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1(2 / 2)
“哪里的话,我们奶牛场是工厂下面的大集体,我的身份还没解决,我们只拿死工资,牛产多少奶跟我们没关系!”工厂家属工显得很麻木。
“我的天那,那不就和龙王山搞集体一样,牛迟早要饿死!”水英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倒动了恻隐之心,同情天堂般生活的城里奶牛。
“饿死也熊,俺早就不想干这又脏又累的工作了!俺们服侍奶牛就像服侍卧床不起的爹娘,尿一把、屎一把,天天擦洗身体。俺家老公是个老实本分的矿工,俺就自己死皮耐脸把老家的两只下蛋的老母鸡送给了阮厂长,终于换来这个工作。唉,他们不管俺们死活,总是不满意,把俺们当奶牛孙子,过年都没捞到休息,发的工资还没一头奶牛饲料的钱。俺们巴不得奶牛死得精光,奶牛场垮了,就可以换一个工种了!”
“你们克扣牛草,是嫌砍草累吗?”水英问。
“再砍草,就要俺命啰,只能出钱买哟!这不,春节没人卖,只有委屈奶牛了!”家属工不屑一顾地回答。
“多少钱?”水英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烦不烦,一分钱一斤!”
“俺卖给你行吗?”水英入乡随俗,想套个近乎,学着侉音试探地问。
“谁的都管,俺们就缺草!”家属工友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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