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没有柳暗花明(2 / 2)
因为他突然发现,他对这起案子的推理出发点有那么一些不靠谱。
他觉得自己或许犯了个错误,他目前所想的,都是将任志之死归为女色,之所以归为女色,是缘于纸篓里揉掉的纸团,以为任志是因情生恨,才在遇刺前写下这些字幅。可问题的关键自己却漏掉了,这时想了起来,任娘子说,他家相公都是早上去衙门,到点了就回家,连逛个夜市也从不单独去,都要带上家人一起。
同僚也说,任主事做事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下公也都是同他们一起走,没见缺勤误过事。
既然如此,任志哪还有功夫去养外室,他再是时间管理大师,也腾不出手来,除非真有分身术。
还有一点,任家两个老人三个孩子,一家七口人,就全靠他的俸禄养活。虽然大宋官员的俸禄丰厚,但养七张嘴也是压力不小,他哪有闲钱去养外室?他这职位也不是捞外快的职位,就是一份死俸禄!
想到这里,高惟明只感头痛,原本以为已经看到了案子侦破的曙光,却猛的又被一脚踹入了黑夜中。
既然因为女人而因情生恨的可能性大大降低,那他这个怜其甘为鬼,吾当意何如又是什么鸟意思?什么怜之痛之恨之的,无缘无故在死前的两天夜里写这些玩意做甚?
高惟明不禁有些忿然起来,他坐不住了,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
转了两圈,不禁想到,既然任志养外室的事不存在,那刘翱为何要无缘无故的疏远任志,对好友的死那般冷淡?
怜其甘为鬼,吾当意何如?他转到书案前,盯着几幅字。既然不是为女人为情,还有什么能让任志如此在意?怜其甘为鬼......怜其甘为鬼,他这般痛心疾首的,为谁呢?除了女子之色欲情就是手足之情、舐犊之情这些能让人如此在意,再或许就是友情了。前几种都不存在,那或许就是后一种。
友情,至交好友就刘翱,难道是和刘翱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可刘翱好好的很正常,有什么会让任志如此愤慨不舍,痛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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