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病症（2 / 2）

“……”

“覃智烨，你买保险了吗？”

“……”

“受益人是谁？能不能改成我的名字？”

“……”

“覃智烨，你能不能把你的银行卡密码全都告诉我？”

“苗飞飞，闭嘴。”覃智烨额头青筋微微凸起，看起来很不爽。自顾自的往前走，神经大条的苗飞飞当然不会注意到覃智烨此刻的脸色在慢慢变化，她更加不可能注意到，重感冒是不会肚子痛的，而且还是那么撕心裂肺的痛。

“覃智烨，天都快亮了，我们回去吧。”苗飞飞打了个哈欠，天边露出了鱼肚白，路上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再无人烟。她折腾了一晚上，真有点困了。

“嗯，回去吧。”覃智烨慢慢的陪苗飞飞走着，视线落在周围，他很多年都没有早起过了，所以从来都不知道凌晨的世界空气是那样的新鲜，他也不知道，凌晨还有别样的美景，路边的绿化带上，露珠点点，晶莹得像是水晶，他弯下腰想要拾起一颗，却落在手上变成一滩水渍。

“覃智烨，你才三岁啊。”苗飞飞受不了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是不是很漂亮。”覃智烨蹲下身，手指了指叶子上的水珠。苗飞飞好奇的弯腰去看，无赖的翻了两个白眼，伸手就将露珠打落在地：“覃智烨，我现在很困，很想回家。”

苗飞飞双手叉腰，十足一个骂街的泼妇。覃智烨叹息：“走吧，回家。”

只是苗飞飞不知道，当覃智烨看着那些应声而碎的露珠时，心里闪过一抹狠狠的疼痛，他仿佛看见了自己，仿佛自己就是那小小的珠儿，一碰……便碎，再也合不拢。

一路的静默，覃智烨时不时的侧过脸看着苗飞飞，她打着呵欠，走路都有点走不稳，覃智烨想伸手去扶他，可是动作太大，他怕自己又会触碰到痛处，所以，作罢，只能慢慢的陪着她走。

看着手中的药品，他塞进口袋里。苦笑，天边已经慢慢亮开，如果这一切都是注定，那么他是幸运还是不幸？

哦，是的，他应该要庆幸的，庆幸他在对苗飞飞动心思的时候病情发作，不然，他是不是就误了她的一生？

这条路很快就走到尽头，他顿了顿，看着苗飞飞跟幽魂一样的往前飘。他忍不住拍拍苗飞飞的肩膀：“已经到了。”

“哦。”苗飞飞眼皮抬了抬，继续往前飘。

覃智烨就笑了，帮她调整了方向：“上去吧。”在她的破小区门口，覃智烨双手在口袋里，在晨光下，在微弱的路灯下，他笑得很妖孽。

“好，妖孽拜拜……”苗飞飞打着呵欠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覃智烨却叫住她，她转过身看着覃智烨，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覃智烨垂下头想了想才问：“飞飞，你喜欢向晨么？”

“喜欢喜欢。”苗飞飞跟一条快死的狗一样，点点头，继续打着呵欠：“你们全家我都喜欢。”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

覃智烨无奈的笑笑，苗飞飞或许神经大条，或许她疯疯癫癫，再或许……她笨手笨脚，是钱如命……可是，她是个好姑娘这点无可厚非，向晨跟着她，他会很放心。

对着苗飞飞家的窗户驻足，凝望……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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