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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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想通了这一点,她心里还是特别难过,很想大哭一场。

项目组的士气也一落千丈。

秦氏出事以后,员工都走得差不多了,

仅剩的一些成为了骨干力量。

齐郁先前还曾跟他们许诺,说等这个项目签了合同,不仅之前拖欠的工资能补上,还要多发三个月的工资做奖金,慰劳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

结果,却是这样的结果。

她想了下,在群里发了信息,说晚上请大家吃饭。

消息发出不久,就有员工回复,但都是各种借口推托去不了的。

最后,只有两个人响应了号召,齐郁的助理陈昕,和徐亮手底下的蒋瑞。

四个人去吃了火锅,因为没喝酒,齐郁说不尽兴,又拉着他们三个去了酒吧,

一口气点了好多。

陈昕看到满桌各式各样的酒,几乎没有她能叫出名字的,小姑娘特兴奋,拍了照又发朋友圈。

齐郁满眼都是羡慕,简单又快乐,不像自己,才二十六岁而已,却选择负重而行。

听起来,真的太傻了啊。

桌上的酒喝了三分之一,齐郁就有些醉了。

徐亮是四个人里面最清醒的,知道见好就收,于是让蒋瑞先送陈昕回去,他买完单又去了卫生间,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齐郁不见了。

他忙四处去找,最后才在酒吧的后门找到了人。

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哭地声嘶力竭,浑身都在发抖。

徐亮刚要过去,却被过道里站着的人拦住了去路。

对方伸手挡在他面前,笑得斯文和气。

“齐小姐不会有事儿,您可以回去了。”

徐亮皱了皱眉,刚要拂开他,却见到齐郁的对面站着另一个人。

那人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抽着烟,等她哭地差不多了,屈膝蹲下去递纸巾。

昏暗的光线落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比起徐亮那天见到时,神情柔和多了。

病猫

齐郁喝了不少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剩下自己,跌跌撞撞地起身往外走,脚底下像踩着棉花,晕晕乎乎地,一下没站稳向旁边栽去,腰上被人扶了一把,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齐郁难受地直皱眉。

“怎么又是你啊,怎么在哪儿都能碰见你啊,讨厌死了!”

她推开了人,继续往前走。

程稷南刚和人谈完生意,受对方邀约过来喝两杯,没想到这么巧,会遇到齐郁。

见她一个人摇摇晃晃路都走不稳,脸色就沉了下去。

齐郁站在门口,酒意上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该做什么。

只有心里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块石头,快要喘不过气来。

眼看她站不住就要倒下去,程稷南几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齐郁更气了,用力甩开他的手。

“别碰我,要不是你,瀚东国际的项目也不会被抢走了!”

她后退几步,靠着门勉强站住,酒意上头,意识越来越不清楚,心底的恨意却越来越强烈。

程稷南没再靠前,从烟盒里敲了一支出来,点上。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程稷南,你少装腔作势了,缠着我不放,不就是想睡我吗?”她冷笑着,伸手去解针织开衫上的扣子。

“你也别十万十万地给了,你那么有钱,十万对你来说算什么?你随便给我个项目,都够养活秦氏了……”

双手完全不听使唤地哆嗦着,怎么也解不开扣子,衣服反被扯地变形,她越说越气,最终放弃了拉扯,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程稷南也没说话,站在那儿默默抽着烟,想等她发泄够了直接把人弄走。

余光瞥见有人往这边走来,被助理林楠拦住。

他认出是那天在她家碰到的徐亮,不屑地扬了扬唇角。

两个人喝酒,男的把女的灌醉成这副样子,能安什么好心?

齐郁似乎哭累了,声音弱了下去。

他叼着烟,双手插在裤袋里,还真让他摸到了一包纸巾,蹲下去递到她面前,耐着性子哄道:“哭完了就把眼泪擦了,我送你回去。”

齐郁到底没接,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起身就走。

结果蹲了太久,腿都麻了,起的又猛,一时之间天旋地转。

程稷南伸手扶住她的肩,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齐郁瞬间吓得酒意醒了一半,连连推搡着他:“程稷南,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

他低声笑了下:“我要做什么?不是你要我做什么才对吗?难得你主动投怀送抱,我怎么忍心让你失望?”

直到被抱上车,齐郁都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投怀送抱了。

想不通,一想头就炸裂般地疼。

程稷南见她不舒服,伸手找准了头上的穴位,帮她按摩起来。

没一会儿,齐郁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程稷南上车的时候没吩咐,司机也没敢问,直接开车去了他住的溪梦湾。

齐郁一路被他抱进房间都没醒,不知道是不是床垫太舒服,躺下的一瞬间,她轻哼了一声,侧过身去又睡了。

程稷南洗完澡出来,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打开,一边喝一边进了卧室。

瞥见偌大的双人床上,齐郁睡在正中间

,侧身裹紧了被子,紧紧地蜷缩成一团,睡地极沉。

他在书上看到过,这种睡姿,通常都说明对方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转身去了书房,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卧室。

齐郁睡觉的姿势没变,却用被子几乎蒙住了头。

程稷南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她的脸。

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额头也是一片滚烫。

他找出体温计试了一下,果然发烧了,39c。

家里没备退烧药,他拿了钥匙出门去买,却被药店的工作人员告知,酒后不建议吃退烧药。

只能先用最保守的物理降温。

程稷南拎了一袋子的退热贴回来,到家的时候,江心媛正好打来电话,问他睡没睡,说自己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几瓶红酒,想和他喝一杯。

这么晚了还约他喝酒,目的再清楚不过。

程稷南拒绝了邀约,理由是猫病了,走不开。

江心媛很惊讶,继而笑道:“你什么时候养的猫,没听你说呀?”

“别人的,借来养几天。”

“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喜欢猫,什么品种的?哪天我去瞧瞧。”

程稷南抿了抿唇,瞥了一眼依旧熟睡中的齐郁。

“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性子倒挺野,爪子也尖,喜欢挠人。”

江心媛听他这么说,兴趣就减了一半。

她对自己的容貌特别上心,身上一点疤痕都不能有,被猫抓破了可怎么行?

江心媛不舍得挂断电话,勾着程稷南左一句右一句地说着。

程稷南打了盆温水,帮齐郁物理降温。

她烧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浑身都疼,娇气地很,半点不让碰,还把一盆水都踢翻了,弄湿了半张床。

江心媛在电话那端听见动静,问他怎么回事。

程稷南把齐郁抱到干净的一侧去睡。

“猫把水盆踢翻了,洒了一床。”

江心媛听得直皱眉:“这猫是挺野的,你怎么能让它睡你的床呢?”

继而,她又问:“是公猫还是母猫啊?”

程稷南低头瞄了一眼身下起伏的线条,手环到齐郁身后,解开了背扣。

“母的。”

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江心媛直觉程稷南的语气很奇怪。

忍不住心里泛酸:“原来是母的啊,怪不得你对它这么好呢……”

程稷南笑了一声:“我对你不好吗?”

江心媛也笑,依旧酸溜溜地说:“没有对它好。”

“你连猫的醋也吃?”

“谁让它是只母猫呢?”江心媛悻悻地说着,又觉得自己自讨没趣,还真跟只母猫较起劲来。

程稷南挂断了电话,一只手按住齐郁乱踢乱蹬的腿,另一只手用湿毛巾为她擦身。

齐郁起先还挣扎了一下,继而闭着眼睛,轻哼出声,仿佛很享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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