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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是挺诱惑我的,不过想了想,我便打消跟刘原交底的念头。他是师兄,对我也不错,但我俩再好也好像总差了点什么。
之后我开始忙起来。其实也没多忙,做最多的事还是睡觉,日子过得跟臭豆腐一样萎靡,它已经长成了小胖墩儿,我却掉秤掉得自己都怕了,找时间还是去了一趟医院。
这个冬天注定就没什么好事,医生说我脑子里有血块,做手术可以取出来,但风险也有,我可能好,也可能一直睡下去。如果不做手术,就只能看它会不会自己吸收消散,毕竟这样幸运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从医院出来我就把检查报告撕了,植物人的风险我承认担不起,倒不如随它去,最多也就是偶尔头痛多睡觉而已。
我最近跟苏淮南见面比较多,蹭饭是必然,但最主要的还是跟他讨论饭店的事,我没钱是事实,想要饭店也是真心的,我想尽快把饭店做起来。
方案我都想好了,一半仍然经营餐饮老本行,一半则腾出来做苏锦溪纪念馆,所得营收再以他的名义做慈善。他是个好人,我想让所有人永远记得这一点。
苏淮南没有当即表态,他是律师,却不是所有者,他需要得到相关人士的答复,那个人当然是唐闻秋。但我想了想,觉得他应该没有理由拒绝我的方案。
白天我忙忙碌碌,晚上清醒的时候我也还在忙,我在找一个人,一个可能帮我解开所有谜团的人。
其实我很早就找过,顺着网络上那些诽谤唐氏集团的帖子找回去,所有信息都指向一个源头,只是后面发生太多意外,我的追踪不得不中断。
我重新开始摸索,偶然翻出苏锦溪自杀那次,我在唐氏楼下被人偷拍,我又反拍后发给林凯的照片。真是老天有眼,我认出来几年前偷拍我的那个人,正是比赛那天问我奇怪问题的高瘦男人。
但问题是,除了一张不甚清晰的照片,我对他一无所知,又该怎么找到他?
苏淮南的回复一如既往地迅速,他没提唐文闻秋半个字,只是把两份完整的转让合同和详细方案交给我签字,我利落签下大名,转让方盖的是苏锦溪的章,加盖唐氏公章。我觉得挺有意思,像跟幽灵做了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我开始着手饭店的准备工作,但赶上年底,店里生意还算勉强,动工未必是好时候,所以大部分时间,我只是锁着门窝在苏锦溪的办公室里睡觉。
我曾抱着一丝希望,想从这里挖出一点秘密来。但苏锦溪什么也没留下,没有日记本,也没有简报说明之类的,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否真的了解我们的身世,要不然就是他刻意销毁了一切,但这种推断根本站不住脚。
农历新年前,我从房东大姐那搬了出来,反正孤家寡人占不了地方,索性就在办公室住下了,还省了不少房租,但也的确有不方便的地方,臭豆腐现在不同从前,半大小伙子一个,走出来虎虎生威,多少有些吓人,我因此不得不在它跟客人作出选择。
我想得头痛,大年三十晚上从楼梯上滚下来,只有臭豆腐在旁边守着直到我醒,我俩一人一狗,一瓶啤酒,一根带肉的骨头,互相依偎着度过有生以来最寒酸的除夕。
新年新气象,饭店的装修工程如火如荼地拉开序幕,同时进行的还有苏锦溪纪念馆。因为所有的设计都是我一个人操刀,大大小小的事也都必须由我过目点头,我终于把自己忙成了成熟男人该有的样子。
农历二月底,程瑞的龙凤胎迎着春天的脚步降生,这小子得意忘形,给小儿子取了个名叫程春生,宝贝大女儿则取名叫许安宁,据说模样像极许竟。
我当然没有别的想法,唯有双手奉上双倍红包,但满月酒时酒窝妹偷偷告诉我,程瑞给女儿取名安宁,其实是取我的姓氏。
我猜她大概是喝多了酒,谁也不会把安宁念做四声,但不管怎么说,我的确成了程瑞一双儿女的干爸爸,而酒窝妹则荣升干妈。
四月份王妈冥诞,我独自开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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