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战斗 拜师与试炼（2 / 2）

“不过我不喜欢欠人东西。”

“没事没事，那你身上有什么？哈塞的拜师礼是一块风元素结晶，德亚是家族祖传的画，你怎么也不能比你两个师兄差太多吧？”

如果不是刚才的一切，但撒一定会把这个人当做一个四处游走骗人钱财的骗子。“唉，您也知道，我出身贫穷，又家破人亡，现在是两手空空，所有的钱都作为渡湖的费用花掉了。看来今天这个师是拜不成了。”说完，但撒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年轻人听得咬牙切齿，抽搐地微笑着说道：“怎么会呢？没有关系，先欠着，先欠着。”

“可是我从不欠人。”

年轻人终于忍不住了，带着一丝哭腔说道：“那你有什么？”

但撒将手伸入衣服，从金币的旁边拿出了一枚铜币：“我只剩下这个了。”

“小兔崽子，你在玩小爷？小爷把话撂在这，这徒弟我不收了。”但撒不为所动：“可是我只有这个了。”

年轻人愣了一下。他颤抖着从但撒手中拿过铜币，放到眼前，“等等。咦？这枚铜币做工精美细节丰富，实在是不可多得……不，世间罕见的极品。徒儿，你费心了。”年轻人几乎是哭着把话说完的。

但撒低头，嘴角微翘：“那么老师，我们可以开始拜师仪式了吗？”

“在咱们这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年轻人捂着脸说道。

“那我怎么称呼您，老师？”但撒跪坐着问道。

“叫我老师就好。知道我的名字对你们没有丝毫意义。”年轻人将那枚铜币放到衣服中，默想，“以后可绝对不能随便占卜了。”

“好的，老师。”但撒一口一个“老师”叫得年轻人是心痛又心痛，连忙叫住但撒：“咳咳……好了好了，但撒，第一堂课还没有结束。现在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同？”

但撒站起身，望向四周，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这片天地似乎比刚才更宽阔一些。

年轻人看着但撒。但撒的悟性确实恐怖，命运的指引即使只为他送来了这么一块璞玉，那也算是值得的。“其实，你现在就暴露在剑气中。”

但撒惊讶于自身的成长，眼中掩不住内心的激动。“不过，你现在所领悟的还发挥不出十分之一的能力。这就需要你慢慢打磨了。”

实力的成长带来的喜悦让他对年轻人行了大礼：“多谢老师。”年轻人挥了挥手，“跟着我可没有那么轻松。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自己先活动一下，等下会有个考试。”但撒听了年轻人的话，站在那里不知所为。“我该做什么？”

“随便啦……你不会什么都没学过吧？”

看着但撒点了下头，年轻人捂住了头，“啊……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的。那么准备时间取消了，考试现在开始，我要你杀了那个人。”

顺着年轻人手指的方向，但撒看到了那个上半身赤裸的大汉。“哈塞和德亚在15岁时拜的师。哈塞当初的考验是在不惊动狮鹫的同时偷出狮鹫的幼崽，德亚的考验是用重剑给人削发，说实话，你这个比他们轻松多了。”

但撒并不是没有杀过人。“那边的人不是一个好人，比你坏的多，也比你想象中坏的多。他在这里其实是一种煎熬，德亚小子的剑意压制着他，你不必担心太多。”

剑圣德亚以正直著称，那么那个人必定是穷凶极恶之辈。那人看长相好像是一个东方而来的人，留着黑色的发髻，身上大大小小伤痕无数。

“四极，五尊。百杰，十侠十恶。这划分的真是麻烦。你对面那人是十恶里的一个，来这肯定没安着好心。他应该在参悟哈塞的剑意，可能顺便想顺走那把剑。”

但撒背对壮汉听着年轻人的话。突然，他想到登岛之时看到的壮汉身后的斧头。但撒瞳孔一缩，捡起了短刃，瞥了一眼刀身闪烁的绿色光芒，冲向了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