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十三章 逢场作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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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所言甚是。”寡言少语的温山公终于发话道,“三哥,自从上岸之后,教主便跟我们分头行动,而他们现在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于茫茫人海中四处乱找,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们应该快快把苦无的相关线索及时告知教主才是,免得他们耽误正事啊。”

孙玉荣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才相当慎重地答应道:“好吧!那我这就书信一封,告知教主苦无一行人等的下落。”

说罢,他便徒手变出一张空白的符箓来。

符箓就跟有自己的意识似的,马不停蹄地飞到了四人的面前,悬浮于半空中。

孙玉荣一手伸出中指和食指,在上面连连比划了好几下。

随着他潇洒自如地把手一挥,这张符箓便是自己折叠成了一只信鸽,反反复复地扑腾着翅膀,寻着边映棠的踪迹去了。

“行了。”时少银郑重其事地下令道,“剩下的就交给教主吧,相信教主身边有左使陪着,一定不成什么问题。都到岛主府的门口了,我们也赶紧进去吧。”

……

话分两头,临渊子和边映棠好端端地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一只黄灿灿的信鸽扑面而来。

两人不谋而合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道:“是孙玉荣!”

这只信鸽飞到他们的面前,又自己主动张开,铺成了一张完完整整、方方正正的符箓。

符箓上面写道:发现苦无一行人等出没在岛主府附近,现已西行。

这张符箓具有阅后即焚的功效,边映棠和临渊子读完以后,它便是自行燃烧了。

而两人心领神会后,表示肯定地冲彼此点了点头,进而马不停蹄地迎着岛主府的方向而去。

二人纵身一跃,凭借巧妙绝伦的轻功奔突前行、快步疾走,其间翻墙跃户、飞檐走壁,途径岛主府以后仍然西行,好一通围追堵截,终于赶上了苦无一行人等的步伐。

他们正途经一处荒山野岭,许是赶路赶得有些累了的缘故,就连脚步都放慢了不少,而这也就是边映棠和临渊子千赶万赶,终于得以追上他们的原因。

两人隐匿在一处杂草堆后面,按兵不动、隐忍不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于暗中观察着这一切,无奈苦无一行人等竟浑然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临渊。”边映棠板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一本正经地吩咐道,“你先上去跟他们斗几个回合,但是千万记着,不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否则激怒了熔寂里的剑灵或是苦无体内的灭魂之力,那到时候可就要麻烦许多了。”

“是,属下明白。”临渊子心甘情愿地一口答应道。

边映棠很是欣慰地默默颔首,正色庄容地说:“好了,你去吧,我随后就到。”

“是。”

随着临渊子纵身一跃、高高跳起,双手置于胸前来回挪动,不断凝聚内力,待到时机成熟以后,不由分说地就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向他们三人的背影轰出一道掌力。

临渊子此举高调张扬,特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三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回过头,看到一道掌力飞奔而来,不由得瞠目结舌、大吃一惊,瞳孔放大到极致,脸上满是惊恐万状的神情。

“快散开!”

随着苦无大喝一声,三人便默契十足地向后一跳。

虽说清泰无虞地躲过了这一道掌力,但也许是用力过猛的缘故,竟使得三人之间保持着相当遥远的安全距离。

临渊子的掌力扑了个空以后,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一时之间,响彻云霄、震耳欲聋,而且还引得周遭烟尘四散、朦朦胧胧、乱人视线。

三人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不紧不慢地行走在烟雾缭绕当中。

他们纷纷屏息凝神、翘首以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亦是提到了嗓子眼,想来一定是紧张到了极点。

待到临渊子不慌不忙地走出烟尘以后,三人这才赫然发现,原来背后袭击之人,竟然是临渊子!

三人脸上的表情空前绝后的如出一辙,纷纷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他们一度以为是齐道章的爪牙穷追不舍,却未曾想到,来的人居然会是影教左使,临渊子!

临渊子潇洒自如地挥一挥衣袖,直起身子,挺起腰板,一脸的云淡风轻、风平浪静,进而用一种慵懒的声调,悠哉悠哉地与之打招呼道:“苦无,我们又见面了。”

“怎么会是你?”苦无眯起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

“什么意思?”临渊子用一种略显轻浮的语气,明知故问道,“难道我不能出现在这里吗?”

“你当然可以。”苦无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地强装淡定道,“我也只不过是有些意外罢了。此地距离影教相隔甚远,左使跑到这里来,想必一定花了不少精力吧?”

“那倒不至于。”临渊子蛮不在乎地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说,“就权当欣赏海景好了,碍不了什么事。”

“既然如此,不知左使这回又为谁效力呢?”苦无的嘴角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笑意,饶有兴致地猜测道,“难道是为了齐道章那个老贼吗?”

临渊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条理清晰地与之撇清关系道:“你猜错了,我可不认识什么齐道章。我千里迢迢来此,只不过是受教主所托,前来带回熔寂罢了。”

苦无眉梢一紧,心中一震,身子一颤,顿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犹如旭日初升般冉冉升起,而后更是觉得脊骨发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来,就连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它们犹如汩汩清泉般沿着脸颊顺流而下,滑至下巴处时稍作停留,然后才如同一滴清晨的露珠,从叶尖上滚落下去,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不知左使可知,边教主先前既有意放我们一马,这回又为何要咄咄逼人、步步紧逼呢?”瑞霜一手握拳置于嘴前,刻意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愁眉不展、疑惑不解地问,“如果边教主执意要这熔寂的话,那先前又为何要平白无故地放我们一马呢?如此反反复复、大费周章,边教主也不嫌麻烦?”

临渊子轻声笑笑,深藏不露道:“不知道,但教主的心思岂是你我所能够揣度的?我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还请三位不要与我为难。”

“那恐怕要让左使失望了。”苦无昂首挺胸,大义凛然、义正词严地拒绝道,“倘若左使真想把熔寂带回去复命,恐怕还得过了我们这关才行。”

“呵。”临渊子轻蔑一笑,用一种暗藏杀机的语气,不屑一顾地冷嘲热讽道,“过你们这关,何其容易?”

话音刚落,临渊子便直接以一个箭步向当中的苦无横冲直撞而去,而且二话不说就是全力一掌,丝毫没有想要留有余地的意思。

苦无皱了皱眉,眼神当中分明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还没等众人捕捉到它,它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匆匆反应过来后的苦无已然来不及闪躲,临渊子的速度之快,难以想象,而现在的苦无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上!

苦无下意识地用右手与之对上一掌。

但是右手的掌心才刚刚遭受过佩剑的重创,哪里还经受得住临渊子的全力一击?

两掌相撞不出片刻,苦无便直接被临渊子给轰了出去!

苦无的双脚贴着地面,止不住地向后滑行,直至其把脚一横,才勉勉强强停下了后退的步伐。

他用左手紧紧握住右手的手腕,但是右手仍然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而后更有一股不可名状的疼痛感犹如波涛汹涌的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使得苦无在一瞬间面露难色、满脸愁容,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临渊子轻声一笑,鄙夷不屑地嘲讽道:“你比上回,更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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