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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男的,跟一个妃子说什么生理期,一旁伺候的老嬷嬷就直接恼了,“大胆,你一个外男,岂可将污秽之物说出口?”
潇妃抬手製止了老嬷嬷,她看祁秋年的年纪,也就是当成个晚辈,而且她也没有感觉到冒犯。
“小侯爷是知道这种头痛症?”
“在我家乡,有一种病症,叫做偏头痛,多发于女性,特别是生过孩子的女性,引起头疼的原因很复杂,但大多是发生在生理期,或者是睡眠不好,头部受凉的时候。”
潇妃略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确实是如此。”
她都被这头痛折磨十来年了,月月都要发作几次,今年更是严重,偶尔还会痛到晕过去。
要不是病情加重,她也不会想办法让晏云澈提早回京。
二十年出家的时限还没到,还不到还俗的时间,但她知道,若是她发生意外真的醒不来了,承安还得要云澈才护得住。
想到这,她也微微叹息了一声。
“母妃不必忧心。”晏云澈虽然是一身佛衣,是大晋的佛子,但他也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他道:“儿子会想办法的,宫里治不好,便去找宫外的神医。”
祁秋年犹豫了一下,先没说自己有药的话,毕竟止疼药也不能根治,只是能让人在发病的时候轻松一点。
琢磨了一下,他还是偷偷给潇妃输送了一点木系异能。
木系异能对于植物生长有大作用,还有点治疗作用,但不多,只能说暂且缓解,维持得了一段时间不发作。
至于止疼药,他准备找机会交给晏云澈,把用量用法,以及吃药的禁忌和副作用都先说清楚,具体用不用药,还是看他们自己选择。
天色不早了,祁秋年这个外男该出宫了。
晏云澈同他一起出宫的。
“侯爷若是不介意,便坐贫僧的车架回去吧。”
搬家
祁秋年略微挑了一下眉毛,不太明白晏云澈为什么突然要送他回家。
却也没拒绝,跟晏云澈一起上了马车。
极乐苑离皇宫很近,但晏云澈还是让车夫绕路先送祁秋年。
祁秋年琢磨着,“大师,粮种推广的事情,不知您如何看待?”
晏云澈似乎料到了他会问,“北方干旱,这三种粮食却又喜旱,想来北方是个不错的地方。”
什么叫默契?
祁秋年这会儿突然感觉心情特别畅快,这个世界有这么一个人,如此了解他的所思所想。
人逢知己,不过如此了。
他道:“今日三皇子有意将粮种送到江南去推广。”
聪明人交流,一句话就够了。
晏云澈了然。
且先不说会去江南推广能预想到的那些困难,就说江南本就富庶,大多百姓都安居乐业,并不缺少果腹的食物,晚一年种植,也不碍事。
而北方,从去年就开始干旱,无论多大的权力,在天灾面前都显得十分渺小,北方的百姓等不起了。
前些日子,还听说已经饿死了不少人,灾民闹起来了,说是已经开始迁徙了。
如果明年再没有改善,北方怕是彻底要乱起来了。
也不知道那一批又一批的赈灾粮到底送到哪里去了,大晋前些年没有战争,也没有灾难,国库还算充盈,拨下去的救济粮和救济款,明明都是足够的才对。
送到哪里去了,晏云澈有数,祁秋年心里也有数。
等等,得再等等,復仇的事情急不来,一个真正的猎人,是一定,也是必须要沉得住气的。
马车摇摇晃晃,终于回到了祁宅。
临下车,祁秋年又回过头,“皇上赐我的府邸从城南换到你极乐苑旁边去了。”
晏云澈抬眼,“何日搬过来?”
“尽快吧。”祁秋年说,“好歹是皇上钦赐的府邸呢。”
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模样,晏云澈软和神色,“有需要帮助的,可来极乐苑寻我,或是去战国公府。”
祁秋年怔了一下,说了声好。
祁宅里,劈里啪啦的算盘声不绝于耳,是在盘算今日食之禅的进帐。
大源叽叽喳喳的,欢呼声都快起波浪号了。
祁秋年看得可乐,“就这点儿出息?”
大源嘻嘻,“公子,不,侯爷,小的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祁秋年无奈,随手扔了个金锭子给他,“呐,给你的奖金。”
大源笑嘻嘻的,又把金锭子给放回箱子里去了,“公子对我已经很好了,不愁吃穿,每月还是月钱,这些已经足够了。”
而且侯爷还让他读书识字,让他学着管理生意,学习如何与权贵打交道,这是他从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他不贪心的。
到底是个小少年,祁秋年也没勉强他收下,转而道:“下次张莫他们过来送货,你问问看,他们再过来的时候,能不能把你小妹送过来吧。”
进京是为了復仇,要不是他一个人盘不动这一堆事情,他是一个人也不想带过来的,同样也是怕万一。
万一像上辈子那样,自己护不住他们怎么办?
祁秋年是个现代人,并不会觉得大源他们卖给了自己做家仆,他就可以随意支配他们的生命,更不希望他们任何人为他牺牲。
说他妇人之仁也罢,但仇恨并不能彻底抹除他曾经长在红旗下的二十年的根正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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