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番外篇:言歌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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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言是个直性子,准备退役这事也没瞒着大家,他觉得这种事还是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也相信wg的队员都是最坚强无畏的。

队友们自然很伤感,火佬走这两年他们好不容易才调整过来,眼看着一切都渐入佳境,队长和副队居然也要退役。

新人机械师抱着张嘉言哇哇大哭,“师父你们不要走呜呜呜呜。”

“别哭啊,我要等今年的比赛结束才走。”张嘉言摸了摸他的头。

扭头再去看贾云歌,只见wg的其他队员全围在他身边痛哭流涕。

“副队你不要走啊,再打一年退役也不迟啊!”

“队长走就让他走吧,副队你不能退役啊!”

“副队你是不是为了陪队长才退役的啊?不要啊,没有队长你还有我们!”

张嘉言忍不住说道,“你们这群没良心的……”

新人机械师也抬起头,“师父,我能去和云神告别吗?”

“啊,去吧。”

话音刚落就见自己的小徒弟猛扑到贾云歌怀里,“呜呜呜呜!云神你不要走啊,让师父自己走吧!”

张嘉言:“……”

显然,无论wg的队员来来去去,都逃脱不了成为贾云歌迷弟的命运。

贾云歌被大家簇拥着,摸摸这个的头,抱抱那个的肩,大家一想到明年就看不到副队温暖的笑容,心里就更难受了。

张嘉言见他们这么难受,又说道,“我和云歌退役后也会留在杭州,你们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们,干嘛鬼哭狼嚎的。”

wg众人的眼睛倏地亮起来,就像黑夜中亮着眼睛的狼群。

“你们留在杭州不走?”

“真的?随时都可以找副队吗?”

居然也没人问问自己……

张嘉言黑着脸,“是,我们打算留在杭州发展。所以你们也别伤感了,今年是我和云歌在役的最后一年,我有个目标。”

他伸出两根手指,不用说,所有人都明白——双冠。

这日起,wg众人每天拼了命地训练、复盘,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机械的训练内容,张嘉言也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术指挥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年全国赛wg再次夺冠。

可其实有些没劲,从骁狼战队开始,关何、唐文朗、胡娜娜、宋雪阳、沈淮,这些昔日能和他打得你死我活的对手通通退役,后起之秀虽然不容小觑,可到底没了当年的感觉。

退役也好,张嘉言捧着冠军奖杯时这么想。不过他还要拿到世冠,还要为wg铺好路。

任何人对wg的热爱都不会有张嘉言深,从他还躲在床上偷偷用手机看比赛视频时就深深地为这支队伍所吸引,所以现在他也不会拍拍屁股就走。

全国赛结束的假期,张嘉言谢绝了外卡赛队长的邀请,举荐战神战队的崔宝珍做队长,派徒弟入队历练。他打算利用这段时间从训练营挑几个新人,正好wg每年训练营招人也是这个时候。

张嘉言自己自然更希望能把连环加成流的打法传承下去,贝壳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他们需要一位优秀的毒系圣光。

贾云歌今年25岁,年纪摆在那,很多新生看出苗头,都提前玩起了毒系圣光,今年入队的新人中也有两位毒系圣光选手。

张嘉言和贾云歌去训练营这天正赶上新人报道,正好和一个急匆匆的小不点撞了个满怀。

小家伙看到贾云歌,眼睛都亮了,激动得跳了起来,“云神云神云神!!我就知道来wg一定能碰到云神!云神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超级超级喜欢你!”

他居然随手从兜里抽出一根马克笔,显然是为了要签名随时准备着,他在贾云歌面前半蹲下,示意他往后背的衣服上写。

贾云歌笑眯眯地给他签了名,张嘉言则严肃地道,“你迟到了。”

男生也不怕,吐了吐舌头,“抱歉,是我妈太啰嗦了,非要送我来,还拉着我说了半天,言队你千万不要对我有不好的印象啊,我想当你的队员。”

张嘉言酷酷地说:“看你表现。”

男生接过马克笔,朝他们行了个礼,又特意跟贾云歌挥手再见,才兴奋地跑进屋。

贾云歌伸手去扯张嘉言的脸,张嘉言这才笑起来,“这小孩还挺不怕生,有wg的风范。”

张嘉言扮黑脸习惯了,其实他很欣赏这种勇敢开朗的人,心中默默想着希望他技术好些。

两人进了屋,张嘉言直接让他们分组打了场对抗赛,这时新生和训练营中的老人便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新生第一天报道就见到了张嘉言自然紧张,打得稀里糊涂的,老人则是抓住一切可表现的机会尽情虐菜,比起团队获胜,更乐衷于展现自己的操作和应对水平。

老人中张嘉言注意到一个火法选手,他打法沉稳,倒是很有当年的梁明辉的风范。新人中则是刚刚在门口撞见的男生,他思路明确、打法流畅,越是到后期越给人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感觉,丝毫没有其他新人紧张怯场的毛病。

让张嘉言多注意他一眼的是,这孩子玩的正是毒系圣光。

难怪他见了云歌那么兴奋,玩毒系圣光的哪个不喜欢世界第一圣光云不语呢?

其余人中也有一两个张嘉言看着还算不错的,但现在下定论都还为时过早,他转了一圈仅仅只是说了些鼓励大家的话,并没有提及今年的选拔职业。

但之后他几乎每天都会来训练营,时间不固定,又一次甚至在晚上11点抓住两个偷偷看电影的新人,严厉训斥了一顿,搞得训练营的新人们精神紧绷,完全不敢偷懒。

贝壳开玩笑地说,“队长,你再天天往训练营跑,迟早把新人都给吓出病来。”

张嘉言心情也不好,“训练本来就是自己的事,他们还要人督促,真不让人省心。”

方泽从电脑前抬起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队长那么精力旺盛,能连战三个通宵。”

“为了wg,多少个通宵我都愿意!你们要是闲得没事,就跟我和云歌一块去训练营看看,本来就是给你们选队友,结果你们整天呆在训练室里什么都不管。”

大家只好一块去了训练营,这次才是真把新人们给吓坏了,一个个紧张得频频出错,看得张嘉言眉头紧锁。

几人一块去了食堂,贝壳安慰道,“他们只是太紧张了,不是技术不好。”

“才看到我们几个就紧张,等真上了赛场,见到世界级别的大神,还不得连路都不会走了?”

方泽道,“我看那个毛晓鹤不是挺好的么,人越多他打得越起劲呢。”

“毛晓鹤?”

“就是靠窗户第三排那个毒系圣光。”

张嘉言一下子想起来了,就是那天管云歌要签名的孩子。

“他是不错,但是才来训练营没多久,不知道表现稳不稳定……”

正说着,一个兴奋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

“云神!”毛晓鹤哒哒哒地跑到他们桌前,手里还端着餐盘,其他新人都恨不得绕着他们走,他倒好,主动跑上来了。

“言队好,贝壳大神好,泽少好,”他挨个问候一遍,视线便立刻落到贾云歌身上,“云神我记得你爱喝奶茶是不是?我来的时候刚好买了一杯,送给你吧!”

他把奶茶放到贾云歌面前,贾云歌连忙摆手,他却又往下说了,“云神你吃得好少啊,是不是因为食堂今天没做你爱吃的糖醋里脊啊?”

贝壳噗嗤一声笑了,“你这粉丝当得称职啊,副队爱吃什么爱喝什么你全记得。”

“那当然了。”毛晓鹤嘿嘿一笑,看上去颇为自豪,“都说追星追到最后容易变得和偶像一个样,我把云神的采访都看了个遍,自己也变得爱很爱吃、爱吃糖醋排骨了,就是我体型不行,学不了云神cos。”

贝壳哈哈笑道,“副队的绝活那是谁都能学来的吗?你能把副队打游戏的水平学个一半来就不错了。”

毛晓鹤也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这么一说,张嘉言也觉得他眉眼间和贾云歌有些相似。

“小鹤!”一个女人朝这边喊了一声。

“哎,妈。”毛晓鹤应了一声,朝他们偷偷吐了下舌头,“我妈又来了,我先不说了啊,言队、贝壳、泽少再见,云神再见。”

他端着小餐盘又哒哒跑走了。

方泽回头看了一眼,“哟,妈妈都跟来了。”

“小孩么,出来住父母不放心。”

方泽感叹,“真是幸福的孩子,我老妈现在忙得都没空搭理我。”

贝壳也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要是我妈也不管我,只给我打钱就好了。”

方泽猛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张嘉言却注意到贾云歌的目光遥遥地落在了毛晓鹤的母亲身上。

张嘉言和贾云歌在一起这么多年,说是心有灵犀也不为过,贾云歌的一个眼神他都不会错过。

他不免也多看了几眼,女人穿着白色的小西服,休闲职业装的打扮,身材很好,打扮得也很漂亮,尽管已经是当妈的年纪,可仍然频频有人回头看她。

她正耐心地和儿子说着什么,看上去很有气质,毛晓鹤则是埋着头狼吞虎咽的,好像生怕多听几句母亲的唠叨似的。

小鹤,毛晓鹤。

张嘉言忽然去看贾云歌,仅一眼他就明白了为什么毛晓鹤的母亲给他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因为她和云歌长得太像了。

张嘉言到现在都还记得房东阿婆说过的话,小鹤和他的母亲长得很像,声音也像,所以吴山才会每每看到他便没由来的发怒。

贾云生下贾云歌的时候才19,算下来今年也不过44岁,如果再婚,孩子十六七也很正常。

张嘉言压住心底的情绪说道,“他母亲叫什么名字?”

贝壳立刻调侃,“不是吧队长,你喜欢这一款吗?你这是恋母情结……”

结果话没说完就被张嘉言警告的目光给吓回去了,自觉站起身,“我去问问……”

贝壳说着就去了毛晓鹤那一桌,坐了好一会,等毛晓鹤吃完才跟他们一起回来。

毛晓鹤的母亲也来了,她笑着和大家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小鹤的母亲,小鹤这孩子不懂事,又是第一次离开家门,方便的话还请你们多多关照。”

方泽刚要开口,张嘉言就抢先一步说道,“阿姨客气了。小鹤很闯劲,在新人中表现也不错,不像是第一次离家的孩子。”

“是么?”女人有些惊喜,“这孩子在家连自己的东西都收拾不好。”

毛晓鹤连忙道,“妈你不要在我偶像面前揭我短啊!我只是在家那样,出来很独立的!”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猜测之后,张嘉言再看他们母子这样亲密的互动,总觉得格外刺眼,“小鹤确实很自立,不像是独生子,他上面还有哥哥吗?”

毛晓鹤邀功似的抢答,“没有!我家就我一个,嘻嘻。”

他答得快,没注意到自己母亲的神色有些飘忽不定,对于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回答。

贾云歌忽然放下筷子,站起身,笑着朝女人伸出手。

女人微微一愣,毛晓鹤兴奋地道,“妈妈,这位就是云神!我最喜欢的电竞选手,世界第一圣光,超级大神!”

“哦哦,”女人立刻握住他的手,笑容大方得体,“你好,经常听小鹤提起你,前两天要到了你的签名,这孩子高兴得半宿没睡着。”

贾云歌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收回手。女人明显有些茫然,大概是不明白贾云歌为什么没理她,也不清楚他为什么穿得稀奇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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