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房间里坐着国王、教宗和富翁,还有一(1 / 2)
霍蒙沃茨的学生们在期末考试以后都会用最快的速度回家欢度假期,除非遇到寒霜节或是别的开心事。
1444年的第二学期,距离还有一整天,但是大家以往还要归心似箭。格里菲斯早上起床的时候,餐厅里几乎没有吃早饭的学生。校外小镇的港口里停满了快船,那些名门望族的子嗣甚至等不及明天中午的飞叶号,准备明天一早就搭上商业快船逃之夭夭。
格里菲斯扛着两个大大的包裹,还拖着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嘉拉迪雅和索尼娅的衣服和书本,要事先送到港口装运。根据校规,学生们在校内都不能使用仆人,必须到镇上才能请搬运工。
他跌跌撞撞的从女生宿舍的楼梯上往下走,差点半路滚下来。拉纳已经在一楼等着了,看守自己和菲欧娜的行李。
拉莫尔和夏龙伯爵昨晚特别叮嘱大家结伴而行,而且要格里菲斯和拉纳一路上都全副武装,轮流警戒,在到家以前片刻不能放松。
“瞧你这样,我真心觉得一个就够了。”拉纳背着自己的斩马剑,打量了一下大包小包的格里菲斯。
“我也想一个箱子装,这可不是东西比较多嘛。”格里菲斯把箱子放下,抬头望望,看两个女孩有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我并没有在说箱子……”拉纳嘿嘿的笑了两声,“昨晚可真够刺激。我们被教务长从校外抓回来,把那些吓坏的朋友们送进医务室灌宁神水,那里的哭泣直到凌晨都没有平息。”
“恩,真知水晶球投影的画面太真实了,很多人都没有心理准备,”格里菲斯脸色凝重的说道,“菲欧娜有没有接到通知?”
“什么通知?”
“参加某个神秘祭奠的通知,没有吗?那敢情好,”格里菲斯见拉纳一无所知,心情放松了些,“索尼娅也没有收到。但是嘉拉迪雅接到了一些消息,今天会宣布一场重要的竞技,她是被选中者之一。”
……
12月16日傍晚,霍蒙沃茨大厅还是它以往那副金碧辉煌的样子,闪闪发光的瓷器和银质高脚杯在成百支蜡烛的光辉中闪闪发亮,四张长长的大桌子坐满了窃窃私语的学生。在大厅的最前面,教授坐在第五张桌子边,面对着他们的学生。
他们神情严肃,一句话不说。如果熄灭了大厅的灯火,一定会让人误以为自己来到了哪个不详的鬼屋。
教授们的表情就是这样,让人觉得大难临头。
“拉纳拉纳,”菲欧娜歪着身子靠过去,小声问自己的见习骑士,“是不是过了12点,我们就算放假了,我们能溜出去吗?我想回家。”
“早上六天以前有门禁,这以前出校是违纪的。”拉纳小声回答,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觉得接下来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
可能真的事和菲欧娜没有什么关系……格里菲斯盯着前面的教授。
脸色苍白,黑发凌乱的洛尔德斯教授正在用秃鹫一样的眼神扫视着学生,就好像马上能找到自己的食物一样。他刚刚被提升为学科主任,现在是泰伯里恩校长的亲信,快要够到萨洛里安的位置了。
教授的身边坐着校长,满头银发在烛光中闪耀。他穿着华美的绣着繁复魔纹的白色长袍,细长的像昆虫一样的手指并在一起,托着下巴,凝视着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
格里菲斯也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那里在魔咒的加持下,能映出外面的景物,通常是星河灿烂的夜空。刚刚入学的新生经常会被吸引,忘了听台上的讲话或者忘记吃饭。
但是,今晚没有几个人愿意抬头。暴风雨的黑云在天花板翻滚,不时划过闪电,传来阵阵惊雷。
人类与精灵世界最强大的存在,多年来执掌奥术议会的十二位半神委员在昨晚又有一位陨落。这也是继迦南执政官维兰诺伊大人之后,第二位陨落的半神施法者。
惨剧的袭击并未公开,但是,彻夜的尖叫、哭泣和狂乱的目击者早已将骇人听闻的一幕传播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一个恐怖的存在,执掌邪恶的“死亡”途径的半神降临了。他的强大甚至可以杀死同位阶的半神。
这个时候,泰伯里恩校长站了起来。甚至不需要人督促,大厅里刹时间一片寂静。
校长说道:
“晚上好,各位可敬的学者,我可爱的学生们,我们明天就要迎来寒假,在这个令人放松的夜晚,我很荣幸的向大家宣布,一场极为激动人心的盛事即将举行,它至少有一个世纪没有举行了。”
校长你是认真的吗?格里菲斯第一时间觉得这位可敬的半神在说反话。可是,泰伯里恩脸上的激动和热情又看起来非常真诚,一点没有被昨晚的惨剧打扰的样子。
“您在开玩笑吧!”大厅里突然有个人喧哗起来。
说话的人是四年级的学姐,全校知名的人物。她名叫劳娜·德·洛克哈弗特,家族里出过好几任执政官和奥术议会委员。
格里菲斯和她不熟。但是循着声音能看到一个金发的漂亮女子。她身材性感,容貌艳丽。她本人是无法撼动的年级第一,名字常常登上新闻,好奇心极重,是个经常干些作死事的考古学家,序列6的超凡巫师“窥秘人”。
几乎可以看作是几年后的索尼娅。
但是,这位学姐似乎很害怕。她已经知道了要发生什么事,也不在乎校规,而且怕的要命。
“校长,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她瞧瞧自己身边的修托拉尔,“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充斥着大厅的紧张气氛被打破了。
几乎每个人都笑了起来,泰伯里恩也笑了起来。
“我不是开玩笑,洛克哈弗特小姐,”他说,“既然你提到笑话,我前些天听了个不赖的笑话,讲的是三个贵人坐在一个房间里,国王、教宗和富翁。三人之间,站着一名佣兵——”
教务长玛丽安女士大声地清了清喉咙。
“嗯——或许现在还不是讲笑话的时候吧,”泰伯里恩说,“我讲到哪儿了?对了,百年难遇的盛事,你们中有些人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希望那些知道的可以容许我稍稍作个解释,知情的学生可以关注些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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