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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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锐冲出家门,符锐朝前方跑去,有一个巨大的力量指引着符锐,符锐知道典典此时身在何处。

符锐在大街上奔跑,就像渤海城那些发疯的疯子,即使他跑的头发凌乱、即使他跑的衣衫褴褛,他也不会知道有无数的人们正驻足吃惊的看着他。

符锐冲到火车站的时候,离别的钟声正敲响在每一个人的心扉,符锐在一个光影陆离的空间,符锐看到了那个要命的人儿。

典典披了一件黑纱质地的衬衣,衬衣的衣摆非常长,典典在腰间挽了一个大大的结。典典穿了一条黑纱质地的裙裤,裤腿非常肥大,风一吹似乎就要随风而去。典典穿了一双瘦小陡高的高跟鞋,颤巍巍的有一种飘浮的感觉。典典的头发有一点苍茫,典典的脸也有一些苍茫,其实典典的眼也有些苍茫。典典的嘴唇黑黑的,眉骨下面蓝蓝的亮亮的,有点象晴天里的乌云。典典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象一个夜间出行的女鬼。

十分钟前,典典来到火车站。典典对窗口的售票员说给我买一张最远的车票。典典想如果我在最远的地方死了,那么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来我;如果符锐要来跟我一起死,那么即使我走到天边,他也一定能够找到我。

典典手里握着一张遥远的车票,她低着头,一动不动,定定的站着。

典典感觉到有一个疯子正朝自己跑来,他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典典认识这个疯子,不仅仅是此生,也包括前生和来世,在那些若有若无的梦幻里,这个疯子已经这样疯疯癫癫的奔跑了几生几世。

符锐站在典典跟前,符锐从典典手里拿过车票,典典没有抬头,典典任他把车票拿去,典典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做。

符锐拿去车票,符锐把它从中间撕成两半,符锐把一半留在自己手里,把另一半放在典典手里。符锐说:“你说过你的身上有我的一半,没有带上我这一半,你一个人怎么走了呢?”

典典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典典昏倒在符锐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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