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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宁的大哥沈秉善常年驻守北境,妻子早逝,大儿子沈茂仪

跟随他驻守北境,这个小儿子沈蕤仪是他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儿,一直养在祖母钟氏身边。

前世,宋如真假意要沈安宁为她和沈秉善牵线做媒,沈秉善也

是真心想聘宋如真做续弦,谁知她竟然偷取绝密兵防图献给北凉国,

还污蔑沈秉善卖国求荣,盛平帝大怒,沈秉善和沈茂仪父子直接被斩杀于北境战场。

沈家抄家那天,沈蕤仪眼睁睁看着最疼他的祖父母只不过问了

几句话,就被抄家的军士用长矛挑死,少年疯了一般挣脱侍卫跑出

去,爬上上京城墙,口中大骂盛平帝“昏君当道”,最终身中数矢跌

落下来,盛平帝又命人将他的头颅悬挂在旗杆上整整十五日,以儆

效尤。

沈安宁招了招手,那眉目清秀的少年便走到她身边,规规矩矩地坐在睡榻边缘。

钟氏给裴冲冲送了满月礼,抱起外孙看了一会儿,又让沈蕤仪

抱抱裴冲冲,少年严肃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容。

“蕤仪都这么大了,最近可有看见你父兄?”沈安宁问。

如此谨慎自持的少年,若不是心中积恨难忍,怎会口出叛逆之言?这一世,她定要护好这孩子。

“上个月父亲回来过,兄长没回来。”沈蕤仪小心回答,绝不多说一句话。

他知道自己不是沈家的亲生骨肉,因此处处谨慎。

钟氏笑呵呵地说道:“上个月,不是天时郡主想见你大哥?他们

约在富阳楼见了一面,听说很合眼缘。阿宁,我正想和你商量,给宋家的聘礼要准备多少?怕是准备少了,怠慢了郡主。”

沈安宁皱了皱眉,还未说话,沈蕤仪怀里的裴冲冲已经开始踢

踏脚,把包着他的襁褓全都踢开了,嘴里还“叽叽咕咕”地往外吐泡泡,口水打湿了沈蕤仪的衣襟。

“这孩子,吃饱了就开始吐!”沈安宁连忙把儿子抱过来安抚,后者还在喋喋不休。

大舅不能娶那个妖女!她要诬陷大舅卖国!

娘亲听不懂?

见沈安宁面无表情,裴冲冲挥舞着小拳头:不行,我要快点学说话了!

沈安宁边安抚裴冲冲,边吩咐门口的丫鬟道:“翠冷,你去让春

桃把二小姐推过来,给她外祖母见见。”

“是。”翠冷应声而退。

屋里,胭脂给裴冲冲换了一回尿布,他总算安静下来。

胭脂又给钟氏和沈蕤仪都上了杯茶,沈安宁这才开口道:"母亲,

大哥和郡主的事还是缓一缓,看看再说。”

沈蕤仪眼睛一亮,若有所思地看向沈安宁。

沈安宁朝他笑笑:“蕤仪可想要郡主当你母亲?”

少年咬着唇没说话。

天时郡主是坏人!那天他亲眼看见她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她根本就不是真的心悦父亲!

但是这话说出去有谁会信呢?那女人在祖母和大哥面前装的可好了。

更何况,亲不间疏,他只是沈家的养子,还是不宜多言。

"阿宁,你是怎么了?可是郡主有什么不妥?”钟氏觉得奇怪,女儿之前还有意撮合她大哥和天时郡主,怎么今日又说缓缓?

“我最近呢,听到点闲话,跟宋如真有关,"沈安宁说着,瞥了一眼沈蕤仪,轻笑道,"算了,今日蕤仪在这儿,就不说出来污了孩子的耳朵。”

"你是说郡主她……不会吧?”钟氏哪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上

京城里公主郡主养面首的不少,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天时郡主

带两个子女孀居,名声一直不错,所以沈家才会有意聘她为沈秉善的续弦。

“是真的!那天在齐国公府我看见了,"沈安宁还未说话,沈蕤

仪就脱口而出,“天时郡主和那个贺十七搂搂抱抱的……”

到底是小孩子,有人起了头,他便立刻倒豆子似的都说了。

前段时日,齐国公大寿之日请了不少客人去贺寿,沈蕤仪也跟着祖父母去了,没想到看见这一幕。

"你说郡主和贺十七?”钟氏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母亲你看,我没说错吧?”沈安宁淡淡一笑,“只是这是郡主的私事,咱们自己知道就好,无凭无证的还是别到处宣扬。”

等到证据确凿,她要让宋如真身败名裂,遭万人唾弃,上辈子

那些加在她身上的污言秽语,这辈子,都要如数奉还给宋如真。

“对对,”钟氏愣愣地坐着,先是震惊,接着气得捶胸顿足,"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那个天时郡主竟然是这种人,她有相好的,还来招惹我们家秉善,这叫什么事儿啊!”

裴冲冲抱着奶瓶,“嗷嗷"叫了几声:她要害沈家背上卖国通敌

的罪名嘞!

沈安宁用帕子给他擦去嘴角的唾沫星子,发现这小子最近好像特别想说话。

裴冲冲突然抱住她的手,“嗷嗷”嚎叫:娘亲小心那个贺十七,他要对你用美男计!

“这孩子,最近总是喜欢嚎叫,像只小狼似的,”沈安宁笑着摘

开儿子的手,又朝钟氏说道,“母亲莫要难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娶宋如真,大哥将来还会遇到更好的。”

祖孙三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听见门帘一响。

“夫人,二小姐来了。”

一个粉衣丫鬟推着轮椅到了门口,轮椅上坐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

"春桃,快推溪儿过来看看弟弟。”

沈安宁说罢,那丫鬟眼里就闪现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假意要抬

起轮椅越过门槛,却是一点也没有使力。

看,看什么看?不过是个废人,哪里会看?

见轮椅被门槛卡住,沈蕤仪急忙起身,主动帮着抬起裴小溪的轮椅:“我来推吧!”

轮椅上的女孩似看非看瞥了眼躬身抬起轮椅的少年。

裴小溪只比沈蕤仪小一岁,却是瘦了一大圈,看着像只猫儿,面色苍白,头发也是又细又黄。

春桃乐得清闲退到一旁,沈蕤仪推着轮椅来到睡榻旁边。

裴小溪和裴冲冲的眼睛刚对上,时间就仿佛停滞了一般,裴小

溪那双暗淡的眼眸里瞬间迸发出一缕精光。

裴冲冲也不打瞌睡了,打了一个响嗝。

两个娃直勾勾盯着对方,不知在看什么。

钟氏疑惑地看看两个娃:“冲儿好像在跟姐姐说话?”

沈安宁揉了揉女儿细软的头发,轻声说道:“溪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么多年了,你心里一定藏了很多话想说。”

“咚!”裴冲冲猛地一甩奶瓶:该死的!他们竟然用银针封印你?

裴小溪幽怨地看着裴冲冲:我都告诉你了,你快告诉母亲!

裴冲冲急得手舞足蹈,涨红了一张脸:我……我还不会说话

裴小溪焉头耷脑:…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被封印,裴冲冲是个吃奶的娃娃,大哥

又是个傻子,全家就没一个会说话的。

这是个什么家庭?!

“可怜的溪儿!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钟氏拉扯着外孙女的手就泣不成声。

沈安宁朝旁边的丫鬟说道:"春桃,你辛苦了,跟翠冷和胭脂一

起出去吃茶吧!”

"多谢夫人!”春桃求之不得,赶紧跟着翠冷和胭脂出去。

待房门重新关上,沈安宁这才撩起裴小溪脑后的长发,手探入她的头发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她记得天道曾告诉她女儿身上有一道封印,就在她后脑勺处。

"姑母,你在找什么?”沈蕤仪问。

沈安宁朝他使了个“噤声”的眼色,又瞥了眼窗外,示意他隔墙有耳,少年很聪明,立刻不问了。

数息时间后,沈安宁终于从裴小溪的后脑勺处缓缓抽出一根寸

长的银针。

银针抽出的时候,裴小溪疼得冷汗直冒,待银针完全抽出后,才怔怔望着沈安宁,缓缓动了动嘴唇,发出稚嫩不清的声音:“凉亲…"

沈安宁将血淋淋的银针丢在帕子上,抱住女儿泣不成声:“溪儿,我的溪儿!”

时隔多年,她终于又听见女儿的声音了。

钟氏震惊地看着帕子上的银针:“这是?”

裴冲冲抱着奶瓶的手给他娘竖了一个大拇指:娘亲威武!

只要取下封印,溪姐恢复健康指日可待!

沈安宁左右看看,将那根银针用帕子包好,递给钟氏:“还望母亲为我保守秘密,将这银针带出去找个隐秘的地方埋了。”

“我自然会帮你,可你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

“溪儿她一直被人用银针和药物算计,那人想将她豢养成药人,”沈安宁哽咽道,“我也是刚刚得知。”

“是谁这么狠毒?!那人家里必有重病之人,我回去让你爹去查!”老太太将银针收起,气愤道,“定要查他个底朝天!”

豢养药人的一般都是权贵人家,他们以人身为炉鼎,用各种名贵草药灌入,再取药人的血供养家中重病之人。

所以,只要查查上京城中有重病之人的权贵人家,必然能找到些线索。

“不必找了,我心里有数,”沈安宁顿了顿,冷声说道,“是宋如真,还有…寿安宫里那位。”

"太后?!”钟氏如遭当头棒喝,慌乱地转着眼眸,“怎么会…这可怎么办?"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沈父虽然是刑部尚书,可也治不了太后的罪。

"母亲,蕤仪,"沈安宁拉了拉钟氏和沈蕤仪的手,“溪儿的仇我自会为她报,只是眼下还不到时候,此事还望你们藏在心底,莫要打草惊蛇。”

钟氏的声音都在打颤:"这倒是沈蕤仪一脸沉静,懂事地点头道:“姑母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

“好孩子。”沈安宁拍拍他的肩膀,又看向躺在睡榻上的裴冲冲,后者正在和裴小溪用眼神对话,空气里似有一种无形杀气。

裴小溪刚解除封印,语言还未完全恢复,因此比较喜欢眼神交流,只见她双目猩红,盯着裴冲冲眼神发狠。

裴冲冲整个人被震住,吓得连奶瓶都丢了,小手捂住眼睛:溪姐的眼神好可怕!

裴小溪:姐要发疯!姐要杀人!

别杀我!凉亲,我怕……裴冲冲“哇”的一声,开始拼命往他娘身边扑腾。

别人不知道,他清楚得很,溪姐她在修仙界是个女魔头啊!

沈安宁不明白儿子为何突然眼泪“哗哗”的,哄也哄不住,赶紧

将他抱在怀中。

沈蕤仪看见裴小溪的眼神,以为她是刚拔出银针受了刺激,便握着她的手安慰道:“表妹别怕,以后我护着你。”

裴小溪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年,眼中凶光才渐渐散去。

这少年身上的凛然正气,好好闻啊!她最喜欢正气满满的美少年啦!

裴冲冲的哭声随着裴小溪身上的杀气渐渐消散,钟氏又开始说起了宫里的事。

"你姑母本来也想来看望你和冲儿的,可……”老太太看了眼身边几个孩子,见两个啥也不懂,一个又该懂的都懂,便放心说道,“最近皇后寻了新的法子磋磨她,说是皇上喜欢喝清露茶,让云妃每天

大清早去收集荷叶上的露水。”

云妃刚入宫时独宠,后来又怀上身孕,因此有些目中无人得罪了皇后,如今她失宠了,皇后便想着各种法子磋磨她。

“姑母可还好?”沈安宁想起从小疼爱自己的姑母,喉咙哽咽。

前世沈云珊为了给沈家和裴家求情,被心狠的盛平帝打入冷宫,

除夕大雪之夜,她在冷宫里为沈家众人烧纸,太后大怒,命人将她

推入烟花巷,堂堂皇妃竟惨遭凌/辱而死。

“若只是收集露水便也罢了,可不知何人在她收集的露水中放了水蛭,皇后便说云妃对皇上不敬,罚她从清泉殿到净心堂三步一

跪,你姑母的膝盖血肉模糊的,站都站不起来。”钟氏说着,拿帕子

抹了下眼睛,“当初只以为入宫为妃好过嫁进寻常人家为妻,谁曾想……皇后磋磨妃嫔的法子竟是比普通人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是无情帝王家。”沈安宁轻轻拍着裴冲冲,叹了口气。

沈云珊好歹是妃位,皇后下手都能这么狠,是看准了她不能生

育,这辈子翻不了身。

若要帮沈云珊脱离苦海,最好……还是能让她生个小皇子傍身,可太医说,她上回小产伤了女子根本

“我和你父亲不方便进宫去,阿宁,下回你进宫的时候去看看

你姑母吧。”钟氏说道。

“是,女儿会去看望姑母的。”沈安宁点头应下。

送走钟氏和沈蕤仪,沈安宁便唤了三个丫鬟进来收拾屋子。

春桃打算推裴小溪回房去,谁知平时全身瘫软的裴小溪忽然大力推开了她。

春桃没反应过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发现裴小溪的手竟然动了,翠冷和胭脂立时停下手里的活儿,惊喜地看向她。

胭脂更是“扑通”一声跪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二小姐一岁前都是她在照顾,那天夜里二小姐突发高热,之后就落下残疾,胭脂一直自责,觉得是自己去唤医者时走慢了几步,才导致二小姐瘫痪的。

春桃扶着轮椅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裴小溪,语气里带着嘲讽:"二小姐,你不要奴婢推你,可你自己又不会走,难不成要爬回去?”

她说着就把手放在裴小溪肩上,看似扶她坐好,其实在用力掐着她的肩膀。

往常她只要用力一掐,裴小溪都会乖乖听话,春桃很聪明,她专挑穿着衣裳的地方掐,就算二小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是贴身服侍的人也看不出来。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

裴小溪垂着头,厚厚的刘海遮住半张脸,屋里方寸大的地方竟然起了一阵阴风。

“哇!”裴冲冲把奶瓶一丢,迅速抱紧他娘亲。

地面和家具都开始震动起来,裴小溪的轮椅更是开始发出“轰隆”的声音。

春桃有些慌,掐着裴小溪的手开始抖。

“滚!”裴小溪抬起头,目光森冷。

稚气未脱的声音,却让春桃像触电似的放开了手。

春桃一脸惊恐,看了一圈四周,又看向裴小溪,吓得后退两步:“你你……你会说话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野兽包围了一样,可周围又什么都没有,只是地面在抖,家具在抖,她也在抖。

沈安宁一手抱着裴冲冲,一手扶住女儿的肩膀:“溪儿,你好好

养着身子要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娘……”裴小溪抬头,目光对上沈安宁,周身的杀气才渐渐消散。

裴冲冲松了口气,好险!今天要让溪姐爆发的话,非把屋子震塌了不可。

沈安宁微微一笑,转头朝粉衣丫鬟道:“春桃,你不是一直想到主院里来服侍么?这段时日你也辛苦了,今日起,就让胭脂替你去服侍溪儿吧。”

"可二小姐她离不开奴婢。”春桃犹豫起来。

她当然不想伺候那个大小便不能自理的残废,但是郡主让她留在残废身边,她若是走了,那取血的活儿谁来做呢?

郡主说过,若她差事办的好,就让她去给宋家大公子为妾。

嫁去宋家自然是好,可……少卿大人也是温润如玉啊!若能留在他房里,不知该有多美。

左边熊掌右边鱼,春桃心里纠结的很。

“无妨,只是让你歇几天,等过了这个月,你再回去伺候溪儿。”沈安宁笑笑,"大人就要回来了,他啊,一回来就要沐浴,你快跟着翠冷去准备热水吧。”

这丫头的心思,她怎会不知?当初沈安宁的大丫鬟嫁人后,她见春桃做事麻利也还算本分,便有意将她提到身边,补足四个贴身丫鬟,可春桃一进了寝房,就开始在裴衍之面前扭捏作态,闹得裴衍之都不敢回来。

春桃还总提起她在京兆尹府做丫鬟的姐姐,说是主母有孕时被

看中当了京兆尹叶大人的通房,后来还抬了姨娘,明示暗示她可以伺候裴衍之。

沈安宁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不是不懂这些,可也不会允许一

个丫鬟觊觎男主人,又见春桃似乎懂些药理,就把她调去伺候裴小溪了。

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心性狠毒,竟把对自己的怨恨发泄在一个六岁孩子身上!

“是,奴婢一定尽心服侍老爷和夫人!”听说裴衍之要回来沐浴,春桃便没再推辞,立刻答应下来。

陈太医说那残废要养一个月,才能取心头血,所以这个月都不用取血,那她离开一会儿,应该坏不了郡主的事吧?

待翠冷领着春桃退下,沈安宁眸色一冷,嘱咐旁边的丫鬟:“胭脂,你好好照顾二小姐。”

"是。”胭脂还跪在地上,拉着裴小溪的手。

“记住,凡是陈太医开的方子,将药悄悄泼在花盆里,用土埋了,别叫人发现。"

"可二小姐的病……不吃药不行啊!”胭脂面露焦急。

这几天她听到的信息太多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沈安宁低头瞥了她一眼:“以后别让陈良靠近溪儿,若他再来给

溪儿看诊,你先拦住,立刻唤我过去。”

胭脂闻言,瞳孔骤然一缩,低声问:“小姐,可是陈太医有问题?”

沈安宁轻轻揉着女儿细软的头发,声音冷若冰霜:“太医?他也配当医者?”

“奴婢懂了!”胭脂朝沈安宁磕了个头道,“小姐放心,这回奴婢就

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住小小姐!”

净室中。

翠冷提着木桶晃晃悠悠走过来:“春桃你快点儿啊,大人马上要回来了!"

春桃手里拿着瓢,边试水温,边慢悠悠往木桶中掺冷水:“翠冷姐姐,大人每天回来都要沐浴么?”

光是想想大人不着寸缕坐在浴桶中的样子,就让她觉得浑身血脉喷张,幸好净室中光线不亮,看不清她此刻满脸通红。

“去上朝了回来肯定要沐浴更衣啊!”春桃累得满头大汗,催促道,“你快过来帮我提桶啊!”

“是!”这活儿春桃爱干,麻利地跑过去帮翠冷提起装满热水的木桶,又问,"那大人更衣可要人服侍?”

翠冷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你!大人沐浴更衣的时候最不喜欢下人在他跟前乱晃了,备好了热水就快点出去!”

春桃闻言,心一凉,脸上的笑容又收起来。

真是的,一点机会都不给,还想着趁大人沐浴来碰个运气呢。

她本来还想问些少卿大人的喜好,可看见翠冷板着一张脸,也就没好意思开口。

不过有件事春桃却是听她在京兆尹府当姨娘的姐姐说过,女人生完孩子有将近半年时间不能侍寝,这半年可就是丫鬟爬床的好机会。

晚上裴衍之回来,看见春桃又趁着布菜的机会在他面前搔首弄姿,顿时感觉一阵反胃,饭也吃不下。

“你们都退下吧!”他放下碗筷,沉着脸色道,"这里不用人伺候。”

男人粗大硬硕的肉棒又狠又深地插入她体内,他的巨棒狂暴地撞开玉人那天生娇小的阴道口,在美丽绝色的仙子那紧窄的阴道“花径”中横冲直撞……

巨棒的抽出顶入,将一股股乳白黏稠的爱液淫浆“挤”出她的“小肉孔”。男人的巨棒不断地深入“探索”着她体内的最深处,在“它”凶狠粗暴的“冲刺”下,美艳绝伦、清秀灵慧的天生尤物她阴道内最神秘圣洁、最玄奥幽深,从未有“物”触及的娇嫩无比、淫滑湿软的“花宫玉壁”渐渐为“它”羞答答、娇怯怯地绽放开。

她翘着自己的屁股被身后的男人一下下的大干着,如同一只被主人骑着的马儿一样。

“啊……啊……不要……不要……我要来了……”男人感觉到里面一股股水水冲击上自己的大肉棒,他立刻狠狠的拍了一下沉天媚翘起的大屁屁,双手抱住那两片柔软的肉,在她的一声尖叫中,再次在里面灌溉了一遭。

高潮过后的她瘫软在石踏上,不时的喘着粗气,回味着体内那还没有消散的快感。

“心肝,怎么样啊,是不是很舒服?”男人道。

刚刚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她差点气死,翻过身来就在男人的身上乱抓乱打,状若疯狂,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舒服你个头,你个禽兽。”她边打边喊道,其实她自己心里也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

“别打了,看来你是还想要了,精力那么好。”男人说着再次将她扑到在地,扛起她的两条腿,狠狠的进入了里面。

“不要!”挣扎的她突然感觉到身体里面又被一跟巨棒侵入,差点吓死,要知道男人可是已经在她身体里了两次了啊!

“啊……啊……呀……”男人和她声音再次在石室里响彻,她现在感到身体极度的劳累,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舒不舒服?叫不叫宝贝?”男人再次在里面泄身了,然后他撑着身体,对她说道。

“舒服,舒服,总行了吧,宝贝……宝贝……”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嘴硬了,不然就真的要被他奸死了。

“这不就乖了。”男人说完就在她的一侧躺了下去,而已经很累的她很干脆的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她已经不再哭了,她知道哭也没有用处,对着男人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

“我叫男人,以后就是你的宝贝,这里是媚女宗。”男人干脆的说道。

“什么!媚女宗,绝对不可能,哎呦……”

她想要站起来,却疼的软了下去,下面那肿的像两片面包的洞唇,正是男人的杰作。

“胡说,我告诉你,我可是媚女宗的圣女,媚女宗在哪里我不知道吗?你骗谁呢?对了,我记得我好像走火入魔死了,为什么现在又好好的,难道我只是昏过去了?”她小心的坐着,然后喃喃自语的说着。

“是啊!你的确走火入魔了,但并没有死,只是进入了假死状态,是我把你救活的。”男人说着,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包括怎么救活她的,还有她的女儿在哪里。

听完男人的话,她急忙地向他问道“我女儿灵儿现在在哪里?”

男人安抚着她说道“放心好了,灵儿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对待她的,等我把事情办完后,我就带你去见灵儿,我一定会让你们母女团聚的,我的好夫人。”

听完男人的话,她才放下心来,她娇媚的看了男人一眼说道“谁是你的夫人?”

男人一听她的话,知道她心中已经承认了,只不过表面上放不下面子,男人一下抱过她,舔着她的耳垂说道“你不就是我的夫人吗?难道你不想承认吗?”

说着男人作势又想把巨龙插进她的小穴中。

她吓了一跳,她连忙求饶道“宝贝,我下面还痛,不要再来了。”

听到她的求饶,男人哈哈大笑,对着她说道“我是逗你的,你现在下面还没好,我不会要你的。”

听到男人的话,她心中一阵甜蜜,她轻轻地依偎在男人的怀中,喃喃的说道“宝贝,我以后就是你的她了,你一定要好好对我。”男人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男人再度吻着她的樱唇,他们热烈的亲吻起来,同时激动地抚摸着对方的身体,熊熊欲火又在他们的心中升起,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圣心御女真诀对碰素女阴阳双修大法的大战展开了……良久……一声歇斯底里的莺啼划破了芸香谷寂静的夜空,仿佛穿越千年的时空依旧可以清晰可闻。

“啊……宝贝……我又不行了……啊……忍不住了……来了……啊……啊……”

心肝在经过男人数百次的攻击之后,终于忍不住再次达到了高潮,一股滚烫的阴精冲击得他的巨龙一阵酥麻,心肝的娇躯也一下子瘫软在男人的身下,男人也适时停止了攻击,静静地躺在心肝的胸前,亲吻着她,为她将微乱的鬓发整理好。

心肝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低声道“宝贝,我爱你,一生一世。”

说着搂紧男人,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

男人紧紧地抱住她,亲吻她的额头,柔情的道“我也爱你,雪衣。”

心肝心里一阵舒坦,紧紧的窝在男人的怀中,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倒是男人思绪如泉涌,无法成眠,过了良久,才昏昏沉沉的入睡。

次日清晨,阳光普照,万里无云,心肝起身,见男人还在梦乡之中沉睡,不由自主地偷偷在他脸颊上亲上甜蜜的一吻,然后下了床,一路朝厨房走去。

不久,三道可口的小菜肴,与热腾腾的小米粥就上了桌。

心肝蹑手蹑脚的来到床沿,柔声调皮的道“我的龙大侠,该起床吃饭了!”

男人悠悠醒转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们昨夜激情疯狂过后留下的斑斑点点液渍,他当下急忙拉着被子盖起来,心肝也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装作没有瞧见,男人挣扎了一下,终于下了床,一阵梳洗之后,便入了座。

“感谢你救了我,又替我恢复了武功”男人深情地说道。

心肝却异常地平静,缓缓道“其实,我早知道这样可以打通你身上的奇经八脉,但是我一直没有做,是……是怕你恢复武功之后,就会离我而去。”

男人安慰她道“其实,是委屈了你,因为我已经有很多红颜知己,我不能辜负她们,就像我不能辜负你一样。”

心肝道“我没有怪你,一夫多妻,千年以来就是这样子,我身为江湖儿女,不会去计较名分地位,宝贝,我需要的是你的爱。”

男人激动的牵起她的玉手,道“我说过,我会永远的爱着你,现在,我还要承诺,永远陪着你,永不分开。”

心肝激动的道“不,宝贝,江湖太遥远,我不想去游历,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完成自己的心愿,在回来接我,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我都会义无反顾地等下去,十年、二十年……我都会等。”

男人摇了摇头,他带着心肝进入到了戒指的空间里面,对她说道“雪衣,你既然不想理会江湖的是是非非,那么你就呆在这里面,这样我也能经常来看你,而且以后我的那些她都会进来陪着你,还有你的,这样你就不会寂寞了,怎么样?”

心肝被惊呆了,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她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实际上她也不想与男人分开,于是点了点头。

男人见心肝点了点头,他高兴极了,紧紧地握着她娇嫩的玉手,久久不能言语,过了一会儿,男人带着心肝出了戒指,他对着心肝道“我曾暗暗发誓,武功恢复之后,就要……”

男人还没有说完,就往心肝的臀部轻轻拍了一下,然后直接跑开了,心肝顿时一阵娇羞,急忙向他追去,可男人已经恢复武功,不再是潜水游龙了,见到心肝追来,他加快了脚步,于是,两道飘逸的身影便在林子里追逐起来。

许久……许久……心肝气喘吁吁的道“别跑了,我是跟你闹着玩的。”

男人停下身子,道“我也是一片好心。”

心肝道“你这轻功谁教的?竟然连我们神医绝学的飞云追月都比下去了。”

男人微笑道“着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家传绝学,凌空虚度,不说天下一这种自大的话,但是只要我跑起来,天下就没人能抓得到我。”

“哎呀!”

心肝身子突然一个踉跄,只见她蹲下,痛声道“都是你啦,害得人家脚都抽筋了。”

男人一阵担心,连忙迎上去,躬下身子,正要替她看伤,突然心肝伸手一指,点向了他的麻穴,只见男人恍如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

心肝趁势接住他欲倒的身躯,调侃道“天下没有人能抓住你是吧,龙大侠?现在可好,你要怎么解释呢?”

男人五官都挤在一起,道“你胜之不武,竟然还敢消遣本少侠,快解开我的穴道,否则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心肝俏皮的道“不放不放,就是不放,看你这大野狼怎么收拾我。”

男人微笑道“我是大野狼,你是小绵羊,你说我会怎么收拾你,所以,你趁早解开我的穴道,我还会轻饶了你。”

心肝摇摇头,娇声道“不行!大野狼的话不能相信,一放开他,他肯定会把小绵羊给吃了。”

突然,男人一阵诡异的微笑,道“这可就由不得你这个小绵羊了。”

说完,只见他身子一个反转,同时伸手一抓,反将心肝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心肝一阵失神,惊呼道“啊!大野狼,你要干什么?”

男人对着怀中玉人,淫笑道“要做什么?刚才大野狼不是说过了吗?”

“你……你别乱来!”

心肝不知所措的颤声道。

尽管自己已经身心皆属眼前的男人,但是毕竟现在是白天,又是在居室外,她少女特有的矜持让她一时无法释怀。

“是。”翠冷连忙拉着春桃退下。

沈安宁看见裴衍之一脸羞恼的样子,知道他想问什么,却故意佯装不知:“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合你的口味?”

裴衍之一张俊颜即便是生气了也令人赏心悦目,只见他用手指虚点了她几下:"你是想气死我?怎么又把那贼丫头调进来了?”

“贼丫头?”沈安宁掩口一笑,"哦,也对,别的贼惦记着钱,她却是惦记着人。”

“知道你还……”裴衍之气坏了,拿筷子敲桌案,红着脸道,"快把她赶走!这种事儿我不方便说,得你开口。”

"不急,我留着她有用,”沈安宁把凳子往他身边挪了半步,靠进他怀里,“郎君放心,只是给她看看,你不会少块肉的。”

"给她看看?”裴衍之蹙眉,"你倒是大方的很,连夫君也能随便让人看!我不喜欢她那个眼神

那丫鬟在屋里的时候,他总感觉像被人非礼。

“郎君你知道吗?”沈安宁挠着他的腰,忽然转了话题,“溪儿今日

开口说话了,她叫我‘娘亲’。”

“真的?”裴衍之声音微颤,似是有很多话想说又都堵在喉咙。

裴小溪一岁之前,他最宝贝那孩子,可后来整整五年,那孩子都像个活死人一样,看了就心痛,所以他有很久都不敢踏入清溪院的门。

"嗯,只是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我觉得溪儿身边还是得放可信之人,所以就让胭脂去了,”沈安宁抬起头,看入男人的星眸,“至于春桃,她心思活络,也有活络的用处。”

“你呀!”裴衍之手指一点她的额头,宠溺道,“才刚出月子,莫要

太操劳才是,丫鬟不安分,打发出去便是。”

他只当沈安宁是想料理一个不安分的丫鬟,并不知道春桃对裴小溪所做的事。

“春桃这么大胆,敢觊觎我的夫君,我可不会轻易打发了,要留着慢慢敲打,郎君你就委屈几天?”沈安宁头埋在他怀里。

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占有欲,裴衍之忽然自信满满:“也罢,就按

你的想法做吧!只要她不太过分,我都能忍。”

沈安宁抬头,朝他一笑:“郎君最好了!”

春桃在主院里呆了几日,发现裴衍之就是个水中月镜中花,看得着摸不到,渐渐也失了耐心,又把目光移向了宋家大公子宋玉成。

前日郡主来的时候,当着夫人的面说起宋家大夫人有孕,这几日正在寻听话的丫鬟给郡主的大哥侍寝呢。

春桃的心早就飞向了宋家。

等她在裴家的差事忙完了,郡主就会和夫人说,把她要去宋家,给宋家大公子当通房。

春桃知道,这回的差事非同小可,平时都只是在裴小溪的胳膊上取一点血,这回却是要取新鲜的心头血给太后服用。

只要她办好了这最后一件事,就能当上宋家大公子的妾,她春桃也是个半个主子了!

春桃越想越开心,干活的动作比乌龟还慢,一个五斗柜半天也没收拾完。

“你在想什么呢,春桃?”沈安宁的声音传来。

"没……没什么!”丫鬟手里的鸡毛掸子猛地一动,差点把佛像砸了。

“正好我有事找你,"沈安宁轻轻拍着怀里的婴儿,"姑母最近身体不适,我想上街去给她买些药材,你对药材有些见地,随我一同去吧。"

“是。”春桃没有怀疑,还有几分得意。

她和其他丫鬟可不一样,她是好人家的女儿,她爹从前是个药铺的伙计,春桃从小就在药铺里把药材认了个七七八八。

若不是他爹后来染上赌瘾,把她和姐姐卖了,她也不会给人当丫鬟。

好在这当丫鬟的日子就快熬到头啦!

裴冲冲正把脑袋靠在他娘亲肩膀上,看着那贼丫鬟得意的神色,发出“嗷嗷”声:你当人的日子也快熬到头啦!

沈安宁把裴冲冲留在府里,又交代了芙蕖和翠冷几句,就领着春桃乘马车出了府。

这还是她出月子以后头一回上街,沈安宁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街景。

上京街头和她记忆中变化不大,依旧是吆喝声、买卖声熙熙攘攘,街边的小吃摊冒着白色的人间烟火气。

她忽然想起前世临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她久病缠身,看到的最后一个人竟然是贺执文,那男人当时已经继承了齐国公府爵位,提着食盒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说只要她从

了他,便将篮子里的酒菜都赏给她。

沈安宁拒绝以后,那变态就用刀划花了她的脸,还说要她下辈子只能做个丑八怪。

“夫人,贺公子又派人递了帖子来,”马车里只有沈安宁和春桃两人,春桃就大胆起来,试探着问道,"夫人当真不回信么?”

沈安宁从窗外抽回目光,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小丫鬟,故作惆怅道:“我与他终究是不可能,我已成亲了,又有子女…"

她知道这丫头想做什么,不过是奉了宋如真的命来骗她和贺执文见面,然后再当众捅破,让她身败名裂。

春桃眨着亮晶晶的双眼:"那怕什么的?贺公子不介意啊!”

“我还比他了大八岁,"沈安宁摆出一副“恨不相逢未嫁时”的表情,摇头道,“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夫人,奴婢听闻贺公子一直都未娶妻,他肯定是……一直在等你啊!”春桃激动地说道,"像贺公子这么情深义重的美男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呵,还真是情深义重,当宋如真的走狗也算情深义重?

"不必再说了,"沈安宁手心向下,打断道,“我与他没有缘分。”

“是。”春桃嘴里应下,心里却在琢磨下一步。

郡主让她打探夫人的心意,方才听沈安宁的说法,她早就动心了,只不过碍于身份不敢接受贺十七而已。

春桃心中暗暗欢喜。

怕就怕她不动心,只要动了心,什么都好办。

就凭贺公子的姿容,哪有勾不到的女人?

春桃微不可查地“嗤”了一声。夫人最会惺惺作态,其实骨子里

也不比她们当奴婢的高贵多少。

她也拼命的套坐着肥臀,磨揉着大龟头,光拣阴道里面,痒的地方来止痒。

她此时紧紧搂抱男人,肥臀坐套扭磨,越来越快,口中梦呓般呻吟着“好宝贝……你要了我的命了……我被你顶……顶出来了……哎呀……”

一股热液冲击着男人的龟头而出,娇躯随着伏压在他的身上,喘声吁吁,美目紧闭。

感受到她已经泄了身,男人此时依旧没有射精,他放开了她,来到了她的身旁,此时的她由于观看了几场春宫早已情动不已,下身如流水潺潺一般早已湿润了,男人见状提高她的两条粉腿,手握宝贝,先再阴核上揉擦一阵,直痒得她肥臀乱扭的叫道“好宝贝……别逗妾身了……妾身……小穴里面……好……痒……快……快……插进去吧……宝贝……”

男人见她的样子,直接挺起巨龙插入了她的身体,刚一插入,她就叫道“哎呀……轻一点……宝贝……痛……痛死了……”

“宝贝……才进去一个头呢……真的这样痛吗……”看到她如此痛苦,男人连忙问道。

“你不知道……你的宝贝有多大……塞得满满的……”她答道。

男人也知道她的阴道窄小,再看她粉脸苍白、咬牙皱眉,现出满脸痛苦的表情,于心不忍的道“玉儿……你真的这么痛,那我拔出来好了。”

“不……不要拔出来……让它在里面泡……泡一会儿……就像现在……这样……停住不要再动……就不会那么痛了……等水多一点……再动……”

她嘴里虽然叫痛,但双手像条蛇般的,死死的缠着男人,用胸前一对巨乳,磨擦着他的胸膛,细腰肥臀也扭动起来了,小嘴含着男人的舌头吸吮,增加自己的快感,以备应接激战,她只感觉到男人的大宝贝,像条烧红的火棒一般,插在小穴里面,虽然有点涨痛,但是又有点麻痒,由阴户的神经枢钮,直达全身百骸,舒畅极了,淫水缓缓而出。

“啊……好美……好舒服……宝贝……你动吧……妾身……要你……再插…

…插深点……“

她粉脸娇红,媚眼含春,淫声浪语,嗲劲十足,那淫荡的模样,真是勾魂荡魄,使人心摇神驰,非大块朵颐才得为快。他还没见过她如此骚浪、淫荡、销魂蚀骨的模样,这看的男人禁不住欲火高涨、野性大发,再也无法怜香惜玉、温柔体贴,于是挺动屁股,用力一顶,一插到底。

“噗滋”一声,接着直听她娇叫“哎啊……好宝贝……这一下真……

真要了……妾身……的命了……“

她的小穴里,淫水都被大宝贝迫压出阴道外,流得二人的阴毛及大腿两侧全湿了。

她双手双脚紧紧缠住男人,梦呓般的呻吟着,快感的刺激,使她感觉到整个人像是置身在熊熊的火焰中,被焚烧一样,拼命扭腰抬臀,使阴户和大宝贝贴合得更紧密,一阵阵的麻痒,从阴户敏感处,花心的神经传遍全身,不由得她娇呼出声“宝贝……真美……你动吧……妾身……要你操……我的小穴……小穴好痒……动……吧……乖……”

男人眼见她之骚媚淫态,刺激得他欲火更炽,宝贝硬得涨痛,也暴发了男人原始的野性,挺动腰臀拼命抽插,次次到底,下下着肉,她的小穴,就像个肉圈圈一样,把整条大宝贝紧紧包住,每当顶到底时,花心一闭一合,吸吮着大龟头,再配合抽插时“噗滋”、“噗滋”的淫水声,真是美妙绝顶。

“啊……宝贝……我的好宝贝……妾身……美上天了……妾身的花心……又被你碰……到了……好酸……好麻……好痒……好宝贝……快……用……用力点……操死……妾身……妾身也不会怪你……的……”

男人的全身汗如雨下,气喘如牛,拼命苦干,他也是舒畅极了,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蠕动飞跃,连续不停抽插了两百多下。

“哎呀……宝贝……妾身美死了……会插穴的……宝贝……你真要奸死……

妾身了……呀……我泄……泄了……“

男人的抽插美得她双手双脚死死缠绕着他,玉齿狠狠咬着他的肩肉,全身一阵痉挛,飘飘欲仙,进入晕迷状态,乐得芳魄出窍、云游太虚。

男人也在一阵畅美晕眩中泄精了,她被强有力的热精,射入花心,烫得她又是一阵颤抖“啊……宝贝……好烫好有力的甘泉……射得妾身的花心……

真舒服……真美……妾身的小冤家……妾身爱死你了……“

男人在她身上泄了精,他休息了一会儿,看见旁边还有几个她需要自己的疼爱,他再次起身来走向了剩下的几个她,在一阵阵欢愉的呻吟声中,男人把这几个她都搞得泄身了,此时房间中唯一还清醒着的除了男人就只剩下她这个孕妇了。

她怀孕已经有两三个月,此时她的肚子已经渐渐的突了起来,男人把她放在最后,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而伤害了她们娘俩。男人走向了她,把她抱在怀中,摸着她的肚子温柔地说道“仙儿,谢谢你了。”

她看见男人此时的样子,她嫣然一笑,说道“为宝贝传宗接代是我做妻子的分内之事,不用这么客气。”男人闻言亲了亲她的脸蛋,他抚摸肚子的手也慢慢的往上移动,来到了她的乳房,她被男人这么一摸,顿时全身酥软无力的瘫靠在男人的怀中任其施为。

男人见她已经动情的模样,他不再犹豫,挺枪直入。

“啊……”

她原本因看了这么多场春宫早已动情了,而后她又被男人一阵挑逗,下身已湿地不成样子,男人低吼一声,将她的腿架在肩膀上,然后用力挺进了她的身体。

她极其动情的配合和呻吟,可没过多久……

“啊……”

蓦地,男人紧搂住她一丝不挂、娇软光滑的纤纤细腰,把她赤裸雪白的下身紧紧拉向自己的下体,坚硬的阴茎又狠又深地顶进她火热紧狭、湿润淫滑的娇小阴道深处,顶住她下身深处那娇羞稚嫩柔滑的子宫口,一股炮弹般的阳精直射入她那幽暗娇嫩的子宫内。

她被男人这最后的冲刺也顶得玉体一阵痉挛、抽搐,阴道深处的柔软玉壁也紧紧地缠夹着那粗暴闯入的阴茎,紧窄的阴道内那娇嫩湿滑的粘膜一阵吮吸似的缠绕、收缩。

她修长玉滑的雪白美腿猛地扬起、僵直,也从幽暗、深遽的子宫内射出了一股粘稠滑腻的阴精。

“哎……啊……”她娇靥羞红,玉颊生晕,楚楚含羞地娇啼狂喘,而她下身洁白的床单上,片片斑斑淫精秽液掺杂在一起,濡湿了一大片床单,狼藉污秽不堪入目。

男人把精华倾泻而出后,两人才搂抱在一起,躺在床上。

“宝贝,你真厉害,太棒了。”

她喃喃自语道,她彻底迷醉了,远山般深遂眼眸终于被那倾长的睫毛掩住,但脸上却现在一种幸福的笑容,那就是美梦成真的愉悦,发自内心的真意,幸福已经把她包围。

男人看着旁边的这个绝色尤物那张通红的娇靥、发硬坚挺的娇挺乳峰和粉红勃起的乳头,鼻中闻到美人那香汗淋漓的如兰气息,邪恶的淫欲又一次死灰复燃,他一脸坏笑道“好仙儿,我们再来过?”

“再来?”

她一愣,俏脸一红,忽然感到那本来顶在自己的阴道口,泡在淫滑湿润的爱液中已萎缩的肉棒一动,又渐渐抬头挺胸,娇媚的声音响起道“来吧!”

男人嘿嘿一笑,埋头苦干起来,她娇羞不禁,玉体一阵酥软,感到男人再次将粗大的肉棒在自己紧小的阴道中抽插起来。

“啊……啊嗯……轻点……啊嗯……啊……”

她粉脸通红,娇靥流满了香汗,媚眼翻白,樱桃小嘴也哆嗦不已,不由得又开始娇啼婉转、含羞呻吟,“哎……哎唷……好涨啊……你的好……好大…

…“

男人坏笑道“仙儿,怎么呢?”

她双手缠着男人的脖子,两只白雪般的大腿也勾住了他的臀部,娇喘呻吟地道“宝贝你的……太……太大了……我……有些……受不了……啊……好痒……你动,动一下……”

“你说我太大了,你受不了,可是又说好痒叫我动一下?”

男人感到阴茎被她的蜜唇挟得紧紧的,好像有一股快乐的电流透过了他全身,他频频地喘着气,搂着她温暖的胴体问道“你说哪里好痒?”

“啊……羞死了呀……”她害羞的说道。

“我就是要你说,你不说我就不动了。”男人淫笑着调戏着她。

“不……嗯……我说……我的小穴好痒……”

说完,她的粉脸羞得通红,男人把大龟头顶住她的花心深处。

她的蜜唇里又暖又紧,阴道里嫩肉把阴茎包得紧紧,真是舒服。

男人把他的阴茎继续不停的上下抽送起来,直抽直入。

她的屁股上逢下迎的配合着凌峰的动作,淫水如缺堤的河水,不断的从她的蜜唇深处流出,不停的流到床上。

“啊……啊……亲……宝贝……美死我了……用力干……啊……哼……小穴儿……嗯……”

她眯住含春的媚眼,激动得将雪白的脖子向后仰去,频频从小嘴发出甜美诱人的叫床,她那又窄又紧的蜜唇把男人的阴茎夹得舒畅无比,于是他另改用旋磨方式扭动臀部,使阴茎在她的阴道嫩肉里回旋。

“啊……亲宝贝……我被你插得好舒服……”

她的蜜唇被男人又烫又硬、又粗又大的阴茎磨得舒服无比,暴露出内心的欲望,顾不得羞耻舒爽得呻吟浪叫着。

她兴奋得双手紧紧搂住男人,高抬的双脚紧紧勾住男人的腰身肥臀拼命的上下扭挺,以迎合他的阴茎的研磨,她已陶醉在肉欲的激情中。

浪声滋滋,蜜唇深深套住阴茎,她被男人插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淋、媚眼微闭、姣美的粉脸上显现出性满足的欢悦。

“嗯……宝贝……好……舒服……好爽……宝贝……你……你可真行……啊啊……”

浪荡淫狎的呻吟声从她那性感诱惑的艳红小嘴频频发出,湿淋淋的淫水不断向外溢出沾湿了床单,“受……受不了……啊……哎哟……你……你的东西太……太……太大了……”

她不知流了多少淫水,大泄特泄了几次,才使男人感到大龟头上一阵酥麻,在她花心上猛揉几下,大阴茎在她的蜜唇里火热地跳动了几下,大龟头涨得伸入了她的子宫里,受了一阵烫热的刺激,加上她有意无意地缩紧阴道的吸力,一股滚烫的阳精,猛然射进了她的子宫深处,使她又再度起了一阵颤抖,两具滚烫的肉体同时酥麻酸痒地陶醉在这肉体交欢的淫欲之中。

大战过后,这十几个她如同八爪鱼一般死缠着男人,用身体倾诉心灵的共鸣,不只是肉体上相互的拥有,而且也是精神,心灵深处的共同拥有……

男人望着眼前一丝不挂的胴体,丰满性感玲珑剔透,真是感叹着她保养的实在太好了,她的年龄至少有四五十多岁了,但看起来还是年轻她一般,如此尤物,一定要得到,男人扑在她的身上,一手用力捏着柔软的乳房,一口含住了她粉红色的小乳头,不时地用牙轻轻地咬着粉红色乳头。

“啊……”

一股酥麻的热流从她的乳房向全身散发,喉咙发出压抑含混的娇吟,她的玲珑酥胸泛出羞人的红晕,已经在男人老练吮吸研磨下明显涨大了,一对娇艳欲滴的乳头,正高高凸起又挺又硬。

男人看见她皙白娇嫩的肌肤已泛满了粉红的艳色,不失时机地用另一只手伸向她迷人的三角地带,顺着柔软无比的微隆阴阜上轻压揉抚,又把手指侵袭到她那娇软滑嫩蜜唇花瓣,偶尔用指头拨弄几下娇嫩敏感的珍珠花蒂。男人察觉到她的私处在自己的挑逗下已经变得潮湿了,又在她的珍珠花蒂上连续抚弄,惊奇的是珍珠花蒂已经膨胀,珍珠花蒂头完全充血突出勃起。

“啊……嗯……”

此时的她双手则难耐的抓着身下的衣物,不争气的身体终于抗拒不住男人的抚弄,抵触的心理也渐渐被吊起欲望所侵蚀。鼻中不断发出火热娇羞的嘤咛,羞愧万分的芳心被那销魂蚀骨的肉欲快感逐渐淹没,娇美的小脸涨得通红火热,秀眸含羞紧闭,抑制不住地由嘤嘤娇哼逐渐变成大声的喘息呻吟……

“啊……不……那里不……不要……唔……那儿不可以……唔……别……”

她又似享受又似难过地闭上了眼儿,美妙的娇吟声陡地高了起来,男人埋下了头,舌尖犹似带着火一般,在她的乳沟里头来回游动着,一只手轻撑在她背后,让她再退不下去,只能挺胸承受男人那火热的舌头,另一手则已落到她裸露的玉腿上头,轻巧地来回抚摸着。

男人的动作虽是极尽温柔,但给她的感觉,却是如此深入,他那撑在背心的手,就好像顶着她的芳心一般,让她再没有任何阻碍、任何防御地迎向他的温存;那滑到她大腿上的手虽是已近重地,不住抚揉着她结实嫩滑的玉腿,连指尖都已勾挑上了她泛出的蜜液,但此刻的她如何挡得住呢?一旦引发了体内的激情,她的胴体可是无一处不敏感的,她的乳沟虽不算怎样特出的敏感地带,但在男人的舌头撩拨之下,却也被勾起了一丝丝的火苗,加上来回舔吸之间,男人那也已经滚热的脸颊,不断地在她敏感娇挺的香峰上摩挲,给那短短的胡根轻刺缓拂,加上他口鼻呼出的热气,暖呼呼地滋润着她娇软柔嫩的肌理,那滋味的确美的她是难舍难离。

因为一直修炼着《圣心诀》,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压制着体内的欲望,弄得自己这些年浑身发热、欲火难抒,现在给男人这样火热的撩弄之下,更酥的她畅快无比。

偏偏男人好似在吊她胃口似的,竟放过她一对敏感娇美的香峰,只是专心地舔弄着她的乳沟,她的敏感处就近在咫尺,偏只感受得到间接的刺激,早已绽放的蓓蕾娇媚地挺了出来,芳心中满溢着又期待又渴望的感觉,那滋味儿搞得她差点想要把羞怯丢掉,大声地娇叫出来,想要告诉正轻薄着她的小男人,她是多么地渴望着他直接攻陷她的敏感处啊。

“哎……小坏蛋……你……唔……别吊我胃口……哎……你爱要就要……也别……别光是弄那里……折磨人家……唔……”

不知何时开始,难耐肉欲渴求的她已经情不自禁地在男人身下扭动起来,却不是为了躲开他的侵犯,而是更强烈、更渴望地将身子迎上他,好让那被小男人挑逗的感觉,能更深入地袭入她的体内,灼遍她的娇躯,将她逗的更加忘形。虽说身处情浓蜜意之中,但连啐骂娇嗔这么近乎撒娇的话儿都脱口而出,听到自己口里那冶媚语声的她真羞的要死了。

全都是男人这个小坏蛋不好,既把她弄上床了,却不向她的敏感地带动手,专在外围挑来弄去,存心要耍弄她,偏偏那手段也蛮有效果的,她此时春心荡漾,桃源之中更是蜜水涔涔而落,才一听到她的娇媚的渴求声,男人如同听到圣旨一般,忙不迭地大嘴一张,罩住了她的香峰,舌尖甜美而火辣地刮在她饱挺的蓓蕾上,手指更是迫不及待地分开了她含羞轻夹、又似阻挡又似引诱的玉腿,直接探入了她的桃源胜境。

男人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容易,看到半裸的她那含羞带怯的妖娆意态,庞然大物更是火热难搔,偏偏她实在太美,他不只想着要怎么挑逗撩弄她的绝色女体,更是千百次告诫自己,一开始绝对不能直捣禁区,否则以她那令人心荡神摇的美,那无比强烈的刺激恐怕会让他无法自制,否则他怎可能这样强抑着,自努力地撩弄她的春心呢?但一经她软语相求,男人什么都忘了,他激烈地吮吸着她的香峰,另一手也紧罩住另一颗玉球,火辣辣地捏揉起来,滑入梦纤纤嫩穴里头的指尖,更是前扣后挑、左刮右搔,无所不至地尽情动作,享受着她甜美嫩穴的紧吸和柔嫩。

性经验丰富的男人意识到她已经将要进入状况了,想彻底从内心击垮她,于是淫笑“你想要我吗?”

“不要啊……”她羞愧地呻吟着。

看到她媚态横生的样儿,男人倍感怜爱,耐住性子又窜到她张开双腿间,用两手抬起她的大腿,朝她脸部方向对折下去。她徒劳地挣扎了两下,终于敌不过男人有力而又坚定的力道,也就任他羞辱。

“啊……”

她长长地一声哀怨,她见到自己这样一个不堪入目的姿态,既痛苦又无助、既愤怒又羞耻、既害怕又难耐……只见她用手紧捂小嘴不让它发出使羞耻的呻吟声。

马车缓缓前行,春桃又问道:“夫人今日怎会忽然想去帮云妃娘

娘买药呢?宫里的太医院应该什么都不缺啊。”

“前几日听我母亲说,姑母在宫里受了皇后娘娘刁难,膝盖伤

得不轻,"沈安宁道,“既然是皇后有意为难她,想必太医们也不会尽

心尽力,我还是自己买点药材托人送进宫的好。”

“原来是这样。”春桃摆出一副同情的样子。

看来云妃早就失宠了,沈家啊,如今连一个能在皇上跟前说上话的人都没有。

"女人给人为妾,就注定要受主母磋磨,轻则罚妾室立规矩,

遇到脾气不好的主母,更是连命都没了。”沈安宁边说,边瞥了眼对

面的丫鬟。

春桃上赶着要去给宋如真的哥哥宋玉成做妾,前世,沈安宁听

说那宋玉成的妻子王氏善妒,好意阻止她嫁去宋家。

可直到沈安宁死后,才知道春桃表面恭顺,其实一直怀恨在心,

将气都撒在了裴小溪身上。

太子生辰宴那天,她故意害裴小溪当众大小便失禁,成为众人

笑柄,后来又为虎作伥,虐待了裴小溪十几年!

这般猪狗不如的东西,沈安宁一想起来就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怎会轻易打发出去?

“那也不一定,奴婢的姐姐在京兆尹府就过得顺风顺水,前些日子还怀上了身孕,"春桃不无得意地说道,"奴婢觉得,主母敢磋磨妾室,定是那妾室不懂留住男人的心,若是妾室得宠的话,主母又敢如何?不看僧面看佛面,得宠的妾室,就连主母也忌惮几分。所以云妃娘娘这事儿,还是多想想为何她没能留住皇上的心吧。”

“你的意思是,"沈安宁故作疑惑,摆出一副请教的样子,"主母磋

磨妾室,倒是妾室自己的错了?”

“奴婢没别的意思,奴婢只是想,”春桃急忙起身行礼,“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她做什么……应该是有几分道理的吧?”

哼!就不信你敢说皇后的不是,云妃自己没福气生下皇嗣,又失了宠,受点磋磨还怪别人?

说到底是你们沈家女人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要么生的又瘫又傻,

要么就生不了。

沈安宁眯眸看着面前的丫鬟,掩下眼底的厌恶,轻笑道:“那是自然,皇后娘娘做什么,定是有她的道理。”

两人先去了上京城最大的药铺“济世堂”。

裴府的马车一到济世堂门外,立刻有认出马车前方玉佩的人窃窃私语了几句,药铺门口的人群一哄而散,让出路来。

沈安宁扶着春桃下马,就听见人群有人指指点点。

“那不是裴少卿的夫人沈氏么?听闻她命硬克子,害得裴少卿后继无人,怎么还敢出来走动啊?”

“我听说她命中带煞,咱们还是离远点,免得遭了连累。”

“咳咳咳!药铺里都是患病之人,沈氏这不是要害死人吗?她命硬,可别人怕啊!”

阵阵奚落声传入耳际,春桃有些幸灾乐祸地朝沈安宁道:“夫人,要不您留在马车里吧?要买什么药材,奴婢去帮您买回来。”

“不必,”沈安宁目光平静扫了一眼药铺门口的人群,“一帮乌合之众,不必理会。”

这些人只是动动嘴皮子,连靠近她都不敢,自然不用怕,倒是省了她排队的工夫。

“掌柜的,我想买一支上好的紫芝,还有跌打损伤的药膏,帮

我多拿些出来。”走到柜台前,沈安宁说道。

春桃从包袱里取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柜台上。

不料那药铺的伙计不止不接银子,还躲在高高的柜台后说道:“裴夫人,您请回吧,我们不敢收您的银子,也不做您的生意。”

沈安宁皱了皱眉。

药铺是和阎王殿抢人,平时最怕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宋如真早就让人传出恶言,说她身上有恶鬼煞气,她的银子自然没人敢接。

她这厢正在思量对策,就听见大堂里的竹帘一响,从内室中走出两个人来。

"刘掌柜,我倒不知你们济世堂还筛选客人,该不会连我的生意也不做了?”其中一位姿容俊朗的白袍男子走近了,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那银子也像他人一样锃亮光鲜,男子在柜台前一站,立刻照得满堂明耀。

“世子爷您说到哪儿去了!济世堂开门做生意,哪能筛选客人?”

旁边那掌柜模样的人连连作揖告罪,又朝柜台里的伙计使眼色。

沈安宁看见贺时卿,当场愣怔住。

前世她和胭脂出来买药,胭脂见那些人刁难她,当场发飙,贺

时卿只是在人群里看着,并未出手。

此人是齐国公府世子贺时卿,前世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算不得熟悉,但是

“既如此,就快些帮裴夫人抓药吧。”贺时卿说罢,自觉退到了门口。

“是!”刘掌柜迅速收了贺时卿的银子,让伙计去抓药。

“夫人,那公子长得真好看……”春桃看见俊美男子立时来了兴趣。

男人下身一连串的挺进抽出,大腿将她的洁白小腹撞得“啪啪”巨响,而她不断晃动的上身更是让人怀疑她的腰是不是会被扭断。

突然男人将肉棒狠狠顶了进去,龟头又一次的和花心胶粘在一起,然后顶着花心揉动起来,她“啊”地大叫一声,一下吻住了男人的大嘴,而被吻住的男人则感觉到美人儿娇嫩的花心一阵张合,有如鲤鱼嘴一般紧紧吸住了马眼,穴内的嫩肉强烈的收缩夹紧,火热的阴精喷洒而出,打在敏感的龟头上,浇灌着整根肉棒。

感觉到肉棒似乎要被熔化一般,龟头一跳一跳的,男人狠狠地紧咬着舌尖,止住了射精的欲望,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借着她花心大开的机会,将她猛然往下一按,同时屁股狠命向上一顶,肉棒竟然硬生生的变长了一点。

“哦!”

男人感觉到龟头突破了花心子宫口,然后穿过了一圈紧箍的软肉,进入了另一处湿热的境地,他知道自己成功了,终于进入了她最神圣的子宫之中,“心肝,现在你完全属于我了!”

“呜……疼……”

她被突然的冲击弄得叫了起来,子宫内初次容纳异物,让她在感觉到疼痛的同时又有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男人开始了对她的子宫的一轮又一轮的冲击,他开始了既深且长的抽插动作,龟头和子宫的亲密接触让他的动作又快又猛,每次龟头摩擦到娇嫩的子宫壁都让他心底一阵阵颤抖,随着肉棒一次又一次的冲击,龟头在整个子宫内横扫了一遍之后,终于撞到了子宫的最深处。

“唔……好深……呃……不行了……”

她终于忍不住开始了销魂的呻吟声,从男人刚开始挑逗时就积蓄的欲火,这个时候终于全都释放了出来。

伴随着她的娇吟浪啼,男人用凶悍粗长的肉棒不停进出着秘穴,一波波的淫液随着肉棒的动作被带出体外,沾湿了两人的大腿。

男人再次的用龟头向她的子宫发起了冲击,火炭般灼热的龟头一次次的撞击在柔嫩的子宫口处,而她也再一次的被撞得心神俱醉,高潮迷乱间滑嫩的子宫口再次楚楚含羞的开放,将硕大的龟头紧紧含住,滚滚阴精又一次的喷涌而出,将男人的肉棒浇了个通透。

没有刻意运功的男人再也忍不住那种直达身体骨髓的销魂快感,死命往前一顶,龟头再次冲破子宫口,穿过子宫颈,进入了子宫内部。

“哦,好紧……好爽……”

男人疯狂的抽插起来,他的力量将她顶了起来,整个腹部和臀部都悬在空中,只剩下头着地。

巨大的刺激让她本能的收缩子宫,这让男人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终于,一股酸麻从脊椎传来,然后一股电流传过龟头,到达整根肉棒,阴囊……感到自己即将达到高潮,男人再死命的抽插了几下,马眼狂张,滚烫的精液如同岩浆喷发般暴射出来。

一股又浓又热的精液劲射出来,打在她的子宫壁上,强劲的力量仿佛要把子宫射穿,而滚烫的热度像是要将子宫熔化,这让她立马狂呼道“啊……好烫……”

紧接着是二股,三股,她感觉到自己的子宫内似乎已经被灼热的精液充满,再也容不下其他,一股又一股的精液持续不断的输入到子宫,而她的子宫如同一个肉壶,壶口被男人的肉棒紧紧塞住,只能无奈的接受着这又浓又多的精液注射,强劲的射精持续了一分多钟才慢慢停下,射出的精液充满了整个子宫,她的小腹明显的鼓了出来。

感觉到射完最后一滴精液之后,男人和她同时倒在石榻上,两人赤裸裸的肉体紧紧拥抱在一起,身体不停颤抖,体会着高潮时那飘飘欲仙的快感。

而男人仍然坚硬的肉棒堵着子宫口,一方面防止精液的流出,另一方面他希望自己的精液能更长时间的留在子宫内,同时男人还用一只手轻轻的抚摩着她的小腹,好让精液更好的被她吸收,以便让自己的种子在子宫内生根发芽。

她雪白的身体不断的抖动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己不是已经走火入魔死了吗?为什么一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抽插在里面,想到自己清白不保,她在也忍不住,泪珠儿不断的流出。

“心肝,刚才我可是为了救你。”这时一个声音在她耳朵边响起。

她就像没有听到男人的话一样,整个人都像傻了似得,她现在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没有死,但是被人在昏迷的时候强奸,完了……以后该怎么办?”

“心肝,你听清楚,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男人的她。”男人半躺着,一边用一手摸着她抖动的乳房,一边凑到她的脸庞边说道,两人的脸颊几乎贴在一起。

她这才想起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因为自己还躺在这个强暴自己的男人的身侧,而且下面缓缓流出的男人刚才强行射进去的精液,更是提醒她快去清洗一下,不然可能会真的怀上孩子。

她转过身子来看了一眼,刚刚在自己的身体里的男人,他长的很俊美,而且很年轻,看起来比自己小很多,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强暴了自己。

想到这里她的俏脸从原来的泪眼朦胧楚楚可怜,一下子变的咬牙切齿起来,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他。

男人很是不爽她那仇恨的眼神,他手上一用力就将她的身体翻转了过来,让她用屁股对着自己,而她那两条挣扎不休的玉臂却被他的一只大手双双捏住,压在她自己的后背。

“淫贼,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她惊恐的大喊了起来,她的这个姿势就跟小狗儿平时交配动作差不多,唯一的区别的就是她的两条手臂被身后的男人,扭到自己的后背抓住。

“嘿嘿嘿,你说呢,反正已经做过了,搞不好现在连我的孩子都有了,那再做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男人邪笑一声,那根刚刚发射过的大肉棒又复活了,高起,顶在挣扎不停的她的白白嫩嫩的屁股蛋上。

她浑身都竖起了鸡皮疙瘩,她可不是小女生,当然知道顶着自己光光的屁股的是什么东西了,就是这跟罪恶的源头,在她刚刚清醒的时候,还插在她的身体深处,狠狠的射击着精液呢。

“不,住手,淫贼不许再碰我……不然……不然,我们媚女宗不会放过你的…………我是……我是……啊……不……”刚想要表明自己是媚女宗圣女身份的她突然吓的叫了出来,因为男人空出的那一只手,竟然分开了她后面翘起的两片大屁股蛋,露出了到现在还不停的流着他刚才射进去的精华的洞口。

虽然她知道自己刚才已经被男人上过了,但是却还是无法接受被这个不认识的男人在上一次,她拼了命的挣扎,小嘴不断的骂着男人淫贼。

扑哧一声男人大肉棒的头,对着翘起的屁股下,那湿漉漉的洞口顶了进去,从里面挤出了一点点的水水。

“你叫一句好宝贝,我就拔出去怎么样?”男人舔着她的小耳垂说道。

“淫贼……禽兽……呀……”她发现自己这么一骂,男人的那根大肉棒又顶进了一些,本来只有头部在她的身体里的。现在几乎进入了半根了,下体涨涨的感觉提醒她,她又一次被这个男人强暴。

“叫不叫宝贝,叫了我就拔出去。”男人继续道。

“呜呜……好……宝贝……”她又哭了,自己还没有这么被人凌辱过。

“乖,我的好心肝。”男人狠狠的往前一顶,大龟头深深的顶到了,里面的一块嫩肉上,花蕊被采摘的她,被一股电流一般的感觉流遍了全身,不由自主的呻吟了出来。

但是随即她又觉得不对,她哭喊道“你这个淫贼,你不讲信用,啊…

…啊……呀……嗯……嗯……出去……给我出去……“

“这种事我还和你讲信用,我就真的不是男人了。”男人不断的进进出出着,腹部和她的小屁股,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听到这种声音她羞涩的快要昏过去了,不过她身体却产生了一股股让她不可坑据的感受,一声声的呻吟声不由自主被喊出口。

巨棒凶猛地在她窄小的阴道中进出,强烈摩擦着阴道内壁的嫩肉,把丽人幽深火热的阴道内壁刺激得一阵阵律动、收缩……更加夹紧顶入、抽出的巨棒……柔嫩无比、敏感万分的膣内黏膜也不堪刺激紧紧缠绕在粗壮、梆硬的巨棒棒身上。

只见她娇靥火红阵阵,一股欲仙欲浪的迷人春情浮上她那美丽动人的口角、眉稍,男人的腹部将她洁白柔软的大屁股撞得“啪!啪!”作响,她的尖叫声不断的响起。

看见她那如火如荼的热烈反应,耳闻丽人余音缭绕地含春娇啼,男人更加狂猛地在这清丽难言、美如天仙的绝色尤物那赤裸裸一丝不挂、柔若无骨的雪白玉体上耸动着……他巨大的肉棒,在丽人天生娇小紧窄的阴道中更加粗暴地进进出出……

肉欲狂澜中的美艳尤物她只感到那根粗大巨人的肉棒越来越狂野地向自己阴道深处冲刺,她羞赧地感觉到粗壮骇人的“它”越来越深入她的“幽径”越刺越深……

她芳心又羞又怕地感觉到他还在不断加力顶入……滚烫的龟头已渐渐深入体内的最幽深处,随着他越来越狂野地抽插,巨大的肉棒渐渐地深入到她体内的子宫。

在火热淫邪的抽动顶入中,有好几次她羞涩地感觉到他那硕大的滚烫龟头触顶到体内深处一个隐秘的不知名的但又令人感到酸麻刺激之极,几欲呼吸顿止的“花心”上。

“哎……唔……唔……唔……哎……嗯……唔……哎……唔……唔……唔…

…哎……唔……哎……哎……嗯……嗯……唔……唔……唔……“她不由自主地呻吟狂喘,娇啼婉转。

这时两人的身体交合处已经淫滑不堪,爱液滚滚,男人的阴毛已完全湿透,而美貌佳人她那一片淡黑纤柔的阴毛中更加是春潮汹涌、玉露滚滚,从她玉沟中、阴道口一阵阵黏滑白浊的“浮汁”爱液已将她的阴毛湿成一团,那团淡黑柔卷的阴毛中湿滑滑、亮晶晶,诱人发狂。

沈安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可声音还是传到了贺时卿耳朵里,

他勾起唇角,朝她微微颔首致意。

沈安宁心中暗暗叹气。

别看他现在花团锦簇的,这也是个炮灰。

前世贺时卿被庶弟贺执文抢了齐国公府的爵位,又被贺执文逼死,总之是个英年早逝的炮灰,不比他们裴家好多少。

这么一想,沈安宁看贺时卿的眼神里就带了几分悲悯。

一支上好的紫芝,外加几瓶医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正好五十两。

药铺伙计将药材包好,沈安宁就让春桃放进包袱里背着,打算离去。

“贺世子,"沈安宁走到门口,将五十两银子双手呈上,“方才多谢你为我解围,这银子……”

济世堂收了贺时卿的银子,沈安宁只好把银子还给他。

“裴夫人客气了。”贺时卿不动声色接了过来,就告辞了。

望着那白袍男子离去的背影,沈安宁心中五味杂陈。

她也是死后才得知,贺时卿是为了救她才被迫放弃国公府爵位,

又为了保住她长子裴清城的性命,被宋如真和贺执文逼着跳了悬崖。

沈安宁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何要为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做到如此,不论如何,前世,是她欠了他的,这辈子把爵位还给他吧。

“夫人不会看上那位郎君了吧?”春桃轻佻笑道,“奴婢听掌柜的说,他是齐国公府世子,也就是十七公子的兄长呢。”

"休得胡言!”沈安宁斥了一句,抬脚上了马车,“咱们该回去了。”

还有些事情要做。

马车路过明月楼,就听见里边传来阵阵喝彩声,还有学子吟诵诗词的声音。

明月楼内外被围得水泄不通。

“夫人,是宋家少爷!”春桃掀开车帘,一脸仰慕地看着楼上,"奴婢听人说,宋少爷今日在明月楼摆拜师宴,要拜太傅大人为师呢!”

“宋一恒要拜左太傅为师?”沈安宁微微蹙眉,轻轻笑道,“既然是熟人,咱们就看看吧。”

自从上回裴衍之拒绝了宋一恒拜入他名下的要求,太后就为宋一恒找了左太傅,今日是宋一恒拜左太傅为师的日子。

最近上京城中传言说,宋一恒是文曲星转世,将来前途无量,

不止会高中状元,将来还会娶定国公府的嫡小姐,有定国公府满门

的资源加持,必定青云直上,成为国之栋梁。

别人不知道那些神童的传说是怎么来的,沈安宁却知道。

宋一恒在北凉时非但不是神童,听说还蠢笨粗鲁,小小年纪就

生得黝黑蛮横,北凉国的宫娥都很惧怕他。

回到周国后,宋如真用石珠吸取裴清城的气运,源源不断地供养他,才让宋一恒在短短几年之内改头换面,摇身一变成了远近闻名的神童,听说他博学多闻,还会读梵文经书,能读过去未来,每年上巳节时,就连盛平帝也要屈尊请宋一恒进宫去为他读经。

大周众人笃信佛教,可偏偏能读懂佛经的人微乎其微,偶尔有几个自称佛修的也是半桶水。

唯一能看懂梵文的,就只有她可怜的长子

楼上,宋一恒正盘腿坐在高台莲花座上,为众人解释深奥佛经,人逢喜事精神爽,少年锦衣绣袍,头戴玉冠,衬得容貌清秀端庄似佛子。

左太傅坐在太师椅上,满意地捋着胡须,地上台阶上座无虚席,众人都在赞叹宋一恒的聪明才智。

人群中忽起了一阵骚动,像是在传递一本书册。

“这是什么书?内容和宋小公子讲的一模一样!”

“是《阿含经》注释,这书…是裴清城五年前写的!"

"不可能吧?五年前?”

“裴清城是裴府那个傻子?啊啊啊!这书是上京印书馆印的,作者真是裴清城!”

众人从小声嘟囔,到憋不住炸开了锅,有些坐不住的把那本旧书传到了左太傅手里,后者拿在手里翻了几页,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瞅了一眼坐在高台上背书的少年,站起身一拂袖,头也不回地下楼

去了。

老头儿作为天下读书人的崇高代表,最不齿的就是剽窃!这种人还想拜入他名下,做梦!

“太傅!太傅大人!”宋一恒慌忙起身喊了几句,急得差点从高台上摔下来。

"少爷你看!”宋家书童把那本旧书递到宋一恒手里,后者脸色瞬间惨白,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才朝众人说道,“巧合,这都是巧合,我从未看过这本书!”

坐在马车里的沈安宁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心中冷笑。

从未看过?我儿子的整个大脑都被你搜刮空了,你当然不需要看书了!

就在人群里有些人开始打退堂鼓的时候,忽然又是一声惊呼,接着是满堂喝彩。

春桃指着楼上大声说道:“夫人快看,那是什么?”

只见明月楼楼上彩色的帷幔随风摇曳,另有一身穿五彩霓裳、

怀抱琵琶的少女从天际飘来,宛如飞天穿过彩云。

清澈的琵琶声宛若天外之音,久久回荡在众人耳边。

“妹妹!”宋一恒会心一笑,立刻又双手合十,盘腿在莲花座上坐下。

琵琶声中,明月楼内外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赞叹声。

“太美了!这飞天在佛前弹琵琶的美景就像壁画上的一样,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真人的!”

“是宋家小姐!她小小年纪,想不到竟能完成如此高难度的舞蹈!”

众人都知道那小姑娘背上定是挂着绳索,可那绳索隐在五彩霓裳之下,乍看之下犹如无物,就像是真的在空中自由飞舞似的。

“佛子唱经,飞天弹曲,此景可如画!”

众人不禁看入了迷,有的还跪下膜拜。

“夫人,宋家兄妹可真是让人惊艳啊!”春桃赞叹道,"宋一梦才不到七岁,竟能编排出如此让人惊艳的舞蹈,将来还不知会如何呢。”

沈安宁看着明月楼上的五彩霓裳,秀眉不自觉蹙起。

那宋一梦果真是妖孽,才七岁,竟然就已经身形抽条,显出几分女子的妖媚来。

沈安宁心中暗恨。她今日/本想用裴清城幼时写的《阿含经注释》让宋一恒颜面尽失,却没料到宋一梦突然出现,用一出精妙绝伦的“飞天琵琶”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回府吧!”沈安宁心情郁结,便放下车帘,让车夫调转马头回去。

马车正在转弯,人群中忽然又炸了,方才的琵琶声也突然破音。

“奴婢去看看怎么回事!”春桃跳下马车,抓住一个从明月楼下来的书生打听。

“出大事了,宋家小姐摔了!”那书生指着楼上道,“宋家人正忙着请医者呢,让我们都散了。”

“啊?摔了?”春桃一脸的不相信。

“对啊!方才楼上忽然起了一阵妖风,接着宋小姐就从一丈高

的屋顶摔下来,鼻青脸肿的,"那书生摇头叹气,“虽说是摔在她哥哥的莲花座上,可她怀里的琵琶都断成了两截,人估计也够呛……”

沈安宁在马车里听说宋一梦摔了,心里纳闷,刚想问问情况,

就在楼下混乱的人群里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不会这么巧吧?

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不见了。

不远处,胭脂推着裴小溪,轮椅碾过青石板路发出“骨碌碌”的声音,掩盖了轮椅上那女孩低低的笑声。

裴小溪垂着头,细软长发遮住半张脸,惨白的脸配上一双红瞳,若不是大白天,这副样子真能吓死人。

胭脂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小声问道:"二小姐,方才那个宋一

梦…是不是你让她摔的?”

今天一大早,二小姐嘴里就念叨“明月楼”三个字,不带她来就

闹,胭脂只好推着她来了。

方才在人群中二小姐也没干什么,就跟着众人一起看飞天舞蹈呢,可看到一半,胭脂发现二小姐张了张嘴,好像在念叨什么,她还没听清,那个宋一梦就像断线的风筝似的“啪”一声摔在了莲花座上。

胭脂越想越不对劲。

裴小溪抬头看她,眼里都是委屈的泪水。

"二小姐,你别哭,我知道不可能是你!”胭脂忽然觉得自己不

该怀疑二小姐,她还是个孩子呢!

何况这些天,胭脂在二小姐身上发现了许多青紫淤痕,不知是

哪个天杀的虐待这可怜的孩子,二小姐若真是那么邪乎,又怎么会受人虐待?

裴小溪什么也没说,只低头“嘤嘤”的哭起来。

想到自己不该冤枉孩子,胭脂后悔极了,回家路上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两串羊肉串、一袋烤板栗才算把人哄好。

很快,宋一梦摔伤的消息就传遍了上京城,听说她这回伤的还挺重,天时郡主直接被自家的两个孩子气吐血了。

郡主府,秋风扫着院中落叶,屋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吼声。

“谁让你跑去明月楼的?!”宋如真靠在软枕上,手指着宋一梦怒斥,"你哥哥拜师跟你有什么关系?净是会给我惹事!”

“母亲消消气,”宋一恒很懂事地端了盏茶上来,“妹妹也是为了帮我,昨日不知是谁找了本《阿含经注释》出来,把左太傅都给气走了。”

"你的事我以后再跟你算账!”宋如真用力撵了一下儿子的脑门儿,"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

那本几年前的旧书根本就没印多少本,也没什么人知道,它突然出现在宋一恒的拜师宴上肯定不是巧合,只怕她们郡主府是被人给盯上了。

"我也是想帮哥哥啊!”宋一梦趴在睡榻上,脸上还是鼻青脸肿

的,“再说过几日就是太子生辰宴了,若那飞天琵琶舞成功的话,不是也能搏一个好名声嘛!”

63/49512:20<五年心血白费!233金币

“还,好名声’,你看看你……你这张肿脸怎么进宫去?”宋如真气得心口疼,大喘了几口气道,“我好不容易才治好你的腿,你这么一摔,五年心血白费!”

“娘亲救我!”宋一梦开始在睡榻上撒泼打滚,咬牙切齿的样子活像一只饿了多天的老鼠,“大不了再多抽一点那个裴小溪的血嘛!你不是说心头血功效好?我也要喝心头血!”

“住口!那心头血三个月才能取一次,太后还等着喝呢,哪儿轮得到你?”宋如真烦躁地摇着帕子,无奈道,"为今之计,只有我先

借你些气运用几天,医好你的脸和腿,等过了太子生辰宴,你再还

给我!"

宋一梦心道:娘亲真小气,用了一点气运还要还,她若不是受这躯壳束缚,腾云驾雾都不是难事,只怪当初被那和尚追杀,慌不择路逃进这残废的身体里。

幸好这些年有那药人的血供她吸食,不然她就算不被那和尚杀死,也要被这躯壳憋屈死。

宋如真正打算用石珠医治宋一梦,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通传:“皇太子驾到!”

母子三人立刻神色一变,宋如真拿帕子掩面,摆出一副心碎模样,宋一恒直起腰杆背手而立,宋一梦也不打滚了,规规矩矩缩在被子里。

一身穿明黄色锦袍的少年大步迈进了门槛。

"拜见太子殿下。”宋如真连忙领着兄妹二人行礼。

"不必多礼,孤来看看一梦。”太子径直走到睡榻前,坐在榻沿,心疼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一梦怎么样了?”

赵予政今年十三岁,身形抽条,少年的样子初显,五官俊朗,

可眉目间流却露出一缕阴鸷神色,举止端方,却带着几分做作。

“殿下!”宋一梦转过身来,抱住太子的手哭起来。

"你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太子看见她肿成大饼的脸,惊得差点跳起来。

“昨日我在明月楼讲经,梦儿她想给大伙儿表演飞天琵琶舞,"

宋一恒赶紧说道,“谁知道那绳索断裂,梦儿她就从高处跌落下来……”

“这……”太子眉梢一跳,又问,“过几日孤的生辰宴,一梦这样子,可还能来?”

他当然不会对一个七岁的女娃有什么念想,他惦记的是皇位,母后说了,天时郡主一家有菩萨庇护,宋家又深受太后器重,将来能保他登基。

“能!”宋如真把心一横,“殿下放心,我从北凉国带回来一种灵丹,

治伤有奇效,一梦这伤只需要两日就能康复如初。”

“真的?”赵予政眼睛一亮,"那太好了。”

“是真的,”宋一恒笑道,“我父王当初病逝时,留了些灵丹给母亲,这些年来,就是靠着这些灵丹,我们兄妹的身体才能逐渐康复。”

宋如真当初和亲嫁的是北凉国摄政王,生下一子一女后摄政王

病逝,宋如真在北凉国备受欺凌,据她自己说,历尽艰难,耗时三

个月才带着子女返回母国,子女也跟随她改姓宋。

“原来如此,”赵予政大声朝身旁的内侍说道,"快把那白参拿出来。”

“是。”一名白发老太监朝宋如真双手奉上一只墨色盒子。

“这白参是东澜国进贡的,药性温和适合孩子服用,"太子说道,“就留给一梦补身子吧。”

"多谢殿下!”宋一梦勉强坐起来,想朝太子行礼。

"不必多礼!”太子看见她的脸,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你…早日

养好了身子要紧。”

太子又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宋一恒送他出门。

“那绳索绑着好好的,怎会突然断裂?”二人走到门口,赵予政左右看看,拍拍宋一恒的肩膀说道,“此事还是查一查的好。”

“是,”宋一恒点头,“殿下放心,我定会派人去查。”

“若是意外便罢了,怕就怕是有人盯上了你,或是盯上了东宫。”赵予政年岁不大,已经学了一肚子的厚黑学和帝王之术,本事没多大却极为多疑。

“殿下放心,我定会去彻查。”宋一恒眉头蹙起。

“嗯,”赵予政满意点头,"小心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将来,孤还要倚仗你们宋家。”

“是,”宋一恒大喜,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微笑道,"我送殿下出门去。”

~~裴府,清溪院。

寝房中门窗紧闭。

胭脂今日把裴衍之和沈安宁都请了过来,告诉他们裴小溪身上有被人虐待的伤痕。

“奴婢怀疑是春桃做的,”胭脂撩起裴小溪的胳膊,给沈安宁那些青紫的淤痕,还有些像是针扎的针眼,"夫人,不如将春桃绑来审问,若真是她,打死她也不为过!"

裴小溪耷拉着脑袋,一副自闭的样子。

裴冲冲抱着奶瓶躲在他爹怀里,嘴里“叽咕”:女魔头装自闭嘞!

裴小溪:闭上你的乌鸦嘴!

“狼心狗肺的东西,敢伤我女儿?!”裴衍之怒不可遏,站起来就要喊崔义,若不是怀里抱着裴冲冲,只怕已经冲了出去。

“郎君!”沈安宁拉住他,“春桃一个丫鬟死不足惜,可要扳倒她幕

后之人却不容易,咱们若沉不住气,只会让那幕后之人如意。”

裴衍之蹙眉看着她:“到底是何人?”

屋里安静了片刻。

裴冲冲吐了几口奶泡泡:都怪我爹长得太好看啦!

胭脂和沈安宁心里都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可裴衍之还是一头雾

水,他心思澄明,却瞧不见人心的阴暗角落。

沈安宁思忖片刻,还是决定暂不告诉他,只握了握他的手说道:“不知,须得悄悄去查。”

他若是冷不防知晓一切皆因自己的容貌而起,怕是会悔恨得拿刀毁了自己那张脸。

"好,我派人悄悄去查,"裴衍之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将手伸向一个年幼的孩子,等查到了,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咚咚”两声敲门声。

沈安宁替裴小溪放下衣袖,朝门外道:“进来。”

芙蕖推开门,快步进来禀道:“小姐,方才门房来报,太子去郡主府了,说是探望宋家小姐。”

天时郡主府和裴家只隔着一条巷子,那边的动静这边很容易瞧见。

“知道了。”沈安宁道。

“听闻昨日天时郡主的女儿摔伤了,”裴衍之想起来一件事,"那孩子从前就受过腿伤,这一摔怕会牵动旧伤,所以太子担心吧。”

沈安宁嘴角冷冷勾起:“溪儿病了这么久都不见他来探望,宋一梦摔一次,他倒是跑的勤快。”

“去……看看。”裴小溪忽然抬起头,手指着门外。

裴冲冲身形一紧,往他爹怀中缩了缩。

溪姐恢复的好快,这样过不了多久就能吊打他了,他也要多吃

点,快点长大才行!

“溪儿,你是想去看太子?"沈安宁担忧地抚摸女儿的眉眼,鼻子一酸,"没什么好看的,太子他不值得你惦记……”

裴小溪刚出事时,太子是来过裴家探望的,还送过一斛珍珠,那时少年不过八九岁,也算心诚。

后来就再也没来过了。

“去看!”裴小溪坚定地指着门外。

裴冲冲感受到她身上的杀气,开始“嗷嗷”哭:你们快听溪姐的,不然她要发飙了!

“要不,我带两个孩子去看看。”裴衍之站起来,“就站在门口看一眼,不会出事的。”

他想着太子毕竟是女儿的未婚夫,女儿惦记他惦记了几年,就

帮她完成一个心愿吧。

沈安宁心疼地揉着女儿的头发,想了想道:"也罢。胭脂,你推

着二小姐,跟大人去看看。记住,别出去,就在门口看一眼就行了。”

待四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芙蕖颇为担心地说道:“小姐,不会

出事吧?奴婢总觉得……小小姐好像有点怪。”

"不会,有郎君跟着她们,"沈安宁知道裴衍之肯定会叫上崔义和大理寺的侍卫,两个孩子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再说只是在门口看一眼,能出什么事?”

芙蕖想了想,也不知自己在担心什么,小小姐都不会走路,自然不能把太子怎么样:“奴婢就是担心小小姐她心里绕不过这个弯。太子也真是的,明明和他有婚约的是咱们小小姐啊,他都去了郡主

府,马车转进来瞧她一眼又怎么了?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太阳渐渐西沉,屋子里光影相间。

沈安宁望了一圈四周陈设。

这间屋子是裴小溪的卧房,很宽敞,屋子里都是精雕细琢的红

木家具,有不少是沈安宁当年的嫁妆,价值连城,只是这五年屋里

都没添什么新东西,就连床篷上的帷幔都旧得泛黄。

就像时间停在了五年前,那孩子瘫痪之前。

虽然胭脂已经收拾过一番,可还能从中瞥见那孩子所受的苦。

因怕触景伤情,裴衍之和沈安宁这五年来都很少踏入女儿的卧房,如今一看,沈安宁心头如被人用匕首划开又撒了一把盐。

“芙蕖,”沈安宁缓缓说道,"我打算退了太子和溪儿的亲事,你觉得如何?”

“啊?”芙蕖惊讶,“小姐你是不是昏头了?皇上的赐婚怎么能退?”

别说是裴家,就算是公侯世家,也不可能退了皇家的亲事啊!

除非是皇上主动收回成命,不然就算再不满也只能认了。

“我想过了,此事虽然难,可也不是不行,"沈安宁胸有成竹地看向旁边的丫鬟,“事在人为。”

芙蕖犹豫了片刻,很快就想通了,深吸了口气道:“小姐既然下定了决心,就好好筹划一番,奴婢也觉得太子他……配不上咱们小小姐。”

“溪儿的身体完全康复之前,这事儿得瞒着,"沈安宁转着眼眸说道,“若我猜的没错,宋家恐怕已经生疑,这段时间会派人来查探。”

“小姐放心,奴婢会告诫大伙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芙蕖心领神会。

"府里的下人有不懂事的,你留意一下,找个不起眼的理由打发出去,”沈安宁手指指节一下一下敲着桌案,像在打拍子,“莫要叫人联想是与郡主府有关。”

“奴婢知道。”芙蕖点头。

"还有件事,"沈安宁拉过她的手,温柔地看入她的眼眸,“你年岁

不小了,我会留意帮你找个人家,你自己若有合意的,也别害羞,

尽管告诉我。”

芙蕖在三个丫鬟里年岁最长,做事也最稳重,上辈子沈安宁怕连累她,本想在裴家未倒时把芙蕖嫁给她娘家一个远房表哥,可芙蕖不肯,她一直留在沈安宁身边,直到……被太后赏给宋家一个纨绔庶子为妾,也不知遭遇了什么,才嫁去宋家三天,这丫头就服毒自尽了。

沈安宁一想起来,就觉心疼,这辈子总要帮她找个好归宿才行。

“小姐怎么忽然说起这事儿?”芙蕖红了脸,偏开头去,“奴婢想一辈子留在小姐身边。”

“我也想你一直陪着我,只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沈安宁笑笑,“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裴府侧门。

崔义背上背着直刀,把大门拉开一道不起眼的缝。

门外传来宋一恒与太子赵予政寒暄送别的声音,两个少年都深谙厚黑学,一个吹嘘拍马,一个摆谱安抚,已经有了几分君臣的意思。

胭脂把裴小溪的轮椅推到门缝旁边,裴衍之抱着裴冲冲站在一旁,三人扒着门缝看外边的动静。

轮椅上的女孩微微皱眉。

几年不见,赵予政倒是长得人模狗样了,一身明黄色锦袍穿起来颇有上位者的气势,只不过,惹毛了她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好使。

“殿下,”宋一恒忽然瞥了眼对面的灰砖墙,"都到了这儿,不去裴府看看裴二小姐?”

"一个残废有什么好看的?反正她也好不了。”赵予政脸色一沉,语气里都是嫌恶。

“唉,那位裴二小姐也是可怜,”宋一恒故意说道,“听闻她……大

小便都不能自理,屋里恶臭难当。”

赵予政闻言,就像嗅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似的,手掩口鼻:“父皇当初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给孤指了这门亲事!如今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

裴冲冲咂吧了一下嘴,转头看向裴小溪,见她还在轮椅里安静地坐着,长舒了口气。

忽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狗叫和惊呼声。

几只半人高的野狗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直冲向那金顶白壁的马

车。

“哪里来的恶狗?!”宋一恒脸都青了,可他也不敢上前,只敢怒斥。

这哪儿是狗?獠牙比狼还长。

侍卫们慌忙拔刀,却是晚了,赵予政直接被一只狗从马车上撞翻下来,衣裤都被撕咬后只能躲进马车底下。

“快快!砍了它们!”

侍卫们挥刀上前,和野狗群混战在一起。

裴小溪淡定瞧着:呀呀,到底谁才是狗皮膏药?

崔义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帮忙,想了想还是淡定地关上门。

太子都没进裴府的门,今日这事儿与他们无关,就当没瞧见,出去了反倒是说不清,就好像他们事先知情似的。

裴冲冲似乎对他关上门很不满,在他爹怀里拼命挣扎,伸着小手要去扒拉门缝。

这热闹才看到一半啊!看一半还不如不看,吊胃口!

裴衍之把儿子按进怀里,拍了两下他的屁股:“嘘,小点声,别叫人发现了!”

那群野狗来的也的确是蹊跷,怎么好像是直奔太子而去?太子身上也不像带了什么食物的样子,莫非

裴衍之转头看向裴小溪,后者仍旧是面无表情,万年冰山般淡定的很。

“大人,要去帮忙么?”崔义决定还是问一句。

裴衍之做了个“不必”的手势,蹙眉问道:“溪儿,门外那群野狗可是你唤来的?”

凭着多年查案的经验,他多少能觉察出凶手身上的气息,

可……他柔弱可怜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凶手?

裴小溪一脸无辜地摇头。

胭脂心疼地将她护在怀中:“大人你怎么能怀疑小小姐呢?她被人虐待已经很可怜了!”

裴冲冲小手伸向裴小溪,吐了两口泡泡:就是她!爹,我作证!

裴小溪抬眸,轻飘地瞥了他一眼:闭嘴。

门外的刀剑声和狗叫声渐渐散去,崔义又把门悄悄拉开一道缝。

只见野狗群已经没了踪影,皇太子的车驾旁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

这条巷子不宽,也就能容纳一辆马车通过,平日里行人也不算多,大概是方才的狗叫声太大,这才把人都吸引了过来。

平民百姓许多也没见过世面,不知道那是皇太子的车驾,只觉得那个从马车底下爬出来的人衣衫褴褛好生狼狈。

宋一恒看他身上没什么血迹,松了口气。幸好那野狗没真的咬太子的脸,不然就麻烦了。

“谁养的野狗?给孤查!罚到他倾家荡产!”赵予政头发都被狗扒乱,身上明黄色的外袍早已被狗叼走,里衣破破烂烂,登云靴少了一只。

人群里有人窃笑:都说是野狗了,哪里来的主人?

“殿下,你没事吧?”宋一恒赶紧上前询问伤势。

人群里的人不敢明目张胆地笑了,改为交头接耳。

“这被狗咬成乞丐的人竟是太子?”

“我在这巷子走了十几年,从没见过什么野狗啊!”

“就是!我也没见过,那些狗是被他引来的吧?”

"他身上有屎吗?”

赵予政脸色乍青乍白,气得龇牙,理了理衣襟道:“孤是皇族,量那些野狗也不敢伤孤性命!”

“是,殿下说的是,区区野狗,不足为惧!”宋一恒道。

人群中有人认出宋一恒,又开始新的一波小声叭叭。

“那不是宋少爷吗?前几日听说宋家小姐摔伤了,太子是来看她的吧!”

“诶?对面就是未来太子妃的裴家,那裴家小姐听说瘫痪了,太子竟然过门而不入,真真凉薄。”

“裴家小姐瘫了几年了,治不好的,还看什么?听说皇后娘娘早就想退亲了!”

宋一恒呵斥人群:“都散了!再敢围观,全都抓进大牢里!”

宋家府兵出来驱散了人群。

赵予政怒气未消,看谁都不顺眼,一拂袖上了马车:"你家这什么破地方?竟然有野狗!孤再也不来了!”

裴家主院中。

沈安宁独自一人坐在屋里喝养生茶,春桃从门外进来,左右看看,见没人才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夫人你看这是什么?”

沈安宁一手托着茶碟,一手掂着茶盖:“什么?”

“是郡主派人送来的,"春桃神神秘秘地说道,“说是贺家公子给您的信,请您务必要看。”

听说是贺执文送来的信,沈安宁便放下茶盏,将信接了过来,掂了两下发现还有点重量。

“十七公子在信中夹了给您的信物呢。”春桃羞涩一笑。

“哦?”沈安宁打开信封,从里边取出一只双圆同心玉扣,心中明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上一世,她和裴衍之夫妻离心之后,裴衍之整日宿在官署,贺执文也是给她送来了这只同心玉扣,约她在城中一间酒楼相见。

沈安宁本来打算推拒,可宋如真说贺执文家里给他说亲,可他一心仰慕沈安宁,若不见她一面,就不肯答应娶亲,又说自己陪她一同去,大白天的,只是在酒楼里见一面不会有什么事。

沈安宁以为贺执文当真是少年心性,清澈见底,便想将信物还

给他,顺便和他说清楚,劝他放弃自己另觅佳人。

谁知在酒楼里,宋如真在她的酒中下了迷药,早早安排了众目睽睽目睹贺执文扶她下楼,和她同上一辆马车的情景,即便那天什

么也没发生,关于她和贺执文的流言蜚语到底还是传得满城风雨,

就连娘家人都不再信她,只说她疯魔了。

春桃退下后,沈安宁掂量着手中的玉扣,瞥了一眼桌上的邀约贴,心里已有了主意:“这东西既然送来了,还回去不就可惜?”

贺执文一无功名,二无爵位,除了那张脸在上京城有几分名气,

要扳倒他易如反掌,沈安宁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她琢磨的是如何才能借贺执文之手,撕下宋如真虚伪的面具,让她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这时,她美丽鲜嫩无比动人的私处高高撅起,呈现在男人的面前阴阜上整齐地排列稀疏的阴毛,粉红色肉缝微微张开,两片蚌珠般蜜唇花瓣呈处女粉红色。他马上伏下头,一会用舌尖轻拂敏感的珍珠花蒂,时而又用舌头在蜜唇花瓣间舔舐。

“啊……嗯……”

她从未尝试过这样的挑逗,难以承受如此的刺激。她粉靥羞红、美眸羞合、娇喘连连。她只觉得男人的舌头有一股无形的磁力,令自己羞愧难当、欲罢不能,美穴甬道深处的空虚感促使她不由自主地抬起自己的下身,迎合着那撩人舌头,此时她已被高涨的欲火撩烧的意识模糊。

男人见状又施展高超戏弄的伎俩,加快舌头轻拂珍珠花蒂的频率,把一根手指捅进液体涟涟的美穴甬道。

“啊……不可以……啊……”她身子一颤,淫液从美穴甬道口涌出肉缝,溢了男人一嘴。

这样强烈的逗弄虽说有些许疼痛,却是效果强烈无比,对原已经欲火焚身的她来说,更如火上加油一般,狂烈的情欲再也无法忍耐了,她快乐的嘶叫出声,只手抓在男人背上,一只修长的玉腿更是大大分开,任凭他的色手更加方便更加深入更加随心所欲更加为所欲为,更高高抬起缠到了男人腰间,将那对他庞然大物侵犯的强烈渴望表露无遗,乐的像是只要插进来就要高潮了一般。

“真是个极品尤物啊。”男人暗自惊叹。

男人舔了舔嘴唇上的液体,胯下的庞然大物已经一柱擎天了,硬得有些发胀。

她的秘处已经足够湿润了,他没有再迟疑,用手引导着坚硬如铁的庞然大物抵在她湿淋淋的阴门上,反覆地碾磨着那两片蚌肉。

甜美舒服的快感从小穴传向全身散发开来,胸口急剧起伏,娇喘声越来越粗重,随着龙头的碾磨小穴处发出“咕唧……咕唧……”泥泞声。

“啊……嗯……不可以啊呀……”

她牙咬下唇,眉头紧锁顽强地抵御着从自己美穴甬道传来的阵阵快感。

男人没有立刻就插入,而是低下头去找她的樱唇,她娇喘微微的樱唇徒劳地躲避着那火热的大男孩舌头。当男人熟练地用舌尖突破了颤抖的双唇时,她的玉舌一下子缠绕住侵入的热舌。男人顿时感到舌头一股吸力,与此同时她的一双长腿大大地向两边张开,刚才抵在男人的胸口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搭在他的肩上,惊喜的男人起身把庞然大物往外稍一拉,然后,“噗哧”一声,庞然大物顺着玉液的润滑,消失在她的的蜜穴里。

“啊”她感到一个火热异常的东西侵进自己保存了这么多年的花径洞口,感觉下面被撑得大大的,好像要被撕裂一样。男人轻轻的抽动着进去的龙头,让她的花径慢慢适应过来,当他感觉到龙头周围的环境缓缓变得宽松的时候,男人知道她的花径开始接受巨龙了。

男人来回的轻轻抽插着,趁她不再紧张的时候,男人用力的一挺,将粗壮的巨龙向前一挤,“噗滋”传来轻微的一点声响,巨龙穿过了花径中的那道屏障,用力插进了她早已泛滥不堪的嫩穴深处,一股鲜红的血液从两人紧密的结合处慢慢流了出来,染红了彼此的毛发,顺着大腿滴在洁白的床单上。

“啊……好痛啊……太大了……”

她大叫了一声,全身变得僵硬起来,绷得紧紧的,两条玉腿自然而然的抬起紧紧夹着男人的腰,两只手用力抓住床上的床单。因为她的紧张,她下面花径里面的肉也变得有力的抽搐起来,紧紧的夹着男人的巨龙,男人竟然感到爽快之极了。

因为前戏充分,她的整个幽谷都濡湿而润滑,加上男人的激动,他这用力一插,居然直接顶到她桃源深处的花心,男人只觉得庞然大物一下子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所在,庞然大物被美穴甬道壁肉紧紧的包裹着,好像被八足鱼紧裹似的,整根庞然大物如同被鱼的吸盘吸引住而由外向内的吸吮动作,好像要把精液就连脑髓都将被她一吸而尽似的,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有感觉到这甬道变得很冷,一热一冷相互交替,那滋味可真是深刻无比,爽的男人一阵舒畅感直抵背脊,美的差点要当场喷射出来,他忙不迭地紧急停止,先暗地里深吸口气,稳定精关,一方面让庞然大物贴紧桃源,泡在那暖热的蜜液当中,感觉着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而他心中则感到非常高兴,因为她这个小穴居然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三大皇器之一的冰火两重天,怪不得她先前表现的气质如此之冷,原来是因为练有寒属性功法的缘故,想不到这三大皇穴就这么让自己得到了其中之一,男人喜不自胜。

她感到下体好像被一根又长又大、又硬又烫的棍子捅过一样,但觉全身宛如被撕裂一般,痛得难以忍受,不由得尖声大叫起来。男人见状则伏下身子,轻轻的吻住她的樱唇,将舌头塞了进去,四处的扫荡着、肆虐着,然后抓住她的香舌,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来回的吞吐着,吸吮着她香甜的津液,藉此来缓解她的紧张,转移她的注意力。

慢慢的,她的身子变软了,忘记了刚才的疼痛,香舌也不再被动,开始主动的和男人的舌头纠缠着、吸吮着。很快的就觉得全身放松,两只手慢慢的缠了上来,紧紧的箍着男人的脖子,她开始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痒痒酸酸的感觉从心里冒出来,然后向四肢蔓延。男人感觉到她的花径更加润滑了,里面流出了大量的爱液,滋润着巨龙,男人慢慢的挺动着身子,巨龙在她的花径内开始缓缓的抽动着。

“啊……嗯……轻点……”

她娇喘吁吁地发出了呻吟声,只见她粉脸绯红,星眸似闭非闭,眉头轻皱,半开的双唇不断地颤抖着,神情娇羞可人。

她皱起了细长的眉头,呻吟中带着些许痛苦的感觉,男人粗大的庞然大物真让她有点受不了,感觉好像直顶到子宫里的感觉,身体似乎要被贯穿。

“痛吗?一下子就会爽得受不了的!”男人笑道,他抬起她的脚,缓缓的抽送。

“嗯……”

放弃抵抗的她,感觉到蜜穴紧紧的缠住她前所未见的庞然大物,虽说自己是被强暴的,可是一旦被男人插入以后,身体自然会有反应,庞然大物摩擦黏膜,撞击子宫的快感从美穴甬道的深处一波波的传来,让她受不了,她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男人也沉浸在征服她的快感中,他一开始先慢慢的抽送,让兴奋已久的庞然大物感觉一下被她的美穴甬道紧紧包围的感觉,也顺便挑逗一下她,果然过了没多久,男人感觉到她的嫩穴里流出了许多的春水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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