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节(1 / 1)
那怎么可以?!
她忙移步去追裴然,挡住他的去路,质问他刚才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不管她了吗?
裴然漠然地望着江心媛。
她不再是他熟悉的样子。
她曾经在他心里,是优雅与美丽,知性与才华的代名词。
是最完美的女人。
可是,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副模样?疯疯癫癫,歇斯底里。
她眼底的惊慌闪闪烁烁,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割裂开。
这种感觉让裴然觉得特别陌生。
奇怪。
他为自己曾经那么迷恋她,而感到匪夷所思。
原来,爱一个人的滤镜碎了,是这般狼狈不堪,惨不忍睹。
他深吸了口气,继而问她:“我为什么要管你呢?江心媛,你是我的什么人?嗯?”
不妨他突然这么一问,江心媛也被他问得愣住了。
继而露出一丝苦笑。
是啊,他是她的谁啊?
他们两个,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既不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也不是恋人。
裴然他,凭什么要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拴在她的身上?
她又能给他什么?
不是没想过这点,但她总是自欺欺人地,不愿意承认。
一孕傻三年
“裴然,”她默默开了口,咧嘴一笑,“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是谁?”
裴然听到她这么问,眉毛就拧在一起。
瞧,她这个人,就是这样。
她似乎永远也不会明白一点,别人不可能没有来由地,一味地对她好。
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但是在江心媛这儿,这句话似乎一点也不成立。
裴然对她好了那么久,原以为总有一天,她会想开的。
原来,是他误会了。
不过,倒也来得及,现在回头,还不晚。
他突然轻松地一笑,心底很释然。
“对,你说的没错,我是有喜欢的人了,是谁不重要,总之不是你。江心媛,你知道的,从我十七岁,到二十九岁,我喜欢了你十二年。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但是你呢?你给我什么了?你明知道我的心思,你明明爱的另有其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连个备胎都算不上,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一个用得顺手的小玩意?我这十二年的青春,对你来说,又算什么?我这些年,醉生梦死,混日子一样的活着,活成别人嘴里的笑话,都是因为你。”
“江心媛,我告诉你。这种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下去了。我也不想再追着你跑了。我也想有完整属于我自己的幸福生活,和一个彼此喜欢的人正常的恋爱,结婚,生子。既然我现在找到了,那么,我就不该再和你有一丝一毫的纠缠,这样对你,对我,对她,都不好。话已至此,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至于你,好自为之吧。”
裴然说完,再也不去看她,也不打算再上楼去看江心宁了。
他的心里乱糟糟的,这些人一个都不想再看见。
江心媛呆滞在那儿,继而反应过来,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一路跟出了医院,直到到了停车场,她远远地躲在柱子后面,亲眼看到裴然坐进车里,而副驾驶的位置,坐了一个女孩。
因为隔得远,江心媛并没有看清对方的模样。
她恨恨地攥紧了拳。
裴然,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说的话。
程稷南从机场出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对面站着的人。
一身浅绿色的薄羽绒服,白色的裤子,头上还戴了一顶毛茸茸的帽子。
不仔细瞧,还以为是哪家的中学生翘课出来玩呢。
齐郁生怕他看不见自己似的,朝他招了招手,然后便趴在栏杆上,嘻嘻地傻笑。
程稷南走过来问她笑什么?
齐郁仰起头,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笑道:“看到你,开心啊,所以才笑的。”
程稷南捏了捏她的鼻尖,又说:“不是让你乖乖在家休息,等我自己回去吗?现在还不到三个月,你要小心。”
闻言,齐郁嘴角一撇,脸上的笑意也没了,不悦地扫了他一眼。
“你还真是偏心啊,说来说去,不就是怕我累着你的小棉袄吗?”
程稷南无奈一笑,“好了,我们回家吧。”
齐郁是开车来的机场,再回去的时候,程稷南却不让她再开,而换成自己。
路上,他又问了几句江心宁的情况。
提到江心宁,齐郁就忍不住唏嘘。
江心宁的状况一点都不好,知道两个孩子没了,简直要哭成个泪人。
齐郁是没过孩子的,很能理解那个滋味。
但是她和江心宁并不算熟,还有过节,所以这种事,她也没法劝。
闻言程稷南却冷笑一声。
“她哭孩子,不是因为孩子没了,是她能在程家站稳脚跟的依靠没有了。一个没孩子,岳父也指不上的女人,你觉得,我那个堂弟还会在乎?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离婚。”
齐郁一惊,刚想说,刚流产就离婚?那也太无情了吧?
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她转过头,定定地望着程稷南。
“那……我当初流产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程稷南倏地看向她,眉头一蹙,“什么?”
“就……你也想跟我离婚吗?毕竟,我也没孩子,家里更比不上江家……”
程稷南瞬间失笑一声,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拉过她的手,抵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齐郁,虽然说,一孕傻三年,但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太早了?离婚?咱俩是什么时候领的结婚证,你忘了?”
“嗯?哦……”
齐郁听他一说,才反应过来,继而也笑自己问了个好傻的问题。
可是为什么呢?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当那天他们在游乐场,当他向她求婚,为她戴上订婚戒指的时候,她就觉得,她已经嫁给他了吧?
两个人回到家,程稷南先去洗了澡,换了睡衣,回到卧室的时候,齐郁已经躺在床上。
本来今天逛街就很累了,后来又出了那么档子事,又累又惊又困,也许再加上刚刚怀孕的关系,齐郁一回来就躺下了,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睡觉。
程稷南挨着她躺下,手掌轻轻地落在她的小腹上。
虽然那天听李慧提了那么一嘴,他心里就猜到了差不多,但直到今天有了确切的化验结果,他才彻底放下了心。
又不免感叹,这个李慧真的是神了,这样也能被她看出来。
也幸好有她,不然,那天齐郁真的吃了退烧药该怎么办?
他失而复得的小棉袄,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齐郁感受到他的手掌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移动,不由地笑道:“才一个月呢,什么都感觉不出来,要像……”
她刚想说,要像江心宁那么大月份的时候,才会有明显的胎动,继而又觉得这个时候提起来,不太吉利,声音戛然而止了。
程稷南却追问了句,“要像什么?”
齐郁摇头,“没什么,就是它太小了啊,我们先不要打扰它,也不要告诉别人,就我们俩知道,好不好?”
程稷南迟疑着点了下头,她说什么,只要是对大家都好的,他都照办就是。
继而又问她,工作打算怎么办?要不要辞职?
齐郁闻言,露出一丝苦笑。
她才刚上班没有一周,又要失业了吗?
十字路口
因为齐郁和程稷南说好了,怀孕的事先不对外公布,所以,齐郁在幼儿园的工作照旧,只是按照医生的叮嘱,前三个月尽量避免重体力的劳动。
江心宁意外流产的动静闹得大,即便大家都想瞒着程元初,老爷子还是知道了。
沈芳在程元初那儿又哭诉了一通,话里话外说的都是齐郁故意害江心宁流产的,他们那一房就是看不得他们这房的好。
但是任凭沈芳说了那么多,都是她空口白牙无凭无据的指摘,程元初根本没理。
沈芳听得好笑又好气。
证据?当初程稷南害得程稷理小命都快不保的时候,怎么没人跟她提证据呢?
“如果真是她做的,警方早就立案调查了,怎么会把人放回去?你们不要在外面被别人随便唆摆几句,就信以为真,没有了自己的判断。”
沈芳咬了咬牙,仍不服气,“这可是江心宁的姐姐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吗?她可是亲眼看到的,她——”
“二儿媳妇,”程元初突然打断她的话,冷冷地瞥去一眼,“这里是程家,你若是那么喜欢听江家人的话,我也不介意送你到江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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