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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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疼她们?”

略怔了怔之后,韦天兆明白了涟漪的心思,眼睛里的笑意更深“你是不想她们因为你而受到池鱼之灾吗?天奴,你能够为她们向朕求情,是因为你想起了从前的事,想起自己是何心性的人,是吗?”

“没、没有啊,”涟漪摇头,神情很迷茫,只要一提到从前的事,她就会是这样的表情,似乎从前的一切只会让她迷茫,让她不知身处何地。

“我没有记起从前的事来,可是墨儿和凝儿对我好,我都知道的,她们什么都不要我做,还做桂花糕给我吃,她们很好,真的!”

她的意思是说,就算失去从前的记忆又如何,她依然是有感觉的人,是知道感恩的有良知的人,谁对她好,谁不愿意她受到伤害她还是知道的!

“是吗?”

韦天兆死死盯着涟漪的眼睛,才要说些什么,梁冀已经端着盛满酒菜的托盘走了进来,将酒菜一一摆放到桌上,恭敬地退到门口侯着。

韦天兆也就不再多说,为自己和涟漪都斟上一杯酒“天奴,陪朕喝一杯,嗯?”

那口气不是邀请,而是命令,他根本不管涟漪之前滴酒不沾,存心让涟漪好看。

“哦。”

涟漪又是那种怯怯的表情,倒不曾拒绝,颤抖着手端起酒杯,略顿了顿之后,以袖掩口饮下这一杯,跟着就剧烈咳嗽起来,脸也涨得通红,伸出小巧的舌来不住以手扇着,显见是辣得很。

韦天兆哈哈一笑,猛抬头喝干杯中洒,执起壶来,眼睛也不看涟漪,而是顺着那一条弯曲的酒线落在白如玉的酒杯上。

“天奴,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想起从前的事来?你知道吗,薛昭婉那个贱人一直没有醒过来,你又忘了从前的事,你们加诸于朕的羞辱朕还一点都没有讨回来,你叫朕怎么甘心?”

涟漪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瞪大一双眼睛看着韦天兆,就那样安静下去,静得连她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就像一尊像一样,或者像一个飘缈的幽灵。

“不对,”似乎并不期待涟漪的回答,韦天兆自顾自说着话,摇了摇头,杯中酒已满,他却还在倾倒着壶身,杯满自溢,清清亮亮的琼浆玉液顺着桌面淌去。

“不应该这么说,至少朕已经以同样的方法让你的生身父亲付出了代价,朕心里多少也痛快些了,你说是吗?”

周耀齐和许良娣都已经死了,他却还以逼死他们夫妇两个为乐,这份心性已经不只是狠,而是有些变态了!

不过这又怨得谁来,谁叫周耀齐色胆包天,居然敢上他韦天兆的床,还和婉皇后生下这个孽种,当初他就应该考虑到日后的代价他是不是付得起!

对于这件事,韦天兆非但不会觉得愧疚,觉得不安,相反他只是觉得遗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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