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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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爷冷汗涔涔,暗道淮南王点背,稍有不慎就被这小心眼的陛下抓住了把柄,他也不好替淮南王开脱,只道:“淮南王到底年少气盛,有幸承袭王爵,猖狂傲慢些,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祁峟不作声。

夏妍言笑晏晏,赞同道:“是呢,二字异姓王嘛,自然是有底气傲慢的。”

“况且历任淮南王都战功赫赫,可不给了他嚣张跋扈的底气。初任淮南王荡平安南、溪南、三次平定越南叛乱,以军功获爵,实在是我辈宗室子的楷模。”

“继任淮南王不堕先祖遗风,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自请出京,亲自去镇守流寇频出的溪南山地、将医术、农术带进荒山,时人皆赞他是英雄自古出少年。”

“第三任淮南王长于山野,无心政事,虽不曾有显赫功勋,却也是一代文宗。”

“第三任淮南王未婚无子而终,爵位落到了同母弟头上,第四任淮南王比不上先祖文韬武略,却也心系溪南故地,将溪南的全部田产收入捐给溪南百姓铺路灌田,甚至将训练有素的淮家军上交给了中央朝廷。”

“怎的爵位传到第五任淮南王头上,他就做不出一件值得称赞的人事呢?”

景王爷讷讷,一言不发。

依他的意思,淮南王爵承载着无上的荣耀,淮南王府子嗣单薄,便是断子绝孙了,爵位也该传递下去。

没了儿子传给女婿,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那范氏少年得志,又是突然捡了这天大的馅饼,年少气盛些,也……”

“年少气盛?”

夏妍讥诮地重复景王爷的话词,“范氏承爵的时候二十有七,第三任淮南王薨逝的时候都不曾有这般岁数!”

“这……”

景王不说话了。

兵部尚书赵琅也开口,“便不谈论范氏的作为,单论他做的事……”

“这历任淮南王,纵使有滔天的本事,那也是对朝廷忠心耿耿的!”

“绝不存在忤逆圣意的可能。”

祁峟终于开口,他懒懒地扫视诸臣,“这便是了,淮南王的继承人可以平庸、但必须忠诚。”

“收缴地税填充国库是造福人民的事情,范氏却不乐意;解放无辜被拐卖的奴隶,也是有利民生福祉的事情,他依然不乐意;分出宅地安置奴隶更是积善行德的好事,他却为此大发雷霆……”

“如此自私凉薄、不忠不义的小人,怎配居高位笑苍生?”

王鹤亭王晚成父子俩心思活络,立马顺着祁峟的话往下说,“陛下所言甚是。”

“淮南王爵位清正,世代贤明,淮南王爵非君子不得承袭。”

吏部的几位小官进言,“范氏多次当街纵马、恃强凌弱,曾在花满楼与窦御史家的小公子争夺花魁,因不满花魁与窦小公子情谊相和,公然打死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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