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符锐躺在床上,呜呜的日光灯一成不变的在头顶上响着,它曾经是寂寞的使者,每当他呜呜的响起,他便把寂寞轻轻的笼罩在符锐的头上。然而现在却不是了,他是符锐的一个朋友,一个一成不变的忠实的朋友。
符锐极度空虚,他害怕这种理智的忧伤同样会使自己疯掉。符锐命令自己,你必须选择一个有效的方式来忘掉她。那么你去找另外一个她。
精力旺盛的符锐,瞬间热血沸腾,心怦怦的跳了起来,符锐来了**,这不仅仅是一个健康人具有的,甚至是超乎常人的,如果不去解决,那么就会导致犯罪。老天的力量是有限的,他不能在符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他,而这时候却好好的帮了一下。老天对符锐的所有补偿都集中在这一点上,他这个忙,也许是人们说的倒忙。
符锐来到他第一次去过的那家桑那浴,老板娘还是那一身行头的站在那儿,仿佛已经站了千百年了。
老板娘非常热情的招呼符锐,符锐是个文质彬彬的人,到这样的场合也不例外。符锐的镇定使人觉得他是这儿的常客。符锐平静的说:“挺长时间不见了,你一点也没有变样。”老板娘说:“是的,你倒是成熟了不少。”老板娘接着说:“我们新来了许多小姐,好的有的是。”符锐便跟她往里屋走。里屋围着一圈沙发,坐着七八个小姐,她们都企盼的看着符锐,希望符锐能选她们出台。符锐非常喜欢这种感觉,他只有这时候才能主宰女人。符锐不喜欢传统的淑女,他喜欢张扬放荡的女孩,至少在这种情况下是这样的。
符锐选了一个妆化的很浓的女孩,她大约三十多岁了,看起来很善解人意的样子,符锐此时依恋这样体贴的大女人,象杨静那样的小姑娘脾气太暴躁了。
这个女子叫赵爽,是一个非常友好的女人。符锐和她象老相好那样,很快就成了亲密爱人。符锐从心里喜欢赵爽,赵爽是一个非常理解人的女孩,她不是以一个妓女的身份相处而是一个服务者的身份相处。符锐非常理解这种方式,符锐在工作中把客户当做上帝,而赵爽正是把符锐当做上帝的,或者说她有良好的职业道德。
符锐抱着裸露的赵爽,亲吻她的脸亲吻她的嘴,赵爽也把符锐当爱人一样,他们并没有,他们先享受抚摸的快感,象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前那样。赵爽虽然化着浓浓的妆,她却不象杨静那样不让符锐亲她的脸。赵爽很小心的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让符锐吸允,符锐也轻轻的吸允着她,不去碰到她黑黑的唇线和它包裹着樱桃般艳亮的唇。符锐亲吻着赵爽和她轻轻的摩擦着脸庞,赵爽也蹭着符锐的脸庞,符锐和赵爽都喜欢着对方,他们喜欢这样紧紧的搂抱着用肌肤交流,他们亲吻一会,再面对面相互看一会。符锐不知不觉中学会了前戏。
赵爽说你真有男人味,符锐说我又不健壮彪悍,哪来的男人味呢?赵爽说你的双眼真漂亮,女人也没有你这样的眼睛,你温柔体贴文质彬彬,这就是我喜欢的男人味。符锐说那你不喜欢彪悍的男人吗,赵爽说我以前的老公就是那样的,他根本不懂道理,我喜欢你这样的。说着就稀罕的抱着符锐,又亲又舔,符锐喜欢赵爽这样毫不掩饰的表达喜爱的方式,符锐不喜欢女孩传统的含蓄、矜持。符锐也毫不掩饰的亲赵爽的脸脖子和**。他俩尽情享受着异性之间所能提供的所有快感。
符锐把赵爽抱到按摩床上,抱紧她的脖子轻轻的碰撞着她的猫咪。赵爽在的时候和别人不一样,她是睁着眼睛的,或许她喜欢符锐才睁着眼睛看符锐的吧,符锐喜欢赵爽睁着眼看着自己,赵爽和符锐的眼神里也有一种叫作爱的东西,但他们更纯洁,不象社会上普遍流行的以金钱为后盾的爱情,那是对人类爱情的玷污,是一种违法但又受到法律保护的行为。符锐和赵爽之所以更纯洁,是因为他们没有高攀爱情的名义,他们一开始就确定了最原始最平等的交易。
符锐和赵爽做得非常和谐,他们同时到达了**,符锐感到赵爽的猫咪在有节奏的喘息。
黄帝内径上说这种和谐的是有益健康的。
做完爱的符锐有一些清醒了,他情绪有些低落,他笑了一下对赵爽说:“我以后还会来找你的。”符锐说的是真话,后来他们始终在一起,其他小姐都叫他们老夫老妻,符锐和赵爽在一起时也以夫妻互称,他们从来没有红过脸,彼此都相敬如宾。
赵爽牵着符锐的手从姐妹们面前自豪的走过,但符锐怕被熟人看见,便慌慌的吻了赵爽的嘴,和她告别了。
符锐回到寝室,他还是不能整理出被薛惠打乱的头绪。难道就此放弃爱情家庭,放纵自由的生活一辈子。如果真是这样,也许符锐会真的很逍遥,不是有那么多独身主义者过的也不错吗,但是符锐的父母是不会接受这种观念的,符锐的同事们也是不会接受这样的生活,甚至符锐自己也是不会接受的。但是没有爱情的家庭要吗?或者变了味的爱情能接受吗?我们身边有几个真正的爱情?
符锐照常上班,与平时没有任何两样,符锐习惯用人们接受的一面去面对他们,用自己真实的一面来对待自己。
符锐没有去找薛惠,他决定就此和薛惠分手,他不想为了分手再来一次见面,本来恋爱就谈的这么累,就不要再搞那么多形式了吧。如果单位再通牒符锐,符锐想好了,他决定放弃这次分房机会。符锐甚至都有一点兴奋,他觉得和薛惠的分手有一种重获自由的感觉。符锐每次恋爱失败除了痛楚外都有一种重获自由的舒坦感,除了和高中老师的那次初恋。
也不知行长这段时间忙还是符锐的事其实就是一件小事,最后一次通牒只不过是银行催款的常规做法。房子的事一连好几天也没有动静。
另一个方面却来了动静。薛惠主动来了电话,哭着说你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分手啊,你这个不是男人的人。符锐有时不是一个心理防线极端脆弱,而是一个根本就没有心理防线的人,他几乎想都没想就说不是的。
薛惠也是无法静下心来进修学习,隔不多久就跑回来一趟。两个人见面也没有快乐也没有理想,也不会亲热,更不会冲动。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到底算是在干什么。
所以说我国的大多数年轻人的婚姻是糊涂婚姻,也讲不清楚是爱对方的人,也讲不清楚是爱对方的钱,也讲不清楚是同时爱这两样还是两样都不爱,而是到了结婚的年龄,不要让自己的人生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就结一次有缺陷的婚来敷衍一生。
符锐的婚姻基本上也跑不出这几种可能,只是他明明知道却还要那样去做。
符锐和薛惠还可以象以前那样谈恋爱,但彼此都暗藏杀机,表面上也都看不出来,就象我们大多数恋爱谈到买房置办嫁妆时的年轻恋人那样。他们的亲密言语中不能包含这样的几个关键字:房、钱、存款、工资入、嫁妆、聘礼,如果谁昏了头无意中说到了其中的一个,那么彼此都会片刻的沉默以消化由此推导出来的种种不快,如果谁彻底昏了头说出其中的两个,那么他把她杀掉或她把他杀掉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如果谁把生死置之度外说出了其中的三个或三个以上,那另一方就清醒的意识到丘比特的那一箭射歪了,把人给射死了。
符锐觉得这样的相处仿佛是一种严刑逼供。他记得有一次在公交车上有一位冒失的警察说:我才不严刑逼供,现在根本不敢用,告一次就废武功,我用1000瓦的大灯泡照他一宿,他根本不能睡着,第二天脸上脱一层皮,有啥说啥,让说啥说啥。
薛惠虽然没有这样对待符锐,但这样的折磨也是无发忍受的。符锐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了,他准备背信弃义出卖人格,去问生他养他没享他一天福如今一贫如洗的父母要钱。就象许许多多的男方那样,但没有他们的那种丧尽天良的理直气壮。
符锐在此之前还报有一丝幻想,他去租了好莱坞经典的爱情大片,希望薛惠能从中悟到点什么爱情的真谛。
在如此严肃的情况下,符锐那台相依为命的破电脑居然出卖了他。
符锐那台电脑光驱长年超负荷运转如今老眼昏花已近暮年,租来的光盘是千家万户传遍字迹模糊缺章少节的破书,这两者的结合,是一个负面的绝配,一个把全部拿出来让你看,一个凑近了怎么看也看不清楚,表现在物理形态上就是听见光驱轰隆轰隆的震动,里面发出吱扭吱扭的声响,就象厨房里铁勺一下一下刮着碗底的声音。
符锐担心这种声音会伤害欣赏经典爱情片的美好气氛,赶紧把光碟按了出来,符锐在光碟上吐了口唾沫,仔细擦了擦,狡黠的对薛惠笑着说这是秘方。这个秘方到底能带来什么样的神秘效果呢?它使本来没有面子的符锐脸面丢尽。按进去的光盘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回音。好长好长时间,符锐红着脸想把光盘按出来,光盘却怎么也按不出来了,符锐拿了一根大头针拼命去捅光驱,也是弹不出来,符锐想一头扎在地缝里,也是弹不出来。等到符锐不捅了,光驱却突然自己出来了,但见光盘如同小李飞刀高速转动,不知何时何地从何方袭击,当他知道时,他,已经,死了。符锐怕出人命,飞快的按住薛惠,伏在地上,薛惠也不大懂电脑,尤其不大懂符锐这样专业的电脑,她恐慌的伏在地面上哭着说:符锐我**,你坑死我了。
本来按故事正常的发展,这样的突然事故会使薛惠顿悟而不是渐悟,而在现实面前,谁也没有这样的觉悟,他们都麻木得如同草木而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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