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1 / 2)
一家人的化验结果都出来了,从这些结果可以判断典典在生茜茜之前是没有感染的,因为茜茜在生产和哺乳期间都没有受到感染。那么典典只能是在千百度被感染的。可是典典在千百度从来都是采取措施的,典典每一次都会要求客人使用安全套,千百度的姑娘们也都是这么做的。那么会是谁呢?突然有一个人映入典典的眼帘,想到这个人时典典禁不住啊的叫了一声。这个人就是典典的甜姐,由于甜姐的年龄越来越大了,客人的眼光也越来越挑剔了,甜姐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意,往往对客人的要求尽量满足。甜姐又跑过那么多地方又做了那么多年,所以甜姐感染的可能性最大。而典典和甜姐时从来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甜姐又是那么的疯狂、典典也是那么的冲动,所以她们弄破彼此的皮肤把染毒的体液传染给对方就在所难免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了,那个可怜的甜姐啊,她现在会怎样了呢?她年轻时是那样勇敢的一个人离开父母,年龄大了又是那样孤单的一个人回到父母身边,她回去的时候心里再也没有对自己的将来抱一点奢望,只希望从此以后能和父母亲人团聚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离,可是为什么一个人偏偏提出一个最低的要求都不能得到满足呢。典典想到这又忍不住流起泪水,甜姐对别人是那样的正义善良,自己如果不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啊。
还有那个没有长脑袋的天成,如果这样的不幸也落到天成的头上,那么他的不幸完全不比任何人少,天成不仅自己孤苦伶仃,还有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娘,如果不把这个实情告诉他,典典同样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
还有自己的妈妈,还有符锐的父母,他们连一次面都没有见过,无论如何也应该去看看他们。
还有那个住在美国的土耳其青年augel,虽然从来也没有和他谋面,但是美好的一切都在一瞬间消失了,无论怎么说,都应该跟别人解释清楚,不应该让别人傻傻的等待。
或许还有其他人,典典其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再等一段时间吧,现在典典弄乱的心还没有理清楚,典典现在还不能轻易做出任何决定,等这一段时间过去吧,等过去了以后再静下来好想想这一切。
但是对于符锐来说,有些事情却必须立刻做出抉择。
自己心爱的妻子患了这样的绝症,这对自己的人生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典典是自己灵魂的寄托,典典是自己心灵的追求,如果说自己心中那一片乐土在现实中本来就不存在,那么典典就是自己心灵里的那一片乐土。
典典的生命旅途也许还有5年也许还有10年,本来需要共同生活一辈子的时间,现在被缩减到这短短的几年里,本来需要用一辈子才能完成的事情,现在只能用这短短的几年时间来完成了。
那么在这剩下来的几年里,时光应该是怎样度过呢?
是不是应该给典典创造一个安宁的生存环境,一个安定的丈夫,一个安定的女儿,一个安定的家。在这样的环境里,典典和一家人珍惜每时每刻,享受每一个白天黑夜,享受每一个日出日落,不再有任何急躁、不再有任何追求、小心翼翼的手机小说站调节身心,安安静静,了此一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符锐就必须抛弃自己所有的梦想,让那颗遥远的心落到世俗中去,把脑袋里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从此默默的呆在华夏银行,接受华夏银行那令人窒息的一切,不问是非,对也是对,错也是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典典也必须从此彻底的改变自己,忘掉自己那些令人心跳的想法和做法,努力去做一个平常的女人,努力去做一个平常的女人做着的事情,至于去开展一份内心向往的工作,去追求一个心灵迷恋的事业,至于被这个社会尊称为女士,既然今生从来也没有得到过,那么就只有等到来世再圆这个梦了。
在真正做出抉择的时候,其实从符锐的表面一点也看不到他内心的矛盾,符锐的脸上一直都有一种如释重担的表情。符锐看着典典轻松的说:“典典,我不想去参加竞聘演讲了。”典典不解的问:“你不是一直在等待这一天吗?”符锐说:“不是的,我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演讲机会,把我在华夏这十年想说但一直没有说的话说出来,但是我现在觉得这个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典典问道:“那么你不想离开华夏银行了?”符锐说:“嗯。”典典接着问:“华夏银行那种无法忍受的环境你能接受了?”符锐说:“嗯。”典典看着符锐的眼睛问道:“是因为我吗?”符锐说:“不是,是因为我自己。”典典又重复了一次:“是因为我吗?”符锐说:“不是,是因为我自己。”典典动情的说:“符锐,你现在不能对我说谎。我再问你一句,是因为我吗?”符锐悲伤的说:“典典,我心中向往的乐土在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我现在才知道我心中的那一片乐土其实就是你,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自由平等,什么是善良美丽,只要时刻能够在你身边,我本来就已经拥有我心中的乐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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