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刺杀(1 / 1)
陆府,明竹堂。
浓墨般的夜被一记雪亮划破,松香挟着锋利的刀气扑面而来,陆清灵敏地翻身而起,一脚踢开床前的人,黑眸冷凝,周身围绕着肃杀之气。
一处细小的口子在他脸上绽开,鲜血渗出。
裴臾不慎接了这记窝心腿,喉中腥苦,勉力咽下,一瞬不停,提刀与他对了上去。
陆清看着文质,却出手利落,掀起被子往她面上一扔,布锦顷刻碎成了几片,然而裴臾还是慢了。
他已经摸到了兵器,剑刃抽出,锋芒尽现。陆清冷声道:“裴家之事我已说清楚了,念在年少之谊,最后放你一次。”
裴臾见了那剑,心中冷笑,刀势更快,运气一刀就劈了那红木雕花床。而陆清亦不惧,剑招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偌大明竹堂,只有兵刃相接的杀气。
一时间二人打得难分伯仲,家具无一例外,皆碎了一地。
生死一刻,兵刃已然抵住了双方的要害。
陆清的剑尖陷入裴臾的胸口,剑尖处仿佛能传来她的心跳声,他依旧面无表情:“此刻收手,我既往不咎。”
裴臾盯着他的眉眼看了半晌,嘲道:“你此刻收剑,我留你全尸。”
既然杀不了他,那即便是自己死了,也得伤他一伤,不若裴家上百口是白死了。
既无证据,何来说清楚,只一句有罪,便完了吗?
一丝墨发擦过剑刃,“啪”地被划成了两截,打破了诡异的宁静。
电光火石之间,他们同时出手,而痛意并没有如预先那般袭来。
刀剑一同坠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咣当”声。
除了一地残局,室内再无他人。
宣化元年,新皇登基。京城世家林立,尤以陆家为首。
要说这陆家,传承百年,眼见没落,不曾想竟还敢站队。五子夺嫡,押了最平庸的三皇子,就在世人以为陆家此番就要根基中断时,先皇却偏传位给了三皇子。
京城陆家一时间风光无两,宴会饮酒的帖子如雪花片一样飞来,陆家仅挑了几家来往密切的回,仍保持着一贯的低调作风。
京郊普陀寺,盛夏烦热,陆家阖家来此处小住消暑。
风灵拧了一张凉帕,替换下少女额头已湿热的那张,面色不禁有些焦急:“怎么也不见降下去。”
陆家现由陆续掌家,膝下育有一子两女,现下昏睡的是他的二女陆臾,年约十四。他一贯家风严谨,注重规矩,要是知道陆臾贪凉玩水,染了风寒,不等病好,又要挨顿罚了。
裴臾脑中昏沉,如被置入深海,难以呼吸,心口沉压,复又听见母亲在耳边轻声唤她,臾儿,活下去…
俏丽的双眼缓缓睁开,入眼是一帘青色纱帐,裴臾想张口,喉中干灼,说不出话,而这时,汹涌的记忆一股脑挤入,伴随着一道冰冷的声音:“两位宿主已清醒,剧情开始,请两位戌时前往普陀寺十四院共同完成任务。”
[小世界开启,完成所有剧情即可回到原来的世界]
[请勿做出任何伤害搭档的行为!]
她不知不觉竟成了一个陌生陆家的二小姐,这处与她生活的世界别无二致,但她并没有听过有关这儿的事。
莫非碰上了什么光怪陆离之事,还有脑中莫名其妙的声音,以及突如其来的记忆。
风灵见她睁眼,紧着那口气松了下来,扶她起来,倒了一盏茶递到她唇边:“女郎喝些温水润润。”
裴臾不自觉喝了一口水,陆臾的身体对风灵有种天然的亲近感,下意识就信任她。
随后又让她好好歇着,下去为她招呼吃食。
这空档,裴臾粗略地过了一遍脑中的书,文风粗糙,大多是难以启齿的内容,而主人公便是她与她的亲兄,陆清。
提起陆清,她不由心中愤恨,只想剖开他的胸膛,看看里头有没有心,而十四院,自然要去。
她欲再去倒些水,却在水盆中瞥见了自己的脸,与她前世一模一样。
她皱眉,水中的人亦皱眉。
这时风灵倒是回来了,端了一个竹盘,上头有一碗素粥,她道:“女郎睡了这些日子,吃两口粥填填胃吧。”
见裴臾挤眉弄眼的模样,又笑道:“女郎这般有活力,那奴便放心了。”
陆臾的记忆里是极依赖风灵的,闻言,陆臾点了点头,嗓子还有些哑:“这几日辛苦风灵姐姐了。”
话说陆清这头,他年幼尚能背四书五经,是极为聪明的,绕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几日装得也是绰绰有余,在裴臾苏醒的那刻,一切谜团便迎刃而解。
当下要做的便是等辰时到了,去十四院见见那人是否为裴臾。
裴臾假称还得睡会儿,将风灵支了出去,本还担心迷路,脑中竟有一张地图,引着她前行。
虽说这长相与她一样,但身体就弱了许多,加之伤病初愈,她一步一喘,不时还要躲避来往仆从,惊得她一身汗,才终于到了十四院。
而此时,陆清已在院中等候。月光铺薄,落在他肩头,青年眉眼冷冽,身量颀长,负手站在院中。
裴臾轻扣了门把手,引得那人转头,她道:“看来我与陆大人的缘分不浅啊。”
陆清平静道:“一般。”
[请两位宿主完成《兄妹情缘》。]
“真及时。”裴臾冷嗤一声,她可不是来做什么任务的。
裴臾面色泛着不寻常的红,缓步向陆清走来,与他并肩而立。
她身上还有些苦药的香味,陆清皱了皱鼻,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提醒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我知道啊。”
[请勿做出伤害对方生命的举动!否则世界崩塌,故事将重来!]
重来的话,岂不是意味着陆清还会复活?
“接下来什么打算?”裴臾松了手,一块碎瓷片沾染了鲜血,掉落在地上。
“等着。”
就着一旁的石凳,她坐了下来。
这是的内容,十四院中,兄长假借为妹妹察看身体为由,趁机弄乳。
他俩一个站一个坐,就这么熬过了辰时,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规定时间内,任务失败,惩罚开启。]
话音一落,强大的电流从全身上下流遍,如一寸寸剔骨削肉般的疼,绕是陆清,面上也绷不住了,尽显疼痛之色。更别说是身体更弱的裴臾,坐都坐不稳了,蜷在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团,不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输给了陆清。
小半刻后,惩罚停止,两人都缓了好一会儿,陆清与她对坐着,嘴唇苍白,背如青竹。
裴臾躺了会儿,身体才有知觉,自己爬了起来,抬手抚去了腮上泪痕。
裴臾嗓音嘶哑道:“如何?”
陆清道:“能忍。”
“正好,我亦如此。”
原本冰冷的系统又响起了声音。
[请注意!任务完成方可回原世界!]
“这儿也是活生生的人,况且陆家如今炙手可热,在这儿当丞相也并无不可。”
“重来就重来,总有一天能杀掉陆清的。”
系统慌了,剧本完不成,它也要被抹杀的!
[完成任务即可获取奖励!]
两人对视一眼,又错开眼神,对于系统的话不作回答。
原本是没有奖励的,但要是他们能忍过每次任务惩罚,说不准这回剧本就真的完不成了,系统又只得开出更多条件。
[你来这儿以后,若是不完成任务,原来的世界会民生凋敝,饿殍遍地。每次任务完成后,你可以察看原世界的状况,还可以更改一次事件的结果。]
这是对陆清说的,且还附上了大王朝灾害连绵的留影,里头甚至有些熟面孔。
[任务奖励,每完成一次,便可得到裴家灭门真相线索一条。此时杀了陆清,得不偿失。]
系统的话半真半假。
许久以后,两人再次对视。
“明日紫竹林?”裴臾先开口。
“恩。”
真是纡尊降贵的一句回应,他不也答应了吗,在这儿装什么清冷仙人,裴臾懒得看他,起身就走了。
裴臾回去后又烧了,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所幸陆续这两日回京办公,并不在寺中,才免了裴臾每日一次的校验功课。
这会儿,陆臾的生母云姨娘正照看着。她身负学识,无奈出身低微,想做正妻都不成,因而她对陆臾总要严厉一些,盼着她能贤良淑德,嫁与别人做正妻,如今以陆家如今的权势来看,这事就容易许多,只多年来,习惯改不掉了。
云姨娘一身青蓝立领斜襟长衫,倚在罗汉床上看书,见女儿醒了,也不关切,只悠悠开口道:“可知错了?”
裴臾从小皮糙肉厚长大,娘不亲的,她倒没见识过。于是她学着陆臾的语气道:“臾娘知错了。”
声音娇娇弱弱,犹在病中。
“嗯,好好歇着,今日的抄写傍晚让人给我送来。”说罢,她便走了。
风灵迎了上来,又是递水又是垫枕,宽慰她道:“姨娘关心女郎,在这儿坐了好些时辰,想来等会儿该去听方丈讲禅,估计怕误了时辰,所以才走了。女郎伤寒未愈,书还是由奴代抄吧。”
玲珑机巧,体贴入微,比生母还贴心些,怪不得一面对风灵,心中难以拒绝。
裴臾浅浅一笑:“我知道的。”
又指了指角落处:
“那儿有个黄花梨木匣,里头有些多余的,到时送过去便是了。”
是以前陆臾多抄的。
风灵应了一声,递了一碗苦汁来。
裴臾皱眉一饮而尽,拾了一杯茶水漱口,忽略了风灵手中的蜜饯。
“女郎病一场,好似长大了不少。”风灵道。
“唔,好苦。”
裴臾装作破功一般,捻了一颗放进嘴中,含糊不清道:“我怎么觉得到处都是药味?”
“女郎这会儿吹不得风。”
“可我觉得好闷…”
好说歹说,裴臾才用不出去透气会加重病情的理由说服了风灵,稍加梳洗一下便往紫竹林赶。
一到那儿,果见林中亭子有个雪白身影。
“二姑娘。”垂杨恭敬地低头道。
“阿兄也来了,你们在这儿等着吧。”
裴臾说着便提起裙摆进去了。
仆从自是认识大郎君的书童垂杨,不再跟着,背过身等着。
[任务须知:亲吻抚弄半刻钟]
陆清知道,是她来了,从紫砂壶中倒出一杯茶,在她走到近旁时,茶正好倒满。
“喝了。”
“我不爱喝茶。”
裴臾故意没漱口,她知道陆清有些小洁癖,在这些细枝末节处整整他,也是极好的。
“不用咽,漱口。”
“来时漱了。”
陆清一双丹凤眼打量了她半刻,面容清丽,发髻整洁,裙带层叠轻盈垂下,确是沐浴了。
竹叶挨挤,蠢蠢欲动,暑气被阻隔到了外头,亭下清凉宜人,谁也没有动。
树欲静而风不止,裴臾先前整他的心思消失殆尽,她摸着刀枪棍棒长大,此刻也有了些小女儿的情态。
然而这事总归要有个人开头。
裴臾率先开口:“时间要过了。”
陆清又喝了一盏茶,平静道:“来吧。”
两人离了一臂远,亲吻还有些距离,陆清将人拉近,听见女子的惊呼,他解释道:
“太远了,亲不到。”
裴臾不作声了,闭眼仰起脸,干脆道:“来。”
那模样生硬如同赴死,有些可爱。
男子的温度本就比女子高些,陆清的头低下来时,尽量控制呼吸,还是避免不了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脸上。
他极为小心的将贴上了她柔软的双唇,如同一团温阳一般的触感,裴臾心跳了一下,不漏出自己一丝情绪,她只是为了做任务,她不断重复着。
还好只是这么贴一贴,大概这种氛围下,也想不起其他事了。
[请依照剧情完成。]
系统为陆清放了几张画册,一旁还标上了注解。
[陆清的舌长驱直入,与她纠缠。陆臾闻所未闻这种亲吻,又后退不得,一张小嘴被他吃得透彻通红,口津都包不住。而后,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乳,陆臾疑惑,昨日不是按过,陆清哄她,多按按才有好处。衣衫混作一团,小半刻,陆清才放开了气喘吁吁的陆臾。]
陆清皱眉,欲另想办法,唇即离开,裴臾纤臂一搂,脸贴在他耳边,催促道:“快点,不就亲一下吗?”
“你行不行?”
裴臾不敢看他,只盯着他的薄唇,陆清垂眸,就见她长睫浓密,如同蝴蝶扑扇,小巧的鼻侧,有颗淡色的痣。
他道:“张嘴。”
听得裴臾心中一烫,谨慎启唇。
他的口中俱是茶香,舌毫无阻隔地触到她的滑软,强势地搜掠她的呼吸,堵得她说不出话,可谓无师自通,她口中苦药与茶香缠绵,果然骗了他。
苦味中又泛起一丝甜,不由深吻吮吸。
约莫两人都是。]
也不知怎的,平日也如寻常一般说话,甚至上一刻,裴臾还在咀嚼。
少女方才的气定神闲一下退散。
熟能生巧,裴臾想,这些小牺牲不算什么,她不会怕的。
这回是陆清先动了。
他取了一截白纱,走到她近前:“闭眼吧。”
陆清的手不时碰到她柔软的发,惹得她后脑发麻,只盼着他系完快走。白纱柔软,他系得有些松,隐约可见外头光影。
“好了。”
身后的热度消失,有一身形颀长的影子坐在她旁侧。
裴臾脱得十分缓慢,指尖微微颤抖,先前陆清主动也就罢了,这次要她自己,裸着…上半身,她宁愿被打一顿,也不愿意这么耻辱,哪怕是妓院里,光天化日也没这么孟浪。
她再不愿意,又能怎么办。
裴臾一咬牙,将自己扒得只剩下一件贴身小衣,她甚至连个人影也羞于看到,眼眸紧闭。
少女的朱唇抿起,手指紧紧攥着外袍,圆润的肩头,顺着白皙锁骨往下,是被撑得满满的妃色小衣。
陆清知她有多犟,昨日他看过了,并无大事发生,来日方长,她既不愿意,那也不必勉强。
“若你不…”
陆清抬眼正要劝道,却声音一顿,猛然扭头,耳尖渐染上了粉。
裴臾听见他出声,不等他说完,便一下解了小衣,那两团绵软肆意地弹了出来。
“我敢!”
她想岔了。
六月天热,屋子里搬了好些冰,加之又脱了衣裳,乳尖被密密麻麻的凉意刺激着,渐渐立了起来。
[请宿主按照剧情动作。]
陆清把头转回来,神色晦暗。
圆盘一般的乳挺翘饱满,尖上那点红就如枝头的花般艳丽,引人采撷。裴臾的手过于小了,手指陷进乳中,生涩地揉着。
无知无觉中会触碰到那点红,她轻哼了一声,便屡屡绕过乳尖,手只托着下缘。
如此触摸自己,与自己沐浴倒没什么不同,想着陆清还在看着,裴臾满脸通红,脑中不由浮现紫竹林中,男人修长的手指带来的痒意,双腿不自觉拢了拢。
原剧情这章中,哥哥为了惩罚妹妹夜里不去找他,便惩罚她自己按摩,但到了最后,还是由哥哥代劳了。
“它,许了你什么?”裴臾倏地开口。
这么给他看了,多吃亏,不如问些有用的。
陆清极浅笑了笑,是他低估了她,他答道:
“国泰民安。”
“道貌岸然。”
“那裴姑娘呢?”
“与你何干………啊!”
裴臾惊叫,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捂住了她的嘴,而另一只手握上了她的乳。
“忍忍,要是还想要证据的话。”
他知道了!裴臾又羞又怒:“既知道了还问,把手给我拿下去!”
陆清用力一握,乳便被捏扁了,他道:“你来时不曾读完?”
书里哪儿有这么快!
“……你,先拿下去。”
“早些完成,你我都轻松。”
裴臾的手放在身体两侧,他的手又大又热,揉起来毫无章法,手中的热度包得她说不出话。
陆清先前见她轻柔地捏着,心中就有一团隐火,如今两团雪乳在他手中变化出各种形状,他喉中突生渴意。
“哈…你做做样子就行了…”裴臾有些经受不住他的力道。
陆清两只缝间夹住被团得艳红的乳尖,语气不明道:“怎么做样子?”
“啊嗯…别夹那儿,你,你不知道你手重吗?”
裴臾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后背微躬,他捏那一下,真是浑身都软了,一道麻意直窜脑海。
少女的手看似使了劲,却软软绵绵地搭在他手腕上。
陆清捏着乳尖一旋,果听她惊叫了起来,他启唇一下含住了裴臾的双唇。
“……唔!”她刚一张口,他的舌便紧密地缠了上来。
一手指腹顶住乳尖研磨,一手掌住她的腰,就那么亲了起来。
陆清剥夺着她口中的玫瑰香气,仍觉得渴,不禁思考起手中那粒渐硬的乳珠。
他放开了她微红的唇,舌尖舔了一口裴臾的嘴角,与她鼻尖相抵:“方才要说是,你这儿沾了糕点。”
“哈……我谢谢你?”裴臾喘着气道。
“不用谢。”
陆清说完,俯下身,乳尖已变成瑰丽的红色,他眸色一暗,心不可抑制地跳了起来,温热的唇含住了那抹红。
“哈嗯………不要脸…啊…别…”裴臾仰头大口喘息,身子一下软了下去。
一瞬间,裴臾竟有种鼻酸的感觉。
“别…别这样……哈…啊……”她像是被咬住了命脉,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陆清细细舔舐着乳果,犬齿咬磨,屋子里静得只剩下了他吮吸的声音以及裴臾忍耐的喘息。
比前番还要陌生的感觉,裴臾的身体如中了蛊般,心神都被他的唇舌牵制着,下面隐约还分泌出了些液体。
她羞于这种体验,急于摆脱局面,道:“哈…陆清…你,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陆清吃完最后一口,“啵”地一声,吐出红艳艳的乳头,笑声低哑道:“为何?”
“……反正你别那样了。”
“哪样?”
“吃那儿……”
“我渴了。”
“那你喝水啊!”
“喝水没用。”
裴臾默了半晌,往后退了退,直抵到椅背,才弱道:“你不能假装一下吗?”
陆清长臂一捞,用行动表示了,他不能。
[任务完成]
最后裴臾哆哆嗦嗦地穿上衣裳,乳尖有些轻微的肿,磨蹭着小衣,不舒服极了。
陆清这才给她解下了蒙眼的纱,手指捻了捻,白纱有些许湿润,他张了张口,却被裴臾打断。
“多余的话就别说了。”裴臾拾起一本书,蜷在圈椅上看着,教习的时辰还结束,她还不能走。
“陆续说,五日后要检查你的女诫。”陆清又递了另一本书放于她手侧桌面。
摊上个这样的爹和兄长,裴臾有些同情陆臾,更可怜她自己。
“择辞而说,不道恶语…”裴臾摇头晃脑地背着,离归期只有两日,她还未背下来,不知又要受怎样一顿责罚。
“时然…”
“时然后言。”陆清提醒道。
“我知道!”
裴臾背得烦躁,一经提醒气得把书直接给他扔过去。
陆清眼皮都不带抬的,抬手一握,稳稳接住,缓缓道:“你这么背,不如乖乖等着领罚的好,免得白费功夫。”
“我能背下来,书还我。”裴臾语气颇为不耐烦。
陆清将女诫摊在桌上,手指了一处:“知其意才能熟记于心。你方才背的这句,是以与人择善言,而莫恶语相向。思虑之后再言语,不会因为说错而令人厌恶。”
不得不承认,陆清这么一解释,她是有些了悟。面上还僵着,一条腿却是不自觉迈了出去,语气却十分挑衅:“哦?只解释这两句,那你肯定不知道下一句的意思了?”
陆清道:“想听就过来。”
裴臾立在他身旁,一双眼只盯着书,一缕黑发轻垂到他竹节般的指上,陆清瞥了一眼,淡淡开口:“乐然后笑,是以这个人并非不懂笑的情绪,只有愉悦时才会大笑。”
“可惜你应当是不懂笑了。”裴臾两指捻着书页,漫不经心道。
陆清顿住。
他记得裴臾与他做了十五年的邻居,却并无深交,甚至父辈之间还总在朝堂上争锋,他们的关系算不得太好。
只裴臾无聊时,会翻墙,在树上看他作画,偶尔下来与他过两招,又技不如人的跑了。
这么想来,他确实没怎么笑过,不仅对她,对父亲母亲亦是如此。
“并无愉悦,有甚可笑。”陆清反驳道。
“是吗?我记得有年冬至,你背不出书来,被罚在外头背,我一来,有人笑得鼻涕泡都出来了。”裴臾好以整暇地看着他,笑自己终于拿了个上风,打了陆清的脸。
她说的陈年老事,很巧,陆清依然记得。
陆清小时候并不那么爱诗书,更爱拳脚,有那么一段时间,两人每日都要打上一两回,冬至那年他八岁,雪下得很大,一块一块地落在他的发顶,凉意从头浸到了脚。
书面已被雪覆盖住了,只留了一小节他肿得跟萝卜似的手指,陆清心想,这书真难背。
就在此时,裴臾熟练地钻了狗洞,提着一个小食盒,笑嘻嘻地来找他。
“陆清!你在练什么功法吗!”她的脖颈处围了一圈狐狸毛,头顶扎了两个包,挂了两串白毛球,在雪地里,围着他转了一圈,语气颇为好奇。
陆清想笑一下,结果笑出个鼻涕泡。
裴臾大笑,笑够了,又将食盒递给他,骄傲道:“我娘包的饺子,你有福气了。”
回忆,就是曾经发生却不能当真的事。
夕阳斜照,透过窗框,落下清闲的尘光。
“嗯。”陆清不反驳,亦不生气:“还看下句吗?”
陆清这人真是越长大越没意思,裴臾撇撇嘴,突然想到了什么般,脸色立马垮了下来。
她要为裴家沉冤得雪,这是在做什么。
如兜头凉水般一下清醒过来,裴臾拿了书,默不作声地远离了他。
好巧不巧,任务总在不恰当的时机出现。
[请宿主完成《兄妹情缘》。]
今日不想做。裴臾心里念了一句,书角被她卷起又展平。
陆清只扫一眼便知她心中想法,于是替她开了口:“今日你先回去吧。”
[请宿主完成任务!]
陆清给她一刀,或者她给陆清一刀,再不济一命换一命,也好过这亲密又耻辱的行为。
“嗯。”裴臾郁郁出声,当下的线索够她琢磨了,再者,书还很长,来日方长。
[是否更换任务?]
她正抬脚出门,脑中突然有了这样的提示,裴臾回望了陆清一眼,他也正在看她。
裴臾:“换?”
陆清:“试试。”
[请根据地图,送妹妹回十院。]
二人心中疑虑顿生,就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系统又贴了一部分文字。
[陆清将人推倒在书桌上,将毛笔插入陆庾身下,以此来惩罚她懈怠课业,非要让她带着毛笔走回院子,自己还在后面监督,方回到院子里,陆清逗弄一番后才离去。]
身下?
[任务已更改,请宿主尽快完成。]
裴庾已经在心里骂起来了,她还没选呢!
这系统怎么还强人所难。
脑海中一阵天人交战后,裴庾这才望向陆清。
他还在无事发生的模样,在纸上写下“静”字的最后一笔。
裴庾从笔架上拿下一支干净的毛笔。
“你走开,我自己来。”
系统并没有任何阻止的声音。
夕阳西下,眼见天要黑了,少女满头大汗。
只见她双腿大敞,裙摆层层叠叠地卷起来,露出两条细白的腿,腿儿中间一片饱满光洁,微微张开缝隙,露出又红又润的内里。
裴庾手执一支毛笔,颤颤巍巍往穴里塞,她弄了大半个时辰都还未成功,穴间有了些晶莹的液体,更是夹不住那支毛笔。
陆清早已坐在外侧,背对着她,拿着一本游记在看。
[请宿主尽快完成!]
“陆清!”裴庾牙关里挤出两个字。
陆清没动。
“任务说应该你来。”
“好像裴姑娘说过要自己来。”
陆清转过身来,夕阳照得只照得见他的背面,裴庾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
“陆清!”
见着少女要生气了,高大的人影终于来到了她面前,裴庾终于看清了他的表情。
平静如水。
她突然觉得不公平,凭什么总是她在难受。
裴庾将毛笔塞进他手里,语气冷了下来:“赶紧做。”
对于她时不时的小脾气,陆清已经习惯了。
他接过那只毛笔,笔头上已经有了湿滑的水痕,他刚要撩开裴庾的裙子。
“等一下。”裴庾赌气般,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绸带,自己围在了眼睛上。
仿佛在说,我才不想看见你,这都是任务。
陆清自然不会以为她这是在玩什么情趣,他的眸光一闪,眉头微皱,单手往裴臾身下探。
两人心里都有气,因此弄得裴庾格外的痛。
她本就紧张,这下更是塞不进去了。
“嗯…哼…”裴庾手撑着书桌,双腿颤抖着,她衣着完整,只那双眼睛泫然若泣。
“腿张开。”
陆清只伸出一截手指进去,便被又湿又滑的穴肉包裹,他愣了一瞬,手指又强硬地加进去了一根,撑开的穴肉包不住的流水。
“痛!”裴臾叫嚷着,伸手要去扯开陆清的手。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陆清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他只能看到白色的绸带。
绸带上渐渐浮现深色水痕,裴臾闭着唇,脑袋撇向一边,她很委屈。
明明这事回回都是她吃亏。
他还弄得这么痛。
[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失败后会有随机惩罚。]
“你…”陆清冷淡的嗓音难得迟顿,他因为这个生什么气,难为她做什么。
不过是一根遮眼的带子。
“我轻一点。”陆清妥协。
他放开了裴臾的手,有力的臂膀托住她臀,将她放到书桌上。
“啊…”裴臾惊叫。
碍事的裙摆被他两下卷起,他哪怕有心克制,在见到那处光洁的花苞时也差点没忍住,眸子跳了一下。
花苞已经被捅得半开了,露出红软的穴瓣,像是有呼吸一般,吸引人一探究竟,他伸手碰了碰,裴臾就会哼一哼。
陆清尝试把那支毛笔插进去,太细了顺着水液便溜了出来。
“你忍一忍,我换一支大些的笔。”
“太细了你夹不住。”他还补了一句。
裴臾哪里敢应,尽量分散了注意力,没成想他越说,她的注意力便越放在这上面,想着会有多粗。
“嗯…呃…”
没有陆清的手指粗,裴臾有些庆幸。
随后毛笔在穴里开始往内探索,一根一根的细毛戳弄着穴壁,似乎是对穴壁进行几百次的操弄,裴臾下意识地想夹腿,被陆清按住。
“你…你弄反了!”裴臾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陆清不答,笔下的动作越快,裴臾只能通过缩紧小穴的方式来阻止他的冲刺,可是这无异于螳臂当车。
逐渐露出的花核孤零零的立着,陆清只是轻轻拨弄两下,夹紧的小穴便松开了,还不断吐出晶莹的水液。
“不要,不要弄那里…唔呃…”裴臾的手紧紧攥着陆清胸前的衣裳,那处已经被捏得很皱了。
那人不为所动,频率更快。
她后悔了,早知道不蒙眼睛了,无法视物,连分散精力的地方都没有。
裴臾的头晕晕的,连憋着声音都忘记了,陆清动作一下,她就叫一下,舒爽的感觉正在逐渐累积,有什么东西要来了,她有些恐慌,无所适从。
“不要…快停下…”
待毛笔磨戳到一定的深度,裴臾的足尖突然蜷起,她的颈部昂起,身体紧着又陡然放松,一股水液喷了陆清满手。
裴臾累得气喘吁吁,说不出话。
“先泄过一遍,穴口会张开些。”
待到人泄了,陆清才慢慢解释道。
裴臾自觉他这是故意让她出丑,道:“还是陆公子有经验,惯会马后炮。”
刚才她那么说,他也不说安抚一下她,就那么让她上了高潮,果然这个人就是讨厌。
“唔…干嘛!”
陆清不客气地转动了毛笔,挑眉道:“还想再来一次?”
裴臾:…
“能塞进去了吗?”裴臾避开他的话,不耐烦的问道。
“可以,你配合一下。”陆清说着,将她一条细白的腿径直抬到了肩上。
裴臾没坐稳,一下仰躺在了书桌上。
这个姿势让她毫无安全感,她见过外面的贩子杀羊,就是把羊放到桌子上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如果这时候陆清想要她的命,她肯定活不了。
刚才高潮后的旖旎烟消云散,她正想着,倏的,穴中插入了一支凉凉的物什。
她没办法去思考,明明这支毛笔被陆清握了这么久,为什么另一端还是凉的。
若是裴臾能看见,便知道,这支紫豪笔,是方才陆清写字的那支。
女子的小穴毫无保留的展现在陆清面前,他神色暝瞑,黑与白形成了极致的视觉对比,他正在用这支黑色的坚硬的,占有着裴臾的身体。
陆清不自觉地把毛笔往里推,全然不顾这具柔软女体已经高潮过,随着一寸寸的推进,她的雪白小腹也在抽搐。
眼见小穴已经吃下去一大根的笔了,陆清仍不满足,拇指揉搓着花核,想让它吃得更多,还想让它吃点不一样的。
“陆清…好了吗?”
明明是一句低声如呢喃的询问,却如同惊雷一般在陆清头顶炸响。
他在想什么。
“好了。”陆清哑着嗓子答道。
裴臾将绸带解下来时,陆清的面色不太好,长睫低垂,正细细洗着自己的手。
她只扫了一眼,便忙着整理自己的衣裙。
陆清向来不喜欢别人弄脏他的衣裳,想到这里,裴臾又得意了起来,他不高兴,她才开心呢。
天色擦黑时,两人才从房间里出来,仆从拎着灯笼上前。
“我送便是,你们先下去吧。”陆清保持一贯的冷淡,从仆从手中接过灯笼。
他院子里的仆从都是精挑细选的,从不多话,听陆清这么说,也只是俯身行礼退去。
这样一来,人就少了许多,只剩裴臾带的几个丫鬟。
如果中途裴臾坚持不住的话…
陆清垂眸,裴臾面色通红,一双水眸正盯着某处。
“能走吗?”陆清问。
“当然了!”
裴臾一张嘴不肯认输,哪怕此刻难受得紧,每走一步,毛笔戳一下穴壁,她不得不努力夹紧,试图控制毛笔的走向,为了维持步态的平稳,因而她走得十分的慢。
偏生陆清仗着人高腿长,一步一步走在她前头,不一会儿两人便落下了一段距离。
见身侧没人跟上来,陆清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落在不远处的裴庾,他面上没有表情,眼中分明闪烁着戏谑:“庾娘,再磨蹭些可以走到明晨了。”
裴庾此刻只想扑上去砍他几刀,她明眸一转,娇滴滴道:“兄长今日未免也太凶了,弄得我…好疼。”
身边的丫鬟仿佛听见了什么虎狼之词,头低低垂下生怕看见主子不得了的脸色。
“我以后一定早早背书,下次不能再打我手心了。”裴庾继续说道。
原来是挨罚了跟大公子闹脾气,丫鬟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前方的陆清似乎是笑了一下,站在原地等着裴庾跟上,这回倒是慢些了。
一路上,裴庾都在克制自己,临到院门口了,她不着痕迹地向下看,行过之处有没有下可疑的水痕。
突然,陆清停在了脚步。
“云姨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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