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搭档堂堂登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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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天的直播就到此为止了,谢谢大家。”施念说这句话时还有微微的气喘,他戴着口罩,露出的眉眼化过妆,显得很秀美。直播间的观众不多,但都热情地和他说再见。

口罩上方的双眼弯了弯,施念温和地又说了一遍晚安,才关掉直播。

他向后靠着椅背,扔掉口罩,放下因为长时间曲着有些发麻的双腿,表情也变得厌倦和冷淡。

在他白皙修长的大腿上,还缠着一圈粉红色的电线。施念皱眉抓住电线,脸上露出一点难堪的表情,将还埋在体内的跳蛋拽了出来。

跳蛋不大,表面湿透了,既有润滑油,也有肠液,拔出时“啵”的一声,导致肠肉依据本能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被施念疲惫地放在一边。

他刚喝口水,总觉得下面还合不拢,不适地并起双腿,消息提示就响了。

【陶陶:年年,那个搭档的事,你决定好了吗?】

陶陶是平台对接施念的经纪人,因为还是入职不久的新人,所以只分到没什么粉丝的新人主播。不过她干劲很足,大半夜了还忙着和施念联络工作。

这是平台最近推出的策略,官方牵线给新人主播之间组队。毕竟网黄,光看主播自己玩没意思,真枪实干操更有感觉。

施念对和陌生人公开做爱这种事依旧怀有抵触心理,就和陶陶拖延,说自己忙着开直播还没来得及看。

他白天还要上课,陶陶是知道的,因此开门见山:【有个新主播看中你了,你要试试吗?】

施念拿着手机去洗手间冲洗跳蛋,在水流声中皱眉。不过他在签下合同时就已经走上不归路,也懒得再看,不如干脆点。

【年:不用了,陶陶姐你帮我把关吧,你觉得可以我就同意。】

【陶陶:ok,我觉得他条件不错,跟你年龄也差不多,还都是一个城市,明天就可以见面直播一次看看效果。】

施念把洗干净的跳蛋消毒好收纳起来,对着镜子叹口气。

他有点男生女相,皮肤白,五官秀气,个子也不很高,戴口罩后再伪装一下眉眼,外形上还是很吃香的。不过网黄这个赛道也很卷,光好看没有用,还得能豁得出去,放得下身段。

直播两三天,有被他外形和声音吸引来的观众,但并不多。

施念是被他的赌鬼爹连累才成为网黄,他的目标就是还债然后脱离这个平台,因为他知道有很多人陷入这个漩涡,白白透支青春和健康最后万劫不复。可是不豁出去,挣不到钱,拿他就别想脱身。

简直是个悖论。

明天还有早八的课,施念拍了拍脸决定不再想那么多,或许那个搭档可以带来改变。

施念是c大物理学院的大二学生,所幸他外公外婆给他的这个老房子就在c大附近,他干脆不住宿,每天多走一些路,省下住宿费。

前一天晚上折腾得有点晚,施念卡着点进教室,只有前两排的座位还有空。他随便找了一个坐下来,放下书,才发现旁边的人是祁越。

施念不爱跟人起冲突,但唯独和祁越关系很差。似乎也没什么明确的根源,大概是祁越总觉得他装,而他则觉得祁越很假。

一来二去有些小摩擦,慢慢关系就僵了。

施念装作看不到,自顾自听课记笔记,课间时他瞥见祁越在看微博,浏览的恰好是他直播平台的超话。

他心猛地一提,就看到祁越的手停了停,点开超话的一条帖子,是一个用户在那里安利她喜欢的小主播,施念的主播号赫然在列,还有他的直播截图。

祁越点开图片滑过去,在施念的截图那里看了两秒。施念几乎屏住呼吸,虽然他直播不露脸,还会化妆和改变发型,但不能确保不被人认出来。

好在祁越似乎什么也没发现,看了几条微博后退出超话。

施念熬过两节大课,下课时匆匆收拾东西就要离开。这时祁越突然在背后叫他:“施念。”

“……怎么?”

祁越拎着书包起身,漫不经心笑笑。他身材高大,轻松就俯视着施念:“没什么,班长跟你不是一堂课,他托我问你,需要申请什么补助吗?或者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辅导员。”

施念家里的事,有一些人知道。他心里有些许被人伤到自尊的羞恼,更何况祁越看样子也没多少助人为乐的意思,就简单地回答:“没有。”

说完,施念就离开了教室。

他中午在食堂吃,下午最后两节没课,早早回到那个老小区,收到陶陶的信息。

【六点我带你的搭档上门,方便吗?】

施念回了“没问题”后,就加快动作将家里简单收拾一下,冲了个澡,算着钱去楼下熟食店买了两个凉菜两个炒菜,还提了一大瓶可乐。

六点刚过,他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来了。”施念说着,打开门,呆在那里。

穿着牛仔裙的陶陶身后,站着一位熟人。

“晚上好。”祁越漫不经心说,看起来并不惊讶,“不让我进去吗?”

施念尽力维持住表情,让开:“请。”

“哇,”陶陶闻到香味,“我还没吃饭呢,谢谢你了年年。对了,祁哥说你们认识,还是同学,真的啊?”

施念还处于不太能接受现实的阶段,勉强笑了笑,说:“是的。”

“那就好办,你们等会把合同签了,这样磨合也更容易。”

施念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祁越,只觉得绝望。

和祁越一起直播?光想一想他就倒尽胃口了。

忍着吃完晚饭,陶陶让他们看合同。施念看了两页,皱眉问:“你为什么会来做这个?”

“我妈欠钱了。”祁越平淡地回答,“没办法,还债。”

施念一时间无言,不知道两人这算不算同病相怜,突然想起陶陶昨天的话,不可置信:“你昨天……就知道我……”

“她发档案让我看,第一张就是你啊。”祁越似笑非笑地说,“我也才知道你还做这个,跟熟人合作总比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强吧?”

施念却几乎气死,也就是说祁越早知道他私底下做什么,今天看超话也是故意的。虽然超话不能放大尺寸的图,但那截图也丝毫不正经。

在施念气闷的这几秒,祁越已经把合同签好,偏高眉弓下棕色的眼睛望着他:“时间不早了,直接在你家开始可以吗?我住宿舍不方便。”

这一刻,施念脑子里浮现出一句经典名言: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何必跟钱过不去?

施念抓过笔签名,陶陶收走合同,贴心地把垃圾提下去:“那我不打扰了,你们加油!直播间的数据我会在后台关注的!”

门关上,不到一百平的房屋里剩下面面相觑的两个人,施念还穿着长袖长裤,不自在地说:“我洗好澡了,你去洗一下吗?正好我做点准备。”

祁越起身:“可以,不过我没带衣服,你有衣服借我吗?内裤也要。”

施念的目光向他胯下看了眼,不过祁越穿着宽松的运动裤,看不出尺码。

“别看了,你的码我肯定穿不了。”祁越简单说,脸上依旧挂着那种令人讨厌的讽笑,“我给你转钱吧,麻烦你去楼下帮我买条。”

施念沉着脸,看了眼他发来的尺码,怀疑祁越是故意夸大,到时候直播脱裤子别尴尬就行。

楼下超市什么都有,施念本想随便拿个老头内裤,后来考虑直播的美感,只好挑选一番,自己当冤大头添了些钱给祁越拿了两条款式好看些的灰色内裤。经过女士内裤的专柜时,他犹豫片刻,飘忽的目光对上营业员,立刻被捉住:“小伙子,给女朋友看呢?”

施念耳朵有点红:“不、不是……我……”

“嗐,别害羞,你长这么俊,给女朋友买,她保准高兴。喜欢什么样的?”

施念:“……”

他脸都发热,指了指旁边挂着的那一排透明蕾丝款式各异的情趣内裤。

营业员大姐顿时更来劲,大大方方给他介绍,施念捡了一条白蕾丝的和一条黑色的丁字裤,估摸着自己能穿,做贼一样拿去结了账。

等把内裤用不透明的袋子装好,他又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样子,表情淡淡地走回家中。

“怎么去那么久?”祁越已经洗好了,腰间围着浴巾,在卧室吹头发。

施念懒得解释,把内裤扔给他。

祁越打开袋子看一眼,表情变得古怪:“你怎么还买了女士的?”

施念伸手要抢,祁越把袋子举高了,突然明白:“哦——你穿?”

施念:“……”

他后悔了,这个逼人哪里值得他多花钱买内裤了?

如果今晚祁越不能跟他一起赚到钱,他一定把祁越活埋在这里!

施念正在心里生气,祁越却把自己的内裤拿出来,袋子给他,点菜一样说:“穿白色的吧。”

施念:“呵呵。”

陶陶给自己手下带的主播都争取到了一些新人福利,比如一个开播大礼包,包含安全套、润滑油和小玩具若干。这两天施念直播就是用的礼包内的跳蛋,毕竟这些情趣玩具很贵。

他之前去大主播的直播间学习的时候,发现穿各种服装玩角色扮演也很吃香。恰好当时小区里在搞什么旧衣回收的活动,施念靠自己的脸成功从几位大妈大姐那里便宜收来人家家里的旧衣服,其中就有两套家里女孩不穿的jk制服。

这种衣服施念作为男生自然很乐意看女生穿,可要他自己穿还是需要心理建设,建设了两三天他还是没准备好。

今天是双人直播第一天,不趁着平台给的流量福利搞出效果,之后想再出头就难了。

施念在卧室里深吸一口气,把那套水手服和短裙穿上了。

水手服是比较宽大的款式,还好施念偏瘦,穿上除了短了点一切都还好。只是裙子实在短,本来女孩穿都要在里面加安全裤的,他穿上更是动作大一点屁股就露出来,怪不得人家不要。

施念将身上的平角内裤脱下,拿过布料少还透的白色蕾丝内裤喷了喷消毒水后穿上,总觉得还少些什么的时候,卧室门被人敲响。

“马上过点了。”祁越说,“你还没好?”

施念想起来:忘买丝袜了,还有假发。

虽说他头发很久没剪,勉强算长,但毕竟不能跟真的长发比,这样子出去效果恐怕不够。

他去打开卧室门,问祁越:“你觉得我是不是穿个丝袜好一些?”

祁越赤着上半身,下半身还穿着长裤,看到施念后,他神情慢慢有了些变化,重复一句:“丝袜?”

“嗯,我看很多主播都这样穿,白丝袜应该更好看一些……”施念不确定地拉了一下裙摆,发现口袋里还有一个深红色的三角巾。

他拽出来,拿在手里看了看,问祁越:“这是什么?”

“系在领口的吧,看女生穿过。”祁越还倚着门框,低头看他,突然把三角巾拿走,“我给你系。”

施念就低下头,黑发下露出一截脖颈,还说:“谢谢。”

祁越没说话,还真像模像样地给他系好,接着看了眼施念的腿,说:“不用丝袜也行,你有那种皮鞋吗?没有就只穿短袜吧。”

施念哪里有这么全套的装备,转身去翻出一双纯白的棉袜穿上,祁越在他身后说:“裙子也太短了。”

他才意识到后面被看光了,但自己又不是女的,回道:“总不能穿长裙直播吧?”

直播的地方在施念专门收拾出的另一个房间,之前是杂物间,因为没有窗户,光线很暗,作直播间用正好。

祁越背了包,里面是直播设备,和施念一样都是公司统一配发的。

施念将麦和摄像头调试好,祁越的东西和他摆在一起,身后就是一张单人床,床头散落着润滑油和安全套。

“你对男人……能有反应吧?”施念也不确定自己对祁越能不能硬起来,担忧地说,“我刚刚该买点伟哥上来的。”

祁越没说话,看他一眼,直接点击开播。

施念现在只担心直播会出状况,死马当活马医,跟着开启了直播。

他都没来得及化妆,只带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半干的头发散着,对先进来的观众打招呼:“晚上好。嗯,对,这是我的朋友,跟我搭档,今天可以尝试一下新的东西。”

施念的昵称就是“n年”,他瞥了眼祁越的屏幕,看到祁越的id是“qi”。

【要做吗?】

【主播还是处女逼吧?】

【还想看主播用东西插自己呜呜】

【水手服好冲,宝宝穿这么短的裙子小心被强奸︿︿】

施念已经初步习惯弹幕的污言秽语,挑不过激的回了几句,表情和语气都很温和,还会贴心地和眼熟的观众聊天。

相比之下,祁越要冷淡很多。

“对,今天两个人。上次?上次就我一个人撸,有什么好看的。”

【哥,上次挺催眠的,再来一次吧】

【朋友还是男朋友?】

【朋友挺骚的啊,腿好白】

施念看不到祁越的弹幕。因为他营业时脾气好记性好,有的观众之前弹幕说了什么他都记着,所以很能留住人,每天得先跟弹幕聊一会才开始正式直播。

“是朋友不是男朋友,你们别误会。水手服毕竟是女生的尺码,我穿可能太短了,别介意,下次我会提前准备一下。”

说完,施念转头看了一眼祁越,两人都带着口罩,只有目光轻轻碰了一下。

祁越坐到床边,拿起安全套看了眼,扔到一旁,对施念说:“过来。”

施念抱着破釜沉舟的信念走过去,想了想自己看过的教程,分开腿,主动坐在祁越的大腿上。

他怕祁越一个不适应把他甩出去,因此动作缓慢谨慎。好在祁越虽然身上有些僵硬,但没有拒绝,等他坐下后,还伸出手揽住他的腰。

【唔啊屁股漏出来了!】

【年年今天好骚啊还是白蕾丝内裤】

【我信你们是朋友了,看起来根本不熟啊!】

【首页推荐来的,怎么还没干?】

【请草逼请草逼请草逼请草逼】

祁越上半身裸着,线条分明的手臂和胸腹贴着施念,散发着热气。他比施念想的还要强壮一点,大概平时穿衣服看不大出来。

施念还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祁越的手撩起他的水手服,在他腰上用手掌比了一下。

青筋微凸的麦色手掌很宽大,两手合起来的时候握住施念的腰,他抖了抖,感觉祁越的手缓慢地从腰摸到胸,像在摸索他身体的尺码。

从镜头看,施念清瘦的腰被一只手臂揽住,水手服卷着,另一只手伸进去正在摸他的胸口,而他还乖乖坐在祁越的腿上,自己配合地把水手服提了提。

【呵呵校园性骚扰现场,给我插一下我就不报警】

【年年有没有穿胸罩?给我看看嘛】

【请摸奶请摸奶请摸奶】

【体型差那么大会不会干坏呀】

【服了主播之前自己打飞机像个哑巴,今天操逼还打算当哑巴?】

【不是这男的女的,怎么看不出来?】

【不男不女的感觉,有啥好看?】

【不懂男娘的永别了】

【主播东西那么大肯定可以操烂他吧!】

两个主播都没空去看弹幕,施念被摸到胸口,才想起又一个疏漏:“我下次还得去买胸衣。”

他刚说完,突然身体一抖,喉咙里嗯了一声,不由得蜷缩起身体。

祁越的手指捏住他一侧软软的小小的乳头,漫不经心道:“这么平,穿哪种都是空的吧。”

施念顿觉他很扫兴,而且乳头被揉捏的怪异感觉让他很不安,就去推祁越的手:“这么平那你别弄。”

祁越手掌一拢,聚起薄薄的一点乳肉,同时拇指按着乳头用力揉搓几下,让本来很软的乳尖挺立起来。

施念叫了一声“痛”,去拽他的手。但祁越力气比他大,不为所动,依旧是动作粗暴地揉他的胸,揽住他腰的手也收紧了,不让他有挣脱的机会,膝盖插进施念双腿间,逼迫他两腿分开,靛青的裙摆差不多卷到大腿根。

因为是面对面的姿势,祁越的肩膀就在施念面前。他怎么都推不开祁越,干脆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祁越才终于把他放开。

施念身上水手服被弄得发皱,头发也有点乱,坐在床边喘着气。祁越则对着镜头看了眼肩膀,那里深深的一圈牙印,差点都要咬破了。

【主播是处男吗】

【感觉第一次摸胸的样子……】

【哥你轻点,看人家痛的】

【这么平还抓着不放】

【主播不准说我们年年平!】

【女高中生还没发育呢,平一点怎么你了】

【笑死我了咬得好狠】

“不好意思。”祁越说,他的眼睛又看向施念,“太疼了?”

施念碍于面子,不愿意承认除了疼,更让他害怕的是被困在祁越怀里怎么都挣脱不了的恐慌,于是勉强笑了笑:“我太紧张了,不该咬你……等下,我给你拿药喷一喷。”

“没破。”祁越说。

但施念还是用酒精给他喷了一下,之后有些尴尬,弯腰看了看屏幕,捡些弹幕回复。

他看祁越坐在那里,问道:“你的弹幕你不看看吗?”

祁越:“你帮我回吧。”

施念脸上闪过茫然,还是回头,把祁越的弹幕也回了,并且跟他们说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咬他,主要是他太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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