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海无边(玉势堵X)(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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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在想什么?朕就在你眼前,还能走神了。”

萧皈不满,微一用力,萧玘腕子上的白布渗了血。锐痛凛然,激得太阳穴跟着跳疼,他从狼藉的回忆中抽身,现下也兵荒马乱。

额上覆了一层细密冷汗,萧玘强忍着不作声,垂下眼。

从前萧珩私下玩笑,说皈儿长得像他,身世迟早是瞒不住的。

何止是长得像,性子也像,都喜欢磋磨他,看他受痛服软。

“疼……”萧玘微一挣扎,轻绵绵地开口。

萧皈瞧了眼他假模假样扮出来的柔弱,果然受用,暂且放过他可怜双手。

“陆太傅今日又领着那帮老东西上书要朕治你的罪,舅父同他们大吵了起来,朕在上面听得很是头疼。今日想来问问,爹爹觉得该怎么办才好?”

“王叡?”萧玘狐疑。

那是已过身的宣懿皇后的兄长,印象中,同自己关系并不亲厚。

开国功臣的后代,偌大家族,根基深厚。太祖皇帝定下累世姻缘契,不论谁做皇帝,皇后唯立王家的女儿。

亦或——王家的女儿嫁予谁,谁才有资格做天子。

萧珩当年拒婚,另立太子妃,王家一直如鲠在喉。他中毒暴毙之时,心直口快的王家世子曾大逆不道地说,那便是拂逆祖宗的孽果。

想他这样的性子,当初妹妹嫁给自己这般声名狼藉之人,心里想必也不会好过。

“舅父对爹爹可是忠心得很呢。”萧皈意有所指。

“反正我已是一介庶人,不若就遂了他们的心意处死我。”

“爹爹就这么想死?”

“比日日被你这畜生羞辱强百倍。”

萧皈没生气,?着眼睛,神情肖似先皇帝,尤其是那副平静的,似笑非笑的形容。

他情愿一忘旧事,但血缘总是无从隐瞒。

“爹爹就这么讨厌我?”

明明小的时候,爹爹也十分疼爱他。但不知何时,萧玘便开始不愿见他。

像是刻意避着他一般。

“朕真的很像先帝么。”萧皈故意将脸凑到他跟前,“还是你自己心虚,怕先帝来向你追魂索命。”

他蹬掉靴子,一翻身上了床榻,逼近,“朕不想杀你,就要让你日日看着这张脸,担惊受怕地活着,慢慢补偿朕。”

不想看到那张脸是真,害怕也是真。不是怕鬼魂索命,是怕又忆起从前雌伏人下永无天日的日子。他怕一辈子都要在御殿床榻上求欢求饶。

可如今一切又真的重演。

双腕痛得钻心,但身下更疼,百感交杂。他晕眩着,唯有任其施为,几乎要背过气去,却始终咬着下唇维持最后一丝清明。

脆弱的女穴翻出嫩肉来,艰难咬着龙根,干涩得进退不得。

萧玘很疼,下意识想要抬腿踹他,想起方才的警告,又忍住。

萧皈是真的会打断他的腿。

怕是又流血了,女穴辣辣地轰痛着,但年轻的皇帝正兴起,挺腰摆动起来。他原本支着的腿抖得厉害,瘫软下去微微抽搐。

冷不防一下,萧皈托抱着他的腰,猛地撞到深处。宫口剧烈的酸痛逼得他一声凄惨呜咽,随即整个小腹都闷闷地抽痛起来。

他低弱地呻吟:“受不住……呃……好疼……”

还不停下。萧皈胯下的孽根在他体内进进出出,直要捣得他下身狼藉一片才肯罢休。

这便是他差点丢了性命才生下的好儿子。

五脏六腑似都搅在一处。萧玘胸闷欲呕,面如白纸,眼前一阵阵发黑,连攥紧身下被褥都做不到,自己也忘了身在何时何处。

“臣知错了……陛下饶……饶命……皇兄……”

萧珩极少对他动怒,但若是生气,便会凶悍至极,将他肏得死去活来。

最后一声叫得极轻弱,也许萧皈没有听见。

“朕打算择日为你封侯,爹爹安心呆在这玉璋宫里,也莫想着寻短见。”萧皈扳过他迷离的面孔,为他拭了冷汗。

“你若敢死,你那些忠心耿耿的旧臣,早是有些人的眼中钉,朕可不会护着他们。对了,彻弟自请于西陲行镇抚理政之职,此生不再返朝,朕已经允准了。禹弟年纪尚小,朕会好好安置他与兰母妃。”

“你……”萧玘挣扎开口,发觉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爹爹莫要担心。”萧皈挺了挺身,性器磨着红肿的宫口。他哀哀地哼了一声。

“只要爹爹听话,用自己这副身子保他们安然无恙。”

“孽子……”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处境,只痛快骂了解气,“你和萧珩都是畜生……我当年……”

当年就该喝了那碗落胎药。

流着萧珩血脉的,果然都是祸害!

“当年怎么?”

萧皈饶有兴致地望他作困兽之斗,身下又加紧冲撞起来。

女穴被肏得麻木,掺红夹白的黏液随着巨物进出滴滴答答地流到身下。萧玘身子被顶得耸动抽搐,绵软地被萧皈抱着,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汩汩浓稠的精液灌进他的肚子。

已经分辨不清是哪里难受,他只是皱了皱眉,没有更多反应。

萧皈又拿起了不知从何处取出的一根玉势。

性器退出去的一瞬空荡被冰凉的玉势填满。他下意识往后退缩,企图让这冷硬之物离开自己的身体,却徒劳地被萧皈捞了回来。

萧皈对上他戚惶眼神,拉着他软弱无力的手搭在小腹处。萧玘茫然地感受着手掌下微微隆起的弧度——

“你摸,朕在爹爹肚子里。”

一连数日,沉闷的浓云遮蔽晴空,溽热欲雨。

但始终无雨落下,因而更加压抑。

内侍到府,带来闽地新贡的乌梅。公主喜果脯,交由膳房制成蜜饯,酸甜生津,正适合盛夏食欲不调之际佐餐。

“有劳皇兄记挂。”永定公主拂手,捧着皇帝“心意”的婢子们鱼贯出。她知萧皈今日遣人来不只是送份礼这么简单。

“不知皇兄有何指教?”

章平躬身:“瞧您说的,前些日子朝中事忙,陛下记挂公主和侍郎大人却不得空相见,因而想请崔侍郎明日进宫一叙。”

萧宝英故意道:“单召侍郎一人入宫,却送这些吃食来打发我,皇兄便是这样论骨肉亲疏的吗?”

“公主可错怪陛下了。”章平忙赔笑,照着萧皈的吩咐答,“陛下说了,过些日子等御花园的花儿都开好了,便接公主到宫中赏花,到时候……”章平近前几步,作势压低声音,“公主也好同那位见上一面。”

萧宝英神情一凛,“狗奴才,这是你能多嘴的吗?”

“奴才失言。”章平从容一跪,“奴才也只是替陛下传个话罢了。您心里顾虑什么,陛下都明白。如今陛下既已将人从天牢放了出来,必不会苛待了那位,还请公主宽心。”

萧宝英冷笑道:“好,你回去也替我回皇兄话,改日我一定进宫,亲自谢他的恩。”

宫中风云诡谲,新皇登基,旧臣最是难安。崔家在前朝掌兵,处境更为微妙。崔明夷与父亲崔茂避其争端,尚未来得及主动表明立场,想不到皇帝的旨意来得这样快。

萧皈于宣华阁设宴。

年轻的天子气定而坐,笑容有度,莫测高深。

如今上座之人已非昔日沉默寡言的太子,乃是一朝之君。

崔明夷行礼坐定,见对面还有一席空位,不知皇帝所为何意。

莫不是还请了父亲过来?

崔家从前是废帝一手提拔,论说亲疏,他尚且算是萧皈妹婿,但论立场,父亲是废帝近臣,又参与当年宫变,一向为陆太傅一党所排斥。此番传他二人一同觐见,不知有何说法。

崔明夷转过视线,正与萧皈四目相对,也许萧皈也看了他好一阵。

这僵局还得由他来打破:

“陛下召臣入宫不知所为何事?”

萧皈仍然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崔明夷略皱眉,不甚自在,索性直起身来与他对视。

“从前有关北地事宜,废帝皆是找你与崔将军商议。”萧皈终于开口,“万望你等不辞劳苦,助朕维护边关安宁。”

“臣定当尽心。”为臣之道罢了。

“好了,今日实是家宴,不谈君臣,侍郎不必拘礼,自斟自饮就好。”

崔明夷谢过恩,又瞥向那处空着的席位。

萧皈似乎猜出他所惑,道:

“爹爹很快就到。”

爹爹……?

崔明夷不确定地望了皇帝一眼,可观萧皈神情,并无异样,仿佛先前逼宫之人不是他。

更多的细节并不为人知晓,他只偶然听人只言片语,半真半假,描绘那夜惊心动魄的情景。

大事落定,废帝毒杀先帝弑兄夺位的消息传了个遍。萧玘被打入天牢,原以为成王败寇,他性命难保,后来不知怎地,萧皈竟将他接了出来,赐居玉璋宫……

“玉璋宫离这儿远些,难免耽搁了。”

接驾的车马遥遥而至。宣华阁前,驾车的侍卫启帘,婢子扶着人走下车来。

虽有人搀扶,萧玘亦是走得艰难,三步一晃。

先前被萧皈这么折腾,他带着一肚子精液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晚,到平照萧皈的吩咐在目可及处关注着,待崔明夷走远,便回去将刚才所见向圣上一五一十地禀报。

“抱着走的?”

果不其然,萧皈重提他着意渲染的段落。

“正是。”章平十分胜任天子近侍的角色,“实在罪该万死。”

萧皈淡笑:“侍郎有罪吗?你说说看罪在何处。”

“这……”

当然不能说是“夺人所好”。章平机警地想了想,“外面候着的车驾都是陛下派去的,侍郎擅作主张调遣,着实是大胆。”没有皇帝不在意他的权威。

萧皈没有说话,眼睛也不瞧别处。章平小心地察言观色,将绛红的葡萄酒注满皇帝杯中。

蒲萄四时芳醇,琉璃千钟旧宾。

萧皈小口抿着,一室安静得十分焦灼。

崔明夷自殿外及时地出现了。“及时”——不知是解谁的困。未等萧皈开口,他便自主地将事体经过讲明。

“爹爹无碍吧?”萧皈做出关切神情,“都怪朕不好,一时高兴失了分寸。”

“陛下可要回宫去看看?”

他想,这不怀好意的宴席总算要落场了,欲搪塞几句面上话便告退,萧皈却叫住他。

“今日天色已晚,侍郎且在宫中住一晚,明日再回去吧。”又吩咐下去,“去公主府通传一声,免得皇妹多心。”

老天帮衬着,一场骤风急雨困住他了。萧皈与他在布置好的及景轩,一边听着雨声,一边下了许久的棋。

有人愈听愈是心静,有人心如雨丝,细乱如麻。

崔明夷一瞥窗外,烟笼碧树,景物迷茫。

萧玘在半路便又吐了一回,统不过是些方才没吐干净的酒水和食物。回宫之后,隔半个时辰又犯了恶心,断断续续地呕着酸水。

玉璋宫说到底算半个冷宫,拨来伺候的内侍宫人本不情愿。皇帝赏的侯位,倒不如说是羞辱,废帝就是废帝,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连带着伺候的下人也没前途可挣。如今眼见着人昏过去了,不得已才去请了太医来。

便是倒霉,摊上这么个病秧子!

杨敬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见到萧玘跌跌挨挨叫人搀着回来,还是惊得脚下不稳,险些绊跤。

萧玘还有意识,只是难受得讲不出话,倒在床上忍耐了一阵。杨敬怕他捂着汗更要加重病气,打了水来为他擦洗。

萧玘微微睁开眼,哑声唤“阿翁”。

在离宫的时候,杨敬便已在身侧侍奉了两年,后来远去北衡,便离散了。八年一别,想不到杨敬还念着他这个不祥的主子,放着安逸的差事不当,要回来他身边受罪。

头发已花白的老内侍这辈子没儿女之福,僭越些来说,已把萧玘当作是自己亲生亲养,自是不忍见他一再受苦。

萧玘轻搭住他手臂,胶着了片刻,难堪地别过脸去:“帮我把里面的……拿出来……”

杨敬做惯了这些事,心领神受,替他脱掉外披,解了亵裤,摸索到私密处,那里竟是插了一柄玉势,被体温捂着,又湿又暖。他又是惊愕又是心痛,不住地泪水涟涟,小心将东西取出来,又拿了剩下的一点药膏抹上。

不知何时,萧玘也已无声地流下泪来。杨敬见了,愈发心如刀绞,跪倒在床畔泣不成声。

“主子,您……您为何不把真相告诉陛下?”

萧玘只是摇头:“我情愿他恨我,也不想他知道……”

若萧皈有一天知道全部真相,只怕会疯掉。

“可老奴见您这个样子,心里实在是……”

杨敬拭了把泪,替他细细擦着身子。萧玘胃里仍是难受,只轻轻翻了个身,脸色一白,又伏倒在床边呕起来。

三催四请的,宫人终于去将薛太医请了来。

雨势渐止。

皇帝披风上沁着凉飕飕的雨丝,一进玉璋宫的寝殿,便听见里室闹哄哄的。

薛滨来迎皇帝的圣驾,萧皈问:“里头在吵什么呢?”

“宫人在服侍贞恕侯喝药,”薛滨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只是怎么都喂不进去。”

“他不肯喝?”

“不……贞恕侯还昏迷着。”

极短的一刻,萧皈眼神似乎往里室探去,“爹爹怎么了?”

“贞恕侯身子弱,原本疰夏之症未愈,今次饮酒又刺激了脾胃,故而才呕吐不止。臣已先施针止吐,再开了益气养阴的方子,往后还需慢慢调理才行。”

薛滨顿了顿,“只是现在这药——”

“朕待会儿亲自去看看。”

“是……”

废帝从天牢出来带的病气,原本调理一段日子就会有好转,如今久久未愈,病势竟越发沉重了。来一趟,他便瞧出来,宫人们照顾得并不尽心,不知是否秉持了皇帝的意思。他不好多讲的。

宫人漫无希望地尝试。杨敬坐在床头,让萧玘靠在怀中。他自是希望主子能将药好好喝下,但萧玘牙关紧闭,十分痛苦的模样,先前试了几回,即使勉强灌下些许,不多时也呕个干净。

宫人耐心无几,动作也粗鲁,低声埋怨:“喝不下便算了!”

“……陛下——”

“参见陛下!”

横来几声粉饰太平的请安,亡羊补牢。

萧皈嘴角淡笑若无:“滚出去。”

结局是每人都挨了板子。

杨敬悲愤得仍不肯依,拦着皇帝脚步,直直地跪在跟前。

“陛下,老奴有句大逆不道的话——”

他为了萧玘,莫不说是为了自己的心。虽知晓一切,却有口不能言,备受煎熬。

“您要是恨透了主子,便将他处置了吧!”

“这是什么话。”萧皈语气有些冷,“是朕将爹爹从天牢里救出来的,何时说要杀他了?”

杨敬眼中有泪,“老奴知道,主子做的事罪该万死,是陛下宽仁才饶了他性命。可如今主子命已没了半条,请您暂且……别再折磨他了,否则便真的……”说罢重重地叩头在地。

半条命——杨敬不是胡诌来恫吓的。很多事情他只是视而不见,亦或是故意地怠慢?他同他置气呢,这一口气堵了十几年,轻易地松不开。

年轻的皇帝坐到床边来拥过昏迷的人。

方才宫人又将药热了一遍,战战兢兢地送来。他喊他们都退下了。萧玘在怀里脆弱得像个婴儿,萧皈望见他藏在袖中的腕子,若隐若现的,还缠着布条,不堪一握。

汤匙将双唇撬开。萧玘躲了一下,但没拒绝,顺从地把药喝下了。

难道他知道是他?

“不想喝……我不要……不要喝了……”他听见他哀哀地恳求,然未醒。是在梦魇。

萧皈舀了一匙药汤,动作微顿。

“不喝药怎么能好?”语气难得地轻柔。

萧玘似是听到他说话,无端流了泪,声音低不可闻:“殿下心上人好便好……我若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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