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奄奄一息苏秉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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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断崖子用一种相当轻浮的语气,嗤之以鼻道,“你们哪儿都没有得罪我,只是我收钱办事,答应了要镇守在苏秉国的寝宫之外,保他性命无虞,所以今天无论说什么,我都不能放你们进去。”

“哦?”苦无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亮光,进而当即就提起了一丝兴趣,格外好奇地问,“可是断右使要保苏城主性命无虞,跟我们进去探望他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断右使以为,我们会对苏城主造成什么威胁不成?”

断崖子冷笑一声,进而用一种慵懒的声调,悠哉悠哉地说:“你们不懂医术,进去也是徒劳,又何必白费力气?而且分明是对医术一窍不通之人,却还要执意前往,难免不会令人浮想联翩啊。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几位看起来面善,可我又怎么知道,诸位不是打着前去探病的幌子,对城主不利呢?要真是因我一时疏忽而让诸位有了可乘之机,那我可担不起这罪责呀!”

“可断右使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没法给苏城主诊治,届时苏城主含笑九泉、魂归西天、无故驾崩,断右使就能担得起这罪责了吗?”苦无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你……”断崖子的眼珠子猛地向外瞪了瞪,不过还是欲言又止,如鲠在喉,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这话到嘴边,竟还不自觉地咽了回去,到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进而淡然一笑,蛮不在乎地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说:“苏秉国若真是驾崩,那又与我何干?我只是奉命在外镇守而已,倘若当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他苏秉国命中注定的劫数,逃不掉,也躲不开。反倒是你们几个,分明一点医术都不懂,结果还要在这死皮赖脸地跟我拌嘴,要是说你们一点儿私心都没有,我还真是不信!”

苦无长舒一口气,直起身子、挺起腰板,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有条有理地以理服人道:“我们虽然不懂什么医术,但却可以找出陷害苏城主的真凶。”

“哦?找出陷害苏秉国的真凶?”断崖子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苦无,进而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气,兴致勃勃地问,“照你这么说的话,苏秉国卧病在床一事,难道另有隐情?”

苦无昂首挺胸,郑重其事地告知道:“苏城主虽年过花甲,可身体一向健朗,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一病不起、卧倒在床。要说他年老力衰,注定如此,打死我也不相信。”

断崖子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一度陷入了沉思当中,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显然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苦无见他开始动摇,便趁热打铁、乘胜追击,更进一步地劝说道:“断右使在这里跟我僵持下去,只会让真正的歹徒逍遥法外。既然我们都是为了苏城主的安危着想,那便请断右使网开一面,放我们进去。反正断右使就镇守在外,倘若苏城主当真出了什么意外,我等就是想跑都跑不掉。而且影教办事一向可靠,倘若苏城主当真因病去世,那断右使这次的任务便算是失败了。试问堂堂影教右使,名声在外、声名远扬,以后这张老脸又该往哪搁呢?”

断崖子眉梢一紧,脸上闪过一丝极为不悦的怒色,眼看就要对苦无大打出手,但就在这急如星火、刻不容缓的危急时分,边映棠突然上前一步,拦住了断崖子的去路。

断崖子看到边映棠,自是不敢贸然出手,赶紧把迈出去的那一步给退了回来,进而沉着个脑袋,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气场全无。

边映棠把双手背过身后,高傲地稍稍抬头,斜视断崖子,进而特意提高了音量,一本正经地发话道:“既然我们位于同一战线上,那断右使又何必咄咄逼人、苦苦相逼呢?凡事还需为了大局着想,断右使今日给我们做出让步,他日我等必当涌泉相报。就当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不知可否请断右使通融通融呢?”

断崖子心中一震,身子一颤,瞳孔呈放大至缩小的过程。

边映棠都亲口发话了,断崖子自是不敢再有所阻拦。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酝酿了好一会儿后,才装模作样地妥协道:“也罢,既然诸位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通融一回,只是你们进去瞧病之时,千万不要大张旗鼓。倘若惊扰了城主,后果自负。”

边映棠欣然自喜,露出一排洁白如雪的大牙齿,咧嘴一笑,进而真心实意地致谢道:“那就多谢断右使网开一面了。”

断崖子微微点头,以示答应。

紧接着,边映棠便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戚茂梧的身上,进而心如止水地招呼道:“戚公公,烦请引路吧。”

戚茂梧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容不迫地说:“四位请随我来。”

戚茂梧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推门而入,静悄悄地领着苦无一行人等来到苏秉国的病床前。

苏秉国一动不动地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目光空洞呆滞且无神,只有当周遭寂静无声之时,才勉勉强强可以听见他微弱的喘息声。

苦无凑近一看,不由得眉梢一紧,脸上的表情径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神色愀然、面色凝重,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注视着苦不堪言的苏秉国,发现他脸色惨白、面无人色、虚弱无比、死气沉沉,就连嘴唇也略微发紫。

其他三个姑娘都害怕得不敢靠近,故而只有苦无观察得仔细一些。

苦无下意识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在内心好一番挣扎过后,才试探性地轻声唤道:“苏城主?苏城主?”

只可惜苦无叫了他半天,苏秉国也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愣是没有搭理苦无,但他却并非是不想搭理,而是实在没法说话。

现如今的苏秉国只剩一口气吊着,就连说话也没了力气,微微张开的嘴巴只能嘶哑着声线,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至于究竟在说些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唉。”戚茂梧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痛心疾首地安慰道,“苦大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城主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他纵使想要回应你,也只能是有心无力啊。”

苦无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苏城主的病情经会严重至此!

他微微叹息,进而谨小慎微帮苏秉国盖好被子,同众人一块儿悄无声息地离开此地,免得惊扰苏秉国休息。

当众人离开寝宫之后,才敢大声讲话。

苦无愁眉苦脸、惆怅万分地感慨道:“戚公公,苏城主怎会如此虚弱?他那分明就是中毒的症状啊!”

“是啊!的确是中毒的症状啊!”戚茂梧皱着眉,苦着脸,忧心惙惙、惶恐不安地抱怨道,“前来诊治的太医也说这是中毒的症状啊!他们还说城主急火攻心、肝气郁结、气血不畅、火邪内侵、气聚血积,恐成大病!只是他们根本无法判断出城主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更别提研制出解药了!所以太医们也只好这样放任不管、静观其变,生怕胡乱用药,会雪上加霜、火上浇油。毕竟只有判断出城主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他们才能对症下药啊!”

苦无眉头紧锁,好似荆棘丛生,当即就“啧”了一声,进而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过后,忧心如焚地说:“苏城主果然是遭奸人所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否则苏城主迟早会被这个毒给害死!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要救城主的话,只有找到幕后真凶,迫使他交出解药才行!”

“可是这人海茫茫的,我们又一点线索都没有,该上哪找真凶去呢?”瑞霜一筹莫展、怅然若失地说,“如果苏城主还能说话就好了,这样我们说不定还能从他口中得知一星半点的消息,但是就现在这个局面而言,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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