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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你和陆沉办婚礼前，你不时想象你们婚后的同居生活，心底总会生起一股尴尬的情绪——那天晚餐时，你破天荒地喝了酒，纷乱的心绪搅成一团堵在胸口，你杵着滚烫昏沉的脑袋，看昏暗光线里陆沉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眉眼和偶尔闪烁的镜框，对他说“我们结婚吧”。

还年轻的你暗自下定决心将来要嫁给爱情，可现实让你在几年后倦怠得只想找个合适的人搭伙过日子。家中长辈的催促，好友陆续结婚成家，你无法不被裹挟。

看着对面的人，西装革履，成熟稳重，清醒的你挑不出他什么毛病，更罔论酒精上头的你？

那时的你想不到不和陆沉结婚的理由，所以你不管不顾地说了。然后陆沉投来的视线让你恍然想起被他拒绝的尴尬的可能。你为自己的冲动懊恼，浑身像被火灼烧似的，捏紧叉子的手有些打滑。

仿佛隔了许久，又仿佛只是服务员帮你们撤走空盘的功夫，你听到陆沉问你关于结婚的想法。那时陆沉没有明确答应或拒绝，你后面回想起来，猜想那可能是让你们俩都不陷入十分尴尬的境地的最好办法。

烛光晚餐接近尾声，你们初步达成共识，一致认为结婚应该找合适的人。对话暂告一段落，服务员端上最后一道甜品，你用小勺舀起一点，局促矜持地吃着。酒精仍在发挥作用。

你好像要结婚了。

——和陆沉。

甜蜜的味道顺着食管，流进你“咕噜咕噜”冒泡的心泉中央。

陆沉耐心地等你吃完，直到你提出离开。起身时，你情不自禁地暗中观察他：你穿着不很折磨人的猫跟鞋，身高也只及陆沉下巴。你故意坠在他身后，他的发尾整齐，喉结突出，领带板正，动作间你闻到他身上散发的苦艾味；他的肩膀宽阔，定制西服包裹住他优越的身材，看着他你才真切地领略到西装制服的魅力；陆沉的腕间戴一块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表，青筋游走于手背，看起来那是一双有力的手。眼神不由自主地挪到他垂落的两手中间，你忽然一激灵，慌忙移开视线。

听说喉结与性能力有关。

02

一开始你并未把那个说法当真，只当那是和“鼻子大的人性能力强”一样的伪科学。婚前你一度因婚后如何度过性生活而焦虑，甚至在内心提前预演和陆沉同睡一张床的尴尬情景。实际上那几天你们忙碌到根本顾忌不了诸多小节，尤其是婚礼当晚，累得你闭着眼洗漱完，倒头就睡。

等陆沉进屋时，你早已睡死过去。他悄声靠近，替你掖一掖被角，沉默少时，转身去卫生间冲澡。

她今天很漂亮，漂亮极了。

站在水幕里，陆沉默默想。

相较来说，新娘是婚礼当天最辛苦的人，要配合婚礼管家的指挥走各种流程；要几次换装改妆，留下漂亮的照片；要迎宾、举办仪式、敬酒……而新郎几乎只用当一个“无情的拍照道具”，在傍晚和新娘一起招待好客人便足矣。

领证那天的她，脸上施以淡妆，拿一捧好友送的祝福花束，合照和签字时看起来局促又紧张，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小红本，神情像和甲方签订了合同，终于要达到kpi似的。今天的她，为了上镜由化妆师化了精致的妆，整个人看起来更漂亮了，是人群中最亮眼的一个，也是最忙碌的一个。

陆沉好像能透过那天你风风火火的阵仗，了解你工作时是何状态。

当初听你提出结婚时，陆沉抬头便看出你一脸说错话的后悔，有意留给你反悔的余地。事实上他也到了年纪，与一个合适的人结婚未尝不是一个新的人生选择。依他的性格，觉得不妥就能委婉地拒绝，可如果对象是你，他愿意先征求你的同意——毕竟你那晚看起来实在像一只冒失受惊的兔子。

事后想起来，陆沉觉得自己其实没资格暗笑你的窘迫，因为今天的他也显得愚笨。看着你听从摄影师的建议，穿着不同款式的高跟鞋穿梭于不同的场景，他只能在后方伸手虚扶你的腰以防你崴脚跌倒。那会儿在拍你的单人照，他站在一旁等候，由于站的距离不够远而被摄影师的一句玩笑话提醒——“麻烦新郎往旁边挪一步，别着急，马上就让你和新娘拍合照啦”。这话引得在场的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也让你看向他。

天气晴朗，阳光甚至有些灼人。你的耳朵被晒得通红，合照贴面时能看见上面青蓝色的细小血管。从他读过的那些书中，陆沉一时间找不到用哪一句来形容你望向他那一眼。

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一只笨拙的去树洞里掏蜂蜜的熊。

笨熊用沾满蜂蜜的手揽住你的腰，让你的一只手虚搭在自己的掌心，你们胸膛相贴，他闻到你身上比花蜜还要香的气味。

摄影师误触了闪光灯，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闪到眼睛，下意识扭头躲，嘴唇蹭过陆沉的下颌，留下一抹你粉色的亮晶晶的唇釉。你羞赧地说抱歉，抬手帮他擦掉。

陆沉没有累到无法勃起的地步。热气蒸腾的浴室里，他将小臂撑在墙上，额头抵住小臂，任热水冲刷脊背，另一只手伸向下，握住腿间半硬的那根撸动起来，喉结上下滑动，喘息一声重过一声，直到后腰绷紧，将一股股粘稠的液体射到墙上……

陆沉很忙，你也不闲，你们因而通常在早晨和夜晚见面。最初的时候，你考虑很多而感到不自在。反观陆沉，轻松又坦然，让你逐渐说服自己两个人一起生活没什么大不了的，来日方长，总能习惯。

如此相处一段时间，外人总感叹你们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家庭氛围十分和谐，将来有了宝宝，有爸爸提供的丰厚优渥的生活条件，你们一定能将小孩教育得很优秀，至少那会是一个情绪稳定的孩子。

是的，比起陆沉，你的收入实在算不了什么，能走到他那个位置又未及不惑的男人实在寥寥无几，就算有气运加成，可没有手段又怎能做到？你曾纳闷陆沉为什么选择你作为结婚对象，陆沉只笑一笑，委婉地表达他并不需要像影视剧中那样通过所谓的联姻来巩固事业，与其选好的，不如选合适的。

某次周末，你们难得都在家休息，你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作背景音，一会儿看下手机或书，一会儿在纸上涂涂写写，所及区域有些混乱。

书房门一响，陆沉从里面出来，本来四仰八叉的你下意识局促地坐起来，不小心拂掉随意搭在沙发背上的书本。你连忙扑过去捞，劲头冲太猛，眼看就要头着地摔下去。就在此时，脚腕上抓来一只大手，脊背陷进来人的胸膛，顷刻间你就被安全扯回柔软的沙发。

“当心。”

耳边传来陆沉的声音，沉稳如他此刻把你抱在怀里。

心脏“噗通噗通”地跳，你脸颊发热，对他说谢谢。温暖的怀抱离开，你忍不住伸手挽留。结婚前，你们明明牵过手、接过吻，却在婚后毫无亲密行为。你说不清是因为各自都忙碌，还是因为自己别扭的心理。

但就在方才，你的的确确希望他能吻你。

即便那是对方出自色欲，或出于你们作为夫妻理所应当履行的义务。

来自陆沉身上清新好闻的味道还萦绕在鼻端，那是代表他居家的状态。在它消失之前，你抓紧陆沉的袖子，仰起头吻住他。

你看起来真是紧张极了。吻轻得像你们婚前约会时因风而起的拂过他脸颊的发丝。

陆沉在你退开时搂住你的腰，让你贴回他身上，加重了这个吻。他一只手臂就能圈紧你的腰身，很快，你就被陆沉压进沙发，完完全全被他的怀抱困住。

接吻实在是一件让人上瘾的事。唇舌交缠的声音像汽水在易拉罐里消泡——陆沉尝起来是甜的，你迷迷糊糊地想，彻底沉浸在和他久违的亲吻中，以至于他短暂地离开时你还追着去舔他，勾得他发出似叹息、似低喘的一声，温柔地含住你的舌尖，再诱你探进他的嘴里……

等回过神来，你已经平躺在沙发上，陆沉压着你，你们的下半身紧紧贴在一处。客厅里一时只余你们的喘息声。

“可以吗？”陆沉捻走粘在你颊边的发丝，拇指轻触你的颧骨。

你放得一沙发都是的书本早被你们压皱。你一言未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陆沉，蹭动双腿把脚边的书都踢下沙发。

陆沉莞尔，低头再次吻你。

这次不再仅限于接吻。你把双手放在陆沉腰间，探进他的上衣里摩挲他的腰侧和背脊。陆沉一手撑在你的脸侧，另一只手抚摸过你的颊边、脖颈、肩膀、胸侧、腰间，最后缓慢打开你的腿。你被陆沉轻柔的触碰弄得浑身发软，舒服得忍不住发出一声一声的低吟，双腿夹紧身上的人，隔着裤子迎接他一下又一下的顶弄。

你们亲了太久，以至于陆沉刚揉你几下，你就夹紧屁股呜咽着到了一次。

04

你实在放不太开，所以你选择背对陆沉把他吃进去。

你光着下半身，陆沉的大掌抓住你的双臀，引导你慢慢把他的性器含进身体里。陆沉的身材和长相，让你联想到他应该有一个大家伙，你也曾不小心用手碰到过。虽然有一些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切实握住它，你还是感到脊背生出火烧过似的热烫。那热气蒸腾得你穴口缩紧，不由自主地吐出更多水。

陆沉未脱一件衣裤，只由你掏出他那粗硬的一根。你缓慢试探着，一点点把他的阴茎送进体内，过程有些吃力，好像永无止境，你忍不住伸手到腿间，用手丈量还剩多少，同时感到陆沉抚摸你腰臀的力道变重了。

你喜欢被这种力度触碰，情不自禁地夹紧小穴，然后听到从身后传来陆沉性感的低喘。

陆沉用往上顶跨抵消打你屁股的冲动。他不太喜欢你背对他回避他，虽然他猜到你是出于害羞和一些未消解的心理障碍，但他没说什么，更没让你看出任何他内心微弱的不悦。

你的内裤由你自己脱下，被随意地扔到一旁。你跪在陆沉的大腿两侧，现在那点轻薄柔软的布料正缠住你的小腿和陆沉的大腿。余光一直被这景象吸引，他的双手握住你的胯骨往下压，让你彻底吃下他，坐到他紧实的小腹上。

你惊喘一声，绷紧的心弦将要放松，身后的人就握住你的腰有技巧地动起来。

“等、等一下！”

“……还好吗？”

是舒服的，只是你一开始有些紧张和无措；是酸麻的，因为阴茎尺寸大且长，所以陆沉轻轻顶几下就让你体内深处发酸；是渐渐被陆沉干软身子的，你翘起屁股，双手杵在身前，坐在陆沉身上像小时候跪在摇晃的蹦床上……

没几下，你就哼叫起来，尤其是陆沉突然开始摩挲你的脚腕，隔着搭在上面的你的内裤。微硬的花边使你感到酥痒，收缩膝盖，连带小穴都夹紧一下。陆沉的喘息粗重，用大腿分开你的膝盖，控制住你的腰臀，一下下夯实地往上操你。

“往下坐，嗯……做得很好……”

“腿分开——乖……”

“这样有感觉吗，我们换个姿势？”

好粗、好大，陆沉的每一下都干到你最深处、最紧要的地方。你爽得脑袋快成一团浆糊，几乎就要到临界点，他说什么你都胡乱点头，呜咽着答应，晕乎地想，早知道和他做爱这么爽，自己先前还拘谨别扭什么？

随即陆沉起身，把你压进沙发里，让你趴着被他操。他沉重而炙热的呼吸打在你的脖颈和耳边，伴随许多时轻时重的吻。体内阴茎的角度变化，你的小腹好像被顶出一点形状。陆沉听到你受不了地又喘又叫，太阳穴和颈侧的青筋微显，喉结滚动。他微眯双眼，按捺住不强行把你翻过来，好好看你脸上的表情。

“嗯、嗯、嗯……陆沉、陆沉，我……”

陆沉逐渐加快操你的节奏，让你的发音都不顺畅，断断续续地，话还没说完就叫着揪紧身下的沙发，抖着屁股高潮了。

“嘶……”

再也控制不住，陆沉掐紧你的腰，快速撞击十几下，仓促拔出阴茎把精液射到你背上，不得不弄脏了你的上衣。

喘息稍微平复时，陆沉对你说：“抱歉，弄脏了。要脱下来吗？”

在家里你都不穿内衣的。做都做过了，还怕赤裸地面对他吗？你有些恍惚，显然是还没缓过劲儿来，力竭地点头，抬手让陆沉帮你从下往上脱掉沾着他精液的衣服。

然而陆沉真的是……

太犯规了！

——背对着他，你同样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从他的动作和声音断定他在诱惑自己——他青筋盘虬的手臂从后往前，从下往上爱抚你，一个个吻落在你的后背、后颈。现如今你浑身赤裸，不着寸缕，而他只露出沉甸甸的、湿漉漉的性器，动作间还偶尔蹭过你发红的阴蒂、入口，弄得你瑟缩不止，快要沉寂的性欲又将被他轻易唤醒。

“啊……陆沉！不要了，阿姨快来了。”整个人被操软后，即便说出口的是拒绝的话，听起来也没什么认真的意味。

你们家聘请的阿姨只负责定点上门做饭和打扫卫生，并不住家。只要陆沉想，他大可以现在把你抱到卧室，锁上门继续和你做爱。以他的性能力，完全能干得你连吃饭都抛在脑后。

他眼底的情绪看不分明，最后在你背上留下两个轻快的吻：“我先洗？你先套一下我的，别着凉。”

你红着脸点头，任陆沉脱下他的衣服暂时给你穿上，坐起身目送他宽阔的背影进卧室。不多时，你就听见主卫传来淋浴声。

陆沉的上衣你完全能当短裙穿。他刚穿半天的衣服还余留洗衣液的馨香和来自他身上的热度，只是因为刚才出汗而摸起来发软，带点濡湿。明明客厅除了你再无别人，但你仍旧怕被谁发现似的，悄悄拎起衣领，轻轻嗅一嗅，闻到独属于陆沉的味道。

然后你夹紧了腿，听着陆沉冲澡的声音坐在原地出神。

“这次假期，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你枕在陆沉的臂弯里昏昏欲睡时，听到他问。

“还是你已经和你的好朋友们约定好了呢？”陆沉知道你有三两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常听你提起，你的神情里都是快乐，想你比起和自己，一定更愿意和她们玩。

去哪里无可厚非。重要的是，陆沉觉得应该趁机会难得，陪一陪自己的新婚妻子。他为没能和你有一次蜜月旅行而抱歉，即便那是你体谅他忙不迭地主动提出的，且当时连你们的婚礼都举办得略显仓促。那时你低着头说：“没关系，我们可以以后再找时间。”他没看见你的表情，听你语调轻轻。

陆沉嘴上说尽“谢谢你的理解”一类的话，实际心里不太认同你——你太体贴他，他怕你因此委屈自己，心想却说不想。他欠你一场蜜月旅行。

在此之前，陆沉想先陪你度过这次短暂珍贵的假期——如果你需要的话。你软而长的发丝被绕在陆沉的指间，陆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偶或张开五指，一下下顺着你的头发。动作轻柔舒服，你越来越困，在完全睡去前摇头回应陆沉，咕哝说：“没有”。

语句模糊，是回答“没有想去的地方”还是“没和朋友约好”呢？

拥得满怀温热香软，掌下的皮肤细腻光滑，陆沉忽然想把你弄醒，让你好好回答他的问题。手在你的腰背流连，他忍了忍才没把手伸进你的腿间。

那里已经有些红肿，陆沉不确定他继续下去你会痛更多还是舒服更多。下身已然有了反应，虫子似的一长条。他嗅着你发丝的香味，用它蹭你，动作隐忍小心，毫不费力就戳进你柔软的腿根。红肿冒尖的阴蒂是必经之路。

陆沉只消“路过”，就足矣让你在睡梦中夹紧腿，糊里糊涂地扬起脖颈，敏感到以为睡前和陆沉做爱的快感蔓延到梦里。你梦里会的是“陆公”而非周公，快乐得腿根酸麻，穴里喷的水都澥了。

射精总差临门一脚，那感觉使人难耐到咬肌鼓起，陆沉又不舍得把你弄醒，索性抽出来，过程中牵出几根银丝，像和你久久接吻，短暂分开唇舌产出的涎液。他下床几步跨到浴室，几下用力撸出来才算结束。

如果你愿意和他去度假，哪种地方会是你喜欢的呢？假期不长，你会喜欢待在一间不错的度假酒店吗？

和“不太熟”的、总是忙碌的、无趣的新婚丈夫一起度过假期，你会愿意吗？

第二天醒来，困扰你半晌的是昨晚的春梦是不是梦。

“醒了？吃早饭了。”陆沉敲门进来，看你已经起床，扶着门把手道。

“我们去哪儿呢？”刚醒来，你的声音闷闷哑哑的，但你

还记得睡前陆沉的提议。

陆沉一愣，遂松开门把手，倚着门框笑道：“想去哪儿？”

“嗯……就找个风景好、舒服的、不用‘特种兵’的地方？”你揉了两把脸，懒懒道。

“好像小猫洗脸……”陆沉想。他曾听你讲过“特种兵”旅游，“临市的温泉酒店，想去吗？”

“好啊。”你没有特别的愿望，也懒得做什么计划——跟着陆沉玩还用担心什么？

“好了，小猫，洗漱好出来吃饭吧。”陆沉轻笑道。

关门声响过好久，你才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陆沉刚刚叫自己什么？

小猫。

他第一次这样叫你，这算不算你们的关系近了一步？

午饭后随意收拾了些东西，你们就驱车前往目的地。你们的房间观景位置极佳，走上阳台可以看见楼下绿意盎然的小园林，晚上安静时可以听见“泠泠淙淙”的水流声。

这里的每个房间都自带汤池，会有专人帮住客安排布置。晚饭后休息时，你才发现自己没带泳衣，忙用手机买了一件，等外卖员送到穿上才走进浴室。

和陆沉两两相对泡在热水里，让你感到手足无措，随便买来对付的泳衣不太合身，刚穿上身只是觉得宽松，结果吸水后直往下掉，你越发僵坐在原地不敢乱动。你有点后悔选择这里了，同时心里咒骂泳衣店。

你在等陆沉先泡好离开，这样不至于闹出你离开时人光溜溜的站起来了，衣服沉在池底的笑话。没想到本该旖旎的场面被搞得这般尴尬，你思绪乱飞，满脸心不在焉，连陆沉和你说话都没听到。

“怎么了，是不是头晕？”人突然靠近了自己，你一惊，往水里一缩，胸口被热水挤压得轻微窒息。抬头望见陆沉宽阔健硕的臂膀和鼓囊囊的胸肌，你的心脏像要挣脱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热水一般，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你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陆沉什么。

泡温泉泡晕了不是小事，陆沉又问了你一边头晕不晕，想把你先抱出水。你惊叫一声，忙捂住胸口，搅得水池“哗啦哗啦”响：“啊——别、等一下陆沉！”

“我、我衣服要掉了！”

坐在池边，你扯住胸口的布料，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陆沉从身后把浴巾盖在你肩膀上，开口说了一个“你”就没忍住笑出声。

你恼羞成怒：“不准笑——！”

他还在笑，气得你抬手推他、打他：“你是穿条裤子就够了，都怪你！”为自己找凭据似的，你接着给他安罪名，“都怪你不提醒我带泳衣……”

“好了，都怪我。我的小姑娘，现在可以允许我抱你出去了吗？”你的小腿还泡在水里，陆沉站在汤池外，和你反方向坐到池边，张口征求你的同意，伸手帮你把浴巾裹得更有安全感。

你连着浴巾，一起抓住陆沉帮你理浴巾的食指，再次向他强调：“不许笑话我。”

他任你抓着，拿你没办法地笑，突然向你陈述：“我不是笑话你。你迷迷糊糊、慌乱失措样子，很可爱。让我忍不住想——”

“什么呀……”听起来像没头没脑的彩虹屁，你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

“——吻你。”

蒸腾的热气里，陆沉半拥住你，凑近你，然后吻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