖血珠,将高潮从顶端掀了下去,自己倒是掐紧了他的腰横冲直撞,在即将喷出时猛地拔走又起身,尽数射在了柳向岸尚来不及反应什么的脸上。

浊液顺着眉宇和脸颊黏腻不肯轻易落下,谢酒花沾了柳向岸睫毛附近颇是蛰眼睛的那团在他的下唇抹开,戏谑地挤兑道:“喏,鱼汤火候不够,鸟汤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你这就不继续了?”柳向岸的语气里倒没多少质疑,只是听着极为惋惜。谢酒花欣赏着他比方才更甚的狼狈相,倒是比他还惋惜几分:“想是想继续的,问题这晚上的攻防排到了得去指挥,我要是不去,你下周都没有合适的借口劫我不是?”

柳向岸瞧了眼天色倒是深以为然:“确实该攻防去了。”

他单手撑地站起身来,轻而易举地从锁链中脱出,甚至快谢酒花一步掀开帘子出了船舱,堂而皇之地消失在西沉的落日余晖,仿佛刚才精心调整松紧角度的谢酒花像个拿大渔网捞虾米的蠢货。又在傍晚的攻防准时出现在李灼然身畔,穿着另一身衣裳在闷头啃个酱肘子,原本还在安排载具的叶桐回头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两巴掌,给人打得肘子脱手掉进碗里,又拔出李灼然贴身的小匕首利落地给人拔骨切片儿,自己嘬了口骨头评价道:“糖还是放得多了。”

“我本来也不挑食,这会儿饿坏了就更不挑了。”柳向岸埋头拌那些个肘子片和米饭,过来标记敌对载具车手和大小团指挥的燕来狐疑道:“饿坏了?谢酒花不是约你喝汤吗?”

“谢酒花啊……”柳向岸忙叨得头也不抬,“他不行。”

?哦?这我就不急着回了。燕来把刚从平安客栈打包的盐渍花生米给人补碗里头了:“这可不兴瞎说哈。”

柳向岸把嘴一撇:“真不行,他阵营看中的很,把我骗上船去啥也没让我吃饱。”

他这话说的是一点毛病没有,但众所周知“船”和“床”的意思本就相近,流言又只会向越来越离谱的方向传。柳向岸吃饱饭撂了碗筷就专注带团,先拿速战再偷牛车,和李灼然玩得一手好疑兵。谢酒花则很难把目光从玩意儿身上挪开,一来是流言比恶人支援到得还快,二来是恶人谷再整个浩气盟各大部队都插了眼线,唯独长庚军里头因为柳向岸不招兵没进得去,他只能盯着看这厮跑哪儿去了判断李灼然的分兵。

盯的久了连李灼然也觉察到了异样,在双方休整的两分钟内,他不动声色地给柳向岸递了新的指令,于是本就拿下速战士气不低的浩气盟愈发势如破竹,四比二大胜恶人谷。同样在判断局势的燕来比谢酒花更好奇,也更好问出口:“你刚才人不在大团不在小团,到底偷什么去了?”

“你这人咋啥都当面问啊?”柳向岸赢了攻防语气里都带着雀跃,连拒绝都是上扬的调儿。只不过燕来知道他这是不乐得说,谢酒花却又想起了那句“我亲自问,问完和你说”。

他承认先前把柳向岸骗下燕来的船存了些玩弄人的念头,现在却生出了几分后悔。而他究竟在后悔什么,其实自己也说不明白。

总之自此以后,柳向岸赴鸿门宴能先吃上饭了。比方说鲫鱼豆腐汤,比方说桂花酒酿年糕,比方说孜然烤全羊。

比方说这次炖得香香烂烂一抿脱骨汤汁巨浓的猪蹄儿。

谢酒花尝了尝他嘴里残存的味道,满意地诱骗道:“叫师兄。”

在柳向岸睡过的这些个人里,性癖不太正常的倒也不是没有,而谢酒花热衷于逼迫柳向岸叫点乱七八糟的称呼,不说多过分,但听个称呼就能爽到还是蛮怪的。

最早时候柳向岸和那帮子看不起谢酒花的人一道儿喊他“谢公子”,后来这家伙把恶人谷上下血洗又将沙盘打出了新的碾压。柳向岸靠着凛风堡的火堆旁看他给自己刨开雪堆翻出冻货做酸菜炖排骨,同样刚打完一场据点战的大旗手在等火候时睡了回去,等醒转已经快到半夜,谢酒花往他手里塞了双筷子,起身去掀灶上的锅盖:“拿筷子支下眼皮,马上就能吃了,柳督军。”

彼时柳向岸刚在沸反盈天的议论声中成为逐鹿坪的新主人,听了这称呼难免清醒了三分,他坐起身看谢酒花给自己摆了桌热腾腾的菜,没缘由地笑了起来:“哎呀,辛苦了呀,谢将军。”

谢酒花将那称呼洗掉费了不少心力,如今也已经听得习惯,但柳向岸含着点倦意和笑意的咬字太过缱绻,让他陡然生出一种不应当的熨帖:“没有,都是现成的东西,也不新鲜。”

“说到这个,你一个东海那边儿的为什么总给我做北方菜啊?”柳向岸一面从酸菜里扒拉排骨一面发问,谢酒花瞥了他眼又往窗外指去:“就凛风堡这气候,你还想吃什么?”

柳向岸咬着炖入味儿的排骨低眉顺眼:“说得有理啊谢将军。”

他谢将军眯着眼睛看被骨头顶了个隆起的脸颊,心底里原本就烧挺热闹的邪火愈发旺盛了:“也不是没有新鲜的,等你吃饱了再给你吃。”

嘴里半截骨头还没顾上吐的柳向岸抬起头来,边咀嚼边进行挑刺儿:“谢将军,我发现我们这样也不对,怎么每次都是你约我吃饭再上一些不应该用来详谈的地儿详谈?这顿饭是嫖资吗?生在北方的酸菜炖排骨这么金贵呢?”

不是,听听你这是人话吗?谢酒花见不得他这么嚼那骨头,伸手就给他从唇齿间抠了出来:“那你知道你还来?”

柳向岸对他的邪念一无所知,伸筷子又夹了块排骨吃,染着疲倦的眉眼里盛满了笑意:“嗨呀,别急啊谢将军,也没说不愿意嘛……”

谢酒花捏着他的左手按在自己比他精神多了的分身上:“你再多叫两声就别吃了,柳督军。”

不是你这个人怎么只许恶人谷放火不准浩气盟点灯的啊?柳向岸哀怨地叹了口气,闷头加快了扒饭夹菜的速度。

按说“谢将军”这称呼里是暗藏了些认可和臣服的味道,勉强可以理解,那这会儿喊“师兄”又是想怎么爽呢?柳向岸对衣服意见不多,对玩法挑剔更少,但不妨碍他思虑一二以及暂不配合。

他看不见自己穿着是如何模样,但谢酒花能瞧得一清二楚。这半年才脱相的长庚主将倒是并没有力不从心,但那些个衣裳随着动作飘来荡去甚至溜肩下滑都是常有的事儿,只能靠改腰身勒腰带来保证行动,可谢酒花本来就不壮,他的旧衣裳穿在柳向岸身上反倒服帖,墨黑的内衬勾勒出劲瘦的轮廓,不见光的腋窝与盖在上头的短打是相似的白,原先如山巅积雪般冷冽的气度被衣衫上的翎羽融化,让他想起海平线那头吹来的腥咸暖风,涌来的蓝白浪花。

谢酒花换了主意,环着他将那根精致似装饰的腰带给系好,又揪着人马尾,给他戴上了那顶斗笠:“那不喊也行,来两式让我看看呗?”

“我不会刀宗的招啊,这委实差得远了些。”柳向岸虽然觉着莫名其妙,但还是捞过谢酒花的佩刀抓进手中,略使了两分力将那刀刃抽出几寸,“就是说我俩这也不是在打攻防,有啥战术是可以直接同我讲的,你是不喜欢过得称心如意吗?”

他俩对彼此的认识里都有一条“他不会做没目的”的事儿,谢酒花当然有自己的出发点,他伸手覆住了柳向岸握着刀的手背,膝盖顶着他的膝弯哄人站起。刀宗的招式素来以快着称,讲究一个势如行云,锋不可当,愣是让谢酒花教得九曲十八弯,他一手抓柳向岸的右手还一手搂着人腰,需要垫步的地儿直接箍紧了就往上带,五指刚好掐在他右胸,凹陷得格外暧昧。柳向岸被他掰得一头雾水,只觉得谈笑间往周遭蹦了有快八百步:“虽然我就没认识多少刀宗弟子,但这是不是不太对啊——”

“这不是太快怕你跟不上。”谢酒花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幅度却陡然夸张了起来,他捞起柳向岸旋身跃至半空,右手一拢按得抓在刀鞘上的指头乍地一松,勾起人脚踝掐着点儿猛然踢出。唐刀冷不丁受下这一遭登时打了几个旋儿,被重新攥住柳向岸手的谢酒花再次扣进掌心。

这招踢刀他倒是常见,只是平素傲霜刀由不得他这么胡来,以至于往谢酒花佩刀上来一脚还颇为带劲儿:“哎你松手,让我也试试——”

“你看我们面前。”

柳向岸这才发现他二人站定在铜镜前,他透过镜面看清了这件衣衫的妙处,也看清了谢酒花自后凑近他脖颈露出的尖牙,和伸向他腋下缝隙的手指。谢酒花的小腿比他长出半截,于是那裤管难免要堆在脚背,看着活像是偷穿别人衣服的小少年。

他模模糊糊理解到了些谢酒花的欲望来源,这家伙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撕咬起了自己因为方才动作漏出来的肩胛。谢酒花扯开他腰带的手法干脆又利落,果然熟悉的脱起来就是得心应手,柳向岸站立不稳下意识地要往前迈步,这才发现褪下来的裤子尽数缠裹着小腿,让他走不动道。

就这么一个怔忪,谢酒花搂着他又往铜镜前挪了几步,掐着乳尖握着的分身的手愈发放肆,可外衫和衣摆遮住了他的胳膊,只有起伏不定的轮廓能窥测些许路径。导致镜中染上情欲的仿佛单他柳向岸一个,那双腿不算稳当地支在地上,越往上越是绷得引人遐想。

两处掌心下的鼓胀一浪比一浪更高,柳向岸忽然偏过头来咬住了谢酒花的上唇,于是眼睛之间的距离被骤然拉近,像明灭的灯,像闪烁的星,将谢酒花带回了遥远的过往。

“师兄……”他的声儿化成了流淌的春色,“这样好奇怪啊。”

窗外雨来,打湿那丛摇曳生姿的垂柳,谢酒花闯进了另一种潮湿地。柳向岸眼底的懵懂与羞怯说不清是因为入戏太深还是镜中景象的感染,疯涨的快慰引出了剧烈的呻吟。斗笠被胡来的抽插颠得摇摇欲坠,谢酒花索性将那时不时就要磕自己一下的玩意儿扯了去,拽着柳向岸细长的马尾逼迫他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

视野豁然,于是浸满了情欲的眉眼便一览无余,谢酒花觉着自己大抵是执念太过,竟是分不清真实与虚妄,总仿佛柳向岸当真是某个技艺不精的师弟,被海风与咸腥熏染。热烈,开朗,像他们时常观察云一般和善可欺。也总会想起来他其实是敌对阵营尖刀似的角色,是那缭绕于军旗周遭,令它势如破竹的长风,含霜裹雪,看着不多,却轻易融化不得。

谢酒花许久才相信燕来之于柳向岸没什么特殊,李灼然也并没能把这没心肝的玩意儿据为己有,经年陪伴的叶桐和歃血为盟的林道里,同样占不到那一个特殊的位置。

他似乎理解了为何刀宗的招式里偶有雪花——要消融多少层的积雪,才能看清深渊中潜藏的那颗心里究竟是否有自己。

他顶进深处,像鱼游进了湛蓝的汪洋,搅弄波光,掀起浪花,又在恣意冲撞时蓦然饮下了“一口酒”。谢酒花埋在里头蛮横且执着地消解那口炙热,他的力道逐渐不再那么的受控制,顶得柳向岸几度踉跄,最终迫不得已扶住了面前的铜镜。谢酒花见状变本加厉,径直将他整个人操得匍匐在镜面,冰冷与滚烫相接,柳向岸不适地惊呼起来,却也绞紧了彼此交合的地儿。

喷溅的白有的装点了铜镜有的喂进了后头的嘴,糊得镜面于腿间具是一片狼藉。这件衣裳的下摆遮过大腿也遮住了那些个指痕,倒是会随着走动露出些许青紫间红的色泽。谢酒花坐在桌边掀开自己杯盖时,柳向岸捞起他的佩刀不甚熟练地耍了个用力明显过猛的把式,拧身搡出一把劲儿,送刀旋至半空中,在背过身又即将转回前方时抬腿扫出半弧,只一下便踢准位置,于那一步踏稳的瞬间接住落下的长刀。

谢酒花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有意,柳向岸抬腿扫出半弧时下身寸缕未着,甫一踢起便春光乍泄一览无余,连罪魁祸首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养眼。而对此看上去当真一无所知的柳向岸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了,我踢的不像吗?”

“像,太像了,天赋异禀。”谢酒花捧场地鼓了鼓掌,仍不忘把自己的心里话往外头抖一抖,“但是我说的未必准,不如和我回趟东海舟山,找宗主给你具体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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