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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我的

“因为他手都他妈的要放你屁股上了花落。你他妈能不能把你那点心眼长对地方啊?”

躺在床上,身旁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房间里静的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大脑,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头顶的空调还在不知疲倦地运作,花落怕热又怕冷,娇气得要命,房间里的空调春夏秋冬不间断地工作。

闭上眼的时候好像看到了隔壁床的人侧过身来面对着他,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明亮得一如从前。

花落早些年的时候是真的好看而不自知,十几岁的少年身量纤细,表情拽得能上天,又偏偏生了一双桃花眼,哪怕不笑也显得那样柔情,看一眼就忘不掉。

这世道对好看的人总是会有些特殊的,比如带上花落出门的时候还能碰上羞涩小跑过来加微信的小姑娘,甚至还有些不长眼的男孩。

“他要加我是什么意思?要跟我lo?”花落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脑子里还在想进店以前跑过来跟他要微信的男孩子。

淡定地看了一眼,把烫好的碗筷摆在他面前。

“可能觉得你像小姑娘?”

随口说的这句玩笑话差点被花落打死。

捂着被打得酸疼的手臂,在想为什么他下手这么狠。

上海的夏天很热,三十五度的天气把马路照得像个蒸盘,他们站在路边等车,车是叫的,不知道堵在了哪里,一动不动。

花落热得心烦,一只手抓着领口扇动,白皙的锁骨时隐时现。

“热死,你那车死路上了?”

瞥了一眼,“啊,可能,堵住了。”

,好像只是小情侣情到深处不能自禁。

扣着他的手掌和他接吻,花落忽然睁眼看他,眼里是褪去情欲后的清明。

“你会走吗?”

这样的问题有点不合时宜,至少不应该在床上问。

灼热的东西从体内退去,坐在床边,昏暗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花落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有点后悔自己问出这么破坏气氛的问题。

被从被子里捞出来的时候花落正有困意,下意识挡了下他伸过来的手,嘟嘟囔囔说了好几句什么,一句都没听清。

把人抱进浴室凑到他嘴边要问个明白的时候花落又不愿意说话了,小花队长似乎永远都是这么别扭。

“我不走。花落,我不走。”

轻如羽毛的吻一点一点落在花落的脸颊,和那些情欲上头后的暧昧缠绵不同,他虔诚得有点过分。

骨节分明的手被攥着,嘴唇落在手腕,贴着跳动的脉搏,他们在镜子前抵死缠绵,花落轻轻笑了笑,不带什么情绪,只有破碎的气声。

渣男。花落在心里想。

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我们很相爱。

从来说话算数,所以在宣布退役的时候也没离开骑士团。他在俱乐部有股份,花落对这些不了解,不知道这其中换算下来躺在枕边的人究竟身价几何。

宣布退役那晚,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却难得什么也没做。

上海的夜很亮。

“以后要喊你助教吗?”花落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带了一点很浅的笑意。

似乎真的很认真想了一下,说:“不喊。”

“为什么啊助教。”花落好像起了一点玩笑的心思。

隔着厚重的被子把他搂进怀里,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像是在无声地叫他安静。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在身旁的人呼吸渐渐趋于平缓的时候,花落眨了眨眼睛。

“你说我们现在算什么呢?”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的声音太轻,似乎根本不打算要一个回答。

他们很少做爱,太过分的性爱会让花落第二天训练不在状态,有时候出现在他房里也只是搂着他睡一觉,平日里安静体贴的样子让花落会有一刹失神。

仿佛他们已经在谈恋爱了。

上海难得下了场雪,还是不大,薄薄的雪花落在地上又消失不见。

窗帘遮住了外面飘扬的雪,花落被压在床头的矮柜上,他们唇舌纠缠,咬着他的舌尖舔吻着他那两片总是红润的嘴唇。

花落被吻得喘不过气,手掌抵在的胸膛轻飘飘推了一把,“下雪了吗?”

匆匆瞥了一眼窗户,又迫不及待掐着他的下巴逼他仰头迎合。

舌头被吮得发麻。

这两年吻技直线上升,花落觉得自己功不可没。

“嘶……别咬…!”花落这次的挣扎带了力道,嘴角渗出一点嫣红的血,“当什么不好非要当狗。”

他和往常一样随口骂了句。

闷闷地笑,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胸前,湿漉漉的舌头从锁骨往下,含住胸前挺立的乳头,牙齿咬着慢慢研磨。

长年累月坐在训练室里不见阳光,花落每一寸皮肤都白,嘴唇吻过的地方都会泛起粉红,被情欲折磨得张着嘴,露出一点柔软的舌尖。

含住他的耳垂,手掌拢着他那根颤颤巍巍的性器,他浑身上下每一块地方都热,只有耳垂还算冰凉,此时被含在嘴里吮吸,花落只觉得整只耳朵都烧了起来。

“别弄我…啊你…!”

滚烫的性器缓缓插进去一个头,隔着避孕套滑腻的油都能感受到那根东西的烫,花落抓了一把的肩,留下两道鲜红的指痕。

这种痛到最后只会成为床事的助兴剂,几乎是下一秒就操到底,整根没进那个紧小的穴。

他们太久没有做爱,这次缠绵的导火索是什么花落也记不太清了,只是吻过来的时候花落也没有推拒,成千上百个日夜,他们才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在这方面尚算温柔,进去后也给了花落足够的喘息时间,等到那口紧窄的穴终于放松一些才缓慢抽动。

平日里安静沉默的人到了床上也不会变得话多,闷声把阴茎往花落身体里捅,技术还是那样生涩,但是耐不住尺寸优越,用不着太多技巧就让花落喘着气要高潮。

“慢…慢点……”

花落温软的求饶声被顶得稀碎。

空出手往下摸,只摸到了他大腿上淋漓的汁水,湿润得像是春天的湿地,捏一下都会渗出汁液来。

“你今天不对劲。”掰着他的大腿发了狠地往里操,白润的大腿被拍打得一片绯红。

花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配合地大张着腿,从交合处流下来的淫水把矮柜打湿,湿哒哒地往地面上淌。

埋在体内的东西赢得像铁又烫得人五脏六腑都生疼,每一次顶弄花落都觉得自己下一秒会吐出来,太深,又太大,快感大过痛,压抑了半天的呻吟终于从唇齿间溢出,又娇又软,浪荡得像是发情的母猫。

高潮来得很快,顶着他的敏感点发狠地操的时候花落那几声破碎的呻吟终于带了点哭腔,下意识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人,情欲蒸得他满身都是粉色,嘴唇到过的地方留下一片又一片吻痕,像是开在皮肤上的桃花,淫靡又美丽。

装着精液的避孕套被包在纸巾里丢进垃圾桶,又欲盖弥彰地把垃圾袋打了个结丢出房间,好像这样就能掩盖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性爱的味道。

花落看得想笑,伸出手指使他抱自己去洗澡。

对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何况是现在,他们刚做完爱。

热水打在他们身上,的手掌抚摸过他的胸膛,连带着红肿的乳头一起抚慰。

刚刚还在身体里驰骋的东西又硬得像石头,抵着花落的臀缝摩擦,好像下一秒就要操进湿软的后穴。

“你知道刚刚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吗?”花落回头和他接了个吻。

“谁?”

“我妈。”柔若无骨的手游走在的小腹,“我明天要去相亲,哥哥。”

这句话比冷水管用。

一瞬间就哑火了,攥着他的手用力到花落手掌泛白。

“炮友总要有炮友的自觉,出去。”花落冷着脸把手抽回来,刚刚还哭着叫床的人现在冷漠得像是他们从没有过那些缠绵。

浴室的门在他眼前合上,盯着朦胧的门看了很久,里面的水声始终没有停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动了。

二十多岁的人第一次露出了一点近乎孩子的迷茫。

“我以为我们在谈恋爱。”

在那个花落躺在他怀里问他会不会走的夜晚,将那视为一次隐晦的告白。

【因为码一半有点抑郁了,所以就酱吧……我有罪】

*ooc预警

为了满足自己xp的产物,慎入

“有缘之人可以逆转时空,回到过去。”

“但是那天好像会下雨哎,我都还没去看过日出呢,她说我们俩一起去的话她就干脆喊上她妹妹,不然就她一个电灯泡……”

上海最近总是在下雨,上午出门还是个艳阳天,现在就是一片阴蒙蒙的,乌云压的很低,好像随时会落下雨来。

花落陪着女朋友坐在装潢可爱的甜品店里,陪她品尝最近最近很火爆的柠檬芝士蛋糕。

不过他看起来不在状态,总是看着店门口外面来往的人群发呆。

女孩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淡了一点,“你是有什么事吗?”

花落回过神,有些抱歉地朝她笑笑,“哦,那个,昨晚复盘有点晚……你刚刚说什么?”

阿凌只是笑着摇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我说喜欢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答应跟我在一起?”

刷着白漆的店门被推开,挂在门上的独角兽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花落笑得有点牵强,“当然是真的喜……”

“你不喜欢我。”阿凌靠在椅子上,眼神平静又无奈,“女孩子的时间很值钱的,不喜欢,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我没……”

“分手吧,反正,你也不喜欢我。”

花落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桌上缺了一角的柠檬芝士蛋糕。

阿凌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我很抢手的,我这段时间为了你可是拒绝了好多人……作为补偿,这个蛋糕你请我,可以吧?”

花落笑得有点僵硬,“应该的。”

花落刚踏进基地大门就落了雨,一边庆幸自己回来得早一边发微信和妈妈解释自己这段结束得莫名其妙的恋爱。

[妈妈:你之前不是说和阿凌有共同话题吗,这是闹什么矛盾了?]

[妈妈:阿凌是小姑娘,你得让让人家,吵架了你就低个头。]

花落开门侧身进去,手指按下语音键,“妈,我跟她是真的分手了。不是吵架,就是不合适。”

“教练?”下楼拿外卖的年轻男生看到他下意识把加麻加辣的冒菜往身后藏了藏,“你回来啦。”

花落心情不大好,只是朝他点头,说了句少吃外卖。

陈靳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最近基地的伙食太清淡了……我就吃这一次!”

花落也笑了一下,“好。”

陈靳看起来很开心,捧着冒菜跟在花落身后问他要不要一起吃,尚有些稚嫩的脸庞笑的起来时候冲淡了眉眼间的锋利,带着某些讨厌的人的影子。

花落拒绝了他,压着内心的烦躁朝他笑:“最近天气很干燥,多喝点水。”

陈靳点头说知道,目送花落上楼的时候又说:教练,记得吃饭,不吃饭会胃疼的。

花落脚步一顿,忽然有点分不清现在是哪一年。

「花落,不吃饭会胃疼的。」

微博还在讨论前两天的比赛,话里话外全是对花落退役的惋惜,还有些女友粉在他的微博底下问花落会不会开直播。

手指一抖点进了关注列表,清一色的职业选手和解说,最上方挂着的还是陈靳,这个半年前刚来到骑士团的小孩,他只站在花落面前就足以让花落失神,冷淡的眼睛只有在花落面前才会多几分暖意,腼腆地喊他一声教练。

赛训组都是老人了,看到陈靳的时候也忍不住感慨,简直他妈的像失散多年的亲弟弟,花落你觉得呢?

花落回过神,避开了陈靳看过来的眼睛,弯了弯嘴角说:我觉得也不是很像。

其实不需要长得有多相似,走在大街上看到身量和差不多的男人花落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然后在许多个寂静的夜里被梦魇困扰不休。

放下手机的时候总算察觉到了一丝困意,闭上眼的时候花落迷迷糊糊地想,如果可以重来的话……

“花儿?起来喝点水……”

睁开眼看到的是旅馆昏黄的灯光,花落眨了眨眼睛,模糊的灯光让他看不清楚身边的一切。

玻璃杯被递到嘴边,后脑勺被人托起来,花落下意识张嘴,温水缓解了嗓子的干涩。

“还难受吗?”

脑袋昏沉,像是被塞进了两只沉重的铅球。

身边的声音忽远忽近,花落忍不住攥紧了撑在他身侧的那只手腕。

“早说了让你少吃点干燥的,还能说话吗?”语气带着笑意,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花落咳了两声,肿胀的扁桃体让他哪怕是咽口水都有些困难,说话时异物感更强。

“你怎么在这?”他说话气声更多些。

“那我应该在哪?”玻璃杯被放到床头柜,冰凉的手掌贴着花落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廉价的旅馆,昏暗的灯光,肿得难受的喉咙,还有……。

一切都和记忆对上。

是那个还没有打出名气,只能住便宜旅馆坐公交打比赛的骑士团。

花落低低地笑起来,压在被子下的手抬起,朝勾了勾,前倾,靠近他一些,修长的手指抓着的衣领,借力撑起身子,湿润的嘴唇就这么印在了他的嘴角。

意识到他的无动于衷,花落忍不住和他拉开距离,睁眼想看看这位无欲无求的男同志在想什么,还没看清他的脸又被扣着后脑勺吻回去。

唇舌交缠,舌尖和嘴唇都被吮得发麻。

很苦,刚刚抽烟了。

“花落,生病的小孩就应该好好睡觉。”

很少会这样直接叫他的名字,更多时候是带着调笑喊一句“花儿”,带着奇奇怪怪的儿化音,人前会给他留点面子,正经一点叫他“花队长”。

他每次这样叫都不是什么好事,就像他们彻底分开的那天,他说,花落,照顾好自己。

“我不想睡觉。”花落粘人地缠上去,把自己全部缩进怀里,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把那一片皮肤都打得泛红。

“不想睡觉你想做什么呢?”一只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腰上。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花落反问。他身上很烫,不知道是不是有扁桃体发炎的功劳。外面夜色正浓,那只洁白无瑕的手正从卫衣下摆伸进去,指尖游走在他精壮的小腹,点燃了下身的火。

抓住了他的手腕,十八岁的花落太瘦了,拇指和食指一圈就可以把他的腕子攥在掌心。

“我成年了,哥哥。”

这句话里的性暗示太过明显,一瞬间被砸得头脑空白。

颤抖的手去解花落的睡衣扣子,又被骄傲的小花队长躲开,自己低头脱衣服露出半大少年纤细的身躯。

他很白,这一点很早就领会到了,大家刚认识,花落和机缘巧合被分到了同一间宿舍,两张床只隔了一个床头柜。

花落有时候洗澡会忘记带衣服,有时是浴巾,在浴室大着嗓门求给他递,伸出来的那只手臂被热水蒸得透着红,水珠滴在地板上,又流进心里。

明明都是未经人事的处男,看起来却比他要游刃有余。

粗糙的手掌拢着他的性器套弄,掌心裹着龟头摩擦,花落倒是不知道他手上功夫原来这么好。

花落从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早些时候甚至偷摸和一起看过片,拉上宿舍的窗帘,平板支在床头,屏幕里两具身体交缠着。

宿舍采光本就不好,拉上窗帘后光线都变得暧昧起来,花落和他挨得很近,手指动了动,碰到裸露在短裤外的腿。

“咳……我觉得,这女主角也不太好看。”花落不自然地说。

“是吗?”

的目光扫过他的裤裆,花落红着脸用枕头盖住自己,空着的手挥舞着去打他。

“看你妈啊!!”

两个少年对性的初步探索在花落气急败坏揍人中结束。

精液射了一手,落了一点在花落白皙的小腹上,他沾了一点,抹在的衣服上,眼睛轻飘飘湿漉漉地看着他。

把卫衣一脱,手上的精液随意地擦在衣服上,又被丢到地下,压着花落刚刚脱下的睡衣。

廉价旅馆的润滑剂和避孕套在这时候发挥了作用。

花落还记得十八岁的自己在找多余的毛巾时无意中翻出这些东西的场景。

脸红耳热,做贼一样把这些东西塞到了床底下,洗澡出来的踩到了露出来的避孕套盒子,笑着打趣花队长别这么纯情。

冰凉的润滑剂堆积在穴口,试探着往里伸的食指。

花落突然有点害怕。

“抖什么?”俯身吻了吻他的嘴角。

“你别说话……”

他的手指很长,只是没进去两个指节都让花落害怕得想躲。

“别动。”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你自己说的,不想睡觉。”

紧致的入口含着两只手指吮吸,甬道里的手指弯曲着试探他的敏感点,每一次抽动都惹得花落惊喘。

他背着光跪在那,手指还在后穴兢兢业业地开拓,花落失神地看着他,两片嘴唇抿在一起又分开。

他说,你再亲亲我。

的嘴唇薄,带着凶相,微博上那群小姑娘什么话都敢说,花落还记得她们说看起来就很会接吻,有人在这一层回复里艾特花落,问他花队她说的是真的吗?

花落面无表情差点给她们拉黑。

他不知道,他和从来就不是那种关系。

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花落现在可以回答了。

是真的。

倾身去拿床头柜的套,刚撕开就被坐起来的花落握住了手。

花队长眼神游离,“要不,不戴了吧……”

又亲了亲他的嘴唇,“弄进去不好。”

花落收回手,没再说什么。

会显得自己很廉价的吧。

龟头挤开层层叠叠的软肉一直顶到最里面,花落除了胀就是疼,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灼热的嘴唇吻过他的眼角,咸涩的眼泪被吻干净,安慰说别怕。

别怕,花落你别怕。

适应了身体里的异物,花落喘着气平复心情。

你动一下。花落开始指挥。

低声笑,顺从地挺了下腰,不出所料又换得身下的人带着怒气的一掌。

掰着他的大腿,想要他放松一些方便自己动作,花落双手捂着眼睛压抑着嗓子里的呻吟。

“你是喜欢我的是吗,花落。”问。

花落还没有说话,又被插进去的性器顶得只剩下气声。

他想,小男生就是小男生,在床上还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明明只需要做爱就好了,什么都不说,只要这样缠绵不休就好了。

没得到回答,好像有点失望。

他隔着手掌吻了一下花落的眼睛,说:不要跟不喜欢的人做爱。

带着一点痛苦的声音从唇缝溢出。

“别……慢点,慢点……”

他太娇气,轻了会哑着嗓子骂你没吃饭吗,重了又带着哭腔说哥哥我疼。

觉得他今天和往常都不一样,他看起来不开心。

用掉第二个套后,把他从自己身上撇下去,任他怎么说都没有要再来一次的意思,用酒店的浴巾裹起人就往浴室走。

廉价旅馆就是很廉价,连浴缸也没有,花落挂在身上不愿意动,双臂勾着的脖子,眼眶和鼻尖都泛着浅浅的粉。

秀气的眉毛上挑,眼睛带着欲望得到满足后的慵懒,“别洗了,我看那盒子里还剩一个,用完刚刚好,不浪费。”

拥吻着回到床边,酒店的白床单和花落莹白的双腿纠缠,他跪在床上仰头索吻,低头含着他的唇瓣,勾着他的舌尖起舞。

“花落,我不想这样。”

好嘛,年纪小就是不一样,上完床总要纠结着想要一个名分。

花落笑了笑,说:“那我们谈恋爱好不好。”

纵欲的下场是花落第二天嗓子肿的说不出话,交流全靠微信,队友觉得好笑,说第一次看到有人扁桃体炎可以失声的。

不过比起嗓子,花落更在意的沉默。

他看起来有点怪,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都盯着花落看,没带什么情绪,好像只是想把花落的模样印在心里。

趁着训练室没人的空隙,花落捧着的脸在他嘴唇上重重一吻,不管是多年后的他还是十八岁的他,情感经历也犹如一张白纸,接吻也如同儿戏,没有什么技巧,只知道把自己献祭一样送到手里。

“干嘛还是不高兴,后悔了?跟老子谈恋爱你很吃亏啊?”花落问,抓着他的衣袖撒娇一样晃了晃。

摇头笑了笑,“我怕你吃亏啊。”

花落冷哼一声,“小爷这辈子就不知道吃亏是什么东西!”

扣着他的手腕,指腹在滑腻的皮肤上摩梭,“走吧,去吃饭。”

“哎,我不饿啊,我早上吃的都还没消化呢。”

“吃一点就好了。”一如往常揽着他的肩膀把人往外推,“不吃饭会胃疼。”

每一场训练花落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破绽,在旁人眼里就是花落收敛了锋芒打法越发沉稳,教练没忍住把人夸了几句,花落看向的眼神带着明晃晃的骄傲。

老孟给他鼓掌,夸奖说:“你俩配合是真的绝,我还想说去探个点呢……哎不是,就刚刚那默契,你俩起码认识二十年啊!”

花落掰着手指算了算,“二十年?!我他妈在娘胎里就跟他认识啊!”

老孟笑嘻嘻躲开了花落打过来的手掌,说开个玩笑别生气啊小花队长。

看着他们闹,然后把他压在没有人的角落和他接吻。

花落只觉得十九二十岁的少年亲嘴的时候都没轻没重的,把他的嘴唇咬得很疼,但是他离不开这种细微的痛。

只有疼痛才让他有真实感。

“花落,不要对别人笑得那么开心。”

他叫花落名字的次数变多了。

花落讨好地一遍遍亲吻他的嘴角,说你在吃醋吗?吃队友的醋可不是好习惯。

花落吃东西口味偏重,老孟跟他差不多,所以点外卖改善伙食的时候都会问问花落要不要一起。

花落正站在窗边揉腰,昨晚和折腾到很晚,那张床一片泥泞简直不能看,他下手太狠,腰间被他掐出一块淤青。

“我就不吃了,我想喝点粥。”花落拒绝了他的外卖邀请。

老孟觉得稀奇,说怎么自从扁桃体炎之后吃东西都开始清淡了。

花落笑了笑,说:“你也少吃点辣的,别把胃吃坏了。”

“害,怎么可能啊,哪有人那么娇气的。”老孟摆了摆手,低头给自己的螺蛳粉备注上加麻加辣。

“真的啊。”花落见他不信准备举例说明,“我的胃就是这样吃坏的,别提多难受了。”

老孟吓到了,“花儿你什么时候有的胃病?完蛋了你才十八岁啊!”

他的表情活像是花落患了胃癌,花落笑着躲开他要蹭过来的脸,“滚蛋……”

是了,他才十八岁,他现在很健康。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在洗澡了,桌上摆着一份热腾腾的云吞,花落下午说有点想吃。

跟行动派谈恋爱是真的很爽。

所以在洗完澡出来后花落奖励一样和他在床边接了个三分钟的吻。

吃饱喝足洗漱好出来,已经把枕头丢上了花落的床,他太粘人,有时候花落也会觉得有点烦恼。

“又要跟我睡啊?”

“跟我还分床睡,你安什么心?”

花落挑眉,“是我要问你吧,爬哥哥的床,你安什么心?”

这段时间频繁的性事让他们的对彼此的身体十分熟悉,眼睛看过来的时候花落就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哎哎哎,最近有点太过分了吧。”

花落扭着腰躲他伸过来的手,他躲也躲得不走心,手臂一搂就把人抓了回来。

“过分吗?”漫不经心地撩开他的衣服下摆,手指划过那块淤青,“好娇气,我都没用力。”

“你他妈那也叫没用力啊。”花落瞪了他一眼。

花落到底还是没有拒绝他的索取,大概他自己也是喜欢的。

跪在床上给他口的时候花落觉得自己是真的廉价。

谈恋爱不像谈恋爱,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做爱,不像情侣,像炮友。

白皙的手指裹着紫红的性器套弄,花落没做过这些,要含下另一个男人的东西对他来说还是有点不习惯。

挺了下腰,像是催促。

他像是平常喝水那样,嘴巴凑上去的时候下意识先伸了舌头,舔着顶端含进去半个头。

他动作很慢,似乎是被撑得不行,还停下来揉了下腮帮子。

下辈子别这么大。花落真心实意地说。

差点给他逗笑,嗓音满是欲望的沙哑,“难道你不爽?”

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都这么会说荤话吗?花落忍不住想。

那根性器被他舔的湿漉漉的,给人口交真的是很累的事情,不过这辈子应该也不会再有第二次。

花落跪在那笑了下,顺从乖巧。

被刺激得头皮发麻,把人掀在床上手指草草给他扩张两下就扶着硬得生疼的性器操了进去,似乎是默认了昨晚过度的性爱能让他直接容纳自己的大小。

花落喘息的声音都带了哭腔,咬着下唇生怕会被隔壁的队友发现这边荒唐的性事。

手指挤进花落紧咬的嘴唇,问,怕不怕他们知道。

花落眼里全是惊慌,他觉得最近的实在太疯了,好像自己的回答让他不满意的话随时会把宿舍那扇厚重的门打开让所有人来围观他们的床事。

舌头被手指夹紧又放开,节骨分明的手指在嘴里抽插,带出一片晶莹的口水堆在下巴。

卡在嘴里的手指让花落说不出话,只有几声断断续续的呜咽。

手指抽离,花落突然疯一样推了他一把,不顾还埋在自己穴里的鸡巴就撑起了上半身,他看着笑,眼尾还带着潮湿的生理泪水。

他的眼睛很漂亮,眼尾上挑,在床上的时候更是带着勾人心弦的欲,连带着眼睛下的痣都生动起来。

“你很想让他们知道吗?”花落说,声音轻柔,像是引诱,“那我明天就去训练室里说——其实这小半年,你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上我。”

最后一个字刚落地,就掐着他的下颌咬上他的唇。

那么生气。花落想笑。

原来也不是这么游刃有余。

他没戴套,浓稠的精液堆在腿根,粉红的穴口含着一点乳白色吞吐。

没再去折磨他的嘴唇,而是掀开他潮湿的刘海,用几乎是虔诚的态度吻了他的额头。

他说,花落,我很想跟你过一辈子,真的。

“教练,教练……你醒了吗?”

花落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和房间里半透着光的浅色窗帘。

他拿过床头的手机,陈靳的电话从今早就没断过。

现在是——下午一点。

花落捂着脸闷声笑了很久,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好荒唐,好离谱的梦。

应该是梦吧。

睡了一觉他又满血复活,面对陈靳也有了好脸色。

“教练,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啊,要不吃云吞吧!我知道一家店,他们的云吞很有名的……”

陈靳说话踩雷真是一踩一个准。

花落把昨天训练赛的数据甩他脸上,张口就是教训:“吃吃吃就知道吃,昨天人都贴你脸上了你梦游呢?耳朵不要就捐了!”

陈靳早就习惯了花落突如其来的脾气,每次被骂都不会放心上,转头还是可以讨好地凑到花落面前对着他笑。

花落没说要吃,但他还是给花落叫了外卖,一份热腾腾的云吞。

花落站在桌前,紫菜飘在汤上,一把虾米添了几分鲜香,便利贴就贴在盖子上,是陈靳小学生一样的字。

他说,教练,不吃饭会胃疼。

花落的胃病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开始发作的。

从前吃东西没人管,跟着老孟一起重油重盐重辣,什么都吃,但是到最后有胃病的居然只有花落一个人。

被他们气得想笑,从那之后那些重麻重辣的外卖就再也进不了骑士团的大门。

花落不是特别喜欢吃,永远都是饿的快死了才会想起来吃东西,少吃一顿胃都会一抽一抽地疼,疼的他伏在桌上起不来,浑身上下都没力气。

开始一天三顿喊他吃饭。

花落听得最多的就是“不吃饭会胃疼”,像是警告。

陈靳那份云吞被丢进了垃圾桶,连带着那张浅色的便签一起。

不吃饭的后果就是晚上胃又开始烧得慌,花落侧躺着,脑子里控制不住开始回想从前。

从前是什么样的呢?教练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队友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宽慰,还有对他的百般纵容。

早上在训练室碰面,陈靳追着花落,笑嘻嘻问他云吞好吃吗,队友打趣,说陈靳你就粘着教练吧。

陈靳不在意,朝他们摆手说我这是关心教练!

说得理直气壮,花落只是淡淡看着,提醒他们下午有训练赛不要忘记了。

中午花落点名叫陈靳留下来的时候没人惊讶,花落对陈靳就是很特殊,每个人都知道。

“教练,再不吃饭你又要胃疼了。”陈靳坐在电竞椅里仰头看他,眼睛里闪着斑斑点点的光,黝黑的瞳孔只有花落一个人。

“陈靳,学他没意思。”

花落其实并不想深究是谁透露给陈靳自己和的那些从前,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说的,但是陈靳大概是误会了他和的关系,他们只是曾经的队友,仅此而已。

陈靳还是在笑,“教练,我听不懂。”

“是吗。”花落合上手里的笔记本,淡淡地扫了一眼他,“那真是太好了。”

陈靳好像听不懂花落的明示,他还是和从前那样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张口闭口都是教练。

花落不想躲他,因为躲不掉,也没有那个必要。

在役这么多年,花落的粉丝数量不小,他也会偶尔发发微博去安抚那群陪了他这么多年的粉丝,心情还不错的时候还会开几分钟直播和大家聊聊天。

就像现在。

“跟你们聊聊天,纯闲聊啊,别带节奏。”花落在吃饭,外卖盒里是很久没吃的麻辣烫。

弹幕刷得很快,大部分都是在问近况,花落跟他们开了几句玩笑,说准备吃不上饭了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直播吃外卖,弹幕嘻嘻哈哈刷了满屏心疼。

手机忽然响个没完,弹幕让他去看微博,花落心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带节奏,也不用他花时间去找,微博刷新出来就是了。

来自他的首发,陈靳。

【教练,你理我一下。】

有病。花落轻飘飘给了评价,然后面无表情给他发微信叫他删微博。

跟粉丝解释前两天训练赛打得像狗屎太生气了谁也不想理,放下手机的时候只有快递消息和登录验证码的短信里出现了一条新的未读消息。

【嗓子还疼吗?——一分钟前】

花落气得想死。这又他妈是谁?私生?哥哥都退役了魅力也是不减当年啊。

把人拉进黑名单,盖上外卖盒的盖子跟粉丝说了下次再见,不顾粉丝的哀嚎关了直播,跑进训练室把陈靳摁在椅子上警告。

“我承认你当时跟我说给你一个机会我是因为你像他才答应的……学他可就没意思了,陈靳。”

*ooc我的

无脑凰文

不做会死的房间

“被遗忘的爱。”

1

花落坐在纯白的床上,眼里终于露出了一点茫然。

四周都是无边的黑暗,他试着往前走,直到被黑暗包围,但最终都会回到这张床前。

糟糕,好像出不去了。

花落昨晚复盘到很晚,今天早上战队安排了拍摄任务,睡眠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睡眠不足的飘飘然让他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他的幻觉。

他换了个方向重新走入黑暗。

花落在心里默数着时间,这里就好像一个相接的环,无论如何都会回到原点,回到——

“你怎么也在这?”花落扬起声音,连带着狭长的眼睛都瞪大了。

坐在床上朝他笑了笑,平静,没有波澜,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他走了三分钟,最后回到这里,见到了。

在这种地方看到熟人让花落心里有了一点实感,像一只随风飘荡的风筝终于被人拽紧了线,有了可以依靠的枝丫。

他走上去挨着坐下,声线都绷紧了,“我刚回房间准备睡觉呢,洗完澡出来就在这鬼地方了,搞什么啊,我昨晚刚睡了三个半小时啊,早知道我洗澡也拿着手机了……”

花落紧张的时候话也会跟着变多,见识过很多次,于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他说:“没事的,在这也能睡,休息一下吧。”

哦对。花落差点忘了。

他们坐的地方是张两米的大床。

纯白的床品就像酒店房间,坐上去时软乎乎的人都跟着往下陷,花落攥紧了床单,平白无故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花落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刚脱下来的外套,下摆带了一点潮湿的水汽,花落想问他是刚从外面外面回来吗,睁眼的时候却看到站在床边,眼神落在米白色的床头柜那盏流苏台灯上,像是在等待什么。

花落是被一声尖锐的电子提示音吵醒的,很像某水果手机的闹钟铃声,吵的人心烦。还是站在床边,眼睛盯着床头柜凭空出现的手机。

花落凑上去一看,手机上是滚动的字幕。

「任务一:请任意一方在另一方帮助下完成射精。」

花落:……

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怎么合起来就不认识了呢。

他有点气急败坏地抓过手机,试图把这一行加粗并且不断滚动的字幕关掉,最好再报个警好让他们从这个鬼地方被解救出去。

“别弄了。”宽大的手掌压在花落肩上,“还困吗,再睡一会吧。”

“这他妈怎么睡啊——”花落的声音回荡在无边际的黑暗里。

坐在床沿,就像是坐在训练室里看花落打训练赛那样放松,至少还有心情对花落笑笑,开玩笑说你别怕,我不会随便动你的。

那股羞愤过去后,花落又静下来,再开口时声音带着情绪不稳定的颤抖。

“怎么才能出去啊……”

看向花落攥在手里的手机。

刚平稳一些的心脏又有了要跳出胸膛的趋势,花落把手机往地上一丢,红着耳朵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从来不会因为他这些更像是打情骂俏一样的小动作生气,他还是那样平静的样子,温声安抚着花落的情绪。

手机被扔在床边柜上,花落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看,试图用遗忘来缓解内心焦躁不安的情绪。

花落背对着躺在床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那你刚刚……来这里之前,你在做什么?”

掰了下僵硬的手指,“开心消消乐。”

花落很轻地笑了声。

他忽然想到退役的那天,上海下了半个月的雨终于放了晴,那晚的风带着一点雨后的潮湿,基地很安静,花落在房间里躺着,忽然刷到一条微博,道都退役了,那祁醉和花落这些已经称不上年轻的选手又还有几年可打。

花落看到的时候皱眉咒骂了一句脏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对着隔壁床张口就想说点什么,但在看到空荡荡的床铺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止了话头。

忘记了,已经搬走了。

新补上来的新人原是二队的,在二队住习惯了被抓上首发也没有想搬过来的意思,花队长从此开始了独住生涯。

其实细究起来,他卜一出道就是跟在一块,对方如父如兄上至赛场下至生活琐事都顾着他让着他,游戏的默契程度也从不输hog的谁。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近乎孤军奋战的孤寂。

下楼去找被自己忘在门口快一个小时的外卖的时候花落看到了蹲在外卖桌旁的。

他看起来和从前很多个日夜一样,不直播不打游戏就玩开心消消乐,抱着手机微张着嘴一双浓眉皱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解决什么世纪难题。

“你在干嘛。”花落踢了踢他的鞋。

“啊……哦,你怎么才下来。”站起来,“我这关都重开七遍了。”

花落面无表情,“没智商就不要玩这么高难度的游戏。”

的开心消消乐以一千八百四十二关甩开包括领队教练经理后勤在内的一众老人登顶第一,这里面多少也有点花落的功劳。

在很多个睡不着的夜晚,他们都躺在床上企图用两个人的脑子打败脑残策划。

花落曾一度觉得这东西比pubg还难。

开玩笑:pubg对你来说也很难吗?不应该啊花队长。

花落当场改口:pubg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抓着他的外卖单子看了眼,“怎么吃这个……又喝可乐啊,不是才说了少喝饮料吗。”

花落从他手里一把夺过自己的外卖,“关你什么事啊!社会闲散人员少在基地晃荡!”

自然地揽过他的肩,“哎呀那可不行啊,这关可难了,我等着你陪我研究呢。昨天我看到那谁都快超过我了,不行啊花队长,你可得帮我……”

他总是能几句话就打消花落心里那点不开心。

从未真正离开过花落,无论是从前亦或是现在。

“刚认识的时候你说你有女朋友,怎么后来没听你提起了?”花落抱膝坐在床上,眼神再不敢落在身上。

“后来训练太忙,她受不了,就分手了。”

“哦……那挺可惜的。”花落愣了愣,随后又用无比平静的声音道,“那你喜欢她吗?”

死一样的寂静。

花落又想起刚认识的时候,一屋子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稍微年长一些的在他们之中以微弱的年龄差和更老一些的资历获得了绝对的话语权。

每个人都是那样年轻气盛,有时候才好好说上几句话就能吵起来,谁也不让谁,只有花落仗着撑腰成了基地里唯一的“胜利者”。

有人不服,叫着嚷着说偏心,又阴阳怪气地对着花落说也就是他现在单身你能粘着他,你等着他以后谈恋爱,谁还管你啊。

花落一怔,随后又和那人掐起来了,说谁他妈粘着他了。

也一愣,也说:没有的事,谈了也不会冷落谁的。

那人说,你就哄他吧。

好脾气地笑笑,“没有哄啊,我现在有女朋友。”

那时候也是这样死一样的寂静。

那个和花落怎么都合不来的队友安静了,正掐着他反驳自己不是那种要照顾的小屁孩的花落也安静了。

哦,百年好合新婚快乐。花落开始胡言乱语。

“谢谢。”说。他对这些没头没脑的祝福照单全收。

每个人都说话很少,脾气也比他们好太多了,每次听到这样的话花落都会觉得想笑。

他脾气也不好的。他说。

不知道是哪个战队的选手,闻言开玩笑说:花队长,你可没有资格说别人呀。

花落咬牙切齿:他脾气也很烂的。

“有多烂?”对方问。

“他直播会骂人的!”花落说。

那是还要更早的时候。

直播开头还算频繁,那天的镜头却不偏不倚正好把在喝水的花落照了个全。

年纪尚轻的花落美得有点过分,安安静静坐着都会让人品出一点懵懂的勾引。

就像现在这样,坐在那里咬着吸管喝水。

弹幕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舔颜走向色情,一向好脾气的第一次在直播间和观众对骂,甚至直接要把那个乱开黄腔的男粉抱上麦和他当堂对线,不到三分钟直播间就被封了。

被罚了好大一笔钱。至少对于那时候的他们来说,不算少。

花落事后气得不行大骂他神经病,这种傻逼你禁言不行吗为什么还倒贴钱去骂他。

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因为直播的事情还是罚钱的事情。

粗粝的手指擦过花落泛红的眼尾,花落呆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

笑了,语气冷得可怕,“你知道吗,你只是看起来凶,你才是脾气最好的那个,所以谁都能逗你一下。”

轻蔑不屑的话语让花落一下子炸了毛,打掉他的手怒骂了两句脏话,甩下他独自回了宿舍。

冷战到最后是怎么结束的花落已经不太记得了,他们就这样走过了一年又一年。

花落把的外套丢回去给他,仰头看向。

“只要完成那个……任务,就能出去吗?”

攥着外套点了下头。

花落自暴自弃一样躺到床上,紧紧闭上眼睛,晚霞一样的绯红从耳朵蔓延到脖子。

“那你来吧。我晚上还有训练赛,赶着出去呢……”

花落闭着眼睛,直到感觉到身上多了重量,他绷紧了身子,却没等来他预想的一切。

把外套盖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外套把他抱在怀里。

“你干嘛啊。”花落推了推他,嗓子涩得发疼。

他倒是宁愿能够公事公办不要有太多的温存直接开始做正事,如果他能表现得再无所谓一点花落就可以顺其自然把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当作一件小事,在出去后最好一起把这些荒唐事忘掉,以后还是好朋友好兄弟。

但是似乎不是这么想的,他看起来好像不愿意。

上海最近气温不算高,但是这里很暖和,至少花落的运动裤被褪到大腿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凉。

花落背靠在怀里,一只手软绵绵地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花落很白,从小腹到大腿根,每一块地方都白得晃眼,半硬的阴茎和他的主人一样干净秀气,除了那只包裹着它的大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握鼠标,掌心带着一层薄茧,擦过龟头的时候带来了一点别样的刺激,花落张着嘴发出沉重的喘息,整个人被情欲蒸得粉红。

他的双腿绷得很紧,流畅的线条延伸到裤子里,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完全勃起的阴茎套弄。他的动作并不粗暴,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们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浪费太长时间,浓白的精液射在手上,空气都带了一点暧昧的腥膻,低头,把头埋进花落发间,嗅着熟悉的洗发水清香,耳边只剩下花落微颤的呼吸声。

花落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队员宿舍的床上。

隔壁那张床仍然空着,自之后从未有人搬进来,哪怕是住在隔壁的两个队友偶尔有点拌嘴扬言要搬过来跟花落住他也会笑着挡回去说不要。

他说,我喜欢一个人住。

在整理资料的分析师笑着看了他一眼,“是吗?那你怎么跟住那么久。”

花落抿了下嘴,只说是基地太小,老板应该给每个人都分配个独立卧室。

花落借口去买瓶可乐离开,只剩下刚刚还在拌嘴的两个队友呆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

“基地很小吗?”有人说。

分析师翘着嘴角摇摇头,“很大……所以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住吗。”

2

雾很大。

有人叫住了花落,问他昨天怎么没来吃饭,花落问在哪吃,他说在-41层。

可是哪里有-41层啊,花落还没问出声,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在身后笑着问他怎么去买可乐买了这么久。

花落张了张嘴。

眼尾耷拉下来,他说花落你好狠心。

花落从床上惊醒。

闹钟就摆在床边柜上,凌晨三点三十二分。

花落盯着闹钟看了片刻,米白色的边框很容易让他回想起一点别的事情。

一些荒唐的事情。

米白色的闹钟最终被扔进了柜子里,在安静的凌晨发出沉闷的一声响,然后柜子被关上,从此不见天日。

但是如果现实真的可以就像解决一个闹钟一样简单就好了。

花落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和无语地对视。

这个东西为什么一点预兆也没有一点规律也没有就像教练的脾气一样来得突然。

“还睡吗?”问。

他倒是坦坦荡荡。

花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睡了。”

他们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久到花落意识有点模糊忽然忘了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晚上不要睡太晚。”说。

“你怎么知道?”疑问脱口而出。

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宣布离开骑士团了,花落不知道原因,只是气冲冲地堵住了从洗手间出来的人固执地要一个解释。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比他高一个头,过去这么久,在身高上也仍然是占优势。

体型上也一样。

所以只是把他挡在门框上的手臂一收,连带着整个人一起塞进洗手间里。

门又落了锁。

“你什么意思啊!”花落喘着粗气质问,“就因为上次,你让我跟你回家吃饭我没去吗?最近事情那么多,我真的忙不……”

“不是这个。”平静地打断他,“我只是有点累了。”

花落脑子一片空白,他忽然很想恶毒地质问他哪里累,你说打不了就放你退役了不是吗,你说这些东西太费神就让你转管理了不是吗。

不是都已经顺着你了吗。

他们之间的矛盾到最后仍然没有解决,和从前无数次小打小闹一样不去深究原因也不试图说开,他们总是习惯用遗忘来解决问题。

花落突然意识到一个惊悚的问题。

如果没有这次意外……他和已经有半年没有联系了。

或许是上一次留下的经验,花落开始盯着床边柜上那盏米白色的灯研究,试图从上面找到什么开关。

只是把灯从头摸到脚花落也没能找到什么疑似开关的东西。

意思就是这盏灯根本没有开关,就好像天生就该这样亮着。

这是什么不科学的设计。花落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花落坐在床头,坐在床尾,两个人就像不熟一样一句话也没多说,只有花落会时不时回头瞥他一眼,动作一点也不遮拦。

还是和上一次一样,凭空出现的手机,除了滚动的字幕没有任何作用。

花落抓着手机看了一眼,脸腾一下涨红,掀了被子就把手机往里面丢,惹得床尾的送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它……我……”花落红着脸双手比划了一阵,最后选择了沉默,多往上面压了个枕头,明摆着不想让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并没有拆穿他这个幼稚得令人发笑的举动,而是又重复了一遍晚上不要睡太晚。

“你怎么知道?”花落也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这次是真的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笑了一下,说偷偷在他房间撞了监控。是玩笑的语气玩笑的神色,但是花落却又觉得说不定是真的。

他总是这样,明明对谁都是那样端着,却在花落面前对他展现出了极强的掌控欲。

吃什么东西要管,穿什么衣服要管,晚上几点睡觉也要管,花落再年轻一些的时候闹过一次脾气,指着他大骂是不是当爹当上瘾了。

是什么反应,花落已经不记得了,无关pubg的事情他总是很容易忘记。

“快到中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身边。

花落眨了眨眼睛,“是吗?”原来已经是秋天了。

“是啊,又中秋了。”

又中秋了。

花落的脾气其实远不如展现在人前那样子平静随和,至少在还在役的时候,他在基地里总是那副小皇帝的样子。

好看的人总是有特权的,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小脾气大家大部分都能包容把他那些脏话当做是无聊生活的调剂。

那年中秋,骑士团在那一年成绩平平,说不上不好却又远远达不到预期,花落每天恨不得抱着键盘鼠标睡,连梦里都在跳伞。

没有人记得还有中秋。

“不是,我刚刚说没说给我架?你他妈架到哪儿去了!”

“我靠多冤枉啊!没枪没子弹的我拿什么给你架啊!小花儿你得讲点道理啊!”

“放屁!我刚刚都看到你捡了把i……”花落嗖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大有一副要真人lo的样子。

宽厚的手掌扣住了花落的肩膀。

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今天过节呢,不要吵架。”

“过什么节啊?”队友问。

“中秋。今天早上不是让你们上微博转发了祝福的吗。”

“那是中秋祝福啊!我以为战队又想卖东西呢!”

队友哇吱哇吱乱叫起来,瞬间就忘了刚刚那两句争吵。

花落被吵得心烦,越过径直要上楼。

宿舍门刚被关上又被打开,半开着门挤进来,神神秘秘从外套口袋给他掏出来一个半个巴掌大的小纸盒。

“这什么?”花落大发慈悲抬眼分给他一个不算友善的眼神。

“月饼啊。”拆开盒子上的红丝带,“包装漂亮的就是贵啊……玫瑰豆沙的,他们家的招牌,我看都说好吃。”

花落正烦着,张口就想说不爱吃甜的,但看见低垂着眉眼给他拆月饼的样子,心头的火莫名消下去一点。

“你就买一个?人家也愿意卖你。”花落冷嗤一声。

“买了一盒,一盒就六个,给他们分了。”

“那你呢?”

“我?”疑惑,“我给你留了啊。”

“……”花落烦躁地捋了把头发,“你他妈有病啊。”

他们坐在花落床上,分着吃完了一个玫瑰豆沙馅月饼。

后来每年中秋花落都能想起来那个玫瑰豆沙馅月饼。

其实不好吃,真的不好吃。

“出去了之后,记得吃月饼。”说。

花落愣了下,又想起手机上滚动的字幕,不禁咽了下口水,“我……”

压在身下的被子动了动,拿着那部手机看了一眼,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

别怕。说。

花落垂眸,眼神落在手机上。

「任务二:完成一次体内射精。」

3

潮湿的吻落在花落眼尾,一路往下,含住他的嘴唇。

的吻和他的性格倒是十分符合。花落心道。都是那样子,温柔下掩盖不住的蛮横霸道。

舌头被咬住,从那张湿润的小嘴扯出吮吸,任由透明的涎水从嘴角流下。手也一刻没停下,握着花落秀气的阴茎套弄直至勃起,手指划过两颗睾丸,最后停留在后穴,轻轻揉捻。

被开拓的滋味不算好受,在试探着往里伸第二根手指的时候花落终于忍不住偏头躲开了他黏腻的亲吻,手掌抵在他肩上,白皙的手指不断收紧,指关节泛起淡淡的粉。

两根手指大半都没入后穴,不断抽插带出一点晶莹的淫液,花落从低喘变成呻吟,扭着腰试图离开这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后穴也不断收缩,像是要把那两根手指从甬道里挤出去。

“别……别摸、啊……!”

顺了他的意思抽出手指,花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一秒又被抱起来整个人翻了个身从躺变成了跪,滚烫的肉棍不分由说就挤进了白生生的双腿间。

花落下意识夹紧了腿,歪打正着如了的意,下身开始在滑腻的腿间抽插。

腿根被磨得发红,硕大的龟头抵着柔软的后穴顶弄,只进去半个又抽出来,像是有意逗弄花落。

那根不断作乱的东西终于有了消停的迹象,花落喘着气想要回头看看在做什么,下一秒就被扎进菊穴的阴茎激得尖叫出声。

内里的软肉不断吸附着的阴茎,穴口也在一抽一抽地箍着紫红肉棒的底部,被包裹的快感大于那点细微的疼。

“别、别动,求求你……”花落双手撑在床上,眼尾和耳根都是一片绯红。

他只脱了裤子,但宽大的t恤根本遮不住什么,下摆堆在腋下,隐隐露出粉红的乳头。

果真听他的话没有下一步动作,手指却摸到前胸捏住了挺巧的奶尖,用指甲轻轻研磨,让那颗粉红果实一点点变得坚硬。

花落紧咬着下唇,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

身后的人低笑一声,花落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被撞得趴在了被子里。

他抽插的速度很快,龟头碾过敏感点直直往结肠口插,紧致的穴道在鸡吧的摩擦下变得黏腻,在每一次抽出挺进的动作里带出不少透明粘液堆积在穴口,入口处一片泥泞。

花落被顶得不断颤抖,断断续续地哼哼:“别、别……停一下……!太深、太深了……”

俯身,手掌从后腰一直摸到小腹,“有多深?到这了吗?”

手指对着小腹按压,羞耻感让花落抿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眨巴眨巴试图把堆在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

两瓣莹润的屁股被撞得粉红,穴口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湿漉漉的水光,颤抖着被迫吃下布满青筋的粗壮巨蟒,极速的抽插带出不少淫水,把小腹也浸润潮湿,在每一次挺身时都和被拍打红肿的双臀黏连出透明银丝。

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肉体拍打的声音越来越激烈,花落的声音碎在喉咙里,只能溢出两声甜腻的呻吟。

小腹绷紧,阴茎埋在甬道深处,颤抖着射出了一股浓精。

“烫……”花落失神地呢喃着,整个人趴在床上,只有屁股被高高抬起,紧贴着下身。

刚射进去的精液太多,没了东西堵塞从穴口溢了出来,顺着白花花的大腿往下流。

花落躺在床上喘息,眼神不由自主黏在身上。

忽然俯身抱住了他,脑袋抵在他的肩上,呼出的气体滚烫灼热。

他说,花落,你好狠心啊。

不知道为什么,花落忽然觉得心跳空了一拍。

他摸了摸的头发,嘴唇紧抿又分开,“我好像……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

4

还是那样,一睁眼就会回到现实。

花落抓起手机,从微信联系人翻出,着急忙慌问他在干什么。

回得很快,反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这让花落有点犯难。

03:40

花落:你听到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了吗?

:?

:花落,我们已经半年没见过面没聊过天了。

花落一怔。

03:47

花落:你不记得了?

花落:你没听到?还是你不想回答我?

03:51

:你最近经常做梦吗?

花落脑袋轰的一下炸开。

是他不记得了?

还是,真的只是自己在做梦。

*ooc我的

打游戏的人,很少有脾气好的。

花落也不例外。

别人一句话带仨妈,他好一点,他把“傻逼”当逗号用。

骑士团一队四个人,两两住一个宿舍。

分宿舍那自然是跟谁关系近就和谁睡一间,花落因为第一次和大家组排的时候随口骂的那一句“傻逼”一直被另两个人不太待见。

花落不想解释,也不在意。

十几岁的时候都是目中无人的。

骑士团一队刚经历了一次大换血,除了,剩下的全部上了新人。

他回到基地的时候,他们早就分好了宿舍,两个队友抱团占了一间空宿舍,花落作为落单的那个,成了的新室友。

花落坐在地上,从行李箱里一件一件把衣服拿出来,纤长的脖颈从黑色t恤的领口里延伸出来,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招人凌虐的美。

房间够大,放了两张单人床,角落的衣柜也是紧挨着,他抱着叠好的衣服,拉开了左边的衣柜。

啪。

衣柜里满得溢出的衣服掉在地板上,砸在花落脚上。

“……”

妈的,他室友是来走秀的?

“你在干嘛?”

花落面无表情往门口看,这其实是他第一次见到。

对方站在房间门口,一只手搭在门把上,一只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蹙眉看他。

长相其实有点凶,耷拉着嘴角皱眉看过来的时候颇有攻击性,像是随时会暴起咬断猎物脖子的野兽。

“在偷你衣服,傻逼。”

花落把自己的衣服放一边,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一股脑塞进衣柜里。

属于的衣柜又合上了。

房间的门被关上。

脱了外套,拿上衣服进了淋浴间。

他在一队大换血之前请假回家了,一直没回来,连换队友的消息都是在微信上知道的。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花落。

花落很漂亮。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

他的眼尾上挑,狭长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带着狐狸一样迷人的风情。

算不上太直,只觉得跟这样漂亮的人同住一屋有点危险。

他这个澡洗的太久了,久的花落坐在地毯上差点睡着。

房间里开着空调,吹的他手掌一片冰凉。

出来时花落正坐在地毯上,脑袋靠在床尾昏昏欲睡。

漂亮狭长的眼睛闭着,往下是高挺的鼻梁和粉红的嘴唇,漂亮得让人心颤。

只看了一眼就匆忙挪开视线,背对着他站在自己的床边摆弄那条湿漉漉的浴巾。

“哎,我洗好了。”

花落像是被吓到了,惊恐似的睁开眼,埋怨一样瞪了一眼的后背。

“吓死你爹得了,傻逼。”

并没有把他这两句骂放心上,他太漂亮,骂人的时候就像是小猫爪子挠在心上,不疼,还有点爽。

所以他成了最包容花落的人。

纵使这份包容撕开之后是男人那点不堪的心思。

会在队麦里喊他“花儿”,舌头卷起,带了莫名的儿化音。

他会烦躁地拉着的衣领说喊你爹干什么傻逼。

少年修长的手攥着他黑色的衣领,黑白交错的时候觉得自己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抓着他的手指亲吻。

花落很强,十七八岁的少年又狂妄得要命,那天跟打双排,有意让他,好装备都优先他这个小队友了,到最后人头数还不足花落的零头,甚至会掐着血量给人让人头。

花落看着自己的击杀数,身心舒畅,拉着嘴欠了两句。

只是看着他笑了一下,“你装备好啊。”

花落不服,拉着人又开了一把,满三级套跟上供一样丢在脚边,两个人运气爆棚捡了个没人要的空投,花落也什么也没要,等到捡完自己才舔一点剩下的。

无奈,“你别跟捡垃圾一样啊。”

花落冷哼,“老子捡垃圾也能带你飞。”

他只背了一把喷子和刚舔到的scar,空投开出来的好枪都给了,手腕一甩,收了山头的人头。

心安理得享受着他的保护。

花落击杀最后一个人,他整个人都缩在电竞椅里,眼尾上挑,邀功一样看着。

“真厉害。”他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得到队友的肯定之后花落一整天走路都带风。

花落年轻又有实力,除了十几岁的孩子嘴有点欠,挑不出什么毛病,毕竟人也只在基地里嘴欠,因此算得上战队半个团宠及队霸。

为什么是半个?

因为真正惯着他的人其实还是。

经理不怎么管他,因为他私生活干净,长了一张好脸,简直是骑士团的摇钱树。

教练除了训练赛严厉一些,其他时候对他也还算和颜悦色,因为他够强,也不是不服管教的那类选手。

其他人跟花落私底下关系还是平平,花落还是会在口头上占他们便宜,似乎对当人家爹有什么执念,但是也都是普通队友,有时候闹起来也会笑着回怼。

不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嘴,打双排被k头甚至还要反夸一句有实力,说是花落亲爹都不为过。

花落在感情方面堪称敏锐,他感觉得到对他的纵容,在往后几年越发有恃无恐。

花落过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战队官博特地发文祝贺,照片贴了个九宫格,半个小时后还发了个拍摄花絮,谁都能看出来骑士团有多重视他。

那天在外地跑商务,看到照片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照片里的人穿着白衬衫,外面套了件灰色的针织外套,看着镜头的眼神漫不经心,带着清纯的少年气息。

一张张慢慢划,看着照片里他捧着蛋糕闭着眼睛装作是许愿的样子,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下眼皮一块,粉红的嘴唇轻轻抿着,烛光照亮了他的脸颊。

这照片其实在半个多月前就拍好了,一直等着今天发,酝酿了半个月的照片刚见天日就点赞转发有大几万,粉丝直呼骑士团你别太会拍。

点赞转发一条龙,又把那张捧着蛋糕的侧脸保存在手机里,这才心满意足地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话。

骑士团经理从早上起来就在想要不要给花落买个生日蛋糕,但是被花落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经理不死心,追着人从训练室到宿舍,花落站在宿舍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经理把过生日吃蛋糕这件事吹得那叫一个神圣。

“不想吃。”花落轻飘飘三个字就把经理的长篇大论堵回去了。

“不是,这过生日吃蛋糕再许个愿,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谁爱吃那玩意啊。”花落皱着眉侧了下身,露出房间里挂墙上的空调,“许愿,我现在就许,房间这空调能不能修了?怎么制暖出冷风啊?打算冻死我然后抬老板儿子来打首发?”

经理面露惊恐,“我天,你怎么不早说。”

花落眼神游离。

这几天上海降温,前几天还穿短袖这两天不穿毛衣都冻得慌,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让花落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都一直在打喷嚏。

问要不要给他开个暖风。

花落像是看到了救星,连连点头。

“开一会儿吧,要真的开到早上就太干了,要流鼻血。”一边说一边去找空调遥控器。

不过还没等花落跟他讨价还价,两个人就和制暖模式出冷风的空调相顾无言。

“操。”花落骂了一句,“你要冻死我啊,傻逼。”

花落躺回床上,扯着被子蒙住自己半个脑袋。

“就那么冷?”

的声音好像就在耳畔。

“冷死了。”花落没闲心跟他扯皮。

似乎笑了一声,很轻,好像随时会和寂静融为一体。

“那你过来,我抱着你睡。”

或许这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但花落真的掀了他被子一角,手脚并用往他床上爬。

脑袋轰一下炸开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幽幽地发着昏黄的光。

这还是上一个队友留给的,花落很喜欢这个灯,云朵模样的小夜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被他用红笔画上了腮红。

花落侧躺着,一伸手就可以揽住他纤细的腰,往上还有一片白腻的锁骨。

“你不睡?”花落问。脸埋在被子里,声音有点闷闷的。

“睡,马上睡。”躺平,不敢和他对视。

花落还是保持着侧躺着的姿势,被子下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头虚虚地抵着的肩膀,灼热的呼吸透过睡衣打在皮肤上,静下来的时候能听见身旁的人的呼吸声。

花落睡觉还算安静,只是藏在被子里的手在主人陷入睡眠时不太安分地往身边的人身上爬。

男孩子的体温都高,身边传过来的热源不断提醒着他们现在睡在一张床上。

一只手垫在脑袋底下,闭上眼的时候忍不住想——

他们也算同床共枕过了。

经理连夜打电话约人维修,花落站在基地门口,任由晚风把他的脸吹的冰凉。

中午的时候教练问什么时候回来,虽然是对着训练室里的所有人,但是眼神却是落在花落身上,连带着队友都往他这里看。

花落在直播,他直播的时候脾气十分收敛,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有点不自在地皱眉。

“看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他说。

“连你都不知道?”教练挠挠头,“我看他对你那么好,还以为他会跟你说。”

边上的人都跟着笑,“他怎么也不告诉你一声。”

花落能明白他们的意思,他咬着舌尖,闭口不谈。

骑士团经理联系人连夜抢修空调,花落靠在基地门口刷微博。

“在这里干什么,那么冷。”经理问。

“吹风,透透气。”

“大冷天你在这吹风,这是平常给了你们多大压力啊。”经理随口吐槽两句,“估计明天早上才能回来,晚上独守空闺咯小花队长。”

花落难得没反驳,他只是漫无目的地刷着微博,后知后觉还没跟他说生日快乐。

空调修好,花落把床上那个属于自己的枕头拿了回来。

说来也好笑,他还没成年就在骑士团打首发,这两年哪怕是换过基地,大家也都默认他会和同住一屋。

他们从无名小卒变得小有成就,也可以和hog打一个五五开,明明熬过了那种一文不值的时候,但是他又不止一次地想起从前。

这是第一次缺席他的生日。

在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依稀听到了有人进门的声音,迷迷糊糊睁眼,看到床边坐了个人的时候一下子弹起来了,抱着被子伸脚去踹。

“我擦……”

“你干嘛!”

白皙的脚腕被人攥在手里。

刚进屋,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覆盖在脚腕上的手冷得刺骨。

把他的脚塞回被子里,“吓死我了你。”

“你也吓死我了,傻逼。”

自他当队长后已经很少带这样的口头禅了,至少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听到了,就好像两三年前那个坐在地毯上的小男生跟他来了一次“久别重逢”。

“生日快乐。”说。

床头那个云朵夜灯还在尽职尽责地发着光,昏暗发黄的灯光落在他们脸上,花落往他身边坐了一点,和他面对面。

“寿星分你一个愿望,现在许。”他态度强硬。

脑子一片空白,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他的眼皮上,“呃……每天开心?”

花落抬眸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时只有他一个人。

柔软的手放在手心,有些干燥的嘴唇落在他的嘴唇上,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察觉到他的僵硬后才后知后觉地要把手抽回来,但是又被紧紧攥住。

他们又交换了一个满是欲望的吻。

他们稍微分开一些,的手指摸索着他的手背,“手抖打不了狙,小队长。”

“是你在抖,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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