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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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第一百二十三章

黄公公很快就抵达了武安侯府,得知是给安翼和李洺倩宣旨后,郑氏微微一怔,她虽担心李洺倩的身体,这毕竟是圣旨,她对丫鬟道:“你去通知一下他们,将人尽快喊来。”

黄公公笑道:“夫人不必喊世子夫人,皇上和皇后娘娘特意叮嘱了奴才,世子夫人因身体不适,可免去接旨,让世子接旨就行。”

郑氏赶忙谢了恩,府里有圣旨,接旨的自然不止安翼一人,除了李洺倩尚未出来,其他人都恭恭敬敬随着安翼,一起迎接的圣旨。

听到圣旨上的内容时,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安翼原本就是安国公世子,日后是要袭爵的,如今却突然被封为了侯爷,古往今来,这可是头一例。

郑氏心中满是惊喜,她已打定了主意,不让女儿回安国公府,可一个出嫁女,若一直住在娘家,时间久了,难免要被人笑话,她正忧心忡忡着,皇上就赏给他们一个侯府,还将她封为了一品诰命夫人。

搬去新府邸,意味着日后,李洺倩不必再与安母抬头不见低头见,晨昏定省也免了。

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郑氏心中清楚背后定然有皇后娘娘的手笔,她万分感激,赶忙随着安翼一道谢了恩。

将黄公公送走后,郑氏才扫了安翼一眼,他略微垂着眼睫,侧脸略显严肃,让人窥不出真实情绪。

郑氏清楚,他心中必然不好受,国公夫人毕竟是他的母亲,因为她,他却险些丢掉孩子,若搬到新府邸,日后母子关系也不知道能否修复。

察觉到郑氏的目光,安翼才抬眸,他阅人无数,自然猜出了郑氏的心思,说起来,郑氏之所以能将李洺倩教得这么好,也跟她性子纯善有关。

安翼也没多说旁的,只正色道:“能搬到新府邸是好事,日后洺倩就是当家主母,不过洺倩肯定想在家里多住一些时日,只怕还要继续叨扰岳父岳母一段时间。”

裴邢赏赐的府邸,离武安侯府不算远,面积也不算小,亭台楼阁样样不缺,安翼清楚,新府邸再好,对李洺倩来说,终究比不上自己娘家。

郑氏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先让她养好身体最重要。”

李洺倩有孕在身,在娘家多住一段时间,无可厚非,安翼却不便多待,起码明面上不行,收到圣旨后,他先去看了李洺倩一趟,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李洺倩闻言,不由怔了怔,“皇上怎么突然赐你侯爷之位?”

不等安翼回答,李洺倩就猜出了原因,“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对不对?”

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这次却是因为感动,她喃喃道:“娘娘肯定是为了我,才求到皇上跟前。”

安翼吻了吻她的泪,“别哭,搬出去是好事,你与母亲本就处不到一起,与其这般辛苦,不若分开住。”

李洺倩将脸颊埋入了他怀中。

她没有再说旁的,只紧紧搂住了他,她自然清楚,搬去新府邸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忍不住道:“夫君,你若不想搬,我……”

不等她说完,他就竖起食指,抵住了她的唇,认真道:“你不必因为我勉强自己,在我面前,你不必太懂事,倩儿,我只希望,你还能像出嫁前一样无忧无虑的,有你和孩子的地方,对我来说就是家,选择你并不意味着,我彻底舍弃了安国公府,想他们时,我随时能回去看他们,你不必不安。”

他有一双极为漂亮的桃花眼,此刻,眸中满是深情,被他这么注视着,李洺倩只觉得心中涌起阵阵暖流,熨贴极了。

她很庆幸,能够嫁给他,哪怕婆母不善,两人的相处,也给她带来许多压力和痛苦,她也不曾后悔,遇见这么好的他。

李洺倩乖乖点头,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咱们何时搬走?”

安翼道:“在这儿多住一段时间吧,等你养好胎再走不迟,有岳母陪着你,我也放心。”

李洺倩鼻尖有些发酸,忍不住闷闷道:“夫君,谢谢你。”

“傻丫头,跟我道什么谢?”

安翼伸手顺了一下她乌黑的发丝,他一整日都有些难受,既心疼她的遭遇,也怕她会迁怒自己,从此与他生疏。

结果呢,她不仅不怪他,竟还感谢他。安翼从未见过这么傻的姑娘,傻到让他心口一阵发疼。

他低头吻了吻她乌黑的发丝,哑声道:“你再躺会儿,先养好身子再说,旁的什么都别想。”

李洺倩乖巧颔首。

安翼这才去新府邸看了看。

新府邸才刚刚建成,本是先皇为三公主所建,待她成婚时,将其赏赐给她,可惜不等她及笄,先皇便已去世,三公主又是大皇子的嫡亲妹妹,裴邢本就厌恶大皇子,大皇子又曾打过钟璃的主意,他登基后,自然没将这座府邸赐给三公主,如今倒是便宜了安翼。

安翼进去逛了一圈,对新府邸自然满意,他又让人按李洺倩的喜好,布置的主院,他原本就不想要什么姨娘,府里那两个“姨娘”,他也不打算带来,就没管前院后院,打算让李洺倩与他一道住在主院。

他简单看了一下,就回了安国公府,让小厮将他们的婚床、衣柜一类,都搬去了新府邸,这些东西皆是他大婚时,让人新打的,他与李洺倩用了近三年,已有了感情,安翼自然不想丢弃。

吩咐完小厮,他就去了老太太的住处,他之所以随着李洺倩一起离开,纯粹是想让母亲长长记性,当时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跟老太太多说。

安翼原本还怕老太太怪他冲动,谁料,他过来时,瞧见的竟是她在让人收拾行李,他的母亲则讪讪站在院中,眼睛再次哭红了。

安翼进门时,还听到母亲在苦苦哀求,“娘,儿媳已知道错了,您就留下吧,我和国公爷尚在,哪能让您搬去侯府,外人若知晓了这事,岂不是要戳断我们的脊梁骨?您就算不心疼儿媳,也心疼一下您儿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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