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头得好好谋划才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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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一向能言善辩,但良妃这一番近乎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她立刻傻了眼,憋了半天才咳嗽了一声“疯了,都疯了!”

“你们,都不用痴心妄想了,皇上是不会封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为后的。”反正良妃从来没有抱过这样的希望,现在看着她们三个希望破灭,她有种很怪异的痛快感觉。

“咱们姐妹也没说非当这个皇后不可,”淑妃不以为意“不过话又说回来,皇后娘娘若是---难道后位要一直悬而不决吗?说不定有什么仁爱宽容的好女子能抚慰皇上的心,得封为后呢?”

仁爱宽容的好女子?恐怕没那么容易找到,特别是现在韦天兆又极度厌恶女人,别说是纳妃封后了,甚至服侍在太极殿的人都被他换成了内侍,有什么样的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等一下!

淑妃和德妃同时想到了什么,淑妃看向德妃的时候,却发现她正在看着她:那天她们不是看到太子在跟一个女子说话吗?而那个女子之后就进了太极殿,居然没有被韦天兆给轰出来,莫非她的身份有什么不一样吗?

“良妃妹妹,你有没有见到皇上身边有个女子,好像---好像得皇上另眼相看呢。”淑妃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良妃理都不理会,她从来不会主动靠近太极殿,当然也没机会看到新晴。

不过淑妃这一说,贤妃倒是立刻想起了新晴温和的神情,她虽然也是第一次看到新晴,却本能地觉得新晴必定是心地善良的人,如果她能多少劝慰一下韦天兆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还真是奇怪,这个女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是什么时候侍侯在皇上身边的?皇上肯让她服侍,难道是想---”淑妃突然意识到没有了动静,抬头一看,她们三个表情都很奇怪,她就讪讪然地住了口。

虽然淑妃没有明说,但她们几个却都明白她的意思,难道皇上真的有心要立那个相貌一般的女人为后吗?

这好像不太可能吧?不知道她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她的身份背景如何,如果皇上要立她为后,四臣肯定不会同意的吧?

贤妃却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反正谁当皇后对她来说都没有分别,到现在她已经不想、也没可能当皇后了,她更在意、更害怕的是良妃:她到底怎么知道了婉皇后坠塔一事的真相?

其实,如果她这会抬头看看丝儿的脸,就会猜到一两分了。

从显阳宫出来,淑妃才有机会问出这个憋了很久的问题:“良妃妹妹,你是怎么知道皇后娘娘的事的?是谁告诉你的?”

原来她也在好奇这个,也许她更恼的是为什么不是她先知道,那样她就有文章可以做了。

“我不知道。”良妃冷冷堵了她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是不想连累别人。她会知道这件事,是听自己的侍女镜儿说的,而镜儿则是听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也就是贤妃的侍女丝儿说的。

那天韦天兆和贤妃的对话让丝儿很吃惊,她才知道原来是贤妃向韦天兆揭发了婉皇后的事,而婉皇后是被韦天兆推下塔去的。

她又惊又怕,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了镜儿,而镜儿又告诉了良妃。

良妃开始瞧不起贤妃,今天她本不应该把这件事说出来,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说了以后又不禁有些后悔,看淑妃的样子分明打算借此大作文章,她实在是太莽撞了。

所以刚才在显阳宫,丝儿一听良妃说出那样的话来,才想到肯定是镜儿泄漏了这件事,怎么能不吓得面如土色,差点儿一头碰死?

“姐姐,我们怎么办?”看着良妃远去的背影,德妃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没什么,本来她跟咱们也不是一条心。”淑妃冷笑,一直以来良妃都是这么爱搭不理的,她也瞧不大上她“现在还是要自己拿捏好才行---对了,皇上身边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还得弄弄清楚才行。”

到时候可别她们争了半天,让这个不起眼的“渔翁”得了利,那才亏呢。

“她吗?我也不知道,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德妃也没了主张,没精打采地点了一下头,刚才良妃说的事她还在吃惊,都有没有办法接受。

“还真是神秘呢,得找个机会问问皇上身边的人才行,”淑妃眼里闪着算计的光“总要摸清楚她的底细,才好---”

她在这里算计得好,新晴却没有半点闲心想什么争宠的事,她从来就不想争宠,她在乎的是涟漪的安危,更放心不下雪含。

何况她已经知道涟漪被打得很重,韦天兆又不让她去看涟漪,把她给急得团团转,就是没法子。

“皇上?”她才转过一个身,韦天兆阴沉着脸回来了,看样子心情不好。

“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些什么?”韦天兆大老远就从开着的门里看到新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转,近了更是听到她咕哝个不停,不知道在说什么。

新晴脸上一红“奴婢、奴婢没有说什么,只是---皇上刚刚是去看涟漪吗?”

她有些尴尬,本来是想随便说句话混过去的,没想到一开口就说出了心里的事,她脸色变了变,怕因为犯了韦天兆的忌讳而惹他生气。

“朕知道你很挂念她,不过你可以放心,她不会死的。”韦天兆倒是没怎么生气,就是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他对涟漪算是入心入骨地厌恶了,恐怕这辈子都化解不掉的。

新晴心里哀叹一声,不敢再多说了。

东宫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怪异了。

前一阵子太子和梅溪儿总是大吵小吵不断,婢仆们都私下里议论纷纷,知道是因为太子太维护雪含而让梅溪儿不高兴了。

可更让他们瞠目的是,太子居然把涟漪也给接了来,难道他不知道涟漪现在已经是---那个什么了吗?

他们一得了空就背地里凑在一起说三道四的,很不幸的是,今天他们再凑在一起说闲话的时候,恰巧被刚从幽铭宫回来的涟漪和雪含听了个分明:

“哎,画屏,你跟着太子妃娘娘,应该见过涟漪公主吧?她有没有怎么样?”

这话问的,涟漪还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还能像主人一样颐指气使吗?

“瞧你这话问的,她以前是公主,现在只是个孽、只是个没有皇族血缘的普通人罢了,还能有什么脾气呢?”

看来这个画屏侍侯梅溪儿时间久了,也沾染到她的一些习气,虽然只是一个婢女,眼睛里也早有了高下之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涟漪公主毕竟做了咱们的主子那么多的年,这一下子变得连咱们都不如,总是替她感到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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