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回家(剧情/背景交代)(1 / 1)
知道桑簇今天要回家,阮晦在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的一瞬间就拿起书包冲出了课室。
跑出校门的时候,他看到一辆奥迪停在路边对他闪了闪灯。他以为是巧合,回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往车站跑了,谁知那辆车立即启动朝着相同的方向驶来。
“小晦。”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阮晦听清楚。他激动地转过头,看到那辆奥迪后排的车窗打开了,露出了桑簇的脸。
几个月不见,男人似乎变憔悴了。他的眼圈微微发红,左眼下微微发青,显然是没有休息好。尽管如此,在阮晦心里,桑簇仍然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他的五官深邃,面部线条流畅,眉毛浓密,眼睛黑而明亮,是典型的浓颜系。
只可惜,一块灰黑色的胎记几乎覆盖了他三分之二的右半边脸。
阮晦打开车门爬上车后座,生怕这车不等他了似的。他重重地把车门一关,转身就激动地抱住了桑簇。
“哥哥!”他把头埋进桑簇的颈窝,“想你了。”
桑簇拍拍阮晦的背,又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坐好。阮晦系好安全带,又把围巾取了下来,问他:“哥你什么时候买的车啊?”
“公司新买的,今天顺路,就来接你了。”
桑簇大四的时候和几个当兵退役的高中学长合伙创业,开了家安保公司。几个退伍兵就是安保公司的第一批保镖,而桑簇这个大学生负责了剩下所有的活,忙得脚不沾地的。好在最终公司磕磕绊绊地也算是收支平衡了,去年年初甚至还招聘了好几个新员工。今天开来的这辆奥迪虽然一看就是二手车,还是最便宜的a3,但也证明了桑簇的安保公司今年发展得还不错了。
他抓着阮晦的手臂捏了捏,又拍了拍他的头和大腿说:“小晦长大了,比之前高了。”
“真的吗?那我明天去楼下药店那儿量一量。”阮晦盯着桑簇瞧,感觉怎么看也看不够。光是看着桑簇的脸,喜悦就从他心里冒出芽生出根来,叫他怎么也合不拢嘴地笑。
板正合身的西装穿在男人身上,显得他的身躯格外宽厚伟岸。得益于桑簇的倒三角身材和粗臂围,袖山折出了一个性感的弧度。领带已经解开了,松松地挂在了领子上,放出了多一小截小麦色的脖子,下面是把衬衫绷得紧紧的胸肌,被西装外套遮脸一半,让阮晦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桑簇也由着他瞧,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弟弟的脸。粗糙的指腹搓到了脸上娇嫩的皮肤,让阮晦的心怦怦直跳。
他很喜欢和桑簇皮肤接触的感觉。他还想让哥哥多摸摸自己,摸哪里都好,最好再把他紧紧抱着,用结实的手臂箍着自己,就像以前几乎每一个晚上一样。
阮晦不知道兄弟这样是否正常,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爸妈怎么样?这几个月还是老样子吗?”
“对啊,”阮晦说,“就那样呗,你又不是不知道。”马路边上的路灯一盏一盏地被甩到身后,黄色的光照得车里时明时暗的,像阮晦逐渐平静的心跳一样。
桑簇叹了口气,抓着弟弟的手,用拇指一下一下地轻轻摸着他的手背。
好在阮晦的学校离家不远,很快车就到开了一个老旧的小区。桑簇跟司机交代了几句就让人把车开走了,自己则提着弟弟的书包下了车。
阮晦站在小区大门前等他。桑簇快步上前重重地搂了一下弟弟,阮晦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又活了,拉着哥哥的手跟他念叨学校的事。
兄弟俩打开家门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桑大奎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一点反应。阮胜楠正在拖地,正要张嘴骂小儿子,却看到最先进来的是大儿子。她想起昨天收到的汇款,面色稍稍缓和,亲切地说:“哎呀,小簇回来了。”
她的语气温柔中带着些僵硬,就好像已经很久没用这种嗓音说过话。桑大奎听到是大儿子回来了才终于把注意力从电视上挪开。
“妈,爸。”桑簇点点头,和父母打招呼。
阮晦跟在桑簇后面蹭着进了门,父母都没理他。桑大奎无视了阮晦,招呼桑簇和自己一起坐去沙发,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阮胜楠急吼吼地去厨房拿消毒柜里的水杯要给大儿子接水。
阮晦拿回自己的书包溜回了房间,反正桑簇回来了,他俩也不会在意他,尤其是他爹。在阮晦心里,他和没爹也没啥区别,反正他爹也没当他存在过。
十六年前在他出生的那一天,桑大奎和阮胜楠知道他是双性人以后,要不是法律管着,差点就这么把他抛弃在医院。阮胜楠躺在病床上,丝毫没有关心小儿子的意思,而桑大奎直接消失了两天,连家都没回。到头来,竟然是桑簇每天拿着作业往医院跑。他一边照顾刚生产完的妈妈,一边在弟弟哭的时候去哄弟弟,还要完成作业。从医院回家的那一天也是年幼的桑簇抱着更年幼的阮晦走的。桑大奎嫌小儿子晦气,不让桑簇带着弟弟上车,也不给他钱搭车。结果桑簇倔强地抱着阮晦决定一路走回家,直到走到半路上被交警遇到了才坐上了车。
把他们送回家后,交警险些联络警察同事。桑大奎谎称是车坐不下,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了护士看着,自己先送妻子回家。漏洞百出的借口无法让交警信服,最后还是桑一口咬定说带弟弟走路回家是他自己任性才让交警无奈地离开了。
“真是晦气!”桑大奎骂道。
于是,阮晦的名字就被定下来了。
夫妻俩最终还是守住了法律底线,给了阮晦吃喝也供他读完九年义务教育。但是桑大奎从来不当这个儿子存在,十六年来和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并且无非就是“晦气”“赔钱货”这些话。阮胜楠对阮晦倒还好一点,前提是和桑大奎比。她没工作,在家当全职妈妈和全职太太,每天围着丈夫和儿子转。她也没文化,也不懂什么教育孩子的道理,唯一看得懂的就是试卷上的数字。阮晦考试没拿满分,打;阮晦不听她的话,打;她只知道孩子不能成绩差,也不能不听家长的话。
因为阮晦的身体,桑大奎提过离婚。但阮胜楠不肯离婚,她当了十几年家庭主妇早就脱离社会了。离了婚她不仅拿不到监护权,还会失去唯一的经济来源。于是两个人有事没事就吵架,桑大奎骂阮胜楠生了个畸形儿,阮胜楠嘲讽桑大奎劣精生畸胎,两个儿子一个丑八怪一个不男不女,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每次他们吵架,阮晦就窝在桑簇怀里,让桑簇捂着自己的耳朵,鼻腔里全是桑簇身上的味道,全身被桑簇的温度包裹着。
念到高中的时候,桑大奎不肯供阮晦读书了,最后还是桑簇给凑的学费。阮晦毫不怀疑到了他十八岁那天他会被赶出家门。
还好,他还有桑簇。
尽管父母健在,他硬是品出了相依为命的滋味。
阮晦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看向门下被门缝挤压得细长的光。
随着光一起进来的还有若有若无的水声。
是桑簇在洗澡。
阮晦半醒不醒地想象着桑簇洗澡的样子。他今天在车上抱着桑簇的时候就发现哥哥的身体变得更结实了。在外面打拼的这段时间让桑簇完全褪去了大学时期的青涩,肌肉变得更大块更结实了,肤色也变黑了一点。要说变化最大的还是桑簇的眼神,很坚毅又很凶,盯着人的时候像一只老虎,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他吃了。
花洒的水应该会打在桑簇的脸上、脖子上、腹肌上。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汇聚在下巴,又滴到他性感的胸肌上,可能还会有水珠挂在褐色的乳头……
褐色的,比肤色要深一点的,凸起的乳头。
不断地有水挂在上面或者流过它们。
那些水珠会贪婪地咬着两点乳珠——毕竟它们那么诱人,这件事让阮晦嫉妒不已。哥哥粗糙的大手抚过身体,拍掉了那些淫荡的水,然后又有新的水珠咬了上来。他挤了一点沐浴露,用双手挤压着它们打出泡沫来。一些白色的沐浴露顺着手指间的缝隙掉了下来,一股一股地落在浴室的地板上、哥哥的脚上和脚趾缝之间,像精液一样。
他会把白色的泡沫抹在自己身上。泡沫和水结合在一起变成了更绵密的泡沫,分不清它们原本的模样……
阮晦忍不住把手伸进内裤里摸了一下,摸了一手透明粘腻的水液,就像花洒里喷出的、喷在哥哥身上的水一样透明而淫乱,一样渴望着和那些白色的混在一起。
他轻轻揉着自己的阴蒂,慢慢地给它温柔的刺激,继续想象着桑簇洗澡的样子。
绵密的泡沫会粘在哥哥的身上,会堆积在地上,弄得到处都是。有的泡沫可能会聚集在哥哥的肩膀上或者夹在肌肉间的缝隙里。连他的下颌也会沾有一点,描绘着下颌的形状,又暗藏心机地往下坠一点,打乱原本流畅的线条。
哥哥可能还会撸开包皮来仔细清洗自己的阴茎,睾丸上的一点点褶皱也会被他仔细地清洗。
在这个期间,哥哥会不会勃起呢?那他又会想着谁射出来呢?
阮晦不敢深想。
他把自己的想象快进到了哥哥用水作最后冲洗的时候。
那些水变成像门缝一样细长的小溪,顺着肌肉的起伏往下、往下,挂在哥哥的阴茎上。
他16岁的时候见过它。哥哥以为他睡着了,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脱掉了裤子。16岁的阮晦就像今天17岁的阮晦一样微微睁开了眼,看到了在自己面前晃动的阴茎。沉甸甸的、粗壮的、丑陋一根,和哥哥的乳头是一个颜色,和哥哥脸上的胎记一样丑陋,看得他面红耳赤、口舌生津。
桑簇的裸体是他最直接的性启蒙。曾经,阮晦的性知识都来源于生物课本上的解剖图。他知道一个男人或者女人被侧剖开来后生殖器的构造,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他有两套生殖器。但是没关系,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构造。哥哥在生理上是个完全的男人,他知道哥哥和课本上的男性生殖器侧剖图是相似的,这已经让他感觉到满足了。他感觉自己更了解了哥哥一点。
16岁的夜晚,他看到了课本上没有的东西,而且是独属于哥哥的东西。他在被窝里激动得微微颤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他的心里升起了从前从未出现过的欲望,他说不清那是什么,但那种欲望的来源毋庸置疑是哥哥的裸体,或者是哥哥的阴茎,总之就是来源于哥哥。
他是从那天起才发现自己是个很下贱的人。他想要被很丑陋的东西糟蹋,比如哥哥的阴茎,比如哥哥的胎记。他想要那根丑陋的阴茎让自己变得很脏,从里到外地……他也渴望哥哥用脸上的胎记蹭他,蹭他哪儿都好,只要是他的身体。
但他也是个破坏欲和占有欲很强的人。看到哥哥的胎记破坏了那张深邃英俊的脸,他的内心会有一种满足感。他窃喜于所有人都害怕哥哥,而只有他知道哥哥有多温柔伟岸。
哥哥转过了身,让他看到哥哥挺翘紧实的臀部和宽阔的背部。随着哥哥拿起衣服的动作,背部的肌肉发力然后变成了不同的形状。有的肌肉鼓起看起来很硬的一块,有的肌肉被拉伸得细长。臀部肌肉也好像无意识地在收紧。
听着依稀的水声,他好像回到了16岁偷窥哥哥裸体的晚上,又好像站在了浴室门外。门缝的光变成了他微微睁开的眼睛,变成了被他偷偷打开的浴室门。他看到门缝一样细长的水流划过哥哥的身体,看到水雾凝结在哥哥的手臂、鼻尖、额角。哥哥闭着眼睛,伸出长而灵巧的舌头舔过嘴唇边上的水,把阮晦龌蹉的欲望一起吞到了肚子里。
哥哥漫不经心地看向门缝,发现了偷窥的阮晦——
阮晦夹着被子的双腿重重摩擦,蹭着已经在汩汩流水的花穴。黏腻的水站在了他的内裤上,让布料紧紧贴在会阴处,印出淫乱的形状。他微微张着口,因为仅靠鼻子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氧气需求,现在他的呼吸就像心跳一样快。如果他戴着健康手环,一定被提示“您似乎正在进行运动”了。
他的双腿和被子绞在一起,越夹越紧。被子压在他的阴蒂上给了他快乐的刺激。花穴紧张地收缩着,一股股地吐出透明的黏腻的液体。他欲求不满地夹紧被子,还用手向上拉着身后的被子让它更重地挤压着两腿之间的位置。
他终于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呻吟,像猫一样偷偷地“嗯”了一声。
阮晦的心好像要跳出来了。他觉得如果哥哥不来抱他,他就要死了。
哥哥、哥哥。
抱我吧,爱我吧。
桑簇洗完澡出来时,桑大奎和阮胜楠已经睡下了,弟弟的房间也已经关了灯。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阮晦的卧室。
借着客厅的灯,他看到被子像蛇一样缠在阮晦身上。他的衣服也连带着被掀了上去,露出一截肚子和一点点白色的内裤边。
这样露着肚子,小晦可能会感冒的,桑簇想。他一边用毛巾擦着水珠和湿漉漉的耳朵,一边走进了弟弟的房间,想帮弟弟把被子盖上。
他想先用柔软的布料盖住弟弟的肚脐眼。他俯下身,却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味。他不确定那是什么,这股味道实在是转瞬即逝,于是他也没放在心上。当他抓住衣服下摆往下扯的时候他的指关节轻轻地划过了弟弟肚子上的皮肤,哪怕只是轻轻触碰,弟弟的皮肤也微微地凹陷了下去。他感觉到细腻的皮肤贴着他指关节上粗糙的一小块皮肤,乖顺地吸附着,又因为被空调吹久了,弟弟的皮肤不像看起来那么温暖,反而有些凉。
明明是很柔软的触感,桑簇却又想到了蛇。他以前帮朋友挑宠物蛇时,那条小蛇主动缠在他手上时也带给了他这样冰冷柔软的触感。
桑簇忍不住又把手探进阮晦的衣服下摸了摸,结果阮晦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扭过身子哼哼了两声,桑簇的手顺着他的动作滑到了弟弟的侧腰上。阮晦的腰也很细,看起来好像两只手就能圈住,事实似乎也确实是这样,桑簇只是轻轻地把手搭在他的腰上就已经握住了弟弟的半边腰。
他的弟弟是一条小蛇,桑簇莫名其妙地想。
被子把阮晦缠得更紧了。他的头枕着一截被子,胸前缠了一圈,屁股缠了一圈,又从两腿之间穿过再绕着左腿往下。也不知道阮晦是哪里学的毛病,这么喜欢把被子拧成条往身上卷还缠得死紧。
像交媾的两条蛇。
阮晦睡得满脸通红,红红的嘴巴微张着,像在诱惑人。17岁的阮晦尽管还没有过性生活,却早早学会了想着哥哥自慰,还成熟地知道该怎么引诱哥哥,哪怕是在睡梦中。迟钝的桑簇对此一无所知,也不清楚弟弟那穿过两腿之间的、被拧成条的被子传递的隐秘信号,只有他加快的心跳和颤抖的嘴唇明明白白地宣告他的身体已经被弟弟捕获了,产生了恶心的、下流的不伦欲望。桑大奎如雷的鼾声和阮胜楠粗重的呼吸声都无法引起桑簇哪怕一点点的注意。桑簇只是认真地把弟弟的脑袋扶回枕头上,再一圈圈地从弟弟的胸口开始解开那不知廉耻的被子。
左腿上的被子实在是缠得太紧了,桑簇只能用了点力把被子往上抽出来。条状的被子重重地压着阮晦的阴阜摩擦,让阮晦无意识地娇喘出声,听得桑簇头皮发麻,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着下半身去,直接对着阮晦硬了。
长期得不到纾解的性欲来势汹汹,桑簇根本来不及反应。当他意识到自己对着亲弟弟勃起的时候,他的阴茎已经把内裤顶起了帐篷,迫不及待地想要释放出欲望。他的道德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又忍不住在心底庆幸阮晦已经睡熟了,不会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他匆忙地给阮晦盖好了被子,捂着裤裆逃命似地离开了弟弟的房间,但没忘记把门关好。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坐到床上就忍不住把内裤往下扯。粗长的阴茎从内裤里弹跳出来,马眼兴奋地翕张着渗出透明腥膻的前列腺液。桑簇粗暴地撸着自己的阴茎,把龟头从包皮里完全播出来揉搓,却怎么也无法释放。他终于羞耻地闭上眼想着弟弟熟睡通红的脸,总算来了些感觉。渐渐地,他感觉自己要射了,于是加快了手上自慰的速度,粗喘着等待着射精的那一刻。
却怎么等也等不来,还是差点感觉。
过了几分钟,他暗骂一声,摇着阴茎狼狈地走出了房门,在父母大大小小的鼾声和呼吸声里,桑簇悄悄打开了弟弟的房门,用已经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透过门缝看着安然入睡的弟弟。在瞥到阮晦微张的嘴后,他才终于射出了浓稠的精液。白色中带点浑黄的精液被喷在了门上,色情地顺着门板往下流,在弟弟房门前的地上堆成了一小滩。
桑簇很恶心下流地希望自己的精液喷在了弟弟的嘴里、下巴、手心或是腿上。但他只能在心里希望着。
纯真无辜的阮晦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是个会想着自己弟弟自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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