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与反扑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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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身体不太舒服,我有瓶药安神的,想吃了去睡会儿,我记得我上次把药全放在你包袱里了,你包袱呢?”苟思辰只是一愣,转眼就拍拍衣服从地上站起来,面不红心不跳,谎言说的比真话还溜。

蔡苞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有将药藏在床底下的习惯”再说想到这她就气啊,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让自己背那么多瓶子,摆明了压榨自己,还硬是说是因为自己说他太粗心,所以他有心向善,既然粗心,这些易碎物品就该交给她这个无比细心的人来管理

“嘿嘿,我就是怕是不是一不小心滚落下去了,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苟思辰笑的一个无害。

蔡苞无奈地看了看他,摇了摇头,真可怜,犯病了整个人都傻了。

“我到了就把药全部放在床头的柜子里了,你找找看。”说完就拿了放在床边的打犬棒欲出门“我跟孟越之去少林寺见孟盟主,大概下午回来吧”说完半眯着眨了眨眼,歪了歪头,她干嘛跟他说要去哪啊“见孟盟主?”苟思辰震惊,孟越之动作那么快,都要去见他爹了?

“是啊。”蔡苞一面走一面点了点头,不错,反应挺大的呃,又呆住了。她又是为了什么看他反应大就那么开心啊。难道她一直就潜藏着要刺激的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爆发着?

这个习惯不好啊不好,天气如此晴朗,她怎能如此阴暗?改掉!

可背对着苟思辰的她,显然开始窃笑。

“好,去吧去吧。我找药吃了睡觉。”苟思辰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笑着说道,暗自决定等蔡苞他们出去了,他就跟着去,一面笑一面拉床头柜的抽屉。

蔡苞对他的变脸速度也不能适应了,听他声音居然在笑?一时气得口鼻生烟,但也不回头,径直往外走去。直到听到了抽屉被拉开的声音,她一顿,印象中她今早好像藏了什么东西进去

娘喂,要死人了!

想也没想,蔡苞吓得将手中的打狗棒一甩,一个利落的旋身,直接扑向了正弯腰站在那里找东西的苟思辰,后者听见动静,有心防备,可刚刚转了一半身子过来,就直接被她掀翻按在了床上。

蔡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趴在他身上的她,只是嗷嗷嗷嗷怪叫几声,爬了几步,伸长手臂,将已经完全拉开的抽屉推了回去,然后长长地松了口气,娘喂,还好还好,动作就是要快、准、猛啊。

感慨完,她准备从已经瘫在床上,完全傻了的肉垫身上下来,却被扶住了腰,不满地看了身下的肉垫一眼,却发现他眼中颜色极深,没了平时的光亮,就如见不着底的深潭,像是要把人的魂给吸了去,不由的,蔡苞就忘了转开目光,不知对视了多久,他突然一笑:“亲爱的,你真是热情”

蔡苞迷茫地看了他一眼,稍微醒过神来,抽了抽嘴角:“我没压着你脑子吧?”她把他压倒了,还没来得及说对不起,也不知道撞坏没有,他居然说她热情?

苟思辰脸也黑了大半,果然,跟蔡苞之间就算是要**,都要考虑到她的知识范围,她对不知道的事情,真的是一点“天分”都没有,难道就没有自然的感觉与冲动,让他能够一点就透?

点了又点,就算是水滴顽石也穿了,蔡苞就是一朽木,还凿不透。

“真被压了脑子?”蔡苞见苟思辰久久不说话,便着急地问道“你被压了脑子也不用还让我压你身上吧?”说着就扭了扭身子“不痛?”看着苟思辰面部稍微抽搐了一下,似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满脸欣慰“痛?痛还不快点放我下去”

一边说就一边蜷起身子欲往下退,眼前一花,天旋地转,瞬间记忆中,只有眼前丑男的眸中色彩又深了几许,再晃过神来时,她便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他有几缕没有梳好的头发,就垂在她脸上,弄的痒酥酥的,她想伸手去挥开,却发现她手正本能地抵在他胸口,稍微一动,他就离自己又近了一些般,便再也不敢动了。

娘喂,报复心真重,就压了他一下,就想压回来?

不满地抬眼看向他,正欲叱责几句,却恰好撞在他深沉的眼波中,那原本的小小不满便瞬间被那沉沉墨色吸了个干净,嘴巴微微张着却忘了言语,眼见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唇上,她不由想到了某天晚上发生的她平日根本不敢拿出来回想的事。一惊之下,她也不顾什么距离不距离了,从两人之间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捂在了自己嘴上。眼睛死死地瞪着,同样的地方,她绝对不会摔倒两次。

可罩她上方的人,显然没有收到她眼睛中的警告,只是用手去掰她的手,她皱紧了小脸,坚决防卫,绝不服输,一时一场拉锯战就这样展开。

苟思辰见她眼睛都不敢睁,仿佛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五官皱成一团,夸张的可爱。不由一阵好笑,手上仍然没催动半分功力,只是使了自己一半的力气与她拉扯着,可趁着她闭着眼睛,低头,吻上了她的额头。

彼时蔡苞还正在想,坚持就是胜利,人愤怒下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她的力气都可以与丑男相媲美了,却觉得额头上蓦地一凉,眼睛蓦地睁开,大惊之下,手上失力,就被人拿开了她想要防护的地方,给牢牢按在了身侧。

苟思辰微微抬首,看着身下满脸悔恨的蔡苞,扬眉轻笑,眼中是阴谋得逞的得意。

蔡苞只觉得一切现实都惨不忍睹,委屈地闭上了眼睛,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这就是教训,丑男太阴险了。额上复又落下轻柔的吻,开始连绵辗转地顺着鼻梁往下移,蔡苞只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脸红的发烫,连呼吸都忘了。好热啊,她,是不是发烧了?可是,为啥,那吻在她鼻梁、脸颊、额头辗转了又辗转,缠绵了又缠绵,就是不往唇上落呢?最害怕的事情将要发生却又久久不发生,这不是酷刑么?她要被自己的温度给煮熟了

娘喂,她不是真的包子啊,不要熟

苟思辰半睁着眼睛,一面吻她,一面打量着身下的包子,只见她呼吸急促而滚烫,却显然出气比进气多,往日白皙的脸透红,紧紧闭着眼,整张脸就诉说着一个紧张。他笑了,故意在她的耳边,刺激她已经绷紧到极限的神经:“包子,你想我吻你吗?”

娘喂,这男人太啰嗦了!

包子愤然睁开眼睛,抬高脸,直接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与他的唇紧紧贴在一起。

这不就结了么?刑罚结束,报复完成,丑男该满意了吧!

蔡苞忽略唇相触那一瞬间,心里突然垮塌的部分。后退,撤唇,挣开他手,一把推开了身上一下子僵住的苟思辰,从他和床之间的缝隙中跳下床,弯腰,拾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打犬棒,推开了刚刚被自己打开了一半的房门,冲了出去。

娘喂,丑男真重,压得她浑身酸,可是唇角升起淡淡笑意,眼珠子轮了一圈,这个啰嗦的男人要是现在还敢否认他喜欢她,她一定要将他乱棍打死。

笑意止于抬首间。她看到了站在院中的孟越之,在蔡苞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侧脸,一如既往的清冷深邃,在秋日难得的灿烂阳光下,也没有让他暖和起来,哪怕,是身上的雪白衣服,已经被淬成了金色。蔡苞歪头,想了想,她不该期盼的,就算是盛夏的时候,他身边依然凉风徐徐,清爽怡然。

蔡苞走到他身边,只见他眉目深深锁着,目光似是微微扬着,却因为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找不到焦点。见蔡苞走进,他似是突然从恍惚中抽出身来,转向蔡苞,深深一眼,深到在那瞬间,蔡苞微微一颤,有了要后退的冲动,心里虚的不见底,让她如一脚踏空,刚刚平静的心跳,刹那又剧烈起来。

“我们走吧”蔡苞转开脸,躲避他的目光。

“你脸很红”孟越之表情冷然,心里却泛起了不可抑制的疼,他忽然觉得,真正晚了的是他,晚了的又何止一个多时辰而已?

“啊?”蔡苞摸了摸自己的脸,仍然滚烫,她是否应该再平静一点,才从房门走出来的。

孟越之盯着蔡苞,只见她满脸尴尬与悔责,牙齿不自觉去咬下唇内的嫩肉,心里一软,浏览器上输入w-a-p.$16k.c-n看最新内容-”便决定放过她:“没生病吧?”他,没有那个身份去质问她什么。

蔡苞愕然,半晌才傻愣愣地点了点头:“啊,是”又慌忙摇头“不是生病了,或许今天突然很热的原因吧呵呵。”

干笑两声,连自己都觉得傻。再次错开目光,蔡苞暗自唾弃自己,什么时候撒个谎都变得这么紧张了?她不是想要瞒孟越之什么,而是刚刚在房里的事,她都不知道该归结到什么状况上。

何况,她还没有跟孟越之说清楚自己对她的感觉,那些从最初见面开始到现在仍然无法根治的小小悸动,她其实无法解释缘由,或许是崇拜;或许只是赌气,因为他太过完美太过骄傲,一开始看不起她,所以便想着要让他也看到她的好;或许,是觉得如果她要嫁人,他是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完美对象?

如果是这样,她受她娘影响也太深了些,果然是看一个男人,先从嫁给他的好处与坏处考虑入手。

可孟越之,她真的想不到嫁给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这样优秀的他,为什么她喜欢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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