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1 / 1)
若是平时,程稷南根本不会理会他说的这句话。
然而现在,酒意上头,就没干脆地拒绝。
程稷理让人带他去了楼上的房间休息,又吩咐人去买解酒药来。
程稷南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昏暗中,似乎有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
他本来就因为喝酒而感觉到口渴,眼下,更是口干舌燥,身体里像火一样在燃烧着。
而那双手,却因为他的反应而更加肆无忌惮,纤长的手指一颗接一颗地挑开他衬衫的扣子,然后是腰带,继而,衬衫的下摆就被轻轻扯了出来,还要再继续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按住了那双不规矩的手,阻止了对方的动作。
程稷南霍然睁开眼,室内没有开灯,但从窗外透射进来的光线还是足够让他看清,匍匐在他身上的是个女人。
他像野兽一样紧紧盯着她,冷喝了一声:“你要做什么?”
女人虽然惊讶他竟然比预料之中清醒地要早,但还是镇定地说道:“是程总叫我来送解酒药的。”
她的声音娇媚劲儿十足,又似带着点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委屈。
程家人多,除了还没有正式进入程氏的程稷北,各个都可以被唤作“程总”。
而她口中的程总是谁,不言而喻。
程稷南却不吃那套,笑意更冷:“呵,解酒药是这么送的?”
她听见程稷南这么说,非凡没怕,反而贴的更紧了,是即使不用亲眼去看,也能感受到的好身材。
“我就是药啊……”她贴在他耳边轻笑一声。
程稷南皱着眉,一把推开对方,起身飞快地走到门边按下开关。
灯亮的那一刻,他也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我嫌你脏
林安安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呀”了一声,就从床上跳下来,神色惊慌地站在角落里,戒备地盯着程稷南。
倒好像受到侵犯的人是她。
程稷南皱着眉刚要离开,程稷理适时推门进来,见到这个情景,唇角一勾:“呦,这是唱得哪出啊?”
“程总……”林安安梨花带雨地扑到程稷理怀里,娇滴滴地哭诉,“人家听说你喝醉了,好心好意来给你送解酒药,哪知道床上的人不是你啊。”
程稷理搂着她轻声安慰,眼神在程稷南的身上一扫,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程稷南轻笑了一声,经过刚才这一闹,他眼底的醉意也散了,摸了烟盒出来,叼了一支在唇上点燃。
“按你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问的是林安安,但看的却是程稷理。
程稷理脸上的笑意一收,“安安不是这个意思。”
程稷南冷笑:“她不是,我是。”
他叼着烟,伸手系上扣子,没再往腰带里扎,就那么散着,上前一步,与程稷理面对面站在那儿。
“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儿,非要我挑明白吗?”
程稷理默默看着他,到底侧身让开路去。
程稷南出了房间,走了几步又侧头扔下句话。
“你还真不愧是二叔的儿子,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
一句话骂了两个人。
林安安瞬间就黑了脸,抬头打量着程稷理的脸色,扯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试探:“稷理,他这么对你,你就——”
眼见程稷南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程稷理沉着脸,倏地甩开手,林安安就被甩到门上,咣当一声,是肩胛骨撞在门框上的声音。
她瞬间就疼出眼泪。
这回不是演戏,是真哭了。
程稷理丝毫不理会,脸色愈发阴郁。
“没用的东西,滚!”
程稷南打车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他没开灯,上了二楼就朝书房走去,路过主卧的门口,下意识地停住脚步,随手推开门。
齐郁睡地并不安稳,半梦半醒,朦朦胧胧间,感觉床边有人影晃动,她吓了一跳,睡意全无,倏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拉开床头的吊灯,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也转过身来。
“吵醒你了?”
齐郁摇头,开口就问:“你怎么回来了?”
程稷南脱衣服的动作一顿,抬头望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回来?那我应该去哪儿?”
他走到床边,微微俯身,捏住她的脸颊。
“你好像忘了,这里是我家。”
酒气,混合着女人的香水味萦绕在鼻端,齐郁呼吸一滞,皱着眉甩开那只手,接连咳嗽了几声,脸都胀红了。
程稷南原本有些不悦,又见她咳嗽的样子不像装的,挨着床边坐下想去扶她。
“不舒服?”
齐郁却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捂着嘴向后退到床角。
“你走开,摸过别的女人,又来摸我,程稷南,你恶不恶心!”
他瞬间冷了脸,人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呵……”她也抬眼,冷笑了一声:“程稷南,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傻透了,特别好骗?你问我怎么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身上那么重的香水味,你闻不出来吗?你不是属狗的吗?你的狗鼻子呢?贴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了?”
齐郁心里忍不住笑,原来像林笙那种名门淑女,大家闺秀,想要勾引男人,也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要不是那天她和章玥逛街的时候,在柜台上闻过这种香水,顺嘴问了一句,她还不知道原来还有“斩男香”这个说法。
当时,导购员极力推荐她们买这瓶畅销的香水,还意有所指地告诉她们,这里面有麝香,擦了之后可以让男朋友更喜欢。
齐郁被导购员神神秘秘的笑意吓退,拉着章玥就走,回头又上网查了下,才知道麝香的具体作用。
她还问了章玥,知不知道麝香是用来做什么的?
章玥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流产的呗,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齐郁当时被她逗笑了,可眼下,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程稷南在她说自己身上香水味重的时候,还低头闻了闻,再听到最后两句,脸色越发难看。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鼻子还好使,你才是属狗的吧?”他伸长手臂去拽她,齐郁被他逼到墙角,无处可躲,眼看他的手伸过来抓自己,她气极了,低头咬上他的虎口。
程稷南疼地皱眉,却任由她咬着没撒手,另一只手也伸过来,直接将她按在床上。
齐郁瞪圆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在台灯的影射下,迸发出小兽一般的光芒。
又恨又怕,死死咬着他的手不松口。
“咱们俩彼此彼此,都不是什么好狗。”程稷南被她的神情气笑了,笑骂了一句,连自己也捎带上了。
他掐着她脸颊,手指也用力按了按,甚至还挑衅般地告诉她,一定咬紧了,不论什么情况也别松嘴。
紧接着,另一只手就不规矩地掐住她的小腿,睡裙因为刚才的折腾,早就卷翻了边儿,两条腿都露在外面,被他一碰,忍不住直打颤。
刚刚还被叮嘱了一定咬紧了别松口的人,立马放开他的手,带着血腥味的唾液呛在喉咙里,她止不住连声咳嗽起来。
“我嫌你脏……”她挣扎着不想让他碰,可钳制着她的手却令她动弹不得。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又烧起来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接连的咳嗽声让她感觉自己整个气管都在震颤。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程稷南顾不上虎口上被她咬出的伤口,手腕一转,就把人翻了过去,脑袋陷进枕头里发出一声闷哼,她扬起头大口地呼吸,努力转过头,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他也不恼,目光顺着她的脸,滑落在她露出的腰窝上,沉了沉,似比夜色还浓,俯身贴在她耳边低语。
“那一会儿,我们一起洗。”
假如
天快亮的时候,齐郁的身上倒是不那么热了,只有头还晕沉沉地,嗓子也哑的厉害,说不出话来,闭着眼睛趴在枕头上,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反复念叨着什么。
他把耳朵凑过去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最后,还是盯着她的唇形,看了几遍,勉强猜出来。
她在骂他,混蛋。
他莞尔一笑,紧紧抱着她,闭上眼睛。
对,他是混蛋,他也承认自己很混。
从两个人前天晚上不欢而散到现在,他攒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
眼下,火消了,气儿顺了,通体舒畅。
但是齐郁不舒畅,她推开他的手,转过身想要找个舒服点的姿势。
结果却被他起身抱在怀里。
齐郁揉着眼睛问他做什么。
声音依旧嘶哑着,勉强能听出来。
他笑了一声,抱着她走进浴室。
“做什么?之前不是说了么,一起洗。”
齐郁闻言,立即瞪圆了眼睛,“我才不要跟你一起,脏狗。”
程稷南皱了皱眉,把她放进浴缸里,打开花洒开始放水。
贴上冰凉的浴缸,齐郁瞬间打了个冷颤。
她觉得程稷南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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