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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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质量不太好,最近老是梦到不想梦到的人,只有每次喝得烂醉才好一夜安睡到天亮。

半夜两点半,突然惊醒,她弹了个微信通话给董益琳,听筒这边传来那头断断续续的哭啼声。

男人捏了捏鼻梁,睁开模糊的睡眼,眉头紧皱,确认是她打来的,才换上略显疲惫的笑,呼吸声传去,“做噩梦了?”

“小拾。”她唤了声。

“不哭,我听着呢。”

“我梦到以前,我们三个一起在教室的最后排吃泡面,他说他饿,我就把我的那一小份也给他吃,然后他吃完就告老师了,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

“傻不傻,梦里又不是真的,璟淳哥什么时候吃过你的泡面,给我们吃还来不及呢。”听筒这头的人,闭着眼睛说话,气息越来越弱。

“那也是有毛病,自己都饿成球了,也不吃我泡的泡面,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不仅这样,我还梦到他在春游的时候,把我推下山,然后我就吓醒了。”

“傻子。”

“我好想回到初中啊,就算日子难熬,有你,有他,他还在学校里,哪也不去。”

“跳级和出国是璟淳哥的选择,职校是我的选择,重点中学是你的选择,我们都要尊重他的选择,对不对。”

只是我从来都不是他的选择罢了。

哭势愈凶,她将这句话摒在心里,胡乱地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他说过会等我考上南大的……”

“我不是也说过要考去警校。”

被董益琳的话逗笑,啜泣着娇嗔了声,“那怎么能一样。”

哭着笑着,呼吸声重了。

被两个啰嗦鬼轮流看守着连轴转了五天,终于算暂时适应下正常人的作息时间。

恋爱照常谈着,小孩还是那个钢铁直孩,不懂情趣,不懂变通。

北门口向来没什么人流量,路面既不平整,也无小摊贩驻售,不过离迟桦的教学楼是近了些,平时不论打车还是董益琳接送,都在北门。

这周五也一样,车停在绿化带一旁的树荫下,他手肘撑着车窗,闭目养神,因着这几天公司繁杂的事务,好几宿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咚咚咚”窗户被叩响,他醒了醒神,往外看,是那张圆鼓鼓的笑脸。

他拉下车窗,“车门没锁,自己上来。”

“你开下后备箱,我要放菜。”说着,她拎起那些花花绿绿的塑料袋样式,在车窗前展示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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