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现代aro)(1 / 1)
“啊……”
“呃……”
“靠……”
李忘生抓起被角蒙住脑袋,翻了个身试图继续睡。困意刚刚攒足,又一串尖着嗓子的“呃啊啊啊啊”钻入他耳中。他烦躁地掀了被子,抓起毛毯往身上一裹,气势汹汹地冲向客厅。
“谢云流!”
他一声怒吼吓得谢云流打了个哆嗦,立马从沙发上扭过头来。
他瞟向电视看了眼比分,“零比零你都鬼叫成这样?一会儿进球怎么办,你打算把屋顶掀了?”
“我错了,我错了。”谢云流苦着脸连声赔不是,“主要是,唉,你不知道这是多么揪心的零比零。”
“我不知道。”李忘生皱眉抱臂,“我只知道,现在是凌晨三点多,我要睡觉。”
“我闭嘴,我闭嘴。”谢云流双手合十举到头顶连连摇晃,“我保证一声不喊了,再喊我就拿胶带把嘴贴上。”
李忘生拉开抽屉,翻出透明胶和剪刀摆到桌上,“你自己说的。”他指着谢云流的鼻子,“说话算话。”
谢云流点头如捣蒜。
李忘生走到桌边,想给自己弄杯温开水。水还没倒完,屏幕上黄色球衣的队员接到本方长传球形成单刀,谢云流猛地抽了一口凉气。他放下水壶,这次进攻机会被白衣后卫抢先破坏,谢云流激动得一个劲儿锤自己大腿。
李忘生叹了口气,又拎起水壶往谢云流的杯子里掺了些热水,然后端着两只水杯走向沙发,坐到谢云流身边。
“你不睡了?”谢云流接过杯子放到茶几上,两眼盯着屏幕头也不抬地问他。
“我怎么睡?”李忘生喝了口水。
“不是答应你不乱叫了吗?你又不爱看这些东西,还是赶紧回床上——嗯嗯嗯嗯嗯——”
一脚射门打在球门立柱内侧横向弹出,谢云流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背。
李忘生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搁下水杯,扯开谢云流的手摁到他自己大腿上,安抚地拍了拍。客厅明亮灯光下,手背上赫然现出两排牙印。他乐不可支地攥住那只带着牙印的手,脑袋抵着谢云流的侧肩笑他。
“你别笑了,我真的要吓死了。”谢云流翻转手腕回捏他的手,“这才踢了二十来分钟,感觉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李忘生拿起他的水杯递给他,谢云流摇头道:“我不喝。”
李忘生撂下杯子嘟囔:“爱喝不喝。马屁拍到马脚上。”
“别别别,喝喝喝,”谢云流连忙伸手摸索着捉他另一只手腕,“我要喝你那杯。”
“这还有什么不一样?”李忘生大惑不解。
谢云流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不假思索地如实禀报:“你杯子里的水有你的味道。”
“什么味道?”
“说不出来。甜的。”
李忘生皱着眉头打量他。这胡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跟真事似的。
他把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
谢云流捧着杯子抿了一口,舔舔嘴唇,接着把杯子放回桌上。
“就喝一口?”李忘生问。
“喝多了还得跑厕所,错过进球怎么办?”
行,您说得对。李忘生腹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黄衣球队明显占据了上风,谢云流支持的白衣球队防线一片风声鹤唳。他越看越紧张,不自觉地抖起腿来。
李忘生对球赛没什么兴趣,裹着毯子贴在他身上,安慰地抚摸他。大腿、腹部、肩膀、脖颈。谢云流乖乖被他半搂在怀里,抓着他的手,目光紧紧锁在电视屏幕上,时不时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惨叫。
中场哨响,谢云流转身一脑袋扎进李忘生怀里,抱着他的腰大叫:“啊啊啊我好紧张我不行了啊啊啊——”
“六一儿童节都过去了。”李忘生笑道,“现在是六月二号凌晨。谢云流小朋友,你的变小魔法还没过期吗?”
“成年人就不能求抱抱了吗!”谢云流搂紧他的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前拱来拱去,“这球踢得太恐怖了,这场决赛要是输了我真的会哭的啊啊啊——”
“没事。”李忘生拍着他的后背说,“我记得你说,之前几场不也是绝地翻盘吗?这场甚至还是零比零,肯定能拿下。”
谢云流抬起头,李忘生把他摁到沙发靠背上,跨坐到他身上亲他。他按着谢云流的肩膀,温柔地舔吻他的嘴唇、他的舌尖、他的牙齿、他的颚壁。谢云流脑袋里一团浆糊,仰着脖子任他作弄。李忘生的手趁机从他肩头滑落,一路抚过他的锁骨、胸膛、腹部,然后钻进松垮的短裤里,隔着内裤摸他的下身。
谢云流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你干嘛?”
“你不是紧张吗?”李忘生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帮你换换脑子。”
他顶着纯良无害的表情坐在他腿上,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瞧着他,手却在男人的裤裆里摸来摸去,浇油点火。他的嘴唇因亲吻而光泽水亮,谢云流看着那两片嫣红的唇肉,口腔里不由自主地泌出唾液。
想亲,想舔,想咬。
李忘生根本不给他多少肖想的时间。他太熟悉他了。谢云流喉结一滚他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主动把那两片甜蜜的嘴唇送到人舌尖。他撑起身体在他腿上扭挪摇晃,眨眼勾唇的工夫,谢云流的身体就着魔似的给出了他想要的反应。他在他身上隔靴搔痒似的磨蹭了一会儿,索性扯掉身上那条碍事的毯子,露出光裸的上半身,抓起谢云流的手按到自己腰上。
两人调了调坐姿,谢云流的裤子在这过程中褪掉一半。李忘生依然骑在他身上,把他的大家伙从布料束缚中解放出来,握在掌中。谢云流的视线依然凝在他漂亮的脸蛋上,李忘生看着他微启喘息的唇,低头居高临下地吻他。谢云流的手在他腰侧上下抚摸,带起一阵阵酥麻的快感。相连的唇齿间溢出几声低吟,李忘生把这头皮发麻的感觉通过他的阴茎悉数返还给他。
他转身端起杯子往自己手心倒了点水,借着这点湿润撸动那根胀红的东西。谢云流昂头靠在沙发背上,李忘生那只空闲的手一会儿隔着t恤揉他的乳珠,一会儿又探到下面摸他的囊袋,摸得谢云流扭来扭去,蹭落了沙发布面上搭的盖巾。往常连铺盖皱褶都要捋平的李忘生抓起那块掉到谢云流腰后的织物,毫不留情地扔到一边。
好辣。谢云流心想。
李忘生似乎玩起劲了,俯身去叼谢云流的耳垂。他的牙齿轻轻碾过那片软肉,指甲调皮地在耳朵侧后刮弄。谢云流难耐地偏开头,他又掀开他的衣服,指尖轻巧划过小腹的敏感带,满意地看他脱水之鱼一般挣动起来。
他的指腹一下一下捋过他的精管,染着黏液的掌心时不时蹭过胀红的冠部。谢云流克制不住地挺腰,腰腹敏感带大敞在人面前,更被他撩拨得丝丝过电。呼吸急促、小腹发紧,阴茎直挺挺地指向李忘生,已经硬得不能更硬。李忘生握着那根粗壮的肉茎上下动作,手心又黏又热,几乎能感觉到血管的搏动。谢云流马上就顶不住了。他知道。
于是他适时地低头贴到他耳边,吹气似的沉声低语:“师兄,射给我吧。”
“呃……”谢云流猛地抖喘一声,掐着他的腰射在他手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李忘生那声咒语般的呢喃在耳边萦绕。他在这邪恶男巫的指使下射得干干净净,沦为他魔笛声下的提线傀儡。
精液涌了好几波才停下,他的身体几乎不受自己控制。要命的快感击穿了他的大脑,谢云流泄力仰在沙发上,抬手挡住刺目的顶灯光线。他感觉自己的魂都已经射给了李忘生,现在躺在这里的仅是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磨人的妖精支起身子,把接盛精液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他又贴心地抽了几张纸帮他擦拭身体,谢云流迷迷瞪瞪地看他在自己下身动作,拎起放下、摸这儿掰那儿,熟练得像在处理一份实验台上的观察材料。
被他扔进坩埚煮作魔药又如何?这么漂亮的小男巫,若能熬成一剂药汤使他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就算被当做青蛙开膛破肚,他也心甘情愿。
李忘生又贴上来吻他。他的唇舌间流淌着浓情蜜意,他的身体热乎乎地覆在谢云流身上。闭上眼睛,谢云流真的感觉自己就是温水里的青蛙,死在这里也感到愉快安详。
“还紧张吗?”李忘生问他。
谢云流摇摇头。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谢云流的脑子尚未启动,“什么?”
李忘生回头看了一眼电视,“好消息是,现在还是零比零。坏消息是,下半场已经开始十分钟了。”
谢云流一个猛子坐起来,提上裤子,把李忘生搂到身旁。李忘生大笑着扯过毛毯抖开,把两个人严严实实地盖在底下。
看球的人精神了,球场上的白衣攻势也逐渐凶猛。几波颇有威胁的进攻后,谢云流显而易见地激动起来,在毯子底下挥拳砸沙发。李忘生隔着衣服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他肚子,谢云流心急加心痒,干脆把人揽过来摁进怀里,像抱毛绒玩具似的紧紧抱住,鼻尖抵在人肩上。
白衣球员进球的时候,谢云流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他一边嗷嗷乱叫一边抱着李忘生疯狂摇晃。李忘生被他晃得头晕,刚发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谢云流又抓着人揪回来,啵唧啵唧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李忘生被他亲得满脸口水,嫌弃地看他一眼,谢云流傻笑着抬起袖子给他擦。
两人唧唧歪歪地腻了一会儿,李忘生侧身抱着谢云流的脖子,两条腿搭在他大腿上,下巴挂在他肩头。协奏。谢云流持琴般把他抱在怀里,舒展又紧密,在他心弦上奏一首歌。李忘生不知道被他这样揉射过多少次。
“快点……呃啊……”
他催促的声音都变了调子。谢云流如他所愿,在他穴道里快速戳刺了几个来回。正当李忘生挺着腰喘息得趣时,他却毫不留恋地把手指一股脑抽了个干净,李忘生当即用力缩紧肌肉,却连一点指尖都没留住。被扩张得柔软可欺的小穴可怜兮兮地张着口,湿亮亮地渴求恩客造访。可惜,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它的恩客看不见。
“谢云流,”他把脸埋在床单里,攥着床单晃了晃屁股,“你忘了他们今晚是怎么输球的了吗?抓不住机会的人早晚会……啊……”
“会什么?”谢云流隔着裤子戳他的穴口。
“会受到……嗯……”
谢云流扯掉他的裤子,让他的屁股再次暴露在空气里。他屈起指节抵着穴口打转,磨得李忘生拉长了调子叫唤。
“受到什么?”
“受到惩罚……啊!”
谢云流的阴茎撞了进去。穴口的软肉热情地包裹着冠部,急不可耐地收张吞纳,想要茁壮勃发的肉茎进得更深。芒种落雨,端午涨水;芒种不种,再种无用。这片肥沃之地在湿热中等待着春末夏初的最后一次播种。
而谢云流是个很努力的农夫。优渥的水田被他翻开又插入,一下一下,一漾一漾。他的动作很快很有节奏,俨然一台马力十足的专业机器,充分利用这片土地的每一寸潜能。李忘生被他顶得往前窜,他索性松开他的腰,转而从下自上扣住他的肩膀,将他蜷缩的身体整个拢在自己怀中,用密不透风的包裹让他感受夏意蒸腾。
“好深……不行……啊……受不了了……”李忘生两只手都被他别在身前,小腹被他撞得像要胀破,阴茎硬得几近临界,却没有半点抚慰触碰的办法。他在谢云流的冲击下感到恐慌,他的身体止不住地战栗,这种全然失控的感觉让他合不拢唇闭不上嗓,昏昏然叫得更加痴狂。
“师兄,别这样,放开我,我要、我要……呃啊!”
谢云流的阴茎以一个无比麻爽的角度和力度碾过他穴道中分外敏感的一点,李忘生登时绷着大腿挺着屁股无法自抑地射了出来。他的嗓子在抖,身体在颤,可谢云流这时候偏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心思,他铁了心要趁这场春雨把这有意的落花捣做花泥,酿做一滩芳香馥郁的玫瑰酱。高潮余韵中的李忘生被他操得神志不清,软着身子任由他冲刺顶撞,明明受不住了却还习惯性地收穴夹腿侍弄那根凶物,直到谢云流抵着他的穴肉射在套子里。
他们一同栽倒在床上。
李忘生的头发凌乱地黏在脸上,手腕撑得太久已经酸软得抬不起来。谢云流倒还控制得了自己的胳膊,但他两只手上都沾着不干不净的黏液,伸到他脸上只会越抹越花。他们在一片淫靡的气氛中缠抱着躺了半天,谢云流的阴茎甚至还没从李忘生屁股里完全抽出来。他的手无意识地搭在他软呼呼的胸肉上,蹭一下乳珠就惹得李忘生一阵颤抖。他们合着眼睛,仿佛就要这样陷入梦乡。
直到李忘生的闹钟尽职尽责地惊醒这对爱情鸟。
他一个激灵窜起来按掉了六点半的响铃,谢云流的阴茎终于完全离开了他的身体。他别别扭扭地把自己砸回床上,一骨碌滚进谢云流张开的怀抱里。谢云流扯掉避孕套打了个结扔开,翻身抱紧他。
“你想去洗澡吗?”谢云流咕哝着问。
“懒得。”李忘生黏在他身上,“困。睡醒再说。”
“那就睡醒再说。”谢云流扯了几张纸潦草擦擦手,扯过被子盖住他的宝贝和他自己。“晚安。早安。”
“嗯。爱你。”
“爱你。”
一个幸福的周日早上。
一觉香甜。
*我再重复一遍:我们皇家马德里!是!2024欧冠冠军!十五冠王中王!世间五彩,我执纯白!
*本来想写双足球运动员au来着……大纲我都写完了,但是亚洲的赛事水平实在是代入不了一点……只能开个简单粗暴的车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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