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烟花燕子和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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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无论是谁败了便得心服口服甘拜下风供对方使唤变成了对方的附属。

所以这一战绝不能败。

周白宇双手搓*揉愈急他所控操的两只燕子倏起倏落矢若流星使得蓝元山御控的两只燕子始终撞不上。

四只燕子急啸飞射度如同箭矢已远过它们本身的度。

就在这时蓝元山的手又往上提到了胸际看他的样子就像普通人在整理衣襟一般悠闲。

周白宇额上的汗雨已湿透数重衣手上的绒球也越搓越急。

那卖绒球的小贩也现了这“顾客”一味猛搓绒球甚是诧异便问:“你买是不买呀?别把我的绒球捏坏了可卖不出去的哟!”

周白宇心无旁骛正落尽下风全力扳持哪有办法理会他?所幸那小贩见周白宇衣着似贵介公子不似是买不起的模样儿可能是公子哥儿对新奇事物一玩上就爱不释手哪?小贩心里嘀咕几声视线又被新炸起的富贵荣华烟花吸引过去了。

蓝元山一双眉毛吊到太阳穴上面去而他的手再抬了一抬抬到了鬓边像是在抚平稍呈凌乱的鬓。

周白宇脸色登时大变。

头顶上四只燕子响起了急啸之声。

又一道烟花在夜穹里诞生像一朵金色的牡丹炫示它的富贵升平。

蓝元山的手已放到髻上像似在绑好头上方中但他的“远扬神功”已挥至第九层的力量!

“波!”一声轻响周白宇的一只燕子被撞得血肉模糊在空中直摔下来。

周白宇头上只剩下一只燕子。

如果连这只燕子也死了他便算是败了。

周白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败给蓝元山。他不能败。

“蓬!”又一道烟花掠起在长空画成一条节节洒金的蜈蚣。

蓝元山忽觉烟花之外还有一道闪电因为太快了令他看不清楚电光已寂灭。

一只属他掌力所控制的燕子齐掉落。

好快的剑!

蓝元山心中一声赞叹随之而来的是不寒而栗:周白宇竟然出剑!

周白宇在大庭广众下亮剑!

可是人们并没有觉到周白宇曾经出过剑他的剑法实在太快了又适逢这烟花炸放之际就算有人亲眼目睹也会以为只不过是一点烟火骤落在此处。

周白宇的剑没有惊动他人就不算犯规。

周白宇既可杀掉一只燕子就一定能把他的第二只燕子斩杀。

蓝元山想到这里的刹那。

又一道电光飞起。

又一道烟花绽放!

烟花在夜空构成一幅曲折瑰丽的图腾。

剑光在烟花中飞射燕子。

燕于在烟花映射中有没有流露夭折前金色的惊惶?

这时忽听有人叫了一声:“相公。”

蓝元山回过头去沉喝:“银仙快回去!”

蓝元山回头低喝的时候功力稍弛剑光本来就在此际射入燕子体内的。

但剑光却骤然顿住像一条蛇正标射出去噬中猎物之际倏然变成了一块木头。

周白宇像一块木头。

叫“相公”的人在绒球摊子的前面五颜六色彩艳的绒球比不上这女子的一分媚。

——小霍!

周白宇心头出了一声低吟。

——原来小霍就是名闻江湖的霍银仙!

小霍是蓝元山的妻子!

蓝元山是小霍的丈夫!

他的“闪电剑”再也不闪电像嵌在石头上凝在空中剩下的一只飞燕在蓝元山力控之下被撞成一阵血雨。

剩下的那只燕子撞死了自己的同伴调啾哀鸣飞去不返。

不知这只唯一“劫后余生”的燕子再在海阔天穹飞翔时会不会念起它的同伴?有没有伤惶的感觉?

又一道烟花幻出两只神蝠。

已有人注意到凭空多了一把亮晃晃的剑握在一个俊朗的白衣青年手里。

但这英俊青年的脸上却似涂了一层白至一般灰白。

蓝衣人已抢身倏进一手绕搭在他肩上仿佛是多年知交很亲呢的样子。

只有周白宇自己知道他的颈上六处要穴全在蓝元山的控制下。

蓝元山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你败了。”

周白宇喃喃重复了这一句话:“我败了。”

蓝元山轻轻放开了他轻声道:“我不杀你。”

他转身向小霍道:“银仙你这一唤真是险极我这一分心差点为人所败还好”周白宇突然跪了下来用尽平生之力大声道:“我是北城舞阳城城主周白宇今日谈亭一战为西镇伏犀镇镇主蓝元山所败周白宇输得心服口服绝无怨怼蒙蓝镇主不杀之恩周白宇从此以蓝镇主马是瞻任其驱使绝不违抗!”

原来在市肆中猛见一人拔剑指天原已大奇忽见这人激声说出这一番话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其中也有不少是武林中人或熟悉江澜中轶事的人莫不震诧却又不知两人何时决了这重大的一战?

蓝元山上前一步搀扶周白宇起来喟声道:“咱们生死契上确是如此说可是胜败乃兵家常事周世兄不必太认真。”

周白宇没有说话。

小霍站在蓝元山背后像在众生里一朵冷艳无声的幽魂。

蓝元山笑道:“其实刚才世兄的‘仙人指’、‘无相神功’、‘龙虎合击**’之后加上‘闪电剑’本已稳操胜券却可惜可惜”

这时众人议论纷纷这样一件轰动的消息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原来北城城主与西镇镇主在谈亭一决胜负!”

“蓝元山打败了周白宇!”

“周白宇俯称臣永远为西镇奴仆哩!”

“这可不得了!原来一向沉默淡泊的蓝元山功力还在风头最劲锋芒最露的周白宇之上!”

周白宇低着头白衣在夜色灯昏中一片灰黯。

蓝元山拍了拍他的肩膊“你不要难过以后我们是金兰兄弟不要分彼此。”他眺望河上夜穹如漆眼瞳却闪着粼光寒寒。

“我只要你跟我约一个人。”

“谁?”

“殷乘风。南寨寨主‘急电’殷乘风。”

“啪”地一声河塘上夜空中又闪起一道龙胆花样般的烟花灿美得像一盆露珠镶着金往河塘里泻。

快马像破浪的船。周白宇在马上。他有晕船的感觉。

那本来是江湖寥落的风中雨中一场偶然的相逢一次人生的艳遇可是此刻周白宇感觉到的不止是悔恨还有羞耻以及伤愤

他本来可以胜的却不能胜!

他经过蓟州白欣如在城门迎着他在晨风中像一朵欲飞的白蔷薇在一棕毛骝上挥着小手:“你赢了”然后她的悦音因瞥见渐近的周白宇沮丧脸色而凝结。

周白宇掠过白欣如身边把马放慢一直到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才低声说了一句:“我败了。”

白欣如一怔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周白宇一直揽辔徐行一直至掠过了白欣如身边走了一段路才突然策辔马作长嘶四蹄如飞急卷而去。

白欣如回过身来叫道:“你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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