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消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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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昭却毫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道:“肺腑之言,由衷而罢了,先生若觉得小人这番话真的有辱尊耳,只从这只耳朵进去,那只耳朵出来便了。还有,此言出得我嘴,入得先生之耳,还望莫要泄于第三人得知。小人也是因为受了先生照拂,在先生门下混口饭吃,才对先生挖心掏肺说这等实话的,对一般人,我便只能说那等违心之言了。况且,此言我也只是在这里说说,出了此门,我便不会承认,先生即使告到官府,无凭无据的,也无法定我的罪”

“行了,休要再絮叨,谈正事吧。我若是告你,实在无凭无据,但你这样说吴晶,却又有何凭据?你要知道,吴晶如今颇受大王尊崇,大王对他的信任,非同寻常,若无切实证据,咱们是绝不可能扳倒他的。”向德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说了一半,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并不好,他又转了声调继续说道:“况且,吴晶此人智谋过人,我所不如。若是一次不成功,他心中有了警兆,我等就不会再有下一次的机会。反在大王面前告我等一个污蔑之罪,大王为了平息他的怒气,难免要拿咱们开刀,你可曾想过后果?”

鲍昭却自信满满,淡淡地笑道:“先生莫怕,此事小人虽无实据,却有人证,而且这实据,先生只要有心,也有寻到。一旦有了实据,嘿嘿,就算吴晶那厮是大王的父兄,大王也必将处之而后快!”

向德也顾不上鲍昭又口出不逊之言,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讲?”

鲍昭笑了笑,捋须笑道:“今日小人和一位刚从太原回来的商贾谈及如今大秦人口流失的问题之时。那商贾点头叹道:‘正是呢。如今大秦确实人心惶惶。不说别人,就算是一些在我大秦生活颇有富余的人也纷纷北逃,更不要说那穷困之人了。先生有所不知,我前些日子曾在吴先生府上见过一名护院,想不到过不多久,此人竟然也跑到了太原。想想吴先生府上,钱粮丰足,又时有赏赐,那些人得了机会尚且要逃,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向德一听此言,大失所望,道:“单是他手下一个小小的护院逃到了并州,不足为奇。莫要说此事颇为虚渺,我们也无法将此人从太原抓回来于吴晶对质。就算可以,又如何能仅凭这一点微不足道之事,便定了吴晶之罪呢?”

鲍昭大嘴一咧,笑得更加欢畅了:“先生莫急,小人尚未说完,还有更要紧的在后面呢!”

“哦!”向德一听,又来了精神,但心中却对鲍昭这等吊人胃口、一味卖关子的说话方式更加反感了。他一直最想听见的是结果,但鲍昭却一直都在讲这个过程。

“先生你道那人到了太原,便入了谁的府上,赵平?赵王赵平!”

“嗯?你是说,那新逃往并州的护院,到了太原之后,便在赵王府上做事?”向德摇头道:“不对,此事不对,且不说赵平府上不可能用一个新从长安逃过去的人,就算用,一个小小的商贾如何得见?赵王府可不是一个商贾可随便出入的!”

鲍昭道:“那人是赵王府的守阍,天天在赵王府门外的石狮旁侍立,那商贾只是路过之时,恰巧遇见而已。至于赵王府为何用一个新从长安逃过去的人为守阍,此时就有待商榷了。或许,那人根本就不是逃过去的,他本就是太原人呢?又或许,他带去了某个人的重要凭据,藉此才得到了赵平的特别信用呢?”

看见向德兀自在沉吟,鲍昭又淡淡地说道:“此事千真万确,先生何妨一试?就算此时最终被证实为谬,先生也大可将之推在从太原归来的商贾身上吗,先生您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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