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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毛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昏暗的洞边,已经出现了两道摇曳不定的射光。
“妈妈!”贝蒂尖叫起来,一下子从翎毛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拼命地晃动着两条小短腿,向洞外跑去。满脸泪水的红发少妇解下腰间的攀登索,飞步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小女儿。
林椎又往雷泽鼻子上揍了一拳,才把枪从他的嘴里抽了出来,又伸手捡起地上的如愿骨,塞进他的手里,然后便松手放开了他。
雷泽撑着地面,慢慢地支起上半身。他被林椎打得很惨,眼眶青肿,口鼻流血,脸上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四只上臂中,有两只已经明显地歪斜错位,痛得没法着力——但是洞外最后的一抹夕阳光线射了进来,映着那褐色的,大睁的眼眸,里面饱含着不敢置信的惊讶与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金灿灿的,仿佛浴火重生一般的生命力。
“琳达……”他嘶哑的,含糊不清地叫唤道。
抱在一起惊恐哭泣的琳达母女都转过头来,两双象晚霞一样闪亮美丽的红色眸子一起看着他。但是雷泽的喉咙立刻又象是被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晌,他终于向她们伸出手去,掌心里是那只刚刚脱落下来的如愿骨。
贝蒂抬头看看抱着自己,泪流满面的妈妈,又迟疑地看着面前这个肿胀可怕的面容,但是那双陌生的眼睛里闪着的光芒却异常的温暖,坚定,有着孩子们稚嫩心灵才能够体会到的,父亲的柔情——贝蒂向四周望去,看见了翻着白眼表示无所谓的林椎,快活地向她微笑的翎毛,眼神温柔鼓励的八音。她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在这个危机重重,复杂难测的傍晚,在这个战乱不堪,生活艰难的世间,她不可抑止地领悟到了某些艰难,困顿,但是她必须要去面对的东西。
而她是幸运的,在她踏上命运旅程的时候,还有爸爸妈妈能守护在她的身边。
贝蒂伸出手去,从雷泽的掌心中,抓住了那支如愿骨。
“嗯,挺好。”不耐烦的林椎说,“你有支新的了。那支旧的在你回到故乡的时候,帮我去查一查,看看它的真正主人是谁,然后记得交还给他。我这里有那个战死士兵的个人资料。”
雷泽刚刚伸手搂住在他面前跪下来的琳达,听见林椎说话,又转过头来,又是吃惊,又是感动地说:“林……队长……”
“我没当过你的队长,你少来烦我。”林椎说,“范的遗嘱早就写好了:阿克山原归杰罗姆老头掌管。而他的个人财产则一分为二,作丹和贝蒂的基金。在他们俩成年之前,他们的监护人只能动用利息,不准动用本金。”他狠狠地扫了一眼雷泽,说:“自个儿带着你的老婆孩子爬上山去吧,别想老子帮你一丁点忙!”
翎毛悄悄地走过来,心疼地搀扶着他那也被雷泽的拳头打得满脸伤痕的队长。林椎立刻又把炮火对准了他:
“把你姐和我带上去就行了,小鸟儿。你要是敢再对这个操蛋玩意儿心软,老子揍你!”
翎毛听话地答应了一声,看着用骨折的手臂搂着哭泣的琳达,温柔抚摸着贝蒂头发的雷泽,凑近林椎,小声说:“队长,你这样欺负人,好象小孩子打架不认输啊——”
林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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