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变异,你到底是谁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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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绎进入梅花落空间的时候,白吟霜只有五岁。她故意选择了这样一个有很大富裕的切入点,为了想做的事情。她并没有去找白吟霜,既没有对硕王府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趣,也没有关注硕王府世子浩祯,更没有去过龙源楼。

杨戬给了她一百万两白银的初始基金,这些钱花光了就算任务失败。但是银子如流水,来的少去的快。所以当务之急是赚钱。

她用这些钱做生意,各种各样的生意。在清史中挖掘到了很大的商机,譬如说,乾隆皇帝在位期间,常常有天灾导致各地米价飞涨。所以她做了粮食的生意。盐业一直都是暴力的高价官盐,在整个中国历史中,贩卖私盐都是非常暴利的行为,而且也是很容易的事。只要官商勾结就能轻而易举的做成,至于官场嘛,呵呵呵呵,都懂得。

生意做大就必然要给很多官员行贿,譬如说在产盐的盐场,有主管盐场的官员要收些‘方便钱’。运输私盐的时候,路过的各省官员要收一些‘过路钱’,还要拿些‘过路盐’。到了贩卖的地方,又要和当地政府官员拉拉交情,给银子。

(清朝从三品文职外官:都转盐运使司运使,管的就是盐务。盐运使是当时能够大量搜刮民脂民膏的一个机构。)

‘酒’‘色’‘财’三管其下,本就不清廉的清政府无人能抵挡,纷纷为她大开方便之门。别误会,‘色’是青楼花魁的色,不是文绎的色。很显然她这种壮如铁塔、虎背熊腰的女人不是清朝雅客们的爱好,那会流行的是扬州瘦马。

书归正传,贩卖私盐是犯法的,抓住就要砍头。但利润实在是太高了,和天价一样的官盐比起来,私盐总是便宜的。

而且还有一点,盐很重,很小一包就有一斤重。把盐包好,塞在米袋子里运输,既掩人耳目又光明正大。当然了,她只有五分之三的盐是用这种方法来运输的,其余的五分之二用的还是大包大包的私盐当做粗粮运输。

赚钱的生意很多人都想插手,很多没本钱的人也想插手。对于官员来说,权利是本钱,对于富商来说,银子是本钱。对于各路劫匪来说,手里的钢刀就是本钱。很低的本钱。有了刀就能去抢,抢来的盐就是本钱。这是很好算的生意。对于同行业的商人来说,见到同行被抢是一件很让人快活的事情。他们的竞争对手少了!所以也有很多人发现了这个好方法,叫家丁仆人扮成山贼土匪的样子,给自己抢些东西回来。哈哈,同行之间总是赤果果的仇恨。

文绎一开始的二年里,只插手了三个省的私盐。可是在这三个省、三十条分号,几千斤私盐里,她被人抢了好几条分号。丢了将近一千斤的盐。这一千斤的盐,就等于刨去运输和盘剥之后的六千两银子的纯利。(物价基本上是这样)

她可不是宽宏大量,以德报怨的人。立刻就抓狂了,疯狂的在各个相关衙门中转了一圈,在一群义愤填膺的官员的帮助下,得到了都统们送来的预备秋后问斩的大盗十一名,巡抚们给的几十个大飞贼,以及躲追捕的武林高手数十人。

这些人脱罪之后,非但帮她把一千斤私盐抢了回来,还在私盐同行们家里偷来了许多奇珍异宝。

这些改名换姓,在官府中弄到真实户籍的人不仅活的光明正大,还有很多都开始经营正当生意,当起了掌柜的。

她心思一动,趁机会弄了个镖局。虽然主要是对内运送私盐,但对外也接一些运送奇珍异宝的活,大多是黄金、翡翠、白玉、宝石等件小又值钱的东西。给上司送礼的官员们是她的主要客户。虽然给有生意来往的官员运小件的东西不要钱,可是从各种各样的官凭路引、官船走私、还有被抓进去的人才在捞出来的事情上,她又不知道赚了多少银子。

敖寸心道:“这些事情听起来好像容易,但做起来却危险重重。”

杨戬笑眯眯的喝茶:“你不要忘了,她的武功是老六亲手教了五年才教出来的。老六非同一般哦~”

敖寸心白了他一眼,纳闷道:“我知道她功夫现在不错,而且我也看到她和人打架动手的时候了,的确不错。但我总觉得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就好像身体被其他的灵魂占据了一样。到底是不是她哥哥啊?”

杨戬懒懒的看了正在练鞭法的文绎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寸心,你不要急,往后什么事都能看到真相。”

敖寸心一个抱枕飞出去,正中他的脸。她怒道:“我都看了七年了,什么都没看到!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嘛!”

杨戬怨念的心说:告诉你?告诉你的话你就又专注于看剧情,不搭理我了。

……………………

文绎端着一杯紫色水晶杯,杯中是的紫红色葡萄酒。坐在铺满紫貂的摇椅里,拿着一柄画有紫色葡萄的宫扇。

她身上穿着深紫色的长袖衣裙,布料极其柔软,剪裁极其贴身。她微黑的手腕上带着一只紫色的宽玉镯,玉镯上有一抹血一样的红色。她的手指上带着一只镶有紫色宝石的黄金戒指,指甲上画着极小的紫色牡丹花,耳朵上带着一只紫色的耳骨夹。往头上看去,微微有点深棕色的头发在紫色灯罩的映照下,似乎也染上了奇异的紫色。这种紫色带有一种血腥的光芒,让人很不舒服。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泛着惨惨淡淡的白。眼神中有一种野兽一样的光芒。手里拿着一把镜子,照着自己的脸颊。任何一个女人在怀疑自己的情郎,自己未来的丈夫另觅新欢的时候,都会露出这种凶恶的眼神。但她不同,很多人都能看出来,她不同于往常。

她的紫檀摇椅旁摆着一盆终日不灭的紫铜火盆,盆中燃着红的耀眼的炭火。屋外是漫天风雪,屋内却温暖如春。

“我好像应该让自己聪明一点。我应该让自己真真正正的聪明起来,尽力摆脱掉她留在身上的愚蠢痕迹。”

“没错。”

“我好像应该让王斌认为我又笨了一点。我得想办法让他看不出来我的变化。可惜他那双眼睛太毒辣,吧容易瞒过。”

“也没错。”

“我早就知道。如果这世界上能有一个永远不骗她的人,那个人一定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死人。只有死人才能不骗人,也不起坏心眼。但如果是王斌那样的聪明人,就算他死了也一样可以骗人的。如果要他死,他一定会在临死前发现一些事,给我留下一个后患。”

“王斌的确很聪明,也很能忍耐,也很了解自己的女人。”文绎抿着嘴笑了起来,她笑的好像很温柔:“可惜他不了解我。”

“他是个聪明人。如果要听到一个聪明人的心里话,方法有很多种。最简单的一种是让他自己演出来,最难的一种是让他说出来。”

“我不是一个太聪明的人,但是我现在要做一件很难的事。其实这件事并不太难,难的是另外一件事。”她把手轻轻的放在丰腴的胸口,用一种对着被自己宠坏的小孩说话的口气说:“你还是不肯出来么?这件事的打击就这么大?他就那么重要?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她虽然有点生气,却还是充满怜借。

没有回应,当然没有回应。因为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一直都在自言自语。

一个人刻意加重的脚步声来到了门口,和守在门口的人对视一眼。他敲了敲门,道:“夫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

一个高额方脸宽肩太子的健壮少年,立刻推门而入。他的衣着整洁朴素,态度严肃诚恳。他走进屋来,立刻关上门,把门外的风雪统统隔在门外。他的肩上还带着残余的雪花,显然是在院门口弹过雪,在院门到屋中这段距离里落上的。

文绎把半杯残酒泼在火盆中,看着忽然串起的火苗嗅着空气中腾起的酒味,道:“孙弘,你虽然是我得力的属下,但你也应该知道我在这个时间是绝不见人的。无论是谁我都不见。”

“夫人,属下明白。”孙弘脸色如常,毫无变化:“但这件事是夫人吩咐的,夫人亲口说过说过一旦有了白吟霜或是白胜龄的确切消息,就要立刻来通知您。子时知道就子时通知您,丑时知道就丑时通知您。”

文绎微微笑了起来,在紫色水晶杯中慢慢的斟满了一杯酒,端在手中,嗅着味道。“说。”

“昨日寅时接到密报,沂南县有一白姓中年人携妻女住店,其女十二岁,美貌至极。经探问,白姓中年人便是夫人在找的白胜龄,其人与妻皆是乡下农人。其女小名吟霜,善弹唱,性格胆小善良,身材消瘦。”

“她并不一定就是我要找的人。”文绎含笑看着他:“就因为这些消息,你就敢打扰我么?”

孙弘恭谨而诚恳:“夫人要的消息,属下不敢猜测。”他本可以多说一些,表表忠心。可是他生性简练,不喜欢多问。

文绎敏捷的站了起来,把手中满满的一杯酒递给他:“无论她是不是我的要找的人,你都是很能干的聪明人。喝。”

孙弘接过酒杯,眼睛眨也不眨的喝了下去。把酒杯递给文绎,在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白吟霜的画像。”

文绎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对门口道:“备马。抽调十名好手。去账房提五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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