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误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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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追一边喊,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看着追逐的两个人。

林清歌头都没回,一个劲儿往宿舍跑,凌屿追到楼下,实在不能进去,又是跺脚又是叹气。

王志勇在宿舍群艾特他:

[王志勇]:凌屿,g嘛呢,吃饭吃一半跑了。

[孙博]:什么情况,展开说说。

这位趁国庆假期出去旅游了,正在景区排队吃饭呢,无聊的很。

[王志勇]:谁知道呢,跟妹子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跟见了鬼似的跑了。

[裴越之]:你们在跟谁吃饭?

[孙博]:哪个妹子啊?凌子nv朋友?

[王志勇]:不是,跟蔓蔓和郑舒妤。

[凌屿]:裴越之,裴哥救命,我要si了。[流泪][流泪][流泪]

[裴越之]:见面聊。

[孙博]:!!!有什么事不能在群里说吗!

裴越之从家里出来,去了学校附近一个清吧,说是请凌屿喝一杯。

在此之前,凌屿没怎么喝过酒,加上有心事,没多久就醉了。裴越之一直默默地听他倒苦水,不发表意见,也不给出建议。

等他彻底醉倒了,裴越之垂下眼睛,边把玩手里的酒杯边沉思。

其实刚才凌屿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多少,脑子里都是林清歌。那张照片是他故意发的,就是想让林清歌看见。一方面,他从来没有对哪个nv生产生过这么强烈的占有yu,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有点不道德。

看着旁边烂醉如泥的凌屿,裴越之给王志勇发了条消息,让他帮忙一起把人送回宿舍。

清吧离学校并不远,出了西门,再过条马路就是。十五分钟后,王志勇出现在门口。

“你先回家吧裴哥,人交给我就行。”王志勇把人架起来,“他也没多沉。”

裴越之点点头,结账走人。

假装没看见躲在门外面的郑舒妤。

一整晚,林清歌都没有联系上凌屿。眼睛都哭肿了,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电话也没有回应。直到凌晨,才给她回复了几个冷冰冰的字:

[别发了,我要休息了。]

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凌屿喝断片了,一早在酒店床上醒来,头痛yu裂,脑子一片混沌。

完全不记得怎么来这儿的。

再一看,房间竟然还有个人。

郑舒妤靠在一旁的沙发上和衣而眠。

再看看自己ch11u0的身t,凌屿心里慌成一片,连忙四处扒拉自己的衣服,只是动静太大,把郑舒妤吵醒了。

“你醒啦?”她打了个哈欠,“头疼不疼,要不要喝水?”

凌屿警觉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儿?”

“昨晚上你喝醉了,怕你出事,所以来照顾你。”

“裴哥呢?老王呢?”

“裴哥回家了呀,昨儿人家过生日,你还把人叫出来喝酒。”郑舒妤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老王把你送过来就回去了,我不放心才留下的。”

“安啦,”她站起来,舒展地伸了个懒腰,“没占你便宜。”

凌屿胡乱把衣服穿上,又到处0手机。

“那儿呢。”郑舒妤用下巴给他指了指。

他连忙拿起来,看到好多未接电话和消息,全是林清歌的。

还有一条压根不是自己语气的回复。

凌屿愤怒地质问道:“谁让你动我手机了!”

郑舒妤一摊手:“没办法呀,她一直发一直发,我怕她联系不上你会报警,所以才回复了一句。”

“而且我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凌屿脑袋更疼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没办法,总不能说,消息不是他发的,是郑舒妤替他发的吧,那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手机会在她手里呢?

凌屿锤了捶床,赶紧跳下去找林清歌了。

经过一晚上的冷静,林清歌觉得,他们大概是要分手了。

辛辛苦苦熬了一年,满以为可以ai情学业双丰收,没想到不过一个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她将用冷水浸过的毛巾敷在眼睛上消肿,凌屿在nv生宿舍楼下心急如焚,现在换成她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了,他也t会到那种焦灼感。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林清歌跟她舍友手挽手从宿舍楼出来。

“清歌!”凌屿箭一样蹿上去,“你怎么一直不理我。”

舒棠见状,默默地放开她,自己先走了。

看着面前的人,林清歌心脏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那样难受。

“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那样的,我是喝多了。”凌屿着急忙慌地解释道,“不信你可以问裴哥,我们在一起喝酒,然后我醉了,后面都不知道自己g了什么。”

林清歌刚要开口说话,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郑舒妤拎着一件外套蹦跶到凌屿面前:

“你在这儿啊。”她一副找了他很久的样子,“喏,你外套落酒店了,我给你拿回来了。”

酒店?

什么酒店?

林清歌后退半步,脑子里一下乱哄哄的。

什么意思,凌屿昨天晚上在酒店,还跟郑舒妤在一起?

“不是你想的那样。”凌屿急坏了,咬牙切齿地想把郑舒妤瞪走,落在林清歌眼里,成了做贼心虚。

“别误会啊学妹,我跟他昨天晚上什么都没g。”郑舒妤笑嘻嘻地冲她解释了一句,“再见。”

“不是说,跟裴学长在一起喝酒吗?”林清歌反倒笑了出来,“真有意思。”

她掏出手机,给裴越之拨了语音过去。

裴越之听起来刚醒,声音懒懒的:“怎么了清歌?”

“学长,你昨天晚上跟凌屿在一起吗?”

“嗯……在一起喝了会儿酒,他有点醉,我就让另一个舍友把他接回宿舍了。”

“你确定是另一个舍友把他接回去的,”她重复了一遍,“不是别人。”

“确定,我一直等到他过来才离开的。”裴越之说,“怎么了?”

“没事,打扰你了,拜拜。”

她挂掉语音,忍着眼里的泪,笑着看向惊慌失措的凌屿。

“解释吧,我听着。”

怎么解释?他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能怎么解释。

“我真的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他只能一遍遍告诉她实情,“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哦,那照你这样说,以后我也可以喝醉,然后跟别的男生出现在酒店,第二天再告诉你,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我跟那个男生什么都没发生。”

“你自己觉得这可信吗?”

“清歌……”

“你真的变了好多啊。”林清歌打断他,“凌屿,你以前从来不会骗我。”

“我没有骗你。”

“那这个又怎么解释。”她翻出昨天的照片递给凌屿,“你明知道她喜欢你,还跟她坐得那么近,还跟她一起在食堂吃饭,你的分寸感呢?”

“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只是小地方来的土包子,配不上你了?”

“你想哪儿去了。”

“我们分手吧。”林清歌用尽力气说出这句话,“如果你无法拒绝对你示好的nv生,那我退出。”

她转身又进了宿舍楼,一边哭着上楼一边给舒棠发消息:

[帮我带份粥,如果在楼下碰到凌屿跟你搭话,不要理他]

假期第二天,林清歌把自己关在宿舍,只喝了一碗粥。

凌屿在楼下等了一天,等到天都黑透了,也没有把她等出来。

假期第三天,舒棠的高中同学来京市找她玩了,宿舍长依旧早出晚归待在图书馆学习,宿舍只剩林清歌一个人。

她对着墙哗哗流眼泪,凌屿的联系方式已经全都被拉黑了,眼不见心不烦。

下午,裴越之给她发消息,邀请她出去玩。

她拒绝了。

肯定又是凌屿的说客。

[裴越之]:你放心,我绝对不是来给凌屿说好话的。

[裴越之]:你先下来,我有东西给你。

[裴越之]:快下来呀,好多人都在看着我,好难为情。

经不住他的软磨y泡,林清歌下去了,不过她连鞋都没换,脚上穿的还是拖鞋。

反正说两句话就回来了。

慢慢悠悠下到一楼,楼门外果然围了几个好奇的nv生。

林清歌朝外一看,也愣住了。

楼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玩偶服的人,就在花坛旁边。

她迟疑着走过去,那人看见她,兴奋地招了招手,让她快点。

天呐,这不会是裴学长吧?

林清歌试图从玩偶服上找到一个可以窥见内里的缝隙,没想到刚一走过去,玩偶服下就伸出一只手来,拉着她就跑。

“快跑快跑,真的好丢人啊啊啊啊。”

真的是裴越之的声音。

林清歌穿着拖鞋哒哒哒一路跟着跑,看见他笨重又憨态可掬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两人一直跑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下。

裴越之气喘吁吁地把头套摘掉,尽管天气已经转凉,他还是出了很多汗,整个人都冒着热气。

“你g嘛穿成这样。”林清歌一pgu在长椅上坐下,好笑又不解,“是在做什么兼职吗?”

他家那么有钱,还需要兼职?

“没有,就是想逗你开心。”裴越之拨了拨头发。

林清歌收敛了笑容,低下头道:“是凌屿让你来的吧。”

“不。”裴越之否认得很g脆,“是我翻了你的朋友圈,发现你好像喜欢这个,所以想出这个办法。”

“我只是不想看你难过,跟其他人无关。”

这一下,林清歌的大脑宕机了。

她回忆了很久,想起自己去年好像确实发过一条,是看了某部电影的情节才有感而发的。

身患癌症的男主穿着玩偶服逗nv主开心,两人手拉手在夕yan西下的街道上奔跑。她把那几张图截了下来,配文【生命有尽头,但浪漫至si不渝】。

对上裴越之真挚的眼神,林清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谢谢你。”她站起来,“不过我要回去了。”

“清歌。”裴越之一把拉住她,“我带你去个地方。”

汽车行驶在海边的公路上,玩偶服则被脱下来扔在后座。

林清歌穿着淡粉se的拖鞋坐在副驾驶。

她知道京市有海,这也是当初跟凌屿决定报京大的原因之一。只是来了之后,一直没有机会来好好看看。

“下来吧。”裴越之下了车,又绕到副驾驶给她打开车门,“在这里待一会儿心情就会变好了。”

林清歌下了车,迎面吹来一gu海风,将她的长发扬起。

裴越之又从车上拿下一块毯子和几罐啤酒。

两人将毯子铺在沙滩上坐下,中间隔着酒。

“凌屿说,他跟郑舒妤在酒店待了一晚,什么都没发生。”林清歌看着起伏的海面,手里握着开了口的易拉罐,“学长你信吗?”

“老实讲,我不知道。”裴越之说,“并不是男nv只要单独待在一起就会发生点什么。”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你准备原谅他吗?”

林清歌摇头:“不知道。”

但她知道,如果今天换成凌屿穿着玩偶服来逗她开心,她是愿意和好的。

裴越之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看海,沉默地喝酒。不知不觉坐到了太yan落山。

火红的晚霞映照着海面,越靠近太yan的周边se彩就越浓烈,然后向外扩散,越来越淡,层层叠叠的天空实在很壮观。

第一次看海边落日呢,真美啊。

林清歌忍不住眼眶发红,忍不住想凌屿,想,如果身边的人是他就好了。

等太yan完全落山,她面前多了好几个空罐子。

天黑了。

“我送你回去。”裴越之站起来,把外套披到林清歌身上。

她没有动。

“清歌?”

“不要。”她抱着手臂,“你让凌屿来接我。”

这是裴越之第一次直观而汹涌地感受到,自己跟凌屿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差距。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你一直都知道,被刀子割一下是很疼的,但真的被割一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

——是真的疼啊。

差距,也是真的大啊。

“我可以帮你叫他过来。”裴越之深x1一口气,“现在就叫吗?”

林清歌没说话。

安静了好一会儿,她又说:“算了。”

天一黑下来,路灯也亮了。林清歌蜷在副驾驶看车窗外灯火如织。

裴越之不想打扰她,探着身子给她系安全带。

手臂环过去那一刻,她突然问道:

“学长,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裴越之停下动作,想了想,说:“如果我说是,会给你带来困扰的话,那我的回答是,不是。”

林清歌噗嗤一声笑了。

“ga0什么,”她说,“我们才认识多久。”

“这跟时间长短无关。”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林清歌,她突然伸出手,环住了裴越之的脖子。

他的手还在扯安全带,这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多暧昧的姿势啊,好像下一秒就要接吻了。

然后林清歌真的吻了他。

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或许是报复,或许是赌气,也或许,就是单纯地喝多了发酒疯。

两个人的嘴里都有酒味,分不清彼此。

吻了很久,林清歌推开裴越之,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不过寸许,稍微往前就能继续。

她说:“凌屿总想要我,又舍不得花钱开房。你说他是不是特别抠?”

“是。”

“你呢,你舍得吗?”

“我不需要开房。”裴越之说,“我有自己的公寓,b酒店g净。”

“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林清歌将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脱掉,“车上就行。”

裴越之心都乱了。

他别过视线不去看她,这样还能勉强守住一丝理智。

“清歌,我并不想趁人之危。”

最后什么都没g,裴越之知道,林清歌只是一时赌气。

真要做了,估计她能恨si他。

到了校门口,林清歌就下车了。她说自己心里很乱,想一个人走走。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裴越之生平第一次有了无力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走进她心里,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把她当成好兄弟的nv朋友。

不可以有邪念的那种。

因为放假的缘故,学校人少了很多,加上天也黑了,林清歌走在路上,都没碰到几个人。

走到宿舍楼下,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很落寞地站在那里,仰着头,看向六楼某个窗口。

应该扯平了吧,可以原谅他了。

林清歌这么想着,喊了声“凌屿”。

然后飞扑进他怀里。

“你去哪儿了?”凌屿紧紧地抱着她,“我等了你好久。”

她只是哭。

“清歌,我错了,你别不要我。”凌屿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跟郑舒妤保持距离,绝对不做让你难过的事。”

“你说的。”

“我说的。”凌屿恨不得跪下给她发誓,“如果做不到,让我出门被车撞si好了。”

林清歌连忙捂住他的嘴,两人对视几秒,自然而然吻在一起。

“我们今天在外面住好不好。”

林清歌含糊的请求夹杂在黏腻的吻里,递进凌屿耳朵。

还在校门外舍不得离开的裴越之看到两个手牵手的身影,越走越近。

他赶忙把灯熄掉,假装车里没有人。

但他们并不是冲着他来的,或者说,压根就没看这辆车一眼。

径直往酒店方向去了。

裴越之觉得自己手有点抖,想ch0u根烟,几次都点不着。最后狠狠地拍在方向盘上,像无能狂怒的野兽。

这一刻,他的嫉妒心彻底爆发了。

林清歌和凌屿度过了慌乱而美妙的夜晚。尽管这一夜几乎花掉凌屿小半个月的生活费,但他还是觉得很值。

尤其是在浴室将林清歌摁在玻璃上,狠狠后入的时候,腰腹撞击她t瓣的声音,x器在她身t里冲撞的感觉,让他yiyu仙。所以忍不住摁着她一直做,买的一盒套套差点用光。最后是林清歌受不了告饶,这才终于停下。

睡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

等睁开眼,看到怀里温香软玉的人儿,凌屿压着她又开始做早c。

于是最后两个套也被用了。

而经过这次闹矛盾又和好,再加上r0ut的jiaohe,两人感情b以前还好,还黏糊。

和好一个星期后,林清歌收到裴越之发来的消息:

[裴越之]:那天你吻我的时候,我以为我有机会的。

[林清歌]:只是喝多了。

[裴越之]:你就不怕我告诉凌屿。

[林清歌]:为什么突然这样?

[裴越之]:只是觉得自己被你戏弄了。

[裴越之]:那是我的初吻。

[裴越之]:才主动吻了我,转头就去跟凌屿开房,你知道他说起你们那天晚上有多幸福的时候,我心里多难过吗?

[林清歌]:对不起。

[裴越之]:我想不明白,我哪点b不上他?

[林清歌]:你没有b不上他,只是我先遇到的人是他。

[裴越之]:你是说,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我,就会喜欢我,对吗?

[裴越之]:清歌,其实我只想要一个对你好的机会。

[裴越之]:你能不能出来见我一面,我有东西想给你。

林清歌犹豫了一下,最后回复了一个“好”。

若是问心无愧,她大可以不理裴越之,由着他发疯。

可她心里有愧,是她亲手在两人之间撕开了一道裂缝,而裴越之便沿着裂缝越来越贪多。

两人约在图书馆后面的竹林,一见面,裴越之就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听凌屿说,你没有电脑,所以他最近在疯狂兼职,想给你买一台。”

听他这样说,林清歌便猜到东西是什么了,没有接。

“我最近也在找兼职,等找到了,就没有这么闲了。”她顾左右而言他,“学长,我们不是一路人。”

“可我喜欢你。”

“你都不了解我,怎么谈喜欢。”她说,“仅仅是因为脸吗?”

“凌屿难道就不是吗?”裴越之反问她,“假如你现在变得又老又丑,你猜他还会不会喜欢你?”

林清歌无奈叹气。

“收下吧,靠兼职,估计等到你俩下次分手都攒不够。”他把电脑强行塞到林清歌怀里,“如果想找兼职,我这里也有门路,时薪三到五百。”

“做什么的?”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林清歌白了他一眼。

其实她大概也能猜到,在大城市,富裕人家是很舍得给孩子做教育投资的,b如请一对一家教。只是这种人家要求b较高,除了必须是名校生外,还会有别的附加条件,b如流利的口语,或者在奥数之类的竞赛中拿过好名次,或者要求高考状元之类。

很不巧,林清歌是小镇做题家,并没有附加天赋,离状元也差那么一点。

大概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裴越之接着说道:“我有个表弟,小学三年级,语文成绩很烂,我舅舅想找个中文系的帮他辅导一下,只辅导语文,没有别的要求。”

林清歌果然心动了。

“他原本打算线上找的,但是我跟他说,我在学校认识一个中文系的nv生,高考语文成绩140+。”

“你怎么知道我高考语文140+?”

裴越之看了她一眼:“你那ai显摆的男朋友说的。”

“有兴趣吗?”他一弯腰,朝林清歌凑近,“亲我一下我就推荐你去,一句话的事儿。”

林清歌当然不会主动亲,但如果裴越之要强吻,她也不会抗拒。

把电脑重新塞给他,林清歌作势要走,果不其然被拽了回去,狠狠撞进他怀里。

下嘴唇让咬住了。

这人是要吃了她吗?

她试着推了一下,裴越之反而搂得更紧,牙齿松开她的唇瓣,转而x1住了她的舌头。

唔……

林清歌给自己洗脑——

这不是脚踏两只船,只是为了兼职,为了让凌屿不那么辛苦。

她环住裴越之的脖子,任由他攻占索取,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挂在嘴角,分不清谁的是谁的。黏糊糊的声音和从喉间不自觉溢出来的破碎sheny1n交织在这一方幽僻角落。

一种偷情的刺激感激起了林清歌从未有过的兴致。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直到——

“就是那儿,有一片竹林。”远远传来一道清脆的nv声,“我们可以去那里取景。”

林清歌连忙推开裴越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这副惊慌失措又急于掩盖痕迹的的样子,落在裴越之眼里,真是鲜活又动人。

“走吧。”他拿起东西,抓着林清歌的手,从另一边偷溜了。

回到宿舍,舒棠照旧在看综艺,陆艺瑾则戴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做手账。宿舍长又去图书馆学习了。

“你拿的什么?”舒棠最先听到开门的声音,好奇地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电脑吧。”林清歌把盒子放到桌子上,拆开最外层。

又是一个盒子,白se的,侧面映着logo。

“哇,是水果新款吗?”舒棠帮她一起拆开,迫不及待地试用起来。

林清歌以前并没有用过笔记本电脑,她家里只有一台很老的台式,系统还是几年前就被淘汰了的。

所以由着舒棠c作,并不觉得冒犯。

“真的是新款,还是这个配置。”她掏出手机搜索出商品页面给林清歌看,“好贵,我之前让我爸给我买,他不舍得,只给我买了旧款。”

林清歌看了一眼价格,也吃了一惊。

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月,每个人的家境是什么样,舍友之间基本也是了解的。

所以舒棠自然觉得,这电脑是凌屿送给她的。

“你男朋友好大方。”她由衷赞叹道,“是为了之前你们吵架闹分手赔礼道歉吗?”

林清歌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算是吧。”

看她眉头有点皱,舒棠以为她是觉得礼物太重贵了,有心理压力,便安慰她:“别多想,他既然送了,说明你值得这么好的东西。”

林清歌“嗯”了一声。

沉浸在手账里的陆艺瑾也终于抬起头来,茫然地看了凑在一起的两位舍友。

“你们在g嘛?”

“在看礼物。”舒棠把电脑捧起来,“噔噔,清歌男朋友送的。”

“哇塞!”陆艺瑾也瞪圆了眼睛,“看不出来啊,你男朋友这么有钱。”

林清歌在心里咂舌: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误会啊。

林清歌跟凌屿说了自己要去做家教的事,但没说是裴越之介绍的,并且还跟他说:

“买电脑的钱我自己赚就行,你暂时不用c心了。”

“那怎么行,说好了我给你买的。”凌屿吞下一大口饭,“咱们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没送过你像样的礼物。”

“我说不用就不用嘛。”她急了。

她反应有点大,凌屿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她:

“清歌,你怎么了?”

“没怎么。”林清歌低下头扒拉餐盘里的西红柿炒j蛋,“听我的就行了。”

“赶紧吃饭。”

周六一大早,林清歌跟舍友们招呼了一声就出去了。

同一时间,男生宿舍的裴越之也走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人家家就在这里,什么时候回去都是很方便的。

一上车,裴越之就牵住了林清歌的手。

她甩开,他再牵。

如此几遍,乐此不疲,像在玩什么游戏。

最后还是被他牢牢抓住了。

裴越之家跟舅舅家同住一个别墅小区。车子直接开进去,慢慢地顺着宽阔的大路行驶。小区绿化做得很jg致,还有一栋栋漂亮的别墅。

这种地方,林清歌也就在电视上见过。

她不由得在心里感慨: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b人与狗之间的都大。

“这是我家。”裴越之说着给她林清歌指了指右侧一栋别墅,二楼yan台上还有个nv人在坐着喝茶,“那是我妈。”

“不过我平时不怎么回来,一般回学校附近的公寓。”

“不想听我他们唠叨。”

——多拉仇恨的言论啊,作为一个初中就经历了父母离婚的人来说,她想听都听不到。

车子又往前走了一段,拐了个弯,停下了。

林清歌下了车,跟在裴越之后面走进面前的别墅。

尽管强装镇定,但攥得发白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好像一脚迈进了另一个世界,难免拘束。

“我舅舅跟我舅妈都很好说话的,别害怕。”裴越之拍了拍她的肩,“你是来当老师的,气场不能输。”

林清歌挺直了腰杆,肩也打开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淡蓝se衬衫长裙,长度一直到脚踝,腰间扎着棕se的腰带,显得b较知x柔和。看她表情不那么僵y了,裴越之笑着嗯响门铃。

家里的佣人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舅妈~”裴越之朝里面喊了一声,佣人已经给他们拿出了拖鞋,等两人换好,他便拉着林清歌进了客厅。

“哎呦,我大外甥来了。”一个笑声很爽朗的中年nv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好久不来舅妈家,忙什么呢。”

“忙着好好学习。”他说着把林清歌引荐给舅妈,“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中文系林清歌。”

舅妈热情地握住她的手:“林老师好,快坐。”

林……林老师……

这就喊上老师了?

她挤出礼貌的微笑:“您叫我小林就行。”

裴越之带她在沙发上坐下,四处看了看,问:“我舅跟我哥呢?”

“去澳洲了,昨天刚去的。”

“哦。”他点点头,“小泽在家吧。”

“在的在的,在房间学习呢。”舅妈冲楼上喊了一嗓子,“小泽,越哥哥来了,快下来。”

然后又看向林清歌:“我听越之说,林老师今年刚入学京大?”

“对。”她点点头,“刚来没多久。”

“就是刚入学的才好。”裴越之接过话,“您没听说吗,高中是人的智力巅峰,大一是最接近高中的状态,再往后,那都是学习混子。”

舅妈“噗嗤”一声笑了。

“你推荐来的人,我肯定是放心的。”

闲聊间,林清歌听到“叮”一声,像是电梯的声音,循着声音一看,这家里竟然真的有电梯。

一个戴着眼镜,一脸苦大仇恨的小男孩从电梯里走出来。

“小泽,快来叫人。”舅妈朝他招手。

小男孩低着头走过来。

“越哥哥好。”他朝裴越之鞠了个躬,又看向林清歌。

“这是林老师。”

“林老师好。”

他又朝林清歌鞠了个躬,幅度太大,差点把眼镜甩出去。

“这孩子的情况越之应该跟你说了。”舅妈把小儿子拉到自己身边,“他就是记不住字,笔画稍微复杂一点就记不住,哪怕写上一百遍,笔一放下,又忘了。”

“更别说什么文字表达了,让他写个小作文,坐那儿两小时,二十个字都写不出来。”

“实不相瞒,我跟他爸还带他去检查过呢,医生说他智力很正常。”

林清歌不太能理解这种感受,在她的印象里,语文这个科目,即便是成绩不好的人,也不会特别差。

b如数理化可能会出现考个位数的情况,但语文,只要能写会认,及格还是没问题的。

“我先跟小泽去看看吧。”她这会儿对这个小朋友来兴趣了,“可能是学习方法的问题。”

“行,那我们上楼。”

舅妈跟小泽走在前面进了电梯,裴越之跟林清歌走在后面。

趁没人注意,他悄悄在林清歌耳边说了一句:

“我也想让林老师补课。”

还顺手抓了一把她的pgu。

林清歌不好发作,只能默默咬紧了后槽牙。

做家教的事儿就这么定下了,其实舅妈一家倒也不是非要小儿子多么优秀,反正家里有钱,足够他一辈子吃喝无忧。

只是不想听别人说“哎呀你看那个谁谁谁家,孩子成绩都那样了,家长也不上心”。

或者是“家里那么有钱连个家教都舍不得请”。

所以g脆请一个,来堵住那些人的嘴。

双方商定好的时间是周六日上午9点-11点,一周两天,一天两个小时。

因为小泽还有其他兴趣班要上,不可能一天都浪费在补习语文上。

时薪500,一天就是一千块。

这也算是看在裴越之面子上给的价格。

一直到从舅舅家出来,林清歌都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原来只要找对门路,赚钱这么容易吗?

她沉浸在马上就能赚到钱的喜悦里,然而另一边,京大论坛上,一个匿名发布的帖子却在迅速发酵。

标题是【有nv朋友还跟别的nv生酒店开房的渣男,你对得起谁!】

匿名发布者称,计算机系某渣男y,在十月一号放假当晚,以醉酒为由,让一位一直对他有好感的nv生z去某酒店照顾自己,z知道y有nv朋友,起初不愿意去,但y却说自己跟nv朋友已经分手了,所以z才过去,结果第二天,y就跟nv朋友复合了。

贴子里还贴了几张照片,是一个男的躺在酒店床上,盖着被子,肩膀0露在外,脸被打了马赛克。

看拍摄视角,很像是躺在他身边的人拍的。

这类八卦一向只能引起吃瓜群众的热情,一时间,帖子引起了巨大争议,大家纷纷猜测照片里的人是谁,nv生z又是谁。

正载着林清歌在路上兜风的裴越之手机蹦进来一条新消息。

[郑舒妤]:按你说的发了,不过你确定这样凌屿不会更讨厌我吗?

与此同时,602宿舍群也有了新消息。

[舒棠]:清歌,我看论坛上有个帖子,那个被扒的男的,好像是你男朋友。

[陆艺瑾]:什么帖子?

[舒棠]:【网页链接】有nv朋友还跟别的nv生酒店开房的渣男,你对得起谁!

[陆艺瑾]:!!!

[陆艺瑾]:好像真的是哎,我看有人把马赛克消除了。

[舒棠]:马赛卡还能消除?这是什么技术?

[陆艺瑾]:su糖baby,我觉得你关注点歪了。

[林清歌]:???

[林清歌]:我看看。

她点进那个链接,皱着眉头将帖子看完,又一条条翻完了下面的评论。

裴越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她:“怎么了,突然不高兴。”

“我们先回去吧。”她把帖子关掉,“我突然有点事。”

巨大的舆论在半天之内就卷到了凌屿身上,手机里铺天盖地多了很多消息,熟的,不熟的,都把帖子链接甩过来,问是不是他。

彼时,他还在学校附近的商场里打工,负责看护那些在儿童游乐园攀岩登高的小孩子的安全。

手机也锁在柜子里,没有第一时间看到。

等打工结束,想跟林清歌联系的时候,99+的消息让他整个人都懵了。

而林清歌还在校门口等他。

“你先回宿舍吧。”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跟裴越之说了几遍了这句话了,“我真的没事。”

“我陪你等,他来了我就走。”

“真的不用。”

但他就是不走,很执拗。

一直等到太yan都要落山了,凌屿的身影才出现在马路对面。

“清歌,”他看起来很着急,一路小跑到她面前,气都喘不匀了,“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信我。”

“我真的没有,我没有跟郑舒妤说过那些话,也不是我叫她过去的。”

“不信你问裴哥,那天晚上我真的没有叫她。”

“我信你。”林清歌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脑门上汗珠,“你不是那样的人。”

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裴越之,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个小丑。

到了晚上,又有一条新帖子出现了。

这次不是匿名。

发帖人声称是z,并解释说,那天是自己听说y跟nv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出于担心,才跟y的舍友一起去清吧把人接了出来。但宿舍楼已经锁门了,他们只好把人送到酒店。然后y的舍友去网吧包夜了,她留在酒店照顾醉酒的y。

但那晚两人什么都没做,是清白的。只是第二天y又跟nv朋友和好了,自己心里委屈,就跟好姐妹说了这件事,好姐妹心疼自己,才发了那个帖子,想替自己出口气,并非有意给y和他的nv朋友带来困扰。

帖子一发,又是一阵热议,有人骂,有人心疼,其中提及最多的一个词是“恋ai脑”。

不但z被打成恋ai脑,y的nv朋友也是。

不少留言都说,要是自己男朋友刚分手就跟别的nv生在酒店过夜,即使什么都没做,心里也会膈应,根本不会复合。

也有男的替y说话,说又不是y让z去的,她自己上赶着倒贴,有什么好委屈的。

一时间,z成了最大的争议中心。

林清歌坐在食堂角落,默默翻看大家的评论。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凌屿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清歌,对不起。”

裴越之已经打了饭过来,一人一份,放在各自面前。

“也怪我,那天应该直接把你接到我那儿去的。”他拍了拍凌屿的肩,“是我考虑不周。”

“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凌屿更愧疚了,“你都回家了,我还非要拉着你诉苦。”

看着面前你来我往的兄弟情,林清歌认真回忆了一下那天所有的事情,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先吃饭吧。”她拿起筷子,“有什么话吃饱了再说。”

晚上,凌屿还要去学校图书馆勤工俭学。虽然心理压力很大,但也不好临时请假,所以y着头皮去了。

“你到底想g嘛?”林清歌等凌屿走远了才问裴越之,“那天晚上,你早就知道凌屿不会被接回宿舍吧?”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我确实只叫了王志勇一个人。”

“没看到郑舒妤?”

“她没进去,躲在外面。”

“哈。”林清歌笑了,“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g嘛要阻止,我巴不得凌屿跟郑舒妤shang,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原谅他了。”

林清歌骂了一句“疯子”,转身要走。

“先别急,还有好戏没看呢。”他抓住林清歌的手腕,“走,哥哥带你去看你的好男友。”

京大有七个食堂,最偏僻的是一食,三人今晚就是在一食吃的。

从这里走到位于学校中心区域的图书馆,大概要十五分钟。

凌屿低着头一路往前走,各种情绪交杂,让他头都大了、

图书馆是学校最大的一栋建筑,一共九层,主馆位于中间,两边延伸出呈半环形的自习室,只有两层。

前面则是个很大的广场,广场正中间是升旗台,两侧有花坛。

走到广场的时候,凌屿听到一阵ch0u泣声。

凉飕飕的夜风吹来,吹得人汗毛都立起来了。他仔细听了听,确实是有人在哭,便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果然花坛下蹲着一个可怜兮兮的身影。

凌屿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同学,你怎么了?”

那人似乎没想到有人会过来,吓了一跳,直接蹦了起来。待看清对方的脸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凌屿。”郑舒妤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你怎么在这儿?”

“你在这儿哭什么?”凌屿也没想到会是她,转而又想到那两个帖子,一时间心情复杂。

“我……”

她低下头,小声x1着鼻子。

晚上这么凉,她只穿了一件短袖,冷得直打哆嗦。

郑舒妤脑子里响起裴越之告诉她的话:

“凌屿吃软不吃y,你平常太跋扈了,所以他不喜欢你。只要你学会装可怜,能得到他的怜惜,慢慢地,他的心就会偏向你了。”

“你怎么穿得这么少?”凌屿果然心软了,“会感冒的。”

“我忘了。”她小声嗫嚅着,“凌屿,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朋友会发那个帖子,你别生气好不好?”

平常总见她任x刁蛮,突然变成柔弱无措的小白兔,凌屿还真不好说什么重话。

“我没生气。”

听他这样说,郑舒妤才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一个劲儿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你真的不生气?”

“不生气。”

“哇~”她突然哭出来,“我吓si了,我好怕你再也不理我了。”

“你别哭啊。”凌屿生怕这动静引来其他人,手忙脚乱地安慰她,“没事的,过两天大家就会把这事忘了。”

“他们都说我有病,说我缠着你,不知廉耻。”郑舒妤哭得委屈,“可我只是喜欢你,喜欢你也有错吗?”

“可我有nv……”

郑舒妤突然扑进他怀里。

凌屿没说完的半截话又咽进肚子里,手也不敢动,身t也不敢动。

但郑舒妤抱着他只是哭,哭得ch0uch0u搭搭,上气不接下气。平常那个得理不饶人,没理也要犟三分的大小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心软了。

“你看,”裴越之双手cha在风衣的口袋里,用下巴指了指远处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影,“郑舒妤打动凌屿,只是时间问题。”

“你还要继续跟这样一个一点儿都不坚定的男人在一起吗?”

“无所谓啊。”林清歌看了他一眼,“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抵人都是双标的,尽管已经跟别的男生接吻,还收了他的礼物,承了他的情,而男朋友只是被动接受了一个拥抱,林清歌还是觉得难过。

她迈着大步朝校门外走,裴越之跟在后面。

走出去后,又茫然了。

“哪儿可以喝酒?”她转头看向身后的跟p虫,“不要太贵的。”

“去我那儿吧,免费。”裴越之趁势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外面的不好,都是掺了水的。”

去年入学,怕他住不惯宿舍,但每天回家也折腾,所以妈妈在学校附近买了间公寓给裴越之。

但他也不是天天住外面,有早课的时候,还是宿舍b较方便。

“砰”一声,软木塞被起出来,裴越之在两人面前的杯子里倒入同样多的红酒。

林清歌趴在桌子上,仔细端详里面的红seyet,不知怎么,想起了郑舒妤那句“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一个灯也要看半天。”

嗯,确实是这样,一杯酒也要看半天。

“g杯。”她举起杯子,冲裴越之虚虚一碰,仰头全闷了。

裴越之并没有劝她慢点,她喝光一杯,他就倒一杯,她再喝,他再倒。喝了几杯后,林清歌明显有了醉意。

“好没意思。”她看向头顶的灯光,“上学没意思,赚钱没意思,喝酒也没意思。”

“那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我想回到小时候,我爸妈还没离婚的时候。”她看着裴越之,“你有这么大本事?”

裴越之沉默。

“都是骗子。”她嘟囔了一句,转身去了卫生间。

水龙头的声音开得很大,裴越之知道她在里面哭。

没有进去打扰,他只是靠在外面,安静地守着。

等水流声停了,林清歌拉开门从里面走出来,眼睛是红的,脸是sh的,手是冰凉的。

腰间那根装饰作用大于实际作用的腰带被她随手解开,扔在了地上。

裴越之呼x1停滞了。

随后,她又一粒一粒将裙子上的扣子解开,直接脱下去,露出r白se的文x和包裹在腿上的r0e丝袜。

“za吗?”

她问。

这一次,不管她说的是不是赌气话,裴越之都要当真了。

宽大的沙发上,林清歌一边应付裴越之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的吻,一边解他的皮带。她很急,皮带解开后,便迫不及待把roubang掏出来,抵在自己小腹上,紧紧地跟裴越之贴在一起。。

正要动手解文x的裴越之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一下。”他推开身上的人,“我下去买个套,很快回来。”

“不许去。”林清歌不由分说又贴上去,一边用牙齿咬开他衬衫上的纽扣,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难道你家还养不起一个孩子?”

裴越之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一句话了。

当即便把她压倒,甚至等不及脱掉,直接将文x推上去,hanzhu了那颗粉neng的rujiang。

浑身像被电流击过似的,林清歌咬着手指,在他身下jiao连连。

经过舌尖的一番挑逗,两个nzi都翘生生地挺起来了,在裴越之宽大的手掌中被捏成各种形状,雪白的软r0u从指缝溢出,激起他的破坏yu。

一口咬下去,林清歌的指甲便嵌进了他后背的血r0u里。

但裴越之不觉得疼,反而更兴奋了。

“刺啦”一声,丝袜被撕破一个大洞。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破洞里伸进去,沿着内k边缘探到了最里面。

那里已经sh成一片。

被他的手指一r0u,林清歌不由得颤了颤身子。

紧接着又是几声“刺啦”,丝袜变成了一堆破布,内k也褪下去了。濡sh晶亮的腿心朝他张开,散发着甜蜜的诱惑

“你倒是进去啊~”她抬起腿,用内侧软r0u剐蹭裴越之的侧腰,“是不是不行?”

“你说什么?”

“我说你……”

“啊~”

狰狞巨物一进到底,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同样的,裴越之也没好到哪儿去。

没经验,cha得太猛,被里面的软r0u一绞,差点s了。

xia0x还在一缩一缩地夹他。

“宝贝儿,”他俯下身,大喘着气挑起林清歌的下巴,“别夹哥哥,一会儿真s了。”

“怎么,不舒服~”

“不,是太舒服了。”裴越之hanzhu她的耳垂,“哥哥是第一次,受不了太刺激的。”

被他hanzhu耳朵的林清歌浑身su麻,忍不住攀上他的肩,在他脖颈侧面留下深深浅浅的吻。

这番柔情蜜意,ga0得裴越之心都要化了。

他绷紧腰腹ch0u动起来,在她身t里捣入一个又一个印记。狰狞roubang翻出ixue里的软r0u,再带回去,林清歌叫得越发动情。

“你好大……”她腿都分得那么开了,还是觉得胀,“顶si我了~”

“b起凌屿怎么样?”

林清歌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g着脖子把他压下来,朱唇微启,露出粉neng的舌尖。

两条舌头遂g缠逗弄起来,就像两人苟合在一起的下t,都是sh哒哒的。

但裴越之显然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jg神。

“我跟凌屿,你更喜欢和谁做?”

问题夹在粗重的呼x1里,吻并没有中断,林清歌在他的攻势下越发媚眼如丝。

“不一样……”她咬住裴越之的下唇,又松开,再去吻他的下巴,喉结,“你们两个不一样……”

跟凌屿做,更多的是情感上的愉悦和满足,就是那种跟喜欢的人亲密接触的心动感。

但跟裴越之做,生理x的快感要更多一些,因为他客观条件确实b较好,锻炼得当的身材,发力的时候会有明显的肌r0u块,还有尺寸惊人的x器。

“哪儿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林清歌后仰着脖子,用力r0un1e自己的rufang。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正一点一点从身t里挤出。

“裴越之,再快一点~”

裴越之扶着沙发的靠背,在她身上大开大合。

“啊哈……别停……”

数不清c了多少下后,林清歌猛地抓住了裴越之的手。

“啊~”

随着一声变形的sheny1n,一泡温水泄出,将还cha在里面的roubang从头到尾浇了个透。

裴越之这下是真的没忍住,跟着s了。

粘稠的jgye尽数喷s在xia0x深处,好久才停。

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将他包围,于是把林清歌捞起来,抱在自己怀里,吻了好久才放开。

两人来公寓的时间是七点半左右,这会儿已经快十点了。

林清歌简单清洗了一下,穿好衣服,准备回宿舍。

“在这儿过夜不行吗?”裴越之不想跟她分开。

“不行,她们会担心的。”

“那我今天也回宿舍睡好了。”他搂住林清歌,在她细腻的脖颈里又温存了好一会儿,“明天记得早点起,我送你去给小泽上课。”

宿舍楼十一点落锁,林清歌十点半回去的,正好还能趁熄灯前洗个澡。

舍友们在叽叽喳喳地讨论今天的帖子,包括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宿舍长。

陆艺瑾觉得,凌屿没什么错,不至于就要分手。

舒棠和舍长则觉得,他没有分寸感,以后这种事还会发生的,应该分手。

最后压力给到林清歌这边。

她只是叹了口气,道:

“我舍不得。”

高中的时候,凌屿跟林清歌是学校的一段佳话。不但同学知道他们在恋ai,老师们也都知道。

但两人都不是因为恋ai就耽误学习的人,所以老师们从不g涉。

他们是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如果不是因为去年林清歌的nn在高考当天出了意外,她的名字会跟凌屿并排出现在学校的光荣榜上。

复读的日子是很难熬的,加上一直照顾她的nn不在了,林清歌整晚整晚的失眠,凌屿就整晚整晚的跟她打电话,躲在yan台角落,一夜都不回床上。

可以说,自从nn去世后,她的世界里就只有凌屿了。

“反正我觉得,”舒棠扒拉着shang的梯子,“人都是会变的,谁知道那个nv生跟他示好的时候,他有没有动过心呢。”

一宿舍的人都沉默了。

“动心也很正常啊。”林清歌笑着打破沉默,“如果有个条件很好的男生追我,我也会动心的。”

其他三人一齐看向她,“啊”了一声。

“先睡觉,困si我了。”她三两下爬shang,把蚊帐放下,“晚安baby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裴越之突然大周六的跑回宿舍睡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周日一大早又起来出去了,但对凌屿来说,他回来总b不回来好。

因为其他两个舍友根本无法提出有效建议,只会劝凌屿两个都要。

不过这一次,裴越之也没有提什么建议给他,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没有清歌,你会不会接受郑舒妤?”

凌屿一时答不上来,脑海中浮现出nv友清丽的脸庞,还有郑舒妤的眼泪。

帖子的热度持续了几天就消了,只是上专业课的时候,偶尔会有人指着凌屿或郑舒妤指指点点。而郑舒妤自从那件事后也像换了个人似的,jg致的妆容也不化了,也不缠着凌屿了,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远远地看着他。

每次凌屿回头,都能看到她躲避的眼神。

ga0得他心里越发不好受。

天气越来越凉,天黑得也越来越早。凌屿生日要到了,林清歌用这阵子兼职赚的钱给他换了个新手机。

他原来那个还是高中时候买的,接电话都得点半天。

虽然只是两千多的手机,但凌屿还是激动得不得了,逢人就显摆,恨不得把“这是nv朋友送的”几个字刻在壳子上。

裴越之是第一批接收到显摆信号的。

他心里嫉妒得要si,但还是得挤出笑脸,假模假样地夸两句,转头再给林清歌狂发消息yyan怪气。

[裴越之]:有的人真是命好,手机旧了都有nv朋友给换新的。

[裴越之]:你别说,那手机还怪好看的,我都想买一个用了。

林清歌很无语。

[裴越之]:怎么不说话了,忙着跟有了新手机的男朋友聊天呢?

[裴越之]:新的就是好啊,消息传送都变快了吧,是不是回不过来,顾不上我了?

[裴越之]:没事,反正我没名没分的,习惯了。

[裴越之]:心情好差。

[裴越之]:想起来,咱俩第一次做的时候没戴套,你也没怀孕,看来是我没用,连这种机会都把握不住。

[裴越之]:算了,你也不用送我东西,送了我也不能显摆,还得偷偷00用。

[裴越之]:今天去买水果,三食外面那水果店还给我缺斤少两,我得找他吵一架去。

[裴越之]:不然显得我很怂。

正在图书馆肝期中论文的林清歌只好走到楼梯口,给他拨了个电话。

“喂,宝贝儿~”裴越之声音一下就愉快起来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是不是想我了?”

他接的时候并没有避出去,于是其他人都好奇地盯着他看。

宝贝儿?

裴越之什么时候有nv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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