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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徒劳”。乐逾对他即使再提防,情到深处,又岂会察觉无色无味的至毒在他朱唇上?
他有情,有情皆是苦!若能无情,是否就不会遇情劫?若能无情,是否不会中毒?若能无情,是否能不入魔?情是人间至苦至痛,情人心才是人间至毒,乐逾遭锥心之痛,头盖天灵也如遭针刺锤击,握剑的手虎口裂开,血流顺剑尖滴下,他痛得眼前一瞬间漆黑,仰天长笑道:“惜我不是无情人!惜我不是无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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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尚醴听他状似癫狂,一字字诛心之语,心痛得犹如蛊虫噬咬。但绝不让人看穿,仍是无言端坐。
却见乐逾痛得双目紧闭,听声辨位,积攒仅剩内力,即使已遭神靡一剑反噬,仍要再出一剑!向山谷高处跃起,意在杀闻人照花,再凭那一剑使山石崩裂,脱出重围。
不料闻人照花接踵而至,见他出剑,竟一改优柔,不闪不避,他本是前度小宗师一役剑都不出认输退后的人,此时半点不惜命,放纵颀颀刺入他下腹,换来空隙反手一掌,打在乐逾肩头!
那一掌竟使颀颀脱手,众人远远在地上看,只听一声破空之声,颀颀剑飞出,蓬莱岛主犹如一只坠地鹏鸟,坠入山谷湖水中。那湖上原有一层冰,他不是撞碎几尺厚冰,而是人未至,那一掌打在他身上的力未消,掌力先撞向湖水,湖面厚冰纷纷碎裂,激起千层水花!
山谷之中砰然巨响,众人耳膜轰鸣,站立不稳,许多人倒地滚落,萧尚醴亦是扶住马车才站稳。仍勉强站立的人看出,方才乐逾那一剑,是神通七式中“神龙”,“神龙丧角,腾蛇弃鳞”,殊死一搏,竟输给闻人照花轻飘一掌。除非,在场小宗师心中悚然,除非闻人照花深藏不露,已有宗师修为!
这怎么可能!谈崖刀与裴师古最震惊难言,闻人照花此人在他们眼中不值为敌。便如乐逾看出,四年前小宗师一役,闻人照花虽有武功修为,却没有坚固的求武之心,他连自己的“道”也没有,在这小宗师各出绝技的大争之世里,凭什么与他们一争宗师之位?
闻人照花怎么可能,仅用四年,从一个连自己的“道”都没有的人一步登天,成为宗师!裴师古紧盯闻人照花,却见他也重伤一般,摇晃后退,剑花小筑剑童欲上前搀扶,被他挥手拂开,自怀中取出一粒药丸,一粒不够,需三粒灵丹,一口气全数服下,这才吐出一口血。
谈崖刀站得更近,他目光何等锐利,在闻人照花袖下看见一只窄窄的胭脂玉环,紧紧扣在手腕下三寸,犹如长在骨肉中,与手臂浑然一体,当下心头了然:传言是真,沈淮海手段超凡!
乐逾跌入冰湖,萧尚醴再难自制,道:“谁敢再伤他!”已疾步向湖边过去。一干江湖人原想趁人之危,被萧尚醴那声喝阻住,都不敢上前。萧尚醴站在湖边雪上,湖水寒幽,竟看不见那人!他只觉危急,正待命人下去捞,漂着浮冰的湖水又破开,乐逾自水中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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