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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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如此而已。

我依旧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屡次濒临死亡,总是处于疼痛之中,我都无法感受那些东西

——那些人口里说着的、笔下写着的,那些耿耿于怀、难以忘记的事物。

不存在怨恨,不存在遗憾,也不存在解脱。

我是在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东西的呢?

(好像有点重口)

第38章 矛盾

38.

“虫”的再生能力是我测试过的东西。

通过各种手段,不论是水火风电,还是锐器声波,直到它们的同类出现之后,我还去特地尝试过那种被吞噬的感觉——虽然远不及a小姐所带来的伤害强大。

起初它们的愤怒还能压倒恐惧,而到了后面,愤怒被时间消磨干净,只剩下害怕,它们温顺的一面便展露了出来,它们开始习惯并接受痛苦,开始自发地完善自己的能力,学会了如何在面对危险时改变自身弱点的位置,学会利用自身的特点来想方设法地迷惑敌人,学会割舍掉不必要的东西来维持生命,并开始在此之中寻找能够偷闲的机会。

对于这种顽强的生命力,我是不吝于赞扬的。

它们在疼痛的阴影里成了“生存”的奴隶,并因此得到了超乎想象成长。

正是因此,即便被a小姐撕裂成了碎块,它们都还活着。

a小姐完全离开“虫”的感知范围的时候,我的脑组织已经恢复到正常的模样,它们——那些被撕裂的血肉和骨骼一拥而上,拼凑起被a小姐弄裂的颅骨,又将脑塞入其中,连接上脊椎,催生出新鲜的肉芽组织填补由于碎骨碎肉的损耗而产生的空隙,接着调整细胞代谢,把无关的杂质尽数排出。

整个过程说不上多完美,但也十分流畅。如“耳”这般务实又大胆的,向我分享了劫后逃生的喜悦,“舌”甚至回味了番前日吃掉的那截“骨”的口感,“壳”颇为得意地展示了自己重新塑造的外形,这番快乐感染了每一个参与者,它如同病毒般扩散开来,迅速充盈了我的身体。

“虫“们将盲目和崇拜递到我的面前,仿佛忘了过去的痛苦似的。与之一并的,还有潜藏在喜悦之中,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察觉到了的野心。

那是在发现敌对的庞然大物并非无懈可击,且在交战中反客为主后获得利益之后产生的,企图在对方身上撕扯下更多的肉,或者将其完整地解剖拆分、吞吃入腹的想望。

明明是被a小姐肢解屠杀了一番,却好似打了什么胜仗。

直至周合到来,它们才堪堪从这种迷幻的喜悦中清醒。

——应当算大冬天里被泼了一盆冷水,热情连同希望一起被浇灭那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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